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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痛毆 文 / 姚啊遙

    她訝然失笑,「我說親愛的七王爺,你就不要拿臣妾開玩笑了,你一個大男人哪裡會帶什麼孩子。」

    遲靜言看著他,剛從宮裡回來,身上還穿著親王的禮服,正襯得他貴胄天成,面如冠玉,唇若塗脂。

    端木亦塵反手抱住她,兩個人已經在點著火盆的屋裡,還生怕她冷似的,緊緊地讓她貼在他胸口,「原來言兒擔心這個啊,這你就完全不要擔心了,你只要負責生下來,孩子由我來養。」

    她自然有端木亦塵讓聽她話的最好的辦法,整個人都吊到端木亦塵身上,像是只無尾樹懶抱著大樹,聲音如軟而糯,「王爺,臣妾還小了,只怕還不會很好的照顧一個年幼的孩子。」

    這個時候怎麼能懷孩子呢,太不是時候了。

    她就知道,她只要說起這件事,端木亦塵肯定會說,「澄清什麼啊,我們繼續努力,說不定就有了」。

    還有一件,她其實有點難啟齒,最後還是牙一咬說了,關於她懷孕一事,為了不讓人繼續誤會下去,還是主動澄清的好。

    她急著要和端木亦塵商量的兩件事,一件和端木亦靖有關,關於怎麼安置他,真的不能從長計議了,她真的不忍心再看到端木亦靖那可憐兮兮地眼神,再說了沈大成那裡也不怎麼安全。

    難得美色當前,遲靜言還記得有兩件很重要的事。

    從那以後,不管七王妃怎麼對七王爺撒嬌,他們都是見怪不怪了。

    說到這裡,又要先扯開下話題,有一次,七王妃也是對著七王爺撒嬌,那個時候王府裡還有好多位側妃在,她撒嬌撒的忘了形,把手直接伸進七王爺的衣襟裡。

    幸虧七王府的下人,包括後院的狼狗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對他們來說,王妃這點小撒嬌,已經屬於很保守了。

    遲靜言朝他懷裡鑽了鑽,他的身上可真是暖和,「臣妾這樣做,還不是為了顯示臣妾等王爺回來的誠心嗎?」嘟起嘴,「人家的一片好心,你居然還罵人家。」

    把人攬進懷裡,握著她的手,感覺很涼,忍不住小聲責備,「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點,還站在風口裡。」

    端木亦塵大老遠的就看到遲靜言站在門口,天氣這麼冷,她連個披風都沒披就站在風口裡。

    不管那麼多了,能拖延一點時間先拖延一點吧。

    再加上宮裡現成的章巧兒,暫時估計她也沒心思去想著寵幸什麼的。

    剛才她故意對遲若嬌說鬥鬥更健康,就是為了讓她在還沒進宮前,就對宮裡的女人心有芥蒂。

    章巧兒那裡看似已經被唬住,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說安全了。

    以她對端木亦元的瞭解來看,生怕別人知道他的短處,一定會追查到底。

    遲若嬌的進宮,既然是帶著安撫性質,端木亦元勢必要「寵幸」她,那麼他就會發現床底下的那人,早不是端木亦靖了。

    可憐的遲若嬌,她的凌雲壯志,注定是要失敗了。

    她沒想到端木亦元為了讓遲剛更賣力,會娶遲若嬌為妃。

    目送遲若嬌離開後,遲靜言也沒心情再玩跳格子了。

    她偏要做好給她看看,還有兩天就要入宮,除了宮裡有派來管教嬤嬤教她規矩,邱氏也幫她請來了怡紅院的老鴇教她那件事,雙重保重,她就不相信她這個嬌妃不會寵冠六宮。

    遲靜言不是嘲笑她嗎?

    遲若嬌不知道是不是被遲靜言氣得產生了幻覺,總覺得一直都能聽到遲靜言的笑聲。

    「遲靜言……」轎子裡傳出遲若嬌暴怒的聲音,遲靜言卻只當沒聽到,對抬轎的下人說道,「都起風了,還不快點把未來的娘娘送回去。」

    「鬥鬥更健康。」遲靜言很用力的說出五個字。

    遲若嬌帶著不屑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有話就快說!」

    下人們剛要起轎,遲靜言走到轎子窗邊,隔著一道轎簾,她對遲若嬌說:「大姐,入宮為妃,你會非常忙,只怕就沒時間也沒心思想到妹妹了,妹妹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送你一句話吧。」

    「你知道就分寸就好。」冷冷丟下一句話,她生怕又聽到遲靜言的諷刺,以非常快的速度轉身入轎。

    遲若嬌看了遲靜言一眼,她覺得自己的腦子真是壞掉了,才想到在遲靜言面前炫耀一番。

    進宮為妃,是多少女人羨慕不來,也是能光宗耀祖的事,經過遲靜言的口說出來,感覺卻好奇怪,與其說是恭喜,倒不如說是諷刺。

    遲靜言抿了抿唇,又跑到遲若嬌身邊,仔仔細細,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忽然一聲尖叫,「哎呀,我說大姐今天怎麼看起來氣色很好,原來是要進宮做娘娘了。」

    「遲靜言!」遲若嬌咬緊牙齒,從齒縫裡迸出每一個字,「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很快我就會讓你看到我,就跪著對我行禮。」

    算她還算明智,如果她真對著遲靜言破口大罵,又是在她的地盤,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處。

    遲若嬌幾次深呼吸,才忍住沒有破口大罵。

    「我什麼我啊。」遲靜言皺眉,「天氣這麼冷,還有兩天又要過年了,大姐一定很忙,我就不請大姐到府裡喝茶了,慢走,不送!」

    「你……」遲若嬌被遲靜言噎地無話可說。

    頓了頓,兀自歎了口氣,又說,「唉,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算是見識到了。」

    遲靜言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姐,你也知道蚯蚓爬起來的速度有多快,真的是冤枉死我了。」

    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遲靜言戲弄了,臉漲得通紅,「遲靜言,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了!」

    遲若嬌一站穩,就推開遲靜言,拍著胸脯,驚魂未定地朝剛才站的地方看去,地上乾乾淨淨的,哪裡有什麼蚯蚓啊。

    眼看她沒站穩,要摔跤,遲靜言伸手拉住她,「大姐,它已經走了。」

    「什麼?蚯蚓!」遲若嬌大叫一聲,朝邊上跳去。

    「大姐。」遲靜言望著她的眼睛,吐出口氣,「你難道沒看到腳邊有條蚯蚓嗎?」

    她本能地去甩開遲靜言,「你要幹什麼?」

    她看到遲靜言走到她身邊,就當她以為遲靜言又要出什麼壞注意,手臂被她拉住。

    她一吼,遲若嬌還真下意識地保持現有的姿勢沒動。

    「別動!」遲靜言大聲打斷她。

    「你管它是什麼風,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遲若嬌以前還只是不怎麼喜歡遲靜言,只從她嫁給端木亦塵,而且那麼得端木亦塵的寵愛,她就恨上她了。

    遲靜言彎腰撿起腳邊的銀子,對著拾階而上的美人笑道:「這不是大姐嗎?今天刮的是什麼風,居然把你給吹來了。」

    當然了,遲靜言心裡清楚,她並不是韓藍羽和遲剛的親生女兒。

    遲剛年輕的時候,本就是個美男子,韓藍羽長得很漂亮,他納的三方小妾多多少少都有那麼點像韓藍羽,生出來的孩子,還真的個個都很漂亮,除了遲靜言。

    這真是個美人,至少比遲靜言美好多。

    遲靜言偏過頭一看,看到轎子裡有個美人正走出來。

    正自己和自己玩遊戲啊,一頂轎子停在七王府門口。

    遲靜言才不在乎呢,她倒是想用小石頭來跳著來的,沒找到,這才拿銀子將就著。

    這已經讓路人大跌眼鏡了,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面,七王妃果然還是那麼驕奢淫逸,就連用來跳格子的石子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於是,在不知情的外人嚴重,懷有小世子的七王妃,不顧腹中小世子的感受,在七王府大門口蹦躂起跳格子來。

    鋪在門口的一塊一塊的正方形的深色大理石,讓她想起活在現代時,小時候常常玩的遊戲,那個遊戲叫跳格子。

    遲靜言轉著轉著也累了,就開始找其他樂趣打發時間。

    遲靜言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怎麼想她,再說了她在她自己家門口徘徊,關其他人什麼事。

    難道說,七王妃的囂張跋扈,終於惹怒了七王爺,七王爺離家出走了,七王妃眼看是要成望夫石的節奏啊。

    七王府門口就是一條熱鬧的大街,來來往往的路人很多,很多人看到七王妃在門口不斷的打轉徘徊,很容易就聯想到什麼。

    她繼續站在大門口等端木亦塵。

    孫遠卻是知道的,七王妃這是在提醒他,不是什麼人的禮都能隨隨便便收下。

    請恕孫府管家愚鈍,愣是沒明白遲靜言這句話的意思,管家把這句話帶給孫遠。

    這玉鐲不是遲靜言的東西,她沒有收下,讓孫府管家帶回去還給孫遠時,也讓他帶回去一句話,「送禮是門技術活,同樣的收禮也是門技術活。」

    她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隻玉鐲就是林絮兒昨天晚上塞給孫遠,孫遠怕她不相信,找出來後,特地讓管家送了過來。

    遲靜言打開錦盒,只見放在紅色絲絨上的是一隻玉手鐲,絮頭清晰,一看就是上等貨。

    他遞了個錦盒給遲靜言,態度恭敬,「啟稟王妃,這是我們家老爺讓小的送來給您的。」

    站在大門口,等來等去,端木亦塵沒等到,倒是等到孫府的管家。

    七王府,今天早朝的時間特別長,端木亦塵歸心似箭,遲靜言也在焦急的等他。

    他會不會大計還沒完成,就被打死了,他非常害怕。

    血肉之軀,能禁得起那樣的暴打嗎?

    樊以恆拖著受傷的身軀,咬緊牙關,步履艱難地朝宮門走去,心裡第一次對娶昇平有了怯意,粗暴凶悍成那樣的女人,娶回家後,他極有可能每一天都會挨打。

    他不知道,不是宮裡的人沒愛心,而是打他的那個人是昇平公主,自然沒人敢阻止也沒人敢攙扶。

    這皇宮裡的人都太沒愛心了,看他被打成那樣沒一個人上來阻止也就算了,連他站不起,都沒人扶一下。

    昇平施暴完畢,拍拍手,回她的公主殿了,留樊以恆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的起來。

    居然有人膽子大到在宮中毆打朝廷命官,侍衛長剛要一聲呵斥,看到行兇者是昇平公主,嚥了嚥口水,當著什麼也沒看到,又回到剛才當值的地方。

    這麼大動靜,很快引來宮中侍衛。

    真的受不了了,他也顧不上面子了,大聲求救,「救命啊!」

    一開始樊以恆要面子,還沒喊救命,他以為昇平隨便打幾下就會停下來,沒想到,那拳頭,暴雨梨花一樣落在他身上,而且是不分地方的,碰到他哪裡就打哪裡。

    昇平已經給他機會了,是他沒珍惜,所以,這次沒再說話,揮起拳頭就朝他狠狠打去。

    樊以恆心裡一陣害怕,他可是見識過昇平的身手,相當了得,為了榮華富貴,他強忍著害怕,不知死活的繼續攔在昇平面前,「公主,微臣就只說一句話。」

    昇平不想和任何一個人說話,「本公主不想和你說話,滾開!」

    樊以恆不幹了,追上去,攔住昇平的去路,「公主,請留步,微臣有幾句話要和公主說。」

    昇平「哦」了聲,沒再看他,繼續朝前去,管他樊以恆還是李以恆,隨著遲延庭連夜趕去邊關,她的靈魂都被他一起帶走了。

    沒想到昇平還認出了他,樊以衡心裡很高興,「回公主的話,微臣是新任丞相樊以恆。」

    她認出這個人就是昨天抱著她腿求救的人。

    昇平臉色很難看,口氣跟著自然也不好,「是你啊,你怎麼會在宮中?」

    樊以恆對著端木亦塵的背後,無聲的一頓大罵,罵完後,一轉身,看到走在不遠的人,先是一愣,繼而一隻手握著屁股朝那人跑了過去,「微臣參見公主。」

    不管了,他的目標還是坐上那種金燦燦的龍椅,光耀范家門楣。

    沒想到,他摸了摸鼻子,端木亦元腦子不正常,這端木亦塵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本想借昨天晚上殺手一事,挑撥皇家兩兄弟的感情,也好乘機提出讓端木亦塵幫他把昇平娶到手。

    這是什麼個情況?

    留下樊以恆一個人站在冷風裡,看似掌握著主動權的他,已經完全摸不清頭腦了。

    樊以恆剛點頭,端木亦成冷哼一聲,大步朝宮門走去。

    「說完了嗎?」

    「七王爺,悄悄的告訴你,當今太后其實是微臣的親姑姑。」

    要不是為了他的大計,這麼冷的天,他才不會站在冷風口和一個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麼英明神武的王爺說話。

    樊以恆真的被端木亦塵不冷不熱,讓他滿肚子都是火,卻又發不出的樣子給噎地差點昏過去。

    端木亦塵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話問道:「為什麼?」

    樊以恆愣了愣,「七王爺,你難道不想知道微臣為什麼可以留宿宮中嗎?」

    「哦。」端木亦塵淡淡應了聲。

    樊以恆洋洋自得,「七王爺,實不相瞞,昨天晚上微臣就留宿在宮中。」

    端木亦塵不喜歡別人湊他那麼近,早就把整個身子朝後仰,「不知道樊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七王爺,昨天晚上行刺你和七王妃的人,其實是皇上指派的。」樊以恆左右看了看,湊到端木亦塵耳邊,低聲說道。

    端木亦塵回頭看著他,「有話快說。」

    樊以恆身上的傷還很痛,他忍痛追上端木亦塵,「七王爺,請留步,微臣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端木亦塵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這個樊以恆到底是誰,不怎麼想理會他,大步朝宮門走去。

    「微臣參見七王爺。」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耳畔,董大山看到是新任丞相樊以恆,很快就閃了。

    端木亦塵點點頭,「多謝董大人關心,本王知道了。」

    「王爺,皇上……他……」有些話他不好說的太明,「您和王妃要格外注意安全。」

    走出金鑾殿,董大山尋了機會跑到端木亦塵身邊,現在的他和孫遠一樣,早就是一心一意地站在端木亦塵這邊。

    他一揮龍袍衣袖,轉身沒入那道珠簾後。

    端木亦元在還是太子時,最煩的就是那幫大臣動不動的諫言,真是討厭死了。

    有朝臣進言了,「皇上,絮妃娘娘可是懷著龍胎,一定要格外注意。」

    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那麼針對遲靜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她故意的。

    就像昨天晚上,她想拿肚子痛,陷害遲靜言一樣。

    端木亦元臉上有不耐煩,甚至是厭惡一閃而過,他剛下旨要冊封遲若嬌為妃,林絮兒就昏過去,這女人,蠢得真夠可以。

    朝臣們剛要退出金鑾殿,有內侍太監匆匆來報,「啟稟皇上,絮妃娘娘剛才昏過去了!」

    把該說的事都說了,早朝也可以下朝了。

    刺客一事,已經死無對證了,也無從可以追查,端木亦元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又假惺惺地讓端木亦塵要多加小心。

    「沒事就好。」端木亦元昨天晚上派出去的可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怎麼還會失手,他明明恨得牙癢癢,臉上還虛浮著微笑。

    端木亦塵容色淡淡,拱手行禮,回道:「多謝皇上的話,臣弟和王妃都很好。」

    當真滿朝文武的面,端木亦元假惺惺地狠狠呵斥了董大山一番,繼而關切地問端木亦塵,「七皇弟,你和七王妃都沒事吧?」

    這一次追查不出行刺七王爺和七王妃的刺客,真不是他這個刑部尚書無能,而是安排刺客的那個人太厲害了,他不敢說。

    董大山匍匐在地上,死死低著頭,「回皇上的話,微臣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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