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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明白 文 / 姚啊遙

    七王府的前院偏廳,遲靜言正和謝丹丹說話,話說都這麼晚了,謝丹丹還來找遲靜言是為了什麼事,還不是因為遲靜言交給她的任務順利完成後,抓緊時間來報告了。

    謝丹丹畢竟是端木亦塵的暗衛,對主子還是有那麼點瞭解,知道這個時候來打擾,他會非常的不滿,一看到遲靜言,立刻長話短說,「七王妃,那個袁茵真的去店裡了,雖然她刻意打扮了下,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話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順便拍了拍遲靜言的馬屁,「當然我能認出她,最主要是七王妃畫得好。」

    遲靜言學的素描,沒想到穿越後,在很多地方都用到了。

    想好了要把袁茵騙到謝丹丹那裡,套更多的話,她就把袁茵的樣子大概畫給她看了下,免得認錯人。

    遲靜言對她笑著一抬手,「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撿這些好聽的說了,繼續朝下說,都套到哪些話了。」

    謝丹丹難得拍馬屁還拍在了馬腳上,有點不好意思,「乘著她忘情的挑衣服,從她不設防的言辭裡,可以很清楚地肯定有人在背後指點她,至於指點她的那個人是誰,她好像也不知道,相對在她背後的那個人,她指使單純的想要榮華富貴而已。」

    謝丹丹說的這些,遲靜言早猜到了,就以袁茵的那個樣子,估計也沒那麼深沉的心思,更找不到那樣好的機會,取代昇平出現在遲延庭身邊。

    只是這個在背後使壞的人到底是誰,遲靜言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還說其他的了嗎?」遲靜言開口打斷謝丹丹。

    第一次發現謝丹丹原來也會說這麼多話,看她說的基本都是沒用的,無非是袁茵有多貪心,讓她按她的尺寸,每樣衣服做一件;還有從她的談吐氣質,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她都看得出來,怎麼遲延庭就感覺不出。

    遲靜不想聽這些沒用的,看她一直絮絮叨叨,就出聲打斷她。

    謝丹丹連忙閉上嘴,還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伸手摀住了嘴。

    遲靜言估計再問謝丹丹也問不出什麼,對她擺擺手,「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謝丹丹的手始終捂在嘴上,邊對遲靜言點頭,邊含糊不清地說:「七王妃,那我先走了。」

    遲靜言點頭,想著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正想把冷漠喊來送她,謝丹丹像是從她的口型看出她要喊誰,手飛快離開嘴邊,對遲靜言語速飛快道:「七王妃,不用喊人來送我,我一個人走挺好的。」

    話音落下,謝丹丹對遲靜言笑了笑,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朝門外走去。

    遲靜言看著她輕快如飛的步子,這才想起來,她曾經也是端木亦塵眾多暗衛之一,自身都身手了得,何要人保護一說。

    只是她剛才的表現,太讓遲靜言清楚她和冷漠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

    遲靜言想到一根筋,有事的確二百五的冷漠,不由感歎一聲,時間過得真快啊,記得她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不知不覺連冷漠那個「二百五」都要開花了。

    遲靜言回到屋子裡,躺在床上的人,還是她離開時候的姿勢。

    遲靜言走到床邊,正要笑著誇獎他一句,卻在無意中瞥到窗台時愣了愣。

    原本側身躺在床上,背對著遲靜言的人,正準備逗弄她一下,等了很久都沒聽到遲靜言的動靜,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剛明明感覺到遲靜言已經走到床邊,現在床邊根本沒人,難道是他的感覺出錯了,這顯然不大可能,朝屋子裡其他地方看去。

    只見遲靜言正站在窗前,這一次輪到她背對著他,端木亦塵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怎麼了,心裡湧起那種惶惶的感覺。

    他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遲靜言像是不屬於這裡的,不管他怎麼想盡辦法,她也會離開他。

    不,這已經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他絕對不能失去她,這麼一想後,他掀開被子,直接跳下床。

    下床後飛快朝窗邊走去,從身後抱住遲靜言,把頭擱在她肩膀上,「愛妃,為夫已經把被窩暖好,可以早點休息了。」

    不想讓遲靜言察覺他的害怕,聲音故作輕鬆。

    遲靜言站著沒動,眼睛依然朝前,像是沒有聽到端木亦塵的話。

    端木亦塵這才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攬在遲靜言腰上的手微微一動,遲靜言已經臉對著他。

    看清遲靜言的臉,他被嚇了一跳,這樣眼眶微紅的遲靜言,自從她性子大變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下子就急了,「言兒,你怎麼了?」

    看到遲靜言嚴眼睛微紅,要哭的樣子,端木亦塵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欺負她了,她到前廳見的人是謝丹丹。

    就算借給謝丹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欺負遲靜言不說,換句話,現在的遲靜言,她不去欺負別人已經很好了,又怎麼會被人欺負。

    這麼一想後,他就肯定遲靜言的傷心和他有關,以為夜深人靜,她多愁善感,想到他的身體,不由得心裡就會難過。

    「傻丫頭,我沒事的。」端木亦塵看著這個樣子的遲靜言,早心疼地不得了,因為費靈玉是他的生身母親,不管她對他做過什麼,他都沒有怪過她,唯獨這一次,不由開始埋怨她。

    在他身上下毒,以此來報復端木景光,她心裡真的就那麼痛快嗎?他同樣是她的親生兒子,難道她就一點都不痛嗎?

    遲靜言一把拍開,他伸來替她擦眼淚的手指,賭氣道:「誰在為你擔心啊!」

    端木亦塵舔著笑又湊上去,「既然不是在為我擔心,那麼我的愛妃,請問你這是在為誰眼紅呢?」

    遲靜言抬起眼睛仔仔細細地看著他,他的眼睛真是好看啊,深褐色的瞳仁,晶亮的像是剛被雨水沖刷過似的。

    「端木亦塵!」遲靜言穿越過來,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和端木亦塵說話,「我問你一句話,你不准騙我!」

    端木亦塵被遲靜言一本正經的樣子渲染了,低頭迎視上她的眼睛,「言兒,你說。」

    「這個屋子,今天晚上還有誰來過?」遲靜言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鎖在端木亦塵身上。

    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善於偽裝,眼神總是不會騙人。

    端木亦塵似乎沒想到遲靜言一本正經,只是為了問他這句話,笑了,「言兒啊,你就為這點小事啊,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端木亦塵把俊溪來把從夜國大探到的消息稟告他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遲靜言,這個暗衛不是端木亦塵故意瞞著遲靜言,而是因為俊溪不在大軒,他忘了。

    遲靜言知道是她誤會了,又想多了,有點難為情,順著端木亦塵抱她,就把臉埋進他的胸前。

    端木亦塵好奇了,「言兒,你是怎麼知道有人來過?」

    他身邊的暗衛都很小心,根本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為什麼遲靜言就能看出,他很納悶。

    遲靜言把頭埋在他胸口,手朝背後的窗台一指,「我怕端木亦元不甘心,又安插別的奸細進來,就在窗台上撒了一層很薄的香灰。」

    端木亦塵藉著屋子裡不算敞亮的燭光朝窗台看去,果然,遲靜言不說他沒注意,現在看過去能看到兩隻很清楚的手印。

    「你呀……」端木亦塵用下頜輕輕摩挲遲靜言的頭頂,語氣寵溺,「有的時候聰明到我拿你也沒辦法。」

    遲靜言鼓起勇氣才抬頭看了眼端木亦塵,「你這是在怪我嗎?」

    仔細想起來,她的確是她太小心眼了,如果潛入這屋子的人真是女人的話,那雙手也太大了。

    除非是畸形,否則手和身體是按正常比例長的,試想一下,有著這樣一雙大手的女人,她該長得多魁梧啊。

    她以前可不是個矯情的人,更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翻了醋罈子,原來,這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的不可能,只是還沒到那個地步而已。

    兩個人相擁著入眠,以前不管她有沒有睏意,只要聽著端木亦塵穩健有力的心跳很快就能睡著,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怎麼都睡不著。

    端木亦塵自然能感覺得出懷中的小女人有心事,低頭在她發間送上一個細吻,「言兒,有心事?」

    真不愧是相愛的兩個人,遲靜言都沒告訴自己是因為有心事而睡不著,他卻已經感知到。

    「亦塵。」遲靜言閉上眼睛,用力吸了口氣,有件事她壓在心裡很長時間,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端木亦塵。

    「言兒,我想你壓在心裡的那件事,你之所以一直不告訴我,是怕我知道了,不會像現在這般愛你。」端木亦塵清潤中帶著無邊寵溺的嗓音在遲靜言頭頂響起,「還真是個傻丫頭,我愛的就是你,你本身,和你到底是不是遲靜言沒有一點關係。」

    遲靜言猛地睜開眼睛,對視上端木亦塵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睛,「亦塵,我……我其實……」

    心裡明明已經決定把自己不是這個年代人的事告訴端木亦塵,可是當話已經湧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言兒。」端木亦塵把她更緊地攬進懷裡,很用力的那種,像是怕他一個鬆手,遲靜言就會消失不見,「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即便紅痣在,你也不是原來的遲靜言了。」

    ------題外話------

    祝各位親愛的們,元宵節快樂,永遠幸福美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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