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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 雲湧 文 / 刺微

    送走父親後,木青悠待在遠處,許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雙喜提醒自己才看向她,「你剛說什麼?」

    雙喜道:「是十槿派了一個管事來,說有要事商量。」

    十槿自從被木青悠放出去後,很少有這樣的情況,一般來說,只要不涉及很大的事情都能自己處理。所以雙喜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十分擔憂。

    木青悠讓十槿在外面弄鋪子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她們幾個丫鬟,也是對她的一種信任。

    木青悠聞言問道:「可說什麼事了?」

    畢竟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私下見管事是有傷名聲的。況且木府這麼大,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知曉。

    雙喜也是這樣覺得,皺起了眉頭,「那管事直說見了小姐親自告訴小姐。」

    木青悠沉吟了片刻,跟雙喜叮囑了幾句話,讓她轉告給那個管事。

    雙喜聽了,自是退去。

    白英上來伺候著,見木青悠臉色沉重,不由擔憂問:「可是老爺說了?」

    木青悠還不想告訴她們這件事,只是扭頭問:「綠荷最近怎麼樣了?可接觸過什麼人?」

    白英道:「一直盯著呢,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木青悠扶著扶手站了起來,「繼續盯著,有什麼不對勁的趕緊來報。」

    「是。」白英稱是,要扶木青悠。

    木青悠擺擺手,「你先下去吧,我想靜靜。」

    白英擔憂的看了一眼木青悠,最後還是慢慢退了下去,並出門囑咐其他小丫鬟不要打擾木青悠。

    木青悠寫了好一會兒的字,也沒有靜下心來,最後無奈的放下筆,盯著紙上無數的靜字,微微出神。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沒想到在知道自己即將嫁與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她並沒有所謂的平靜。她終是對感情有了一分忌憚,生怕重蹈覆轍,再次落得悲慘的後果。

    本來在她的計劃中是獨善其身,然後尋一偶安靜過完一生。

    然而,事情漸漸偏離了她的想法。

    在自己上師的時候並未出現祁墨,這一世他救了自己,而自己也知道了許多從未知道的秘密;木青佳死了,木青嵐手中的依仗也不似之前那麼堅定;老夫人還是不喜歡自己,但是卻因木府的關係對自己的態度有了變化。自己也沒有喜歡上白令銘,找到了趙心漁幫自己。

    似乎一切都沒有按著上世的軌跡進行,但是,那次宮變提醒自己,她這一隻小河流只能在歷史的大波浪下淹沒,歸於大海。

    從父親的態度中不難猜測父親是被迫答應的,能讓父親被迫答應,要麼是權勢逼人要麼是有把柄,無論哪個,都讓她無法不順從。

    她現在只是木府的一個姑娘而已,再有記憶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但是這樣嫁過去,她不甘心。

    可是要怎麼做?

    木青悠眼前不由浮現出祁墨那淡淡的微笑,輕描淡寫中流露出的自信,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讓他極其被信服。

    換做他,他會怎麼辦?

    會奮力反駁?還是慢慢規劃?亦或者直直朝前走去?

    最終,她不是他,她想不到該怎麼做,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

    田七端了茶,送到祁墨手上,「少爺,您真的這樣說的?」

    祁墨點點頭,沒有看到田七臉上的詫異。

    察覺到田七的沉默,祁墨疑惑問道:「怎麼了?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田七心中吶喊,不對!太不對了!誰說求親需要男方本人親自去交涉?又有誰說過,保媒的人連個具體信息都沒說就去保媒的?誰家又是親自問了姑娘就去求親,還沒告訴姑娘的?

    少爺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少爺,誰叫夫人從不理會少爺,也沒交過少爺這些。

    他們暗衛史的人,又大多都是孤兒或者撿來的,對於世俗禮教本就知道是好,更沒有人告訴少爺了,甚至還慫恿少爺去搶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有此可見,祁墨深夜入室的行為是有跡可循的。

    田七搖搖頭,口是心非道:「沒,沒啥。」

    祁墨似乎沒聽出他的口不對心,嘴角浮起一抹笑,「既然如此,聘禮什麼的你就去辦吧,看看我房裡有多少錢。」

    田七呆住,這種事情,少爺竟然讓自己做?!

    雖然自己也會管著少爺的俸祿,但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但是田七的嘴巴還是乖巧且順溜的說了「是」,說完以後就改口:「不是不是,我不行,少爺我不行。」

    祁墨挑眉,帶著揶揄道:「你不行?」

    尾音微微挑起,帶著一絲戲謔,讓後知後覺的田七漲紅了臉。

    「誰說的!我行的!」田七氣呼呼道,挺起胸脯,好表現自己真的是行。

    祁墨慢悠悠的哦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便交給你了,想必你能做得好。」

    話音剛落,田七哀嚎一聲。

    最後,祁墨最終同意,讓田七去問問自己的老娘,而他也去找個靠譜的人來主持這件事。

    正說著的時候,宮裡來了信兒,說讓祁墨進宮。

    祁墨收拾好,領著棺材板金進了宮。

    …………

    白盛楠端茶,看著白令銘,「怎麼了,這般慌張。」言語中似乎在怨白令銘擾了自己的好事。

    白令銘也顧不得這些,看了一眼伺候的冰月,臉上複雜,「父親,孩兒有要事說,請閒雜下人下去可好。」

    白盛楠瞇著眼,仔細盯了白令銘一會兒,在確認他不是因為嫉恨故意的,這才道:「你先下去。」

    冰月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順手關了門。

    「說罷,別讓我失望。」白盛楠道,眼底劃過一絲亮光。

    白令銘頭頂著巨大的壓力,後背也慢慢弓了下去,「孩兒查到一件事,是關於木府的。」

    「哦?」

    白令銘臉上出現了一絲惶恐,「那個人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來的,說曾經在木府門口見過一個馬車,馬車的標記是暗衛史。」

    暗衛史!

    白盛楠聽到這個詞後,眼睛猛地睜開,直直盯著白令銘。

    白令銘忙把事情細細說出,原來是一個人喝醉透露出暗衛史的事情,然後又說一次在木府跟前看到那個標記,嚇得腿都軟了。

    本來聽者無意,就把這件事當做笑話說給了另一個人,另一人當笑話說給了白令銘,這才傳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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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嚴重懷疑自己寫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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