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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之二八 情動 文 / 萬夜星城

    這幾天黑白有些不對勁兒,碰到她的手總會受驚似地馬上鬆開,臉上常常呈現殷紅,常常看著她就發了呆……

    雖然以前他也愛臉紅,目光也愛隨著她,但是絕不會如這般驚弓之鳥。

    特別是晚上睡覺,別想歪,他總愛從背後抱住他,將她護到懷裡,但這幾日卻總是扭扭捏捏,放不開的樣子,想抱又不敢抱,想親近又不敢親近。

    有時碰到她的目光,也如受驚的兔子般躲開。

    王滄海百思不得其解,決定好好同他談談,說來,還是她的私心,她可不願自己和黑白之間有什麼疙瘩,即便是有,也要盡快解開,回到往常和諧相處時日。

    晚上進入黑璽修煉,倒還無事,黑白和星鐮似乎達成某種協議,一個人的修煉,變成三個人的修煉。

    但到了凌晨四點休息時,問題就出來了。

    星鐮這幾天十分省心,多次被嚴厲拒絕後,獨自佔據大床一角,黑白同滄海則隔著四五厘米。

    黑白內心非常糾結,極其想抱住滄海,擁住她,但越是靠近,越是情怯,一兩厘米的距離,好似隔著好幾個宇宙,決心難下,比滅殺一個位面還困難。

    那日情景揮之不去,一遍遍重演,那對男女的面貌他早已忘記,但往往回想,便會將自己當做那個男人,而身下的女子——是滄海!

    這種重大的錯誤他萬萬不會范的,這種克制不住的想像也不是他所有的,但就是情不自禁,就是要回想起來。倒不覺得怎樣骯髒,只是覺得自己真這樣對滄海,實在有些……太畜生。

    那簡直不是人幹的事!

    但是,卻放佛從亙古產生的渴望,想要觸摸她,深深地!

    他的手停在兩厘米外,胸懷似乎接納,又似乎介懷。

    思想鬥爭,一直沒有停止過。

    如果他封印解開,僅僅是這種思想鬥爭,恐怕都會造出不可想像的影響。

    王滄海早將幾日前的事情拋之腦後,未曾想過這種事情對一個億萬年的處兒有什麼刺激,她感到黑白的遲疑,乾脆往他懷裡一靠。

    於是,嚴絲合縫,兩人貼在一起。

    一股極致的滿足,自黑白心中升騰,印記不滅。

    他緊緊環抱住她,要是每日都這樣掙扎,可真是太要命,天可憐見的,他現在每次觸碰滄海,都要花好大的力氣,作好一番自我鬥爭。

    太辛苦了!

    可隨之而來的刺激,卻更加要命了!

    他身上每一寸貼著她的皮膚,都敏感到了極點,以他身體的特殊,可完全捕捉到其觸感、氣味,她稍稍一動,給他帶來的都是冰火兩重天!

    然而這個小女人絲毫沒有自覺,不斷調動身體,要找一個最舒服的懷抱。

    黑白卻感到自己要瘋了,是了,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一種陌生的衝動甦醒開來,這種衝動一直蟄伏於他體內,但從來都是深埋,可是這一刻,像男孩兒突然發現自己長大,像鮮花含苞了花骨朵,竟要展現另外一種姿態了。

    奇異地衝動,難以節制的衝動,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他忍不住撫摸她的腰部,流暢的曲線,滑潤如絲的手感,都讓他滿足、歎息,並且進一步衝動!

    他已經知曉這個世界的所有知識,包括生理知識,但他的身體和人絕對不同,不可一概而論,而且有些事,書上能看明白,具體怎樣又怎能知曉,否則一代又一代的人謳歌戀愛,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其感覺是相同的吧。

    他渾身燥熱,那種不知名的衝動,一次次地撞擊著他,讓他眼眸更深,更深地注視著眼前女孩。

    只有她,只有她……只要她……

    「黑白,我有事問你。」忽然,王滄海轉過身,那傾城容貌呈現他眼底,但是他愛她,絕不是因她容貌。「額,你手真燙!」

    正要同他好好談談的滄海猛然發覺放在她腰上的手,散發著強烈的熱度,並不灼人,卻讓她心顫。

    她將柔軟冰涼的小手覆蓋在黑白頭上,又摸摸他的胸膛,都很熱!

    「你不會發燒了吧?」王滄海說出個匪夷所思地答案,開玩笑,一旦踏足修真,感冒發燒這種事完全絕緣,更別說黑白會得病了!

    那簡直比天地交換,宇宙相撞……哦,比男足奪得世界盃冠軍還不可思議!

    這雙小手,簡直就在點火!

    黑白之苦,苦不堪言!修真女子本來就比一般人體溫低,那雙小手摸在他身上,舒服,那是極為舒服,可是舒服過後,就是煎熬!

    他,他——想逃!

    否則,他怕他忍不住把她緊緊擁抱,再不放開,更怕那狂暴的洪水沖破閘門!

    但他從來也不會拒絕她,根本無法將她推開,怎麼辦?

    這簡直比無數個個為什麼更讓他難以解決的難題。

    他稍稍地往床邊挪了挪,額頭有宛如寶石的,細密的汗水。

    「滄海,我沒事。」只是需要冷靜。

    王滄海狐疑地看著他,再度撲入他懷裡,「我有事問你。」

    黑白猛然一顫,驚魚般地往後一錯,完全的,自發的,身體上的

    反應。

    她吃了一驚,黑白的動作讓她摸不著頭腦。

    他有心事瞞著自己!

    得到這個答案,她很不高興,再度撲上去,壓在他身上,直截了當地問:「你在躲我,你有事瞞著我。」

    「額……」黑白喉嚨間發出一陣壓抑的,宛如呻吟的,悶龍般地低吼,額頭間的汗更密了,身上驀然發出七彩豪光。

    某種蟄伏得太過長久的衝動頓時爆發,某處高高聳立,戳著她的下腹,提醒她某種了不得的,不得不正視的巨大變化!

    黑白扭過頭去,臉紅成一片。

    王滄海也傻了、呆了!

    從前黑白是個男孩,類似親人般的,他們可以毫無芥蒂地拉手,她也能沒心沒肺地調戲他。

    但現在,某物在雄赳赳氣昂昂地表明,他是個男人!

    而且是個大男人!

    這下——搞條了!

    「黑白——你?」天可憐見的,以前可從來也沒這種東西啊。

    黑白的臉又紅了一層,晚霞似的,這會子,不光是額頭見汗,連胸膛腰腹都是汗了!

    滄海還騎在他身上,那處同她親密地接觸著,每每她一動,就是驚悸的巨大電流同無可比擬地酥麻。

    他——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太要命了,簡直太要命了!

    他愛滄海,很愛很愛,這種愛,可以讓他放棄一切,可以讓他哪怕是跟在她身後,屈身她之下,都甘之如飴,他保護她,護衛她,給她無限天空,願用一身力量,助她成長。但現在,這種刻骨摯愛,這種無私大愛之外,卻產生了情,**,才真正區分了他們,男同女,陽同陰!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應該飽含愛情、**!

    一般男人是**為先導,但黑白,是先鋪墊無窮的愛,這才甦醒了**。

    不知是壓抑得太久,還是沉睡得太久,這**一旦產生,將極其強烈而持久!

    任何觸碰、甚至一個眼神、甚至氣味、甚至氣息,一切標示為滄海的,都會引起他強烈的反應!

    更別說這麼壓著他了,對他而言,簡直是最甜蜜而殘忍的酷刑!

    但他克制力是極其強悍的,到他這層次的存在,一切都會強悍到沒邊兒,他忍住了想撲倒她的強烈念頭。

    他臉上緋紅如同最嬌艷的玫瑰花,黑色如夜的頭髮鋪呈身下,眼睛濕潤而略帶痛苦,他低低喘息:「滄海,我難受……」

    王滄海喉嚨發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可憐見的,她心性堅毅,她毅力超強,她悟性也不錯,可是這並不能說明,對一個,對一個對她動情的男子,有任何辦法。

    當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情,那個女人可以珍藏這份情,可以接受這份情,可以拋棄,可以利用,也可以踐踏。

    王滄海瞬間想了很多,但她看到他略帶痛苦的眼眸,心中一根琴弦也為之觸動,立即翻身下來,柔柔地問道:「哪裡難受?」

    這樣一個男子,她無法不愛。

    她不是那癡女,她也不屑做作,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如此待她,她再拿出做作和癡態,那是對黑白和自己的褻瀆。她雖無法反饋同樣深度的愛,但是,她能接受。

    如果有時間,有機會,她也將學會,慢慢地,春蠶吐絲的愛。

    這只是一瞬的事情,但也是三年多來,日日相伴,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豁然開朗。

    黑白水潤潤地,眼汪汪地看著她,臉上紅潮未減,但靠著無比強悍的毅力,壓下了些衝動。他身上七彩光芒沒有方才強烈,但卻也一直保持。

    「滄海,我……我不知道我怎麼了。」黑白說道。

    那眼神太有魔力,太無辜,她想到第一天見他時,連澡都不會洗的樣子。

    「沒什麼,你只是長大了。」她非常經典地解釋道。

    男人都會長大,但是她的黑白,也許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才「長大」。

    「長大……」黑白還是決定不說,他解開一個封印之後,至少知道,他的形態之完美,雖然無法記得更多事情,但出生便全知全能是跑不了的。

    王滄海忽而壞壞一笑,「你不用躲避我,也不用擔心害怕掙扎,我們可以戀愛嘛!」

    「戀愛?」黑白那雙無辜的大眼眨啊眨,只不過太幽深,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王滄海邪惡地往那還未軟下的物件上一捏,「對哦,戀愛。」該死的,她的臉也忍不住紅了,畢竟是個雛兒,而且這個也太大了!

    黑白再次一顫,目瞪口呆,那無限電流,自她握住的地方,不斷向身體各處、更深處傳遞,不自覺地反應,衝動克制不住。

    但他也放下心結,不用糾結遠離滄海,真是太好了!

    「我也要捏,給我也捏捏。」星鐮湊上來,非常羨慕地想,她的手捏在他上面,應該很舒服吧。

    這貨今晚穿了件針織衫,露出大半個胸膛,倚著身子,斜靠過來。

    一室旖旎,滿目春光,就這樣被他破壞了。

    「捏你個頭,睡覺去!」王滄海紅著臉喊。

    「這不公平,」星鐮說,「憑什麼給他捏不給我捏?」彷彿受到最不公平的待遇,星鐮非常委屈。

    公平?王滄海上上下下地打量星鐮,就這貨,殺人不眨眼這貨,還公平?她實在懷疑,他睡了一覺,腦殼壞了?

    「簡單,他是他,我……我喜歡他。」該死,愛這個字真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們在戀愛,而你是陌生人。」

    「戀愛?那我也要和你戀愛。」星鐮這廝,自然不會有什麼貞操觀念。

    「不行。」黑白起身,抱過滄海,無盡幸福。因得承認和接受,那種比得到全世界更喜悅的滿足感,充溢著全身每個細胞。幸福,是的,幸福。

    如果沒有眼前這個花俏的男人就更好了。

    「我非要——,咦,這是什麼?」星鐮用手在床單上劃了一下,指尖點點鮮紅,他放進嘴裡嘗了嘗。「血。」味道非常奇怪的血。他一雙血月般的眼,望向滄海。

    滄海腦子「嗡」地一下懵了,下午她肚子漲漲的疼,因沒有大礙,所以也沒有掛懷。

    她一把掀起被子,果然,斑斑點點。

    她看了看自己煥雲服,前面倒還沒什麼,後面……再看看黑白身上,暈死,居然也有。

    她臉騰地一下紅到脖子,立即跑到衛生間。

    黑白疑惑地眨眼,非常擔心,可是他沒覺得滄海有受傷啊,這血,他用手抹上一點,聞了聞。

    忽地,臉上升騰起一股極致的紅霞,再也忍不住,跳出窗外,衝入雲霄!

    我們偉大的、強悍無邊的、可怕的星鐮百思不得其解這血是什麼血,他當然敢保證,滄海沒有受傷,沒受傷,血從何來?

    嗯,雖然味道確實很奇怪,但嘗嘗,也極其美味……

    他在無極球裡觀察人類許多人,但是麼,他卻肯定不會知道,身為女人,一定有個特點,長到一定年齡,必定月月拜訪……

    就算踏步修真界,也不例外。

    ------題外話------

    木有感受可說…我申明,我不歪,也不邪,更不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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