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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5正在議親 文 / 落隨心

    最近京城裡流傳著一條很是火爆的消息:皇帝召見了望江閣少東家。

    雖還未有機會親眼見見這神秘的望江閣少東家,但他的名字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京城。

    無魂公子。

    聽說這是皇宮第一總管、皇帝御前最親近最信任的大紅人施濟施公公親自送無魂公子出宮門時親口尊稱的。

    想啊,施濟是誰?皇宮內外,朝堂上下,誰敢得罪他?

    他說一句話,那效果可堪比一品大員,因為,他代表著的皇帝的意思。

    既然是皇帝的意思,那誰也輕視?

    達官貴人們原本以為望江閣是攀上了無憂公主才會這樣特殊,可如今看來,也許他們想錯了,可能是因為這望無魂公子本身的殊殊,所以無憂公主才攀上他的。

    能讓皇帝召見又得到皇帝認可的人,是一般人嗎?

    不,當然不可能,皇帝是誰?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帝王。

    過了半天後,不待人們回神過來時,又傳來消息,宮裡再度傳出消息,原來,無魂公子是開國國師傳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人心裡都泛起壯闊的波浪。

    再三天過去了,另一則更為火爆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大小茶樓,無魂公子廣派邀請函將在三天後邀請在江閣受驚的諸位貴客品賞春茶且親自向各貴客們致歉。

    此消息一出,會城貴胄矚目,削尖著腦袋想著要攀上無魂公子。

    開國國師傳人?這是何等的身份?

    儘管上元節那天在望江閣的恐懼經歷讓接到邀請貼的公子王孫、貴女千金們想來就都心有餘悸心尖都在打顫,後怕不已,可卻無人敢推,無人敢不來。

    於是,三天後,盛況出現了。

    十里長街上只見朱輪華轂,真可謂擁旄十里,唯有盛況二字能形容。

    而今日望江閣內的佈置也如同是刻意重現上元節當日的情景似的,一切看來都很熟悉,不過,更盛大更華麗了,俊僕美婢,華衣香袂,令人歎為觀止。

    當然,也還是有變化的,只不過無人知道罷了!

    上元節那天的二樓東方位第一間貴賓房裡的客人移到了最末的那一間。

    「本來我還有些不解公主為什麼要移至這裡來了,原來,這裡的風景更甚。」顧安安站在窗前觀賞著江景驚喜的道。

    顧凌打量著,也忍不住暗暗點頭,這裡觀賞不到繁華街景人景,可觀賞著這清波江景,更有韻更清靜。

    尤其在這萬物復甦,春暖徐回的季節裡,涼風襲來,雖涼卻褪去了寒冽。

    遠遠望去,可見江中心或岸邊的各色畫舫,別有一番美景,難怪她會喜歡。

    不過,比起顧氏兄妹的興致昂然,今天的廖青雲就顯的有些異樣了,面色平淡,可隱隱蹙起的眉還是讓人一眼看出他有困惑。

    元無憂看向面色平板卻微微皺眉的廖青雲,微挑眉:「青雲?」

    「公主?」廖青雲朝她略低頭。

    元無憂目光淡淡的在他臉上掃過,關心的問道:「有困惑的事情?」

    廖青雲平板的面部表情微緩,淡道:「謝公主關心,沒有。」

    他不明白陶家為什麼要向他提親?

    想著娘昨夜語重心長的話語,他的心微微顫動著。

    他也知道自己和她是沒有可能的,可心之情動,何以能抑?

    他仰幕衷情的絕不只是她絕美的外相,而是她這個人,她的才華,甚至她的心狠,他都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顆心已經不受他左右了,他如何能收回?如何能壓制?如何去接受她人?

    他做不到!

    正和顧安安一同欣賞江景的顧凌眼色閃了閃,他知道青雲在想什麼?

    元無憂點點頭:「沒有就好。」

    「公主,您有所不知,廖大哥是在犯愁呢?」顧安安幸災樂禍的道。

    「哦?」元無憂微挑高眉。

    「不是。」廖青雲忙出聲道。

    元無憂的目光在三人臉上掠過,神色有些興味:「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而我不知道?」

    「就是有人向廖大哥提……」

    「八妹。」廖青雲低吼出聲,面帶慍色。

    顧安安嚇一跳,這還是她認識廖大哥以來第一次看見他變臉,而且……如此焦急和慌張?

    廖青雲話一出口,眼底就閃過一絲懊惱,起身朝顧安安拱手致歉:「八妹,對不起,廖大哥情急之下才會吼你,絕非有心的。」

    「廖大哥別這樣說,是我不對,安安放縱了。」顧安安臉上的驚震褪去,很是歉疚的朝他福身一禮。

    顧凌笑著在廖青雲身邊坐下,拍著他的肩膀道:「無需自責,這丫頭是越來越不知進退,抱歉。」

    廖青雲苦笑,他當著顧凌的面斥責安安,是他失態了,可他不想讓她知道。

    元無憂對三人之間的詭異盡收眼底,美眸微閃,卻只是微微一笑,並不打算詢問。

    廖青雲見她淡然

    ,眼底稍有黯然,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給她增添煩擾。

    或許,他只是高估了自己,明明她說過的話,他牢牢的記在心裡,也明明知道,她也許永遠不會屬於他!

    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讓她看見他。

    顧安安腦子裡閃過一個認知,隨即驚詫的瞪大了眼睛,難不成廖大哥心悅無憂公主?

    廖大哥和無憂公主?

    無憂公主之美貌,天下難尋,廖大哥心悅於她,並不奇怪,只是……無憂公主太美太尊貴太聰明,讓人癡迷的同時也讓人望而卻步,心生怯卑,不敢有褻瀆之心。

    而且無憂公主之手段……廖大哥喜歡她,恐怕只能闇然神傷了!

    與此同時,與上元節那日同一間的陶霏雨同樣有些心神不寧,目光也忍不住的連連瞥向東方位第一間廂房,可是廂房裡今日卻放下了簾幔,她看不清楚裡面的人。

    林盈盈順著她的目光掃過去,眼波微動,輕笑道:「小七妹妹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陶霏雨慌忙回頭,卻迎上她似笑非笑似是洞悉的目光,臉唰地一下紅了,低垂著頭,雙手扭著帕子很是彆扭。

    見她這樣,林盈盈心神一動,難不成?

    壓下心裡的驚詫,她揶瑜道:「真的沒有?可是我卻在小七妹妹臉上看見了呢?」

    「盈姐姐看見了什麼?」陶霏雨驚訝的抬頭。

    「看見了……」林盈盈故意停頓下來,陶霏雨急了,也顧不得驚訝和彆扭,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她,急急的問道:「盈姐姐。」

    見她這般又急又盼的模樣,林盈盈噗哧一笑:「好了,不逗你了。」

    「那剛才盈姐姐還說看見了?」陶霏雨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些鬆一口氣,又有些失望,她希望有人分享她的心情,可是這件事還沒有確定下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盈姐姐?

    「我是看見了,看見了小七妹妹面泛桃花紅。」

    陶霏雨臉色再度緋紅了起來,面兒浮現幾絲羞澀和不安,她表現的有這樣明顯嗎?

    「來,告訴盈姐姐,究竟是什麼事讓小七妹妹如此這般模樣?」林盈盈笑意盈然的出聲,心裡卻譏笑,史凝湘的死在她心裡也不過如此?這麼快就讓她走出了陰霾,煥顏一新,再展笑顏。

    陶霏雨除了出身比她好,她有哪點比得上自己?卻到頭來,甚至不需要她費神,自有人幫她圓夢。

    陶霏雨扭捏起來,手裡的帕子都快被她扭破了,囁嚅道:「我在議親。」

    林盈盈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精光,快的讓人以為眼花,笑問:「真是恭喜小七妹妹了,不知道和小七妹妹議親的人是?」陶家人看來是無計可施了,只能破釜沉舟了,不過,顯然,這最後一個辦法比所有人辦法都有效極了。

    陶霏雨瞥了一眼對面低下頭,臉色嬌艷欲滴,聲音更是低若蚊鳴,卻怎麼也沒辦法說出那人名字,支吾了半天:「是……是……是……」

    「是廖青雲。」林盈盈笑著替她出聲,語氣很是肯定。

    陶霏雨再度驚訝的抬眼,林盈盈噗一聲笑,輕佻眉:「連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疼愛你的家人怎會看不出來?」或許陶家這樣採取主動,一方面是因為陶霏雨心儀廖青雲已久,用他來轉移她深陷史凝湘之死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可以讓她振作起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廖家如今在朝地位是越來越穩固,廖家和顧家和無憂公主走的很近,也是留了條後路。

    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陶霏雨張了張嘴,卻啞然無聲,盈姐姐說的話正是上元節那天她受驚之後回到家病倒時娘對她說的話,她傻傻的以為自己的心思沒有人會知道,卻不知道認識她的人都心知肚明!

    那他呢?他是如何看待這門親事的?

    「盈姐姐,你說,廖青雲他……他是怎麼想的?」

    娘為了這件事,特地去找了二伯母。

    聽娘說,二伯母當年因為五堂姐的死遷怒廖青雲,斷送了和廖夫人的手帕交,心裡早就後悔了,只是一直拉不下臉去向廖夫人道歉,為了她,昨天二伯母親自去廖府登門道歉。

    好在,事隔這麼久,再加上廖夫人和二伯母曾經交情深厚,廖夫人原諒了二伯母,兩人冰釋前嫌。

    林盈盈想了想,有些好奇:「廖夫人如何說?」

    陶霏雨面色微紅,低聲道:「二伯母說,廖夫人雖沒有當場就應下,但卻很高興,對……對我也很滿意,說是問過廖青雲後,就……來下聘。」

    林盈盈眉梢輕動,笑道:「那如此,盈姐姐就恭喜小七妹妹了。」

    「可是……我不知道他對我……是不是還在怪我?」這些年來他都漠視她,她很擔心他還在怪她,會不想娶她。

    林盈盈眼波微轉,給她出了個主意:「今天不正是最好的機會?」

    「什麼?」陶霏雨有些不明白。

    「廖青雲正好也在望江閣,你既然這樣擔心,何不向他當面問個明白,順便解釋一下當年的誤會?畢竟你快要成為他的……未婚妻了。」

    夫婚妻三個字一出,陶霏雨心房狠狠一悸,她微微睜大了眼睛,剛才那樣悸動的心情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林盈盈低眼掩去眼裡的異光,在她看來

    ,廖青雲對陶霏雨恐怕未必會有感情。

    她不承認自己這是破壞,廖青雲對她也有情,她這樣做只不過是讓他們感情更深厚而已,如果兩人之間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那也怪不了她,是他們有緣無份。

    ------題外話------

    感冒一場好了後,又莫名的頹廢乏力。

    天天叫著要振作,可總是渾噩了過去。

    自我鄙視,自我厭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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