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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遭劫 文 / 姚啊遙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就在小白剛才被太監碰到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紙團,因為卷的很小,如果不注意,根本很難察覺。

    遲靜言思忖了下,站起來的時候,還是藏在掌心拿了起來。

    周福寧被嚇跑後,出宮就變得很順暢,七王府的馬車就在宮門口等著。

    遲靜言在車伕的幫助下,很快坐上去,到了小白這裡,它就顯得很不樂意了。

    遲靜言喊它,「小白,快上來呢。」

    小白像是迫於無奈,這才硬著頭皮跳上馬車,它真的不好意思讓遲靜言知道它不願意上馬車,是因為它暈車。

    在來的時候,它是強忍著,才沒有嘔吐,在回去的路上,它生怕自己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

    遲靜言雖然什麼都沒說,卻讓車伕速度慢一點,車盡量平穩一點,足見她是知道小白暈馬車一事。

    小白有點小小的感動,為了減少暈感,知趣地把頭伸到簾子外面透氣。

    關於七王妃的種種囂張跋扈,京城的百姓已經見怪不怪了,因此,對小白把頭伸在馬車外,他們頂多也就多看了兩眼,也沒什麼興致再去編撰謠言了。

    這就是遲靜言的高明之處,京城的百姓之所以喜歡造她的謠,不是因為她這個人的本身,而是咨詢匱乏,又沒什麼娛樂,當所有的人都一成不見,偶爾來個與眾不同的,他們的心情也能理解。

    看多了,挺多了,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從皇宮到七王府還是有很長一段路,要不然遲靜言也不會坐馬車。

    等馬車離開宮門有一段時間,遲靜言才打開那張紙條,剛看完,原本走得很平穩的馬車忽然開始加速,也很顛簸,遲靜言生怕小白被慣性甩出窗口,急忙去抓它。

    半分鐘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遲靜言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定定神,這才掀開馬車簾子。

    好歹也是穿越女,她已經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有人搶劫她,這還是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人搶劫,想到現在七王妃的身份,對被人打劫這件事,也不那麼大驚小怪了。

    誰讓她是七王妃呢?誰讓她自從穿越過來後,走的路線都那麼高調,被賊人惦記上,的確很正常。

    不要說遲靜言本來就會一點拳腳了,和冷漠那樣的高手過招,是不行,但是要對付幾個小毛賊,那是絕對綽綽有餘,更不要說現在身邊還有一虎頂十人的小白大俠在。

    她還真不怕。

    「小白。」遲靜言看著圍在馬車四周的幾個彪壯大漢,對小白說,「這次看你的了。」

    等了一會兒都沒反應,尤其是連小白大俠一貫的虎嘯聲都聽不到,就有點納悶了,轉過臉看去,眨眨眼睛,愣住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只見小白大俠,把頭別在一邊,正吐地昏天暗地。

    遲靜言抬頭望了望天,然後長長歎了口氣,看樣子,這一次,小白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靠她自己吧。

    眼睛飛快地把四周打量一圈,這群劫匪,還真是有備而來,不過一人一狗(暫時還是把小白歸類成狗吧)居然來了六個人。

    遲靜言在心裡默默地算了下勝算的幾率,很悲催,在沒看到這些劫匪的數量和身材前,她有的那點自信,瞬間變成了零。

    如果再加上要保護吐得七葷八素,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連站的力氣都沒有的小白大俠,勝算直接從零變成負數了。

    既然肯定自己打不過,遲靜言就換了個方式,站在馬車上,她居高臨下,對著那群劫匪大聲吼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居然連我你們也敢搶!」

    看似是劫匪頭的那個那個劫匪站出來說話了,揮著手裡的大刀,對著遲靜言哈哈大笑,「我們當然知道你是七王妃,你要不是七王妃的話,也不要出動我們這麼多兄弟。」

    劫匪頭子說完話,就在等著遲靜言求饒。

    他等到了什麼?不是遲靜言的求饒,而是比他更響的笑聲,他驚訝了,「你笑什麼?」

    「我笑我的。」遲靜言看著他,口氣不客氣道,「關你什麼事!」

    劫匪頭子搶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非但不怕他,還把他噎到的人。

    很生氣,再一次舞動手裡的大刀,「老子才不管你笑什麼,把錢拿出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大哥,我拜託你專業一點好不好。」遲靜言一揚眉,「雖說你們只是劫匪,好歹也要懂得與時俱進。」

    「什麼?」劫匪顯然被遲靜言的話弄懵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遲靜言雙手錯疊著放在胸前,「你聽清楚了啊,不要以為搶劫就是拿著刀吼兩聲的事,這其實也是有技術含量的,氣場很重要,懂不懂什麼叫氣場?」

    劫匪頭子搖搖頭。

    遲靜言接上話,「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氣場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你既摸不到它,也看不見它,甚至想像不到它是什麼樣子。我這樣告訴吧,氣場就是一種感覺,如果你掌握了氣場,你就會打通財富之路。」

    頓了頓,問那個被聽她的話,聽得一愣一愣的劫匪頭子,「你說了這麼多,你聽懂了嗎?」

    劫匪頭子用力甩甩頭,像是這才回過神,怒道:「老子管他什麼氣場還是東場,老子今天就是來打劫的!」

    遲靜言歎了口氣,「真是孺子不可教,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

    要真打,遲靜言怎麼可能會是六個彪壯大漢的對手,她只是在拖延時間,因為就在剛才,她已經放出了信號,冷漠很快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等冷漠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等著他的自然又是遲靜言的好幾個白眼。

    冷漠內疚的同時,也覺得有點委屈,不是他腳程太慢,而是這距離實在是有點遠。

    還有一點讓冷漠感覺到不爽的地方,半路殺出個「陳咬金」,當七王妃問他要什麼報酬,他居然不知廉恥的說他已經兩頓沒吃了。

    冷漠剛想戳穿他在撒謊,兩頓沒吃,還能站這麼穩,更是伸手了得的解決了那麼多個劫匪,那他也當真是醉了。

    現在關鍵的問題就在於,他怎麼想是根本沒用的,一切的決定權都在七王妃。

    遲靜言聽那個自稱叫謝林的男子說兩頓沒吃後,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把視線放到小白身上。

    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的小白大俠,像是知道這一次,它的鏈子掉得太不是時候,時間也太長了,一切都結束後,一直都不敢看遲靜言。

    遲靜言看它耷拉著頭,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敢抬頭看她。

    「小白!」遲靜言喊小白。

    小白猛地抬頭,那眼神祇是和遲靜言一個接觸,馬上就移開。

    心虛外加內疚。

    遲靜言拍拍它的頭,「把你藏的燒雞拿出來吧。」

    小白再一次猛地抬頭,這一次和遲靜言的眼睛對視後,沒有再移開,而是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遲靜言板下臉,「想讓我去拿嗎?」

    小白猶豫再三,又一次盯著遲靜言看了看,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嗚嗚一聲,真轉身了。

    不帶這麼的吧,為什麼連它藏著一隻燒雞的事情都知道,太傷一隻老虎的自尊了。

    等小白回來,嘴裡已經叼著個油紙包。

    遲靜言拿過來之後,走到謝林面前,遞給他,「這個你先將就著吃一點。」

    謝林的手伸出去,臉上的表情卻是很為難,像是想接,又像是不想接。

    小白一直盯著謝林的那隻手,它當然不希望它私藏的燒雞就這樣被別人吃了。

    可是……很快它就失望了,那個叫謝林的人,他厚顏無恥的伸手接過了燒雞,看在他剛才那麼賣力的拔刀相助的份上也就算了;再看在他兩頓沒吃的份上,也原諒他了,關鍵的關鍵是他居然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是嫌不乾淨嗎?

    這可是小白最喜歡吃的燒雞,它才會藏著捨不得吃,它視若珍寶的東西,卻被人這樣嫌棄,真的是太傷自尊了。

    小白默默的拿爪子捶了捶胸口。

    如果遲靜言不在場的話,它早撲上去搶回來了,愛吃不吃,不吃拉倒,說句心裡話,那麼好吃的燒雞,它還捨不得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呢。

    在回七王府的路上,向來關係都不怎麼融洽的冷漠和小白,因為謝林這個「陳咬金」,冰釋前嫌,關係前所未有的融洽。

    甚至冷漠看小白吐了那麼久,像是沒什麼力氣,還主動提出背它。

    對此,遲靜言有話要說:「冷漠,背就算了,你要真貼體小白啊,我看你還是抱著它吧。」

    冷漠,「……」

    被搶劫的鬧劇,算是落下帷幕了,遲靜言可憐那個叫謝林的人,就讓他到七王府當侍衛,前提是他願意。

    謝林自然很願意,他的連連點頭,又遭到冷漠和小白一致的白眼。

    真太他媽狗腿了。

    走到京城主道,遲靜言讓冷漠帶著小白,再帶著謝林先回去,她還有點事。

    對此,兩人一虎都不大贊同,可別忘了,她才被搶劫過。

    遲靜言一拍衣袖,笑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說不是自己的錢,最好當天用掉,不然啊,可是會引來災禍,你們放心吧,這大街上人這麼多,不會有事的。」

    遲靜言是主子,她怎麼說,奴才就應該怎麼說,雖說冷漠和小白區別於七王府一般意義上的奴才,還是要聽她的。

    遲靜言說完後,不再看他們,抖了抖手裡的錢袋,那是幾個劫匪慌亂之下,丟在搶劫現場的,後來被她撿的。

    這樣一幕,如果被其他人看見了,忍不住又要唏噓一場,堂堂七王妃唉,就算是有一座金子做的山在面前,也應該做到淡然自若,怎麼都不應該去撿別人掉的錢袋吧。

    對此,冷漠和小白的反應都很正常,沒辦法,早習以為常了,至於謝林,新人一個,他什麼樣的表情,心裡在想什麼,直接就被忽略不計。

    遲靜言對冷漠和小白,尤其是小白,還是比較瞭解,在臨轉身前,又警告了它一下,「我不在的時候,不准欺負人!」

    小白覺得很無辜,這話說的,遲靜言在的時候,難道它經常欺負人嗎?

    心裡一旦有了疑惑,總是要找人證實一下,對小白來說,眼前能證實的人,也就只有冷漠了。

    看到冷漠的眼神是肯定的,小白嗚呼一聲,繼續乖乖的待在冷漠懷裡,它也想起來了,好像和遲靜言在一起的時候,它的確是會狗仗人勢,不對,應該是虎仗人勢。

    遲靜言轉身後,還很瀟灑的對著身後的兩人一虎擺擺手,「路上慢點。」

    兩人一虎中的一人一虎,看著遲靜言無比瀟灑的背影,很想回她句,「七王妃,您早點回來。」

    鑒於小白不會說人話,這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冷漠身上。

    可是,對冷漠來說,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叮囑遲靜言什麼話,就這樣,一句話猶豫了好久都沒說出口,遲靜言卻已經消失在街的那一頭。

    「不知道樓大人把本王妃約到這裡所為何事?」小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在一個湖邊,遲靜言負手而立,嗓音清朗的問身邊人。

    那個和遲靜言並肩而立的人,聞聲,側過臉看著遲靜言,「七王妃,你很聰明的,紙條上並沒寫明,卻知道樓某在這裡等你。」

    遲靜言凝目眺望遠處,春天真的來了,湖光四色,景色非常的好,「樓大人,如果我連這點都不明白的話,我想樓大人也沒必要約我在這裡見面。」

    樓峰看遲靜言的眼神已經帶上一絲欣賞,「七王妃果然如此與眾不同,樓某佩服。」

    遲靜言扯了扯嘴角,「我看樓大人也是個直爽的人,有什麼話請直說,拐彎抹角的,我不大喜歡。」

    樓峰本想再說一兩句讚譽的話,聽遲靜言這樣一說後,笑了下,沒再說其他的,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想必七王妃已經知道樓某來大夜,所為何事。」

    遲靜言點頭,「嗯,略知一二,是替你們家太子選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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