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身死「已修 文 / 笑歎無憂
「到頭來,你我最終要兵刃相對。」霍妲微微歎息一口氣。「而你卻不問我是否有絲毫的解釋。」
「你不該對她動手。」蘇左宸將何琬兒從懷裡放下,修長的指尖一轉,變見著了暗青色的一把短刃。
「我本來的確有升起過要滅你口的人,但是你畢竟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遇見的人,哪怕你曾經對我生了那些念頭,我也沒有在強盛的時候對你動手。」霍妲的目光越發的冰冷,「如今倒是為了你的嫂子,要與我動手嗎?」
「她是我逆鱗,你該知曉。」蘇左宸冷冷的說。
霍妲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不是我要動她啊!是你動逆鱗自己找上門來的啊!「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你對於何琬兒的態度,我也曾記得你對我做了什麼狼心狗肺的事情,你蘇左宸的感情真的是那麼廉價的嗎?」霍妲暗指他告白,並且強吻她的事情。
蘇左宸直視她的眼睛,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哦不,他回答了,他的答案就是消失在原地,從霍妲的身後出現,一匕首揮向她的脖頸。
霍妲閉上眼睛,低聲的說了一句,「幸好我並沒有喜歡上你。」她從調息的狀態飛快的用上小輕功飛舞到了半空之中,刺眼的debuff還掛在她頭像的下面,而面前這個曾經說過喜歡她的男人,此時卻不聽她的任何解釋就直接打算傷了她再說!
她又不免覺得這個男人特別的可憐,他心中一直住著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卻是他的大嫂,卻是一心想要利用他的人,卻是想要他滅亡的女人。
她心中也不免的有些鈍痛,說過喜歡她的人,何嘗又都是真心的?司徒胤是如此,眼前的蘇左宸也是如此。而曾經也說過喜歡她的墨俊耀此時也要成婚了。
她抱著少年的手不由的一緊。
最終她向著虛空虛踢了幾腳,將蘇左宸突然現身帶來的凜冽攻擊化解,並且迅速的下降,將少年放在了邱靜的身旁,她已經餵了她吃下回春丹,不出多少時間,她就會醒過來,慕思也不至於沒人照顧。
霍妲暗自壓下湧上口腔的鮮血,她眼前已經是一片紅了,越到後面,她血條下降的速度越是緩慢,到了最後,卻是出現了瀕臨死亡的警告。
她並不能調息。
她也來不及調息。
蘇左宸的匕首來到了她的眼前,對付她,他將自己所有的優勢都發揮了出來,就連武器也都是她曾經贈送給他的匕首。
霍妲猛然吐出一口血來,她一手擦著嘴角的鮮血,一手直接祭出清風劍,用自己最後的時間,最後的血量——「風嘯九天!」
蘇左宸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人一臉的狠烈,帶著決死的神色似乎將自己的生命都寄放在了這一招上面。他想要抓住她的手,為了防止她像從前一樣使出仙人的手段從他面前遁走。
「強制隊友神行。」霍妲嘴角微微的揚起,她的身影猛然的下落,被她製造的颶風捲起,最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滴!玩家已死亡。」
蘇左宸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已經毫無動靜的身子,他手中似乎還抓著她曾經對他又揮又握拳的手,可是如今,他的手上卻只剩下一片的血紅。
是鮮血。
帶著暗紫色的鮮血……
還記得他中毒的時候,每次咳血都是這樣的顏色。
他的視線回到了被拋在地上的人的身上,甚至還帶著難以置信,似乎堅信著她還在戲耍他,她依舊從他手上逃走了。
颶風還在四處的卷席著周圍的一切,眾人因為無法抵擋而退開一丈有餘。何琬兒垂下的臉色有些陰狠。
他向她走近,似乎怕她突起突襲。
可是的確是他疑心太重,霍妲並沒有起身,她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好像是死掉了一樣。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了她,他知道她能躲過去,她能一次次從他手裡逃走,一次次的惹怒他,一次次的拒絕他,一次次的反駁他,一次次的……讓人想要靠近。
琬兒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能動,哪怕是她也不可以。
他的確對霍妲動了心,可是並不代表她可以比得上何琬兒。
「幸好我並沒有喜歡上你。」
所以心不會受傷。
蘇左宸搭上她的脈搏,她的經脈變得一塌糊塗,根根破碎,比之之前還要糟糕,她還中了毒,特別嚴重。似乎一直通過什麼秘法提升自己的生命,而導致經絡變得雜亂,又使出了那麼傷身的招數,將她所剩無幾的內力全都抽走……
他握著霍妲的手,她的手似乎開始變得冰冷——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面前的少女的時候,她略微的古靈精怪,身上雖然沒有一身得體的衣物,可是她卻絲毫不在意。
她隨手拿出金子當作車費,她隨手就能拿出神器贈送。她像是一個等待人揭秘的謎底一樣,只露出饞人的冰山一角,卻又將自己保護的好好的。
她從來不會解釋什麼。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她似乎不會解釋什麼,所以他直接露出殺氣,逼著她露出自己最真實的恐懼,眼底的慌亂。
他見不得她能夠一臉平靜的待在陌生男子的車子上,衣著不得體卻絲毫不在意。似乎,她一出現就直接將自己的興趣勾起。
仙人手段……
可是她卻還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誰也不知道兩年前發生了什麼,突然出現的秘境,秘境中心慕子非的墳墓,她已經成婚的消息。她成為了魔教朱雀堂堂主,她成了南風倌的小倌。
蘇左宸將她橫抱起,她的心臟停止,她的呼吸停止,她似乎從未來到過這個世界。一切就好像是他的南柯一夢。
她死了,在自己手裡。
蘇左宸說不出此刻是什麼感覺,惋惜,難以置信,荒謬?或者更多。他自己口口聲聲的對她說著喜歡,卻一次次的將她逼上絕路。
颶風漸漸的散去,蘇左宸看了一眼虛弱的何琬兒,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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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宸……」秦彥欲言又止的看著面前冰冷如斯的男人,他唇緊緊的抿著,坐在書房之中翻看賬本,勾勾畫畫,他一手拄著頭,神色不清。
「黑鬼塚從什麼地方得知我的消息,你查清了嗎。」蘇左宸頭也不抬的說,語氣平常的好像是從前一樣,可是秦彥卻知道他的心情何止糟糕。
「還沒有……」秦彥扯了扯嘴角,最後有些喪氣的說,「你總該休息一下吧,而且……琬兒也沒有錯,你不至於這麼對她。」
蘇左宸的動作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問:「我不過是沒有時間喝她煲的燕窩而已。你為什麼說的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難道不大嗎?!她又沒有錯!那個魔教的人死了就死了,你為什麼用這件事情和她慪氣?」
蘇左宸抬頭看他,面具下面深邃的眸子讓秦彥這個算作是發小的人也不免的後退一步。說到那個魔教的榮御,秦彥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對了。」秦彥皺眉,「三四個月之前我見過她。」他說。「而且當時情報看來她似乎是特別突兀的離開,這個榮御就是包藏禍心!當初見到她的時候就挑撥離間,甚至還說琬兒包藏禍心!」
蘇左宸寫字的動作一頓,落下的墨渲染了宣紙,留下一片的漣漪。
三四個月……那不是她離開的時候,果然用仙人手段來到了業城嗎?她去那又是為了什麼?
「她為何這麼說。」
「誰知道呢,琬兒一走,她就出現了,笑得一臉的欠扁。」秦彥撇撇嘴。
「……琬兒去見了你?」蘇左宸只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麼呼籲而出,可是他卻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
「是啊,你一走半年,她特別擔心你。」秦彥聳聳肩,對蘇左宸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她還向我打聽你去哪裡了,到了哪裡。琬兒心裡一直有你啊!若不是因為……」
蘇左宸手中的玉筆猛然斷裂。
「哎!左宸,你怎麼了!喂!」秦彥看著奪門而出的蘇左宸不由急得又蹦又跳。
莫非……他一直,一直以來都是錯了?他本以為霍妲哪怕霍妲沒有嫁禍的心,也定然起了歹意,或者是被人陷害,導致他們三人中毒。或許是那個慕思所做的。
可是……
可是。
「黑鬼塚從什麼地方得知我的消息,你查清了嗎。」
「她還向我打聽你去了哪裡,到了哪裡……」
何、琬、兒。
蘇左宸不由想要仰天長笑。他看著前面緊閉的房門,不由停下了腳步。蘇左宸垂下眸子,輕輕的退開門。她還躺在那兒,一如幾天前一般。不過卻少了一個礙眼的存在,少了一個永遠吸引她所有注意力的存在。
她躺在那裡,似乎還在昏睡之中,似乎還在不由自主的調息之中。
蘇左宸的手微微握緊。
「幸好我還沒有喜歡上你。」
是啊,幸好。
不然,她該是有多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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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難過,得知西皮要去國外了,而且也許不回來了……
默默抱著枕頭哭。
因為之前聽到這個消息特別的傷心,忍不住把自己所想的話都說了出來「qq上聊」,之後怕西皮因為我的關係也不開心,於是一改語氣,變得特別輕快。
西皮說不會是在強顏歡笑吧!
我說怎麼會。
其實我是邊哭邊打字的。
西皮說我不要因為國界而疏遠。
我說我永遠也不會疏遠你。
其實還有下半句話:我只怕你會疏遠我。
撒乃( ̄▽ ̄),之前為西皮寫的一篇文還沒有完結「不過因為淨,網而被鎖了( ̄▽ ̄)「找時間解鎖然後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