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之四五 橫生波瀾 文 / 萬夜星城
王滄海一句話,擲地有聲,直接讓司馬菲菲的話哽在喉嚨中,不上不下異常難受。
生死決鬥,她沒這個膽量。
王滄海的實力她是見識過的,她自大,卻並不自信能勝得過她,那是個怪物!
太虛長老還沒反應過來,弄不明白這事怎麼就直接整生死鬥上去了。他們畢竟是看著司馬菲菲長大的,這孩子雖說有很多弱點,但癩蛤蟆還說自己孩子美呢,在外人面前,難免會幫襯著點,而王滄海又曾救過他們,著實讓人兩面為難,心中也暗怪司馬菲菲不成器,口中勸道:「滄海師侄兒,菲菲口出惡語,已經受過,這生死鬥就免了吧。」
修真路途,兩方門派弟子交惡而不可解,將會擺上生死擂台,以表明和兩派無關,純屬個人恩怨,若有死傷,自行負責。
一方提出生死鬥後,另一方可決定接受或者不接受,接受後提出方不可反悔,不死不休。也可以不接受,但那時就要賠償給提出方滿意的財富,才能免戰。而提出方也可以選擇撤銷挑戰,表示雙方和解,但那樣未免會給人以輕率膽小或者貪財等印象,同樣被挑戰方不接受,也會受到眾人輕視。
王滄海還沒說話,那司馬菲菲就尖叫起來:「師叔師伯,你們老糊塗了嗎?她在我太虛派地頭上打我了,你們居然不管不問!」她今日敢指著王滄海的鼻子罵,也就是想讓王滄海顧忌到這是太虛,不敢動手。
幾位長老臉色不愉,任何修真者被人叫「老糊塗」都不會高興,修真者是不會承認老邁的一群人。
「菲菲,你不休口德,被人打了也是教訓,莫要吵鬧!」其中一位長老訓斥道,這司馬菲菲以前刁蠻任性卻也沒有像這樣愚蠢啊,作死了要找一個聲勢如日中天,在各大門派都抹得開面子的人物。這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我就這樣被白打了?!」司馬菲菲不可置信地大叫,「我可是島主的女兒,就這麼被打了你們不管?她救了你們的命,你們就為她當狗?」
幾個長老氣得半死,本來還要為她說幾句好話,以讓王滄海撤銷挑戰,誰知道她這麼不知好歹。
「算了,這事我們也不用管了!」幾位長老長袖一甩,站到一邊。
「這不是我不撤了吧,幾位長老真可憐,想幫人反而被倒打一耙。所以,我這個挑戰,絕對不會撤銷!」王滄海朗聲喊道,「司馬菲菲,敢不敢跟我生死挑戰?!」這句話中氣十足,暗運真氣,聲音傳得周圍的人都聽得到。
司馬菲菲一瑟,不敢看王滄海的雙眼,她不敢應戰,卻又不想丟了面子,想到自己乃島主之女,正了正身軀,「王滄海,我是結丹六層冰屬性變異靈根,我父親是望月島島主,希望你考慮清楚,免得別人說我以大欺小!」
王滄海差點被氣得樂了,她目中一冷,說道:「我只問你,你敢接受挑戰嗎?」
司馬菲菲看向四周,那些平素敬畏於她的那些弟子們露出鄙夷之色,又怒又氣,指著王滄海大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滄海伸出大拇指,往下一倒:「垃圾貨色,既然不敢接受挑戰,就滾到一邊去吠叫吧!」
這句話重了,司馬菲菲要是還不敢接受挑戰,那麼她在太虛聲望就會急劇下跌。
沒有人願意和膽小鬼為伍!
歐陽菲菲又憤又怒,滿目怨毒,大聲說道:「生死挑戰,我接受!」
王滄海立即說:「好,三天之後中午十二點,就在這裡決一死戰!」
生死決戰定!
定完後,司馬菲菲立即後悔了,她心裡清楚不管怎樣也不會是王滄海的對手,除非——三天內這個賤人死掉,她不戰而勝!
她臉上露出殺機,是了,只要殺死這個該死的賤貨,她不但能一舉了去心結揚眉吐氣,說不定以後還有可能獲得今晨殿下的青睞。
一定要在三天內殺掉她!
打定主意後,司馬菲菲露出個得意的,高傲的而囂張的笑容。
王滄海冷眼旁觀她一系列變化,這個司馬菲菲,對她敵意太過明顯,做得太過噁心,讓她不得不採取措施,對其實行壓制。
司馬菲菲心藏齷齪,當真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呆,急急忙忙地搭乘傳送陣回望月島,事關生命安全,她一刻也不想耽誤,想早早地看到王滄海身死魂消。
幾位長老俱是搖頭,這個司馬菲菲,以前還不至於這樣糊塗,現在每日都心心唸唸地想著那位魔族殿下,也不想想那是她能肖想的人物麼?!也虧得她是島主之女,眾人寵她,又見她年幼,否則憑著她心念魔族,都有可能受到嚴厲懲罰。也虧得太虛派和其他道門不太一樣,才放縱了她那種行為。對那位存在來說,這太虛不若螻蟻,螻蟻想法,那位大約也沒興趣知道,知道了,怕是滅頂之災。只是再那樣下去,她遲早要吃虧,她是島主之女,他們也不好深說,希望島主能夠好生管教。
想罷,幾人邀了王滄海等人去島上觀看風景。
司馬菲菲回到望月島,那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想那王滄海不過是個傷風敗俗的女人,一個十靈根的廢物而已,為什麼她和殿下在一起沒人說什麼,她只是愛慕的提到他,就遭到他們反對?
憑什麼?她不比那個賤人強得多?
今晨殿下,那日第一次見他,就為他著迷,那樣的氣度,那樣的風采,那樣的強大,那樣的俊美……只見一面,就已經心繫於他。她多麼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了他,後見他同大皇子一戰,更是傾心,那讓人驚悸的力量
,正是她所愛!
但是為什麼,他的目光只給予那個賤人,他的柔情,也只給那個廢物?
如果,他的目光能轉向她,包圍她,往後日日親密該有多好!
就算他和那個賤貨有了什麼,她也只會認為那是一種甘甜的勝利,她有自信到達他身邊,可以用自己的身體,抹平那賤人留下的印記。
想著想著,她心裡越發熱切,想要盡早剷除王滄海。
望月島眾位弟子看到這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臉上一會兒黑一會白一會又興奮得滿臉通紅,紛紛讓道。
司馬菲菲直奔母親那裡,她母親穆善芳本是太虛派一個小弟子,因貌美而性格柔順,被島主司馬裴看中,選作雙修道侶,得了司馬菲菲獨一個女兒。
平時她看不起這個靈根一般,境界一般的母親,不過今天事情不一樣。
一進房間,看到那個無能的母親正在繡花,眉峰皺起,閃過輕視。
「媽,你成天鼓搗這些東西有什麼用?看看你現在還只是分神四層,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穆善芳先是驚喜女兒的到來,再聽她呵斥,臉色黯然,帶著柔弱的愛意和討好,「菲菲,我是雙靈根,和島主雙修後境界不前,我也沒有辦法啊。」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從小到大聽到的都是這句,我都聽膩了!什麼叫沒有辦法,那是你不夠努力!像我,我想嫁給今晨殿下,我就一定會搬開所有絆腳石!」
穆善芳大驚失色,立即查看四周有沒有人,這才說道:「菲菲,你瘋了,這種話怎麼能說出口,那是妄想啊,會招來災禍的。」
司馬菲菲冷冷一笑,「災禍又怎麼樣,我的父親是島主!」
穆善芳苦口婆心良勸,「菲菲,我雖然知道得不多,可也知道魔族每一個都不好惹,更何況是那位存在。」
司馬菲菲蠻狠打斷母親的話,「好了,別廢話,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只是來告訴你,我同別人訂下生死決鬥,我不想死,你給我想想辦法!」
穆善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驚訝地問:「你和誰訂下生死決鬥?」
司馬菲菲一把甩開袖子,「就是那該死的賤人王滄海!」
「王滄海?你怎麼會惹上她?那女子是個奇人,符咒術驚人,據說還身懷神龍。菲菲,聽媽的話,去誠心誠意地認個錯,你四處傳播她的壞話這不好。」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媽!」司馬菲菲很不可思議,「在自己女兒面前誇別人,我哪裡比那賤人差?我憑什麼要對她低頭?!」
「菲菲……」
「別說了!我現在只問你一句,願不願意幫我!幫你唯一的女兒!」司馬菲菲大吼。
「怎麼幫你?」穆善芳被吼得六神無主。
「動用你的美貌技巧,去給我爸吹枕邊風。我要在三天之內殺掉她,否則死的就是你的女兒,你看著辦吧。」司馬菲菲陰險地說道,她之所以不自己去,就是為了到時候受過由這個無能的母親代勞。反正,她總要發揮些作用吧。
「你……」穆善芳心念如灰,她雖然柔弱,但並不代表她笨,女兒的用心,想想也就明白了,「我……我去說。希望以後,你還記得我這個媽媽。」畢竟是親生,那王滄海的厲害她是聽過的,要是女兒上了生死台,死的一定是菲菲。
「我當然——會一直記得你。」司馬菲菲說完,不願在這裡再待一刻,轉身離去,接下來,她就要看母親會帶來什麼好消息了。
穆善芳怔怔地放下手中繡花,自言自語:「真不愧是父女,都這樣自私毒辣。」說完,從箱子裡拉出一件明月繡花長衫,很是青春靚麗。這是司馬裴送給她的衣服,但她一次都沒穿過。緩緩褪下身上棕灰色衣服,穿上新衣。打開造型老式的頭髮,盤了個俏麗的美髻,細細地描眉畫眼,待完成時,鏡子裡那明艷的女子,彷彿不是自己。
她這一生之愛,只給了兩個人,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女兒。
可是丈夫不是丈夫,女兒也不像女兒,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失敗,還是這個世道本就如此。
島主娶回她,也不過是看中她的容貌和她獨特的水屬性靈根。雙修換骨,她將自己的靈根心甘情願地換給了丈夫,他實力突飛猛進,她從此止步不前。待到百年之後,她垂垂老矣,他則會因境界高深而保持年輕,那是怎樣一種悲劇。
看看鏡中的自己,年華還在,可心,卻已經垂垂老矣。
輕移蓮步,走向丈夫練功房,也好罷,女兒總說她沒用,她就徹底地幫她一次,幫她……剷平道路。
敲響房門,裡面傳來男子聲音,冷淡無情:「善芳,進來。」
房門自動打開,穆善芳走入房內,關上房門,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很年輕,相貌只是而是七八的樣子,僅僅只是看外貌的話,完全想不到他已經兩百多歲了。
「島主。」穆善芳以低啞性感的聲音,叫了一聲。丈夫不能叫丈夫,而是要稱島主。
司馬裴睜開眼,打量了她一眼,眼中火光慢慢溢出,「善芳,你今天很是不同。」
「是嘛。我這兩日對島主,十分想念。」她淺淺一笑,嫵媚多姿。
「善芳,你從不如此。」司馬裴站起來走向她,「不過這樣才像個女人。」
「島
主啊,以前是我死腦筋,現在不會了。」一邊說著,腰身扭動,纏住男人。
司馬裴再不猶豫,抱著美人就壓倒在地。
「咯咯,咯咯,現在不行,我有件事情求島主。」
司馬裴臉色一冷,他最討厭別人要挾他。
「說!」
「崑崙派王滄海和我家菲菲訂下了生死之戰。」穆善芳摸著島主的胸膛,說道。
「嗯?王滄海我聽說過,救了我太虛數個長老。哼,不過是個廢物之體,許是憑借那位才救下眾位長老。」島主說道,輕鄙之色溢於言表。
「可是,我聽說她有條神龍,我家女兒未必是對手。」
「神龍?」司馬裴驚訝不已,「你確定是神龍?」
「是啊,數月前,邊陲小市,她的神龍亮過相,她還得到了天上掉落下的寶物。」穆善芳說道。
「芳兒,我娶你果然是正確的,你對這些消息最是敏銳。」司馬裴柔聲說道,「那王滄海想要殺死我女兒,我自然不會放過她。」說完,摸了身下軟肉一把。
「嗯,島主啊。你不怕引起兩派交戈嗎?」
「富貴險中求。」
衣衫滑落,激情如火,兩人**燃燒,滿室靡靡。
王滄海被安排在擁月島客房內,和方素人他們相隔不遠。
「明天太虛派將要舉行天門儀式,卻不准許我們觀禮。」太虛天門儀式每年一度,但倒地是個什麼內容,知道的人卻極少,原因就是儀式那天,防衛極其嚴密,會調動大量人手守護,只有核心弟子以及長老們才能進去。
「我們偷溜進去嘛。」斯奇很不在意地說道。
王滄海長眉微挑,「這注意不錯。」
越是神秘的東西,越使人探究,尤其是大門派儀式,怕會十分壯觀。她是個好奇心強的,有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不去看看,對不起自己。
她還有另一層深思,青殿這一系列看似不合理的任務安排,似乎在告訴她什麼,或者又讓她尋找什麼,武當、蜀山、達至太虛,似乎串聯起來,她就是沒找到能把事件聯繫起來的繩索。
「殺機。」林敘倫忽然冷著臉硬邦邦地說了句,「有殺機!」
「什麼殺機?」王滄海奇怪問道。
「有人想殺你。」林敘倫說道。
王滄海心裡一突,說道:「我現在身懷巨寶,往後想殺我的不少。」司馬菲菲不足懼,她背後的島主,倒很麻煩。殺機麼?那時出動神龍和陰煞,她就做好準備了!
說完布上結界進入黑璽,加班加點,毫不鬆懈地修煉。
一夜匆匆而過,太陽自海平線升起,太虛派陷入忙碌之中。
核心弟子集合,每個島嶼上都設置了關卡,大量的修士守衛在島嶼四周,裡三重外三重,銅牆鐵壁一般。
王滄海和方素人等,被一個長老穩住接待聊天,但顯然是為了監視。
防護得夠嚴密啊!
正準備像個辦法溜之大吉,忽然有幾個弟子衝進來喊道:「孫長老,海岸邊有可以痕跡,好像是魔門留下的!」
那長老一聽,立即站起來同那幾個弟子出外巡視,比起看守同為正道的崑崙弟子,魔門更令人擔憂!
天門儀式不能遭受任何中斷,更不能遭到破壞。
那長老剛走,王滄海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房子四周的太虛弟子,全被默默地調走了。
「師妹,有情況。」方素人說道。
柏盈、賀琴、章伯志都進入備戰狀態。
四周靜悄悄的。
忽然,一陣嚶嚶之聲傳來,像蜜蜂拍打著翅膀,四面八方的。
咻咻!呲呲!
客房院子的植物紛紛篩動,雨打芭蕉一般,一些極為細密的針孔出現在葉片上。
那些空洞很小,比頭髮絲還細,但一片葉子上有上百個空洞,就可怕了。
王滄海細密地感受著異物飛來,判定方向、危險性,是無數根飛針,密密麻麻的飛來,速度非常快,而且銳利!
「小心,啟用法寶防禦。」王滄海說著,丟出六煙鈴鐺,而方素人則使用七塔琉璃,柏盈揮舞金光劍,賀琴使用兩儀珠釵,章伯志祭出七彩手帕,各顯神通。
只是那細密的陣卻很是厲害,來勢洶洶,第一時間就突破了柏盈的金光劍,上百根尖針朝她腦袋刺去,來勢洶洶。
她伸手一擋,一層細針紮在她手臂上,入肉大半,小半則留在外面,像一層細密的白長毛。
防禦鬆懈,更多白色細針朝她飛去。
方素人雙手驅使雷電,藍光閃耀,一道電蛇飛過去,分外巧妙地將柏盈護在裡面,將細針擊散。
這段時日他也融合嘉鳥血液結成的雷晶有所小成,那雷更見威力。
射向他們幾個的細針還尚且算少,射向王滄海的,就遠遠不止這個數了!
來人和她有深仇大恨,那些銀針不要命一樣往她那丟,密集程度,可以明顯地看到排成形狀!
叮叮叮!叮叮叮!
那針紛紛打在滄海的六煙鈴鐺上,被反彈擊落。
但好歹她的鈴鐺是靈品,那白針未能破防,掉落地上,累積得厚厚的,好像一層雪。
攻擊並未停止,伴隨著飛針的,是一陣陣無色白煙,那煙霧也不知由什麼做成,無色無味,猝不及防的,柏盈就著了道,暈倒在地,賀琴同章伯志也沒能堅持多久,紛紛倒地!
好厲害的煙!
方素人十分機警,早早屏住呼吸,沒有受煙霧侵害。
王滄海身體奇異,這種煙無法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星鐮和黑白,就更沒有影響了。
斯奇抽了抽鼻子,毫不在意。
林敘倫則頭髮微微變長,綠色瞳孔微微拉直,他繼承眾多妖怪血統中,有一種妖怪天生萬毒不侵。
一舉放倒兩個,場上又有新變!
自上方飛下一道黑色身形,出手如電,步步緊逼方素人,出手就是一百多掌連環拍擊,掌影甚至形成虛形。
方素人反應是極快的,那藍色雷電化作個雄獅同掌風虛影撞擊在一起,他是厲害,卻也是出竅期,而那攻擊的黑衣人,卻是大乘期高手!
相差兩個階段,方素人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像王滄海那樣變態。掌影穿透獅子,重重地砸在他身上,瞬間將他遠遠擊飛,吐出大口鮮血,要不是有七塔琉璃保護,他現在內臟都可能被打得粉碎。受到重創,落地後已然昏迷不醒。
王滄海看到這一幕,怒得眼睛發紅,幾個掠步過去扶起方素人,掏出丹藥餵給他。
方素人一直對她很照顧,現在見他受傷,尤其這事可能因她而起,便有一口郁氣在胸中凝而不散。
「你就是王滄海?」來人聲音低啞暗沉,明顯經過刻意變幻的。修行到大乘期,改變聲音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王滄海將方素人扶到一邊,冷冷地注視著那名黑衣人,沒有那股討厭的氣味,他不是神秘組織的人。
他為何穿黑衣前來,那目的就值得考究了。
王滄海眼睛目露寒光,「讓我猜猜,閣下是誰,身無邪氣,一身高絕修為,蓋面而不敢示人,對太虛更是熟悉。我是不是該稱呼你,司馬裴閣下?」說話間,渾身氣勢暴漲!
------題外話------
挖坑遭人恨啊,啊啊啊啊。
咳咳,我會少挖一點,非要挖,也挖淺些,萬更傷不起啊。親們看得爽,每天萬更我的壓力也是很大滴~
要不,我不挖了,每天少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