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 收到家書 文 / 小沿
東方墨看著戴語柔的變化,伸手理了理戴語柔的頭髮,讓那縷烏黑的秀髮垂下來,擋住那個字:「自己好生梳理一下頭髮,擋住那個字,如有機會,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東方墨也沒有說完自己的話。
這代表了什麼,他原諒了自己嗎,他難道已經不那麼恨自己了麼:「你,還恨我嗎?」
「不知道……」東方墨乾脆的說道,氣氛再一次被兩個人的幾句話變得更加沉悶。
戴語柔怔怔的咀嚼著這句話,他並不是不恨自己了,現在對的她的態度,是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怎麼忘了,自己在一開始的時候,對他來說一個很有用的棋子而已,今晚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再讓自己陷入一種無法控制的地步,危險!
東方墨又沉沉的喝了幾杯酒,這一次,戴語柔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按住了東方墨的酒杯:「王爺,這樣飲酒,對身體無益!」說完,輕輕的拿開了東方墨酒杯。
「你以為區區這幾杯酒,會讓我醉了不成?!」東方墨有些不屑的看著眼前的這壺酒,「再來一壇都沒關係!」
說完,東方墨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衝著戴語柔晃了晃,放在桌子上,朝著戴語柔推了過去。
戴語柔看到信,又想起了剛回到東方墨府中的那夜,這又會是誰的信!
東方墨將信推到戴語柔面前:「這是你哥哥給你的信。」
戴語柔一聽是哥哥寫給自己的信,心在猛烈的跳著,哥哥會對自己說些什麼?
拿起信,看到信封的火漆已經被撕掉了,戴語柔不由得看了東方墨一眼,東方墨緩緩的說道:「你看看信封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翻過信封,信封上寫著南王親啟,原來哥哥是那麼小心,生怕自己受到東方墨的懷疑,特意註明要東方墨拆開,戴語柔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小心的拆開哥哥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起來。
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才將信小心的疊好,放回信封之中:「墨王爺,這信,我可否留著?」
東方墨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封信對於戴語柔來說是多麼的珍貴,儘管留著很不合適,但是東方墨卻不忍心讓她燒掉。
東方墨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很光亮的鑰匙,遞給了戴語柔:「這是那邊那個上了鎖的櫥子的鑰匙,你可以將信放在裡面,免得被別人看到。」
對於那個櫥子,戴語柔曾經猜過裡面的東西,但對自己也沒什麼影響,便沒有深想,可沒想到,東方墨竟然主動給了自己鑰匙!
「我倒要先看看裡面有什麼寶貝,每天你都這麼鎖著!」戴語柔說完,便用鑰匙打開了這櫥子,裡面竟是兩罈酒!
回頭看著東方墨,他正在笑看著自己,便說道:「看來,你就是想要再搬一罈酒!」
「聰明!」東方墨挑起大拇指,「再來一罈酒,喝個痛快!不過你以後的家書,都可以放在那裡面……」
以後……,戴語柔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是啊,戴語城就是她最牽掛的親人,家書真是抵萬金……
戴語柔看得出,東方墨是不想留著這封信的,但是他最終卻沒有讓自己處理掉這封信,戴語柔滿懷感激,將信貼身收好。
戴語柔也將鑰匙小心的收好:「墨王爺,哥哥信中也說明了他的意思,本來,我還以為是你強迫他,原來不是……」戴語柔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褻瀆了東方墨。
「不要想太多了,既然你哥哥願意相信我,我也願意選擇相信你們兄妹,一有機會,我會讓你見他……」東方墨又是幾杯酒下肚。
戴語柔明白東方墨可能更想見見自己的姐姐,看見東方墨又繼續倒酒,伸手攔住了東方墨給自己灌酒的行為:「墨王爺,愁也不是這個愁法的,傷身的……」
東方墨拿開戴語柔的手:「我心中的苦悶,怎能是這麼一點點,有很多人,很多人的命運,就在我的一念之間,包括我姐姐……」東方墨再一次將整杯酒灌下。
戴語柔看著借酒消愁的東方墨,心中有些疼痛,默默的將自己的酒杯也倒滿,輕輕碰了一下東方墨的酒杯,也默默的一飲而盡,東方墨看著戴語柔喝乾了杯中酒,微微一笑,也一揚脖,喝乾了這杯酒。
「我願意陪著你……」戴語柔情不自禁的說道。
東方墨從心底裡發出了笑容:「好!」便又倒了酒,戴語柔也想相陪,可是東方墨卻攔住了她,「今夜,我覺得很放鬆,讓我醉一次……」說完,戴語柔也不攔著,一杯又一杯,幾乎將整罈酒都喝光了。
東方墨嘴裡噴著酒氣,晃晃悠悠的拉住了戴語柔的:「語柔,我很想知道,語晴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說完,便將頭靠在戴語柔的肩頭,閉上了眼睛,有些要沉沉睡去的意味。
戴語柔挺直了身軀,支撐著東方墨身體的重量,她是多麼希望自己知道,能清清楚楚的告訴眼前的男人,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如果這次自己騙了他,那自己便真的萬劫不復了,嘴裡喃喃的說道:「我不清楚……」
沉默了片刻,戴語柔發現,肩頭上的男人,已經沉沉的睡去了,她皺了皺眉,費了好大的力氣將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東方墨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又將他的外衣褪掉,蓋上了被子,戴語柔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酒罈,輕輕的退了出去。
估計他會睡一段時間,戴語柔去給東方墨準備醒酒的東西。
東方墨整整睡了一整天,當夜色降臨的時候,才慢慢睜開眼睛,頭疼得厲害,就像是要炸開一樣,歪
著頭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早晨的記憶才從腦袋裡冒出來,是喝了很多酒,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過了。
「你終於醒了,沒想到你的酒量不怎麼樣啊……」戴語柔的聲音飄過來,人也跟著過來了,手中還端著一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