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水蛭變(6) 文 / 落花聽禪
走進隔壁院,迎面碰上謝家姐妹捧著幾個保鮮盒出走來。
「孫大哥,諸葛大哥,你們先進去,我先給瑩姨他們送點吃的。」紅緋看見兩個人笑著說道。
孫浩然知道這些日子,於漠她們吃飯從不忘自己姐姐一家三口,心下暗自感激,迎上去,接過了紅緋手裡的東西,說:「我送過去吧!」
說著,騰出一隻手,又去接紅煙手裡的。
紅顏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皺皺眉頭,沒給他,凶巴巴的說:「算了,我和你一起送了。」
孫浩然心底暗喜,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那我就不客氣,謝謝了!」
覺得臉有些發熱,紅煙狠狠瞪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孫浩然無所謂的一笑,跟著出去。
諸葛長風看一眼小舅舅的背影,暗自搖頭,和紅緋一起進屋。
於漠閉著眼在空間的河水裡泡著,水溫不冷不熱,過肩的黑髮四散在水裡。河兩岸一派田園景象,用意念把該收穫的的都收完,才出了空間,在浴室裡把身上擦乾,換上乾淨的衣物。
走下樓梯,正聽見徐子璽在說:「我們村子裡的水庫也有水蛭,那東西咀在皮膚上很難弄下來,有時候甚至會從皮膚直接鑽進去,小時候,我去水庫摸魚,就被咬過,我媽媽在它身上撒了很多鹽,才把它弄下來。」
「我們那裡被螞蝗咬了,都是用醋或酒撒上去,也挺管用的。」紅緋也在一旁說。
「螞蝗是什麼?」溫騰好奇地問。
「螞蟥就是水蛭,有的地方叫法不同,基地現在出現的那個怪物就是變異水蛭。」徐子璽解釋。
「哦。叔叔,你們吃完飯還要去搜尋怪物嗎?」溫騰轉頭問坐在自己身邊的諸葛長風。
諸葛長風點點頭,「嗯,下午還要繼續。」,說話間無意抬頭,看見了下樓而來的於漠。
於漠穿著一身淡紫色休閒運動裝,未干的頭髮鬆散地挽在腦後,薄唇輕抿,眼神空遠,臉上依舊一副疏疏淡淡模樣,無悲無喜的不像是世間人。
走下樓,看看桌上的飯菜,「你們怎麼不吃?」
「我們都還不是很餓,等你一起呢!」戚易笑著說。
說話間孫浩然和紅煙也回來了,大家都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諸葛長風看著於漠還帶點滴水的髮梢,擰眉說道:「以後把頭髮擦乾一點再出來,被風吹了會頭痛。」
「哦。」於漠一愣,抬頭看看其他人再看看他,知道是說自己,趕緊低聲應了。
倆人都沒在乎眾人驚訝的目光,旁若無人的繼續吃飯。
孫浩然對著一旁的紅煙悄聲說:「看看,倆人這神態氣勢,我以前就感覺如出一轍。」
紅煙不由點頭,忽然發現是孫浩然趴在自己的耳邊說話,猛的推開了他。
下午,臨出發前,於漠從空間了翻出幾套雨衣雨褲,讓幾人穿在外邊,再把長雨靴套上塞緊,最後給每人一個大口罩拿著,全副武裝的去了集合點。
其他隊伍的人看見浮雲隊的裝扮,都很是羨慕,暗自稀奇這些東西的來歷,畢竟平時出任務,沒有人會收集這些不常用的小物件,就連政府異能隊的人也沒想到這些裝備。
施顏心下懊惱自己的不周全,更惱怒浮雲隊這些個人勝己一籌的作為。
「上午,火流雲隊長受傷,不能參加任務了,火流雲和浮雲隊合併到我這組,其他組照舊。發現任務目標後,和我聯繫不要輕易攻擊,出發吧!」施顏簡單安排了一下,就讓各組按照上午的分配繼續。
下到通道裡,徐子璽照舊開始精神感應,政府隊的另一個精神異能者也按照施顏的吩咐對四周進行感應搜索,只是範圍比徐子璽小了一大圈,而且,徐子璽可以碰觸到的他感應圈,他對徐子璽的感應卻一無所知,這就是升階前後的差距。
戚易和孫浩然緊緊護衛著徐子璽,因為精神感應不能分心,所以徐子璽無法兼顧自己的腳下,容易摔倒。
慢慢的眾人又靠近了上午被襲擊的範圍,徐子璽的感應圈出現波動,「漠漠姐,前面左拐,大約3000米,正向我們靠近。」
眾人聽了都停下腳步,走在前邊的施顏大驚回頭,難怪浮雲隊總帶著這個孩子,原來他也是精神感應者,能力似乎比自己隊裡的那個更高。
沒多久,政府隊裡的那個精神異能者也匯報說:「左邊通道,1000米發現目標。」
施顏對他的遲鈍很是窩火,「都去左通道,小心看著腳下水裡。」
拐進左邊,於漠也開始發散感應術,遠遠的一道細細的水波飛快向著眾人劃來。
於漠無聲無息的抽出寒月刀,面色平靜的盯著水面。
身後的諸葛長風一直關注著她,看見她手上突兀的閃出一把彎刀,知道危險已靠近,對徐子璽三個人說:「你們貼著牆壁,不要出聲亂動。」
戚易和孫浩然拉著徐子璽靠向一側的牆壁,其他人也都趕緊向通道兩側的牆壁處擠去,所有手裡的燈光都射向水面。
施顏拿出那把銀色光線槍,回頭看看,自己的隊員都靠在牆壁處,一樣神情戒備著,通道中央只留下諸葛長風護衛在於漠的身旁,斑駁的水光映在兩人從容平淡的眼神裡。
曾幾何時,那個男人也是這樣護衛著自己,施顏恨恨望著兩人,銀牙緊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心思翻轉間,卻看見於漠飛躍到身前,伸手拽住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甩向了一側。
於漠右手握住施顏的手,甩出她去同時,左手的寒月刀隨即斬向水面。
水花飛濺處,透明的的變異水蛭顯露出來,它現在的身體變成長圓形,像被壓扁的水母一樣貼在地面上,受了於漠一刀,刀口滲出部分水液,卻也很快癒合了。
施顏踉踉蹌蹌後退到牆根才穩住,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被那個女人救了一命,心下沒有感激,只覺得如同受辱,忿忿舉起光線槍發洩似的射向那變異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