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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南風館 文 / 笑歎無憂

    琴聲響起,照明的蠟燭也不知被誰一個個吹滅,喧鬧調笑的眾人也不由漸漸安靜下來,不過竊竊私語卻是少不了的。

    紅色的輕紗被燭光照耀,異樣的蠱惑迷人。琴聲頓挫,之後又融合的笛聲,悠悠婉轉。舞台之上,人影漸漸顯現,眾人看著台上相較嬌小的身影,不由屏住了呼吸……不能自我。

    琴聲漸漸停止,一種清脆的音響傳出,帶著一種低沉的叮嚀而出,也不知是什麼樂器發出。只聽見婉轉頓挫的歌聲響起:

    「杳杳飛花,散落天涯,讓那些白骨,別忘了回家。」是個略清冷的男子的聲音,卻莫名的帶上了一種蠱惑,好似從中聽出了沙啞低嚀。莫名的,帶了一種看破紅塵心已冷的感覺。也莫名的,帶著一種屬於事物變遷的滄桑感。

    「清明灞上,牧笛悠揚,催行人斷腸,又淚如雨下,淺淺池塘,錦鯉成雙,風纏綿著刮,聽一夜落花,生死茫茫,雪衣如華,伶仃的白髮,梳弄著牽掛。」明明是一首封外詭異悲哀的歌曲,明明聽著便覺得壓抑,可是從那個紅衣裊娜的背影的主人口中傳出,卻帶著別樣的魅力。

    「誰在哭啊哭傷了城牆,誰在笑啊觸目的蒼涼,誰的眼啊嘲笑這浮華,誰安靜地不用再說話。」眾人好似聽到了紅衣人內心的孤鳴,從對方的歌聲裡一點點的滲透到人的心中。

    「流雲流走我指間的沙,風吹舊了黑白色遺畫,你種的柳新長了枝椏,鶯飛草長又是一年春夏……」輕紗下,那個朦朧的背影揚起自己的手,彷彿當真有流雲流沙從那白皙纖細的手掌之中流走,或許,流走的是時光也不錯。也或許,是紅衣的淚……

    輕紗帷幕被一點點拉起,人們終於可以看到那個裊娜的真面目。

    眾人都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氣,卻都怕驚擾好似夢中出現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這個精緻的人兒,而都摀住了嘴巴,可是眼中的驚艷卻不減幾分。

    「流螢四散,殤歌安詳,遠行的靈魂,已不再回望,杏花村莊,炊煙初上。哪一程琴聲,瀰散了天光……」清冷的聲音卻異常輕柔,好似怕驚走那飄渺的魂魄。

    「誰在哭啊哭暗了天狼,誰在笑啊透骨的丹砂,誰的青衫被暮色埋葬,誰的夢還有蝶翅輕展,暖黃燭光誰剪了一晚,門前石階淚多了幾行,誰推開了那雕花的窗,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槐火紛亂寒煙微涼,你在彼方莫失莫忘,橋邊的童謠會不會唱,唱你留下的那些過往……」紅衣人淡色的唇緩緩閉上,眼角好似流淌下了一滴淚水。

    「誰在哭啊哭暗了天狼,誰在笑啊透骨的丹砂,誰的青衫被暮色埋葬,誰的夢還有蝶翅輕展,暖黃燭光誰剪了一晚,門前石階淚多了幾行,誰推開了那雕花的窗,怕你漏看引路的沉香……」顯現出的傾城容貌帶著一種不真實的夢幻,那眉間的一點硃砂淚更為這種蠱惑更添色一分!

    「雨落隔岸,河過忘川,沉默的船家,你渡誰過江,曲水彎彎陌上誰家,點燈的姑娘他回來了嗎……」歌聲漸漸停止,那傾城的人兒,淡漠的看著台下一眼,卻突然露出了一抹欲拒還休的神情,頓時便聽到了台下一片接連一片的抽氣與吞嚥聲。

    台上人輕笑,旖旎的神色更顯得對方別樣的傾城傾國。

    可是台上人卻輕微鞠躬,寬肩領子甚至還能看得到那漂亮的蝴蝶鎖骨!再下……再下便是……不少人看到這旖旎的一幕,吞嚥聲加劇!盈盈可握的腰身被束縛在貼身的腰束之中,隱約之間可見那白皙修長的腿部……

    至於為何台上人望去就是個男子,台下人卻依舊「性」致勃勃。

    因為這裡是……

    南風館!!!而台上人……那一首屬於河圖的《伶仃謠》你認為這個世界的人會唱得出?笑話,當然是霍妲那個小子!

    什麼……霍妲不是朱雀堂堂主,怎麼跑出來賣身了?!!

    視線請回台上。

    只見那紅衣人款款在重新落下的輕紗帷幕之中下台來,熟悉的花閣的媽媽卻是上來,一臉的笑吟吟。南風館屬於花閣的一個分支,此時卻是屬於南風館和漣苑的競爭大比。

    「剛剛那一位啊,是我們南風館藏的最深的寶貝兒,花名叫做虞美人∼這是他第一次登台,並且還會在下個月的花閣之中有個別的登台,各位客官若是有興趣那便在下個月再來吧∼」媽媽笑吟吟,卻哪裡知曉她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

    那是誰啊!那是朱雀堂堂主大人!!!什麼虞美人……若不是因為南風館生意不好,帶著花閣的生意不太好,大人有必要在這裡賣笑賣藝!!!

    這還是要從三天前說起……

    「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將我當成了什麼?!!瞎子還是聾子啊!」那一天,霍妲來到江下之後,接過眾多店舖的賬簿,一下子就發現了好多的問題。

    當下勃然大怒,手下人也紛紛拔劍,若是這群不知趣的人暴起,又或者是堂主發話,那麼將這些做假賬的掌櫃斬殺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幾人當下就跪在地上,神情赴死慷慨。卻也是毫無血色。

    「堂主息怒!」此時,毫不相關的一個女子跪地,臉上滿是羞愧,霍妲記得,這是江下花閣的鴇兒媽媽。

    「此事不怪幾位掌櫃的,全是鴇兒娘的錯!全怪鴇兒娘的錯,全怪我沒有經營能力,讓隔壁樓的牡丹亭奪了生意,花閣下的南風館更是沒有恩客,成了養閒人的地方……」鴇兒媽媽輕聲抽泣。

    霍妲當下囧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是知道朱雀堂還是有青|樓之類的產業,也看過賬簿,收入不是很好,但是還看的過去的樣子,現在正面受到鴇兒媽媽的衝擊,看到這個略有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是青|樓?說白了就是出來賣的地方,在現代是要受到警察叔叔的轟擊的,抓到就要去吃牢飯的!卻在古代是一個特別正當的職業……

    這叫剛剛受到淨網打擊作者們情何以堪?!

    霍妲身後打下手的小廝挑出了花閣的賬簿,霍妲隨意的翻閱了一下。

    「堂主,這是花閣的真實收入。」鴇兒娘雙手遞上一本被翻閱過多次了的賬簿,霍妲接過,卻發現花閣名下的漣苑收入慘淡,而南風館卻是赤字甚至沒有收入虧空!

    兩本賬本對比,那本假賬簿卻算是收入頗豐了!

    「都是幾位掌櫃的仗義,掏出銀兩替鴇兒娘度過難關,又怕鴇兒娘受到堂主責罰,便做了假賬,讓花閣的收益好看些。」

    此事霍妲的怒火也消了,看來都是這些人憐香惜玉,照顧女子的心理造成的!她輕聲歎口氣:「你們出發點是好的,但是爛賬便是爛賬,這般拖延下去,不被主堂的人知曉,長久下去,江下的產業也不用要了。」她眼神微寒,「說出來也會有人想辦法,不說出來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堂主教訓的是……」鴇兒媽媽低眉順目,「可是牡丹亭的競爭太過於激烈,我們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啊!」

    「而且好的花娘和小倌都被牡丹亭收走了,沒有多少人願意來到我們花閣,若是……若是……」鴇兒媽媽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霍妲。

    霍妲雖然帶著面具,可是還是露出了姣好的臉型和白皙的下巴,她的唇色偏淡,但是唇形卻是分外的完美,及腰的三千髮絲被冠起,看起來分外的精神。

    而霍妲身量較小,她本就是女子,但是因為遊戲系統強行添加的身子和容貌讓她看上去和男子無異,但她的確是女子,這個身子身長176多,在女子裡面偏高過頭,可是在男子裡面卻也算是較矮小的身高,再加上霍妲較消瘦,看上去體型分外的嬌小。

    霍妲自然也注意到了鴇兒媽媽看她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什麼不詳的預感。

    只聽到鴇兒媽媽詢問:「堂主戴著面具,是否是因為不能見人?」

    「……」霍妲面無表情的看著鴇兒娘,可是這裡的都是什麼人啊,這裡的都是屬於魔教中人!大傢伙只要沒犯事,上級下級開開玩笑打打鬧的是常有的事情!這些人怎麼會怕了霍妲虛張聲勢的面癱表情?

    「並非。」霍妲說。她知曉事情有些不好可是當著下屬這麼問出來了,她難道還說不能見人嗎?

    「那麼能否讓鴇兒娘見一見?」鴇兒娘眼睛一亮,絲毫不忌諱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自然。」她也不是見不得人的樣子……說著,修長的手指一動,將面具的帶字解開,單手拿下了面具……

    「嘶!」鴇兒娘倒吸了一口氣,幾個男人倒是不見得什麼,他們也不好男風,自然對於霍妲此時的容貌只有驚艷和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鴇兒娘卻是不一樣了!她花閣手下便是南風館,見慣了各種不同類型的美男子,嬌柔的瘦弱的健壯的等等等等,但是……她卻是不得不承認堂主大人長得實在是太妖孽了!!!

    特別是配上這種別樣的冰山氣質……次奧!!好想尖叫好想撲倒怎麼破?!

    看著鴇兒娘的眼睛發出詭異的亮光,霍妲頓時感覺渾身都難受……她當然知道這種熾熱的目光是什麼,知道這個世界也是好男風的時候,她還在心裡感歎,真是腐女嚮往的世界啊!從前的班級裡就有個妹子是資深腐女……每當她看到那些漂亮清秀的男孩子就會發出類似這個樣子的亮光!

    「還請堂主救救奴家的花閣啊∼」鴇兒娘這一聲嗲得霍妲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正經說話!」霍妲皺眉掩飾自己掉雞皮疙瘩的失態,冷聲道。

    「三日後花閣大比,堂主大人只要參加了就會給南風館打出名頭!!若是堂主大人不急著走,奴家會為堂主大人安排一場單獨的表演,到時候就不愁沒有恩客了∼當然要委屈一下堂主大人賣一下藝了∼」

    「……」次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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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評論……

    怎麼就一個都沒有呢?

    發個通知:六s,慕子非死掉了的場景∼也許無憂自己親自上,也許找人上∼八月份拍慕思和霍妲的小溫馨(劇透,慕思是霍妲的徒弟∼

    前面的還要準備大量血漿……後面的……霍妲是白髮給跪(個人中意戴白色的假髮片而不是戴假髮……

    輪椅也沒有可以代替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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