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氏父子 文 / 夢x雪飄飛
「啊,嘶—啊,這些個宮人下手還真很。你個死華陽,看以後我怎麼對付你,啊!痛痛痛!」黎姜一邊處理著腳傷,一邊抱怨著。
「良人,你就別說了,都受傷了還不老實。」落櫻抱怨的看了黎姜一眼。
「不過還多虧了良人,不然我們可真的要被打死了。」拂兒適時的解了圍。原來在黎姜發現華陽太后時,便用了陰陽移形傀儡術將三人轉走了。只是不幸的是,在摔下懸崖時,拂兒的腳脫臼了,黎姜悲劇的扭傷了腳,額角還被劃出了一道口子,落櫻雖也有傷,但只是外傷。這事還真要黎姜奇怪:這陰陽移形傀儡術是當時東皇太一硬要我好好練的,只是不說是為什麼。難道說那時他就知道會有這天?可若是,他教我這個要我保命,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子政要他不做這個決定不就好了?而且,我和他並不熟悉,為什麼他要處處幫我保護我?
「爹,你看,那有三個姑娘好像受傷了。」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指著黎姜三人說道,「我們去看看吧。」
「嗯。」那中年男子說這邊走了過來,「姑娘,不知有沒有王某可以幫忙的?」看了看拂兒的腳又說道:「這位姑娘的腳可是脫臼了?」
「你會接骨?」黎姜驚訝的看著他,若不是現在自己受傷了,就無需要拂兒痛到現在了。
「若是姑娘不嫌棄,先到我家休息會吧。」說著便背起了拂兒。
「如此便多謝了。小女子黎姜,這位是落櫻,這位是拂兒,不知如何稱呼您?」黎姜有預感,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在下王翦,這是拙兒王賁。」
「那大哥是不是有個女兒叫王暇?」
「的確,姑娘如何知曉?」王翦不由皺眉看了看黎姜,有些疑惑。
「我會看相嘛。」黎姜打了個馬哈哈,「以黎姜看來,大哥不是本地人士吧?」
「哈哈哈!」只聽王翦粗獷的大笑,然後大聲答道:「姑娘好眼力,在下本不是這裡人氏,在下頻陽東鄉人氏,只為這裡比家鄉安寧,且這裡咸陽城近。」
黎姜心下歡喜起來,出生地也和歷史記載一樣,看來他確乎就是那個戰國的名將王翦無疑了。因為三人身上都還有傷,所以便在王翦家住了下來。
軍營裡
「什麼?!」嬴政氣憤的一拍桌子,對著來人說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屬下不敢謊報,這事是屬下親眼所見。只是那時黎良人和其餘兩名宮女當時已經昏過去了,華陽太后她不知把三人帶到哪去了。」
「果然是她。你快去找人,寡人要立刻回宮!」嬴政立刻飛奔著回了宮。分明見到了韓煥,親口聽他說黎姜已經回來了的,可當日的宮人卻都說沒見過黎姜,嬴政心知肚明卻無可奈何,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無助,他大發雷霆之火:「統統給寡人出宮去找,找不到不許回宮,若黎良人有個閃失,爾等統統拉出去車裂。」
可到了日落還不見她和拂兒落櫻的蹤影,嬴政再也坐不住了,自己親自率領侍衛出城去找,但一宿無果,他幾乎要毀天滅地了,他在心裡不停的呼喚:「黎兒、黎兒你在哪裡,讓我好找。」
回到寢宮,內侍總領安慰他:「大王,還是早些安歇吧,這雲姑娘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大王枯坐著也無益,若有消息,奴才便第一時間來報。」
嬴政只對他揮了揮手:「你出去,讓寡人靜一會兒。」嬴政一夜無眠,斜靠在御書房的長椅上,守著露出魚肚白。早朝時間到了,嬴政只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換了王袍強壓下心中的思念和擔憂上朝去了。
玉陽宮
「沒了那女人,我的侄孫女的為後之路可就沒阻礙了。」華陽太后正坐在主位上,滿臉都是掩飾不住地笑。
「多虧了姑奶奶,不然玉兒我可真不知要如何要大王來見我了。」玉公主討著華陽的心說道,「不過上次派出去的人怎麼到現在了還不回來。」
「那群沒用的飯桶的,就別管他們了,時辰過了他們還沒回來,身上的毒也該發作了。反正那死丫頭一死,一切都好了。現在就只要等政兒冊封你為夫人就好了。」
「不過倒是還有一事,那鄭夫人是不是也找個機會把她給……」說著目光一橫,華陽太后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王翦家
早上,王賁端來了簡單的野菜粥:「三位姐姐,將就著吃點吧。」
接過野菜粥,拂兒說:「我在家時,有時還吃不上這粥呢,這多好啊!」
黎姜也說:「是啊是啊,我好久都沒吃過野菜粥了,真香。」她其實壓根就沒吃過,在宮裡吃不著,在現代吃不起,想吃野菜難啊。落櫻倒是很是安靜的吃著,只是不是看向窗外,看看有沒有什麼事。
沒見著王翦,她就奇怪的問王賁:「賁兒,你爹爹呢?」
「拂兒姐今天還需要換藥,爹爹一早就進城去給拂兒姐買藥去了。」王賁邊吃邊回答。
「賁兒幾歲了,你娘親呢?怎會只有你們三人住在這裡?」黎姜很想知道如此英勇的一對父子怎會埋沒在這山裡。
「我十四了,我娘親……她生下瑕兒後過世了,是……餓死的,那時一直沒有爹爹的消息,娘親就帶著我逃荒出來,我也是去年才打聽到爹爹的消息,爹爹帶著我離開了軍隊後,我們就一直住在這裡靠打獵為生了。」小王賁說著但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悲傷。看來小小年紀就經歷了苦難,已經將他磨練得堅強了。
「那你爹爹既在軍中,為何不寄些軍隊發的錢回來給你母子?」黎姜很奇怪。
這時小王瑕突然哭了起來,王賁就連忙去哄她,待她安靜後,才說道:「路上不太平,這錢那可以到我們手上呀!」王賁收了碗和箸就折身出門去清洗去了。
快中午時,王翦這才返回來,他放下包袱洗了手才進屋來為拂兒換藥。
清洗傷口換藥時,他順便說了句:「今日不知是走失了什麼人口,整個咸陽城內戒備森嚴,若非如此,在下早就該回來了。」黎姜聽後不言。
飯後,雲若曦對著王翦說:「王大哥,你家的事,我都聽賁兒說了,想王大哥天生神力,一身的好功夫,為何不繼續投軍呢?」
「唉,這可說來話長了,在下原來所投軍隊的長官為搶在下功勞,誣陷在下謊報軍功,加上拙荊過世,賁兒找來,在下一氣之下便辭了軍帶上賁兒走到這裡居住了,這不投軍也罷了。」王翦說起來還很是氣憤。
「黎姜觀王大哥舉止得度,言語間知書識禮,絕非一般兵卒,想是出身尚好才對。」她試探著問。
「王翦的家世不提也罷,此乃過去之事了,在下就算是熟讀兵法,在此時局也是無用。」他大手一揮。
「王大哥,你信不信,黎姜從大哥的面相上看出大哥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她眼裡閃著笑意。
「哦?」
「只要大哥再去投軍,那麼就一定會有所成就。」
「好,那在下就聽姑娘一言。」王翦豪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