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詛咒 文 / 笑歎無憂
唐惜春一路睡到第二天傍晚,還覺著有些腰酸背痛,不覺皺眉,唐惜時連忙關切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坦?」
「腰酸。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唐惜春扶著腰起身,「叫小英送水進來。」
唐惜時知道唐惜春是要梳洗,看唐惜春臉上顏色尚好,便去叫人,間或給唐惜春遞個香皂送個手巾啥的,有眼力的了不得。唐惜春洗漱後喝了盞溫水方令傳飯,飽飽的吃了一餐後,出去瞧一瞧天時,吩咐小英記得一會兒叫他觀星,這才騰出空來與唐惜時說話。
唐惜時是鎮定慣了的人,他並不是突然精蟲上腦跟天借膽把唐惜春給上了,事實上,他完全是早有預謀,幹那活兒的脂膏他都揣懷裡一個月,這才動了手。
唐惜春要跟他談話,唐惜時早有心裡準備,便坐下聽唐惜春說。
唐惜春觀星演算的腦袋,他翻來覆去的想了幾遍,先問,「那脂膏是從哪兒來的?」唐惜春並非不曉得斷袖龍陽之事,事實上,上輩子他只是沒興致,不然弄幾個清俊小廝孌童玩幾把,唐惜春完全幹得出來。但,小廝孌童與唐惜時又是兩碼事。
唐惜春問,唐惜時老實的說,「就是我腿上箭傷用的藥。」
唐惜春冷笑兩聲,「你好大的膽子,就算再怎麼發情,也不該對大哥做這種事。算了,我把小英給你吧。你這麼想女人就早點跟我說,一個小英,我也不會捨不得。」
雖早知唐惜春腦袋奇葩,唐惜時料想過唐惜春羞怒之下揍他一頓啥的,卻也沒想到唐惜春……唐惜時悶聲道,「不要小英。」
唐惜春眉毛一豎,臉色不善起來,質問唐惜時,「不要小英你要誰?莫非你看中阿玄了?這你想都不要想!我一早問過阿玄,她對你沒意思,我這才給她入了籍。」
唐惜時聽唐惜春一會兒小英一會兒阿玄,半點邊都不挨,心下憋悶的很,索性直接道,「就要你。」
「咦!」唐惜春大大的鳳眼瞪圓,不可思議,「你是斷袖?」難道不是想女人想瘋!
唐惜時「嗯」了一聲,唐惜春歎口氣,倒也想得開,「罷了,斷袖倒也無妨,我看有許多人愛龍陽多過女人。那我叫搖光挑幾個清俊的侍衛給你吧。」
哪怕先時微微有些心虛,聽到現在,唐惜時終於忍無可忍,盯著唐惜春漂亮又可惡的臉孔,跟唐惜春坦言相告,「我不要侍衛,也不要別的女人,就要你!我也不是斷袖,單喜歡你!」
「你,你,你——」唐惜春指著唐惜時,抖了兩抖,一幅活見了鬼的模樣,滿目不可置信,「你喜歡我?」
唐惜時點頭。
唐惜春不假思索便道,「這怎麼成?咱們可是兄弟!」
「怎麼不成,又沒血緣關係。」唐惜時道,「跟你實說吧,我要不喜歡你,根本不會跟你用手互相取悅。我是怕嚇著你,才叫你適應適應,可你總是不開竅,我,我這也忍不得了。」她先時跟唐惜春用手互摸好些日子,唐惜春完全沒有體察到他心意的意思。而且,哪怕用手,唐惜時依舊過的提心吊膽,因為唐惜春不是那種會憋著的人,唐惜春一憋不住,就會動將小英收房的念頭。尤其唐惜時腿上養傷的一個月,他算著日子想給唐惜春用手解決,唐惜春心疼他受傷,竟說出,「算了,我把小英收房就是。」
唐惜春說這種話,跟往唐惜時心下插刀子有什麼不同?好在唐惜時拿話哄住了唐惜春,唐惜春這才沒動小英。唐惜春死不開竅,唐惜時卻是不想再等了,這才做足準備直接把紅豆飯做熟。
唐惜春仍是不能信,上下打量著唐惜時,滿是疑惑,「你哪裡喜歡我啊?我怎麼半點沒覺出來。哎,惜時,你喜歡我什麼?咱們根本沒半點像的地方。」
「你一門心思觀星,只愛跟姓魏的說話,哪裡還理會我?這又跳出個黎雪來,叫我如何忍得?要說喜歡你什麼,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能說得上喜歡什麼呢?你什麼都叫我喜歡。」
說著這樣動聽的話,唐惜時的表情卻是認真且誠懇,當然,這跟唐惜時的相貌有關,人家天生一張誠信臉。譬如唐惜春這種,因生的太過俊美,哪怕心思單純,也容易擔個風流瀟灑的聲名。當然,風流瀟灑啥的,若依唐惜春以前的所作所為,還是抬舉他了。
好話誰都愛聽,唐惜時讚他,唐惜春便有些歡喜,他受用了一回,也很認真的對唐惜時道,「儘管你喜歡我,咱們也不能這樣。若是給老爹知道,還不得氣死!再說,以後各自成家立業的,難道還能這樣?給別人知道到底不好?我倒沒什麼,反正仕途有限。你呢?你將來可是大有出息的人,你自小唸書習武,奔的就是前程哪。」唐惜春並不是糊塗人。
唐惜時道,「功名前程我自有安排,你莫多想。」
「我怎能不多想,咱們都不小了,老爹越發上了年紀,這跟搖光他們攪活不清就夠讓他擔心的。結果,兩個兒子又搞起斷袖來,你叫老爹怎麼想?」唐惜春憂心忡忡,「你這剛長大,平日裡沒接近過女人,才會這樣。待日後成親生子,你便不會這樣想了。」
唐惜時道,「只要不耽擱功名前程,咱們又無血緣關係,即使義父,他老人家素來開闊,也不會大管咱們的。就,就算你要成親,我,我也可以忍。」
唐惜春苦笑,「我成不成親的不要緊。」反正他又不能生,唐惜春道,「你呢?凡是高官之人,哪個是光棍?」
唐惜時雖是毛頭小子,不過,他並不衝動。功名前程,他不會清高到說不要緊無所謂。見唐惜春有問,唐惜時便道,「成親生子,傳宗接代就罷了。咱們以後長長久久的在一處,不好嗎?」
「惜時,你不瞭解女人的。」唐惜春歎一聲,道,「娶了她們,就得對她們好。你以為只要有正妻的名份就夠了,她們卻是不會滿足的。」
唐惜時道,「難道還彈壓不住一個女人?」
唐惜春苦笑,「不瞞你說,我是沒成親的意思的。」
「這怎麼成?你是家裡的長子,義父跟老太太都盼著你早日成親。」
唐惜春擺一擺手,「現在跟搖光他們攪一處,我雖覺著他們不錯,可是他們畢竟是海盜,不只是父親擔心。我也擔心,一旦咱們跟海盜在一起的事給人說出去,家裡就玩了。我這心裡一日不安,就沒有成親生子的心。不然,若自己倒霉還罷了,畢竟是事實,真娶了誰家的姑娘,這不是害了人家嗎?」
「就是你跟阿玄,我也思量著,回去後就給你們出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情分在,也不在於這麼個名分。」唐惜春說的唐惜時心裡暖烘烘,唐惜時情不自禁的握住唐惜春的手,鄭重道,「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豈是怕事之人?就是阿玄,也不是忘恩負義的。」
「這些我還得跟老爹商量,再說不遲。」唐惜春瞅一眼外頭天時,「行了,我去觀星了,你自己歇著去吧。」
唐惜時急問,「我說的話,你明白沒?」
唐惜春道,「道理都跟你講了,你自己好好給我明白明白是正經。」就匆匆出去觀星了,昨天耽擱了一個晚上,唐惜春深怨唐惜時發情誤事。
唐惜時知唐惜春對他好,他對唐惜春亦是早有情義,可是,兩人的情分似乎是不一樣的。唐惜春關心他,對他好,甚至他對唐惜春做了那事,唐惜春也沒翻臉宰了他,依舊為他著想。這事要發生在別人身上,唐惜時定得以為這人是愛慘了他。不過,唐惜春向來與凡人不同,哪怕唐惜時這等素有城府的傢伙,也揣度不透唐惜春的心思。
直待唐惜春深更半夜的觀星回來,唐惜時忙倒盞熱茶給他,唐惜春喝兩口,唐惜時又喚小英進來服侍唐惜春洗漱。唐惜春問,「有什麼事麼?你怎麼來了?」
「我,我來跟你困覺。」他根本沒走好不好?難道唐惜春以為說那幾句話他就會放手麼?唐惜時接了唐惜春的茶盞,見裡面還有半盞殘茶,張嘴飲了。
唐惜春洗過臉,又泡腳,攆他,「趕緊回你房裡去,別以為我沒揍你,你就沒事了啊!我腰還酸呢,身上也疼。」
唐惜時自顧自的把床鋪鋪好,他雖猜不透唐惜春古怪的腦袋,不過,唐惜時另有他法。這與人相好跟攻城掠地相仿,反正唐惜春沒別的喜歡的人,他先把人佔下了,一心一意對唐惜春好,時間久了,唐惜春自然會傾心於他。
每及此處,唐惜時就怨,怎麼上天就把唐惜春生成個兒子。若唐惜春是個女孩兒,他早跟唐盛求娶了!
這會兒想這些也沒用,唐惜時把床鋪好,待唐惜春泡好腳,他便打發小英下去,服侍著唐惜春寬衣解帶,唐惜春皺眉,「你沒聽到我的話,快回你的房去。」
「我今天不做。」唐惜時悶聲道,一把將唐惜春抱起,輕輕的放床上,哀求道,「惜春,我不做,就給你按按身上,給你解解乏,還不成嗎?
唐惜春道,「叫小英進來給我按,還不是一樣的?」
唐惜時全當沒聽到唐惜春的話,手已握住唐惜春的腰,「哪兒酸?」
唐惜春好容易重活一回,以前的臭毛病大都改了。因前世做了許多錯事,他對家人便格外好些,何況他本來就是隨波逐流的脾氣,心裡也開闊,哪怕跟海盜們遠航他也覺著沒啥不好。
唐惜時按他腰眼上,唐惜春扭股兩下,「後腰酸,不是那裡。」
唐惜時道,「那你趴起來。」
唐惜春坐起身,伸手脫了上衣,「總是有點疼,你給我看看。」沒待唐惜時看,唐惜春低頭自己瞧見了。md!唐惜春怒,「你是屬狗的嗎?」今天他醒時穿著裡衣,也沒察覺。這一看不要緊,好些地方紅紅紫紫,唐惜春忍不住給了唐惜時一巴掌。
唐惜時悶頭挨一下子,道,「你屬狗,我屬豬。」從袖子裡摸出傷藥,細心的給唐惜春在身上抹了一遍。連帶唐惜春頸肩背上都抹到了,唐惜春恨聲道,「我說怎麼總覺著疼!狗東西!」
「你別氣,以後我都輕著些,好不?」
「沒有以後!」唐惜春咬牙切齒,「上完藥就回你房裡去,別叫我發火!」
唐惜時做小低伏,給唐惜春上好藥,可憐巴巴的問,「來,我給你按一按,明天就好了。」其實他早趁唐惜春睡覺的時候給唐惜春上過一回藥了,這都好多了。唐惜春惱怒至此,唐惜時欲發慶幸先時給唐惜春上藥,實在是先見不明,要不然還不知唐惜春氣成什麼樣呢。
「不用不用。」
「就當給我個贖罪的機會吧。」
唐惜時自小習武,熟知人體穴位,他手上有一股柔勁,當真按得唐惜春渾身舒泰,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唐惜時見唐惜春睡熟,自己也脫了衣裳,鑽唐惜春被窩裡,一併歇了。
唐惜時不是那等會花言巧語的人,卻很有毅力。他本是個閒不住的,尋常跟著搖光管了船上一攤事,現在他也不大嫉妒唐惜春總跟魏寧說話的事了。就是一日三餐的去找唐惜春一起吃用,晚上死皮賴臉的蹭床。不管唐惜春說什麼,他都悶頭聽著,便是唐惜春心下不順給他兩下子,他也悶頭忍著。
除此外,過得三五天,唐惜時竟又磨著唐惜春幹了一回。
唐惜春趴床上感歎,「怪不得老話說,烈女怕郎纏。我雖不是女人,可遇著你這種死不要臉的,也著實叫人頭疼。」
唐惜時給唐惜春穴位按摩,沉聲道,「不知為何,就是從心裡喜歡,要不要臉,也顧不得了。」
「可酸死我了,唐惜時,你什麼時候學得這些花言巧語?」
唐惜時道,「我何嘗會說這個,只是情之所至,不由自主罷了。」
唐惜春警告他,「說好聽的也沒用,你再敢做這種事,我可真翻臉了。」
唐惜時自有老主意,憑唐惜春放出狠話,他只是不做聲。待過年三兩月,唐惜春的狠話便改為,「你再敢做個沒完,我可真翻臉啦!」
這會兒,唐惜時已經很有膽子說幾句玩笑話了,俯身至唐惜春耳際,輕笑,「看你喊的歡實,我只當你喜歡的很。」
唐惜春道,「我這是黃連樹下彈琴,苦中作樂罷了。」
「惜春……」
唐惜春不說話,唐惜時沒完沒了的絮叨,「惜春惜春……」手下順著唐惜春的腰下搭在唐惜春屁股上。唐惜春實在生得好,細皮嫩肉,滑溜的很。雖然世上不乏比唐惜春生得更好的,可是,世上也有投緣一說,唐惜時就看中了唐惜春這一款,就是唐惜春的奇葩脾性,唐惜時也喜歡的緊。
唐惜春瞪唐惜時,「叫魂呢。」
唐惜時一笑,「我是想叫你喜歡。」
唐惜春道,「你要想叫我喜歡,就不該再這樣。」
唐惜時道,「你別擔心,一切有我。就是義父問起來,也有我。」
「真是廢話,不問你問誰?我可是不樂意的。」唐惜春強調一遍自己的心意,懶懶的說,「你素來心高,在這船上,阿玄是咱們的妹妹,小英呢,你又瞧不上。咱們胡鬧幾日就算了,待回去後,可不許這樣了。」
唐惜時素來是不同意便不開腔,並不跟唐惜春硬著來。他改為問,「今次你覺著還舒服?」床第間的事,素來便沒有一個人爽的理。若不能叫唐惜春舒服,哪怕再縱容唐惜時,唐惜春也不可能跟唐惜時多次歡愉,很多時候,兩個磨得性起,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唐惜春還會破罐子罐摔的想,反正以前也做過了。
唐惜春道,「湊合,下回把胡茬子剔剔,扎得我疼。」唐惜春自己從小就是唇紅齒白的美少年類型,這會兒長成青年,毛髮並不豐盛,三晌五日的刮一下臉就成。倒是唐惜時,一天不刮就要變猩猩,胡茬子硬的很。
唐惜時應了,手又有些不老實的在唐惜春尾椎上按了按,唐惜春拍掉他的手,板著臉道,「去叫小英送水進來!你才幾歲,就這樣縱慾,小心以後不舉!」
唐惜時低聲央求,「惜春惜春……」一隻毛絨絨的腿鑽進唐惜春腿間,輕輕的摩擦著唐惜春的**。唐惜春眼珠子一轉,道,「說來,先時都是你上我。這回該輪到我上你一回了吧?」
唐惜時喜歡唐惜春,且偶爾感歎為何唐惜春未生成女兒身,心下卻從未將唐惜春當成女人。他早想過此事,當即應的痛快,「你若喜歡,咱們換著來是一樣的。」極坦蕩的一幅任君採擷的模樣。
唐惜春笑的滿意,「這還差不多。」低頭香唐惜時的唇一口,翻身覆在唐惜時身上。唐惜時雙手放在唐惜春挺翹的屁股上,不停的揉搓。唐惜春亦不甘示弱在唐惜時身上摸索起來,這一摸不要緊,唐惜春忽然噴笑出身,而且他笑聲欲來欲大,抓一把唐惜時的胸毛,已是笑癱,「不行不行,你這一身毛喲……」他一摸就想笑。
既然唐惜春做不下去,唐惜時就代勞了。一身毛怎麼了,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像他這般鋼筋鐵骨才是,而且,看他把唐惜春伺候的多舒服,在唐惜春迷幻呻\\吟的神色間,唐惜時又一次將唐惜春送至極樂。
唐惜春得承認他有享受到,可是,享受過後的後遺症也是相當嚴重的,唐惜春幾回累極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耽誤觀星。在唐惜春的心裡,觀星事業絕對比唐惜時重要,他抗議過幾回,都不見唐惜時改。唐惜春只得另擇他法。
有一次,唐惜春在外頭觀星,唐惜時在屋裡等唐惜春,就先鋪好床鋪,擺到床頭的時候,覺著褥子下鼓鼓囊囊,撫了一下也未撫平,唐惜時掀開褥子一看,見是個布做的人偶。唐惜時是個有學問的人,巫蠱什麼的,自然明白。且,他腦袋轉的快,當下臉上一冷,拾起人偶細看,看是誰對他家惜春心存惡念!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唐惜時頗是哭笑不得。
這人偶做的還挺精緻,臉上塗得漆黑,身上沒穿衣裳,關鍵,人偶連下面那活兒都做了出來,威武的很。而且,人偶那活兒上狠狠的紮著三根銀針,身上寫著兩個不咋地且眼熟的字:不舉!
唐惜時這是……在詛咒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