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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心機 文 / 姚啊遙

    「夠了!」不等高淑妃說完,高尚書一聲厲吼已經打斷她。

    高淑妃長這麼大了,高尚書還是像剛才那樣第一次吼她,片刻的發愣,她哭得更委屈了。

    前朝和後宮自古以來都是息息相關,高尚書把女兒送進宮,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夠蒙受聖恩,讓高家滿門榮耀。

    但是,這也有個前提,他必須是高淑妃的強大依靠,這樣皇上才會格外注意到她。

    看女兒哭那麼傷心,高尚書早後悔自己那聲吼了,她原本是有個青梅竹馬的,誰料到那戶人家家道中落,他這才會不顧她的反抗,硬把送進宮當妃子。

    他放柔聲音,「女兒啊,不是爹爹吼你,你剛才說的那些真的是無稽之談,七王妃只是個人,而且是個既貪財又勢利的人,這樣的人,就算把頭都磕破也不會有什麼作用!你說後宮的那些女人都那樣做,你親眼看到的又有幾個,女兒啊,自古以來,後宮女人爭寵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你一定要當心了。」

    這只是高尚書的看法,高淑妃可不這樣認為。

    父女兩個,第一次因為一個外人鬧得不歡而散。

    高淑妃到底遺憾,錯失了和遲靜言相認的機會,她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被端木亦元臨幸雖然很痛苦,但是,那意味著榮華富貴,意味著宮裡其他女人看她的眼睛妒忌的都快冒火。

    但凡是讓後宮女人妒忌的事,哪怕再痛苦,她也樂此不彼。

    她想了很多辦法,甚至連偷偷出宮都想了,可是都沒能付諸行動,就當她心急如焚,機會還真的來了。

    看著懸掛在床頭的畫像上的人就站在眼前,她瞪大眼睛,嘴巴張到可以塞入兩個雞蛋那麼大,驚呼一聲差點昏過去。

    遲靜言撇了撇嘴,對這些古代女人動不動就會大腦缺氧昏過去,她表示很無語。

    真怕她昏過去,朝前一步,用力掐住她的人中。

    高淑妃用力吐出口氣,終於緩過神來,看著站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人,她激動地熱淚盈眶,「七……王……王……妃……」

    一共就三個字,她卻用了好長的時間才把它喊出口。

    遲靜言對她笑著點頭,「是我。」

    「請受臣妾一拜!」話說著,她還真的對遲靜言跪下了。

    遲靜言眼睛尖,耳力好,伸出手,及時抓住她的手臂,算是阻止了她的下跪,「你是皇帝的淑妃,這一跪真折煞我了。」

    「不。」高淑妃堅持,「這一跪不為別的,就為臣妾的有眼無珠,害得七王妃受傷。」

    端木亦元打在遲靜言身上那一掌,她沒看到,但是聽到端木亦元告訴搜宮的侍衛,從端木亦元的口氣看,那一掌應該很重。

    遲靜言笑道:「我肉厚皮糙的,早沒事了,不過,我今天來還真是有件事要麻煩你。」

    「七王妃。」高淑妃惶恐,「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遲靜言並沒有為難她,就讓她的宮女,找個機會在打理承乾宮的宮女面前照她說的,去說幾句話。

    高淑妃到底不是章巧兒,章巧兒對遲靜言,不管她說什麼,她都會照著去做,而高淑妃還是長心眼的,為了高家,也不允許她冒冒然然的去做一些事。

    她問了遲靜言為什麼,遲靜言早想了答案,很順溜的告訴她,只是為了皇上不把上次刺客的事疑心到她身上。

    高淑妃雖將信將疑,卻因為這樣一件事,再怎麼想,也是無傷大雅,她點頭同意了。

    這就是遲靜言離席上茅廁,卻用了那麼長時間的原因,她去找過兩個女人。

    話說到這裡,遲靜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後面的,包括端木亦靖逃出宮,坐在「香馨樓」對著一碗酒釀垂涎欲滴,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這就是遲靜言對端木亦塵說的,光靠她一個人是不行的,也要他弟弟足夠聰明才行。

    章巧兒的纏人的功夫,遲靜言在孫遠那裡早就見識過,兩個男人為了擺脫她,眼睛眨都不眨的把衣袖割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章巧兒會把她的纏功,在端木亦元身上發揮到了極致。

    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吧。

    遲靜言雖然沒有機會去端木亦元那張龍床上摸個仔細,二十一世紀滿世界亂飛的穿越劇告訴她,但凡皇帝,不管是名君還是昏君,都會有防身武器。

    以端木亦元生性多疑,誰都不相信的性格來看,他百分之百是藏有防身武器。

    既然是防身的,太大肯定不合適,太小了吧,效果又不好,他防身用的極有可能是匕首之類的東西。

    章巧兒被周福寧咬耳朵說了句悄悄話,興高采烈地離開金鑾殿,回眸朝高高在上的龍椅上的端木亦元拋去個風情萬種的媚眼,也朝遲靜言投去個感激的眼神。

    遲靜言狀似什麼都沒做,只是在整理自己的衣袖,章巧兒卻是想起了她的叮囑。

    這也是端木亦元要幾次要甩開章巧兒,都沒甩開的最大原因,因為遲靜言叮囑章巧兒,對付男人,有的時候就要膽大、心細、臉皮厚。

    由此可見,加強記憶是件多麼重要的事。

    端木亦元被章巧兒弄得不厭其煩,不想再在寢宮待著,直接去了御書房。

    後面的事就好辦了,關鍵還是在於端木亦靖領悟的好,也把掉在地上的匕首利用的好。

    「端木亦靖!」遲靜言說完後,就看著嘴饞到快不能自控,卻因為沒有得到允許,在強忍的男子,「你的名字叫端木亦靖。」

    朝他身上的侍衛服看了看,繼續說道:「你很聰明哦。」

    端木亦靖像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遲靜言在和他說話,抬起眼睛朝遲靜言望去,看得出來,要避開酒釀小湯圓的誘惑,對他來說很困難。

    「湯圓是糯米粉做的,不利於消化,不適合你吃。」遲靜言朝著樓下的方向喊道,「沈掌櫃的,粥好了嗎?」

    沈大成的聲音就在包廂外響起,「王妃,粥已經好了。」

    「再去給他盛一碗。」遲靜言對一邊的沈大成說。

    「再來一碗。」大概就一數到十的正常時間,遲靜言又對沈大成說。

    「沈掌櫃的……」這一次,不用遲靜言把話說完,沈大成已經主動接上話,「王妃,小的知道的,馬上就來。」

    沈大成不需要減肥,一趟趟上樓下樓的跑,真的太累了,他再次下樓後,索性把燒粥的鍋端了上來。

    端木亦靖看到一大鍋粥,眼睛都放光了,自從他知道吃東西以來,還沒吃飽過。

    又喝了一碗粥,剛想再盛一碗,手裡的碗被人拿走了。

    像是什麼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他本能地就想揮起拳頭打人,一轉過臉看到是遲靜言,他稍稍怔了怔,馬上就縮著脖子放下舉到一半的手。

    遲靜言生怕他聽人說話會吃力,語速放得非常慢,「一下子不能吃這麼多。」

    很奇怪,端木亦靖居然聽她的。

    沈大成欲言又止,他本以為王爺看到王妃帶著個邋遢的男人的出現,王爺會動怒,至少也會生氣,他這才會故意拖時間,不把粥立刻送上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變成那條倒霉的魚。

    站在樓梯下方等了很久,都沒等到王爺發火,倒是等來了王妃的聲音。

    他想起前段時間才在飯莊門口唱過的大合唱,暗暗讚歎,那歌詞寫得還真好,女孩子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瞧七王爺的反應,神色平靜沒什麼起伏,他又加上一句,男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七王爺已經徹徹底底淪為妻奴了。

    「沈掌櫃。」遲靜言又問他,「洗澡水準備好了嗎?」

    「咳……」沈大成再怎麼見識到七王妃的與眾不同,還是被她的彪悍嗆到了,七王爺還在呢,她就公然問為一個陌生男人的洗澡水準備好了沒,他不敢立刻回答,偷偷用眼角瞄了端木亦塵一眼,臉色和剛次一樣。

    這個……他真的琢磨不透七王爺的表情代表他在想什麼,既然琢磨不透,那他到底是回答呢,還是不回答呢。

    七王妃的聲音緩緩響起,「王爺,你是一家之主,看樣子啊,你今天要不發話,沈掌櫃的就不敢回我的話了。」

    「王妃……」沈大成滿頭冷汗,算是又讓他見識到七王妃嚇唬人的本事了,「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端木亦靖很孤僻,至少給沈大成的感覺就是那樣,臉上都髒成那樣了,還擺出一副冷酷的表情,真當自己穿著一身仿冒的侍衛服,就是行走江湖的大俠了。

    臉上冷酷也就算了,連話也不說,大千世界,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別看他只是個飯莊掌櫃的,用王妃的話說,咱們是做服務行業的,必須要懂得面對什麼樣的人都微笑。

    只是,這樣的人,哪怕他再怎麼只是個服務行業的掌櫃,要不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他都懶得理他。

    遲靜言盯著沈大成看。

    一開始,沈大成以為遲靜言只是因為問他話才會看著他。

    漸漸的,他察覺不對了,他明明都回答完了,為什麼七王妃還是看著他,而且那眼神似笑非笑。

    很快他就知道了,他的感覺沒錯,真的不對了,七王妃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沈掌櫃的,麻煩你伺候這位公子沐浴更衣。」

    沈大成腳底差點一個打滑,他滿臉為難地開口,「回王妃的話,小的只是個飯莊掌櫃的,不會伺候人沐浴更衣啊。」

    「沈掌櫃的,這裡就只有王爺,本王妃還有你。」遲靜言冷下臉,「你不會,難不成要王爺或者是本王妃親自出馬?」

    沈大成打了個冷顫,疊聲說:「回王妃的話,小的不敢。」

    「那你還不快伺候這位公子沐浴去。」

    沈大成無奈點頭,走出包廂時,他猶豫再三,還是轉過臉問遲靜言,「王妃,小的想讓小二一起幫忙可以嗎?」

    遲靜言朝他一個揮手,「這個隨你。」

    端木亦靖一開始死活不肯跟著沈大成下樓,沈大成雖沒說,臉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神情,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多麼的希望端木亦靖不跟著他下樓。

    有七王妃在,注定他的希望是要泡湯。

    只見七王妃走到那個人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到的聲音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那個人就服服帖帖的跟著他一起下樓了。

    如果真的有時間的話,前提是七王妃有時間,他一定要讓他的小孫子跟著七王妃多學習學習。

    七王妃會的那些,可比教書先生教的強多了,也實用多了。

    他以前一直以為只有多讀書,爭取考個功名,才是最好的出路,自然真正的認識到了七王妃,他不再那樣認為了,讀書是重要,但是卻不是唯一的出路。

    瞧人家七王妃,貌似沒讀過幾年書吧,那智慧,說句不怕得罪其他大臣的話,她做個丞相肯定是沒任何問題。

    遲靜言不知道沈大成在心裡是怎麼想她的,如果知道了,只怕會拍著胸脯一聲吼,「誰說老子沒讀過幾年書的,老子可是研究生畢業。」

    不過現在的遲靜言並不知道沈大成是怎麼想她的,等他們都下樓後,她坐在端木亦塵身邊,終於可以和他單獨說說話。

    「亦塵。」她輕聲問端木亦塵,「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她計劃的再怎麼縝密,宮裡的那個人還是很快就會發現端木亦靖不見了,畢竟是皇帝,畢竟是古代的封建君主制,他想要找個人,只要一聲令下,說不定,她自以為縝密,還是會留下蛛絲馬跡。

    讓他佔了先機,就會很被動,那樣就不好了。

    說實在的,在端木亦塵的計劃裡,端木亦靖肯定是會被找到,但是,絕對不會這麼快,遲靜言這一問,還真把他問住了。

    稍微思忖片刻,他抓住遲靜言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了下,「言兒,如果今天晚上連夜趕去邊關,你會覺得辛苦嗎?」

    「當然不會。」遲靜言笑得很甜蜜,「只要你有陪著,去哪裡,我都不覺得辛苦。」

    端木亦塵沒說話,卻把她摟進懷裡,他用的力氣很大,箍地她生疼,像是要把他鑲進他身體裡。

    遲靜言捨不得推開他,反手把抱住他,這樣的滿滿的幸福,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與此同時,宮裡又發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不過那事因為又是章巧兒折騰出來的,看笑話的人居多。

    被四個侍衛架著送回她宮中,不愧是章巧兒,她從來不走尋常路線,要換了一般的妃子,早悶著被子裡傷心大哭。

    她也哭了,不過卻不是悶在被子裡哭,而是跑到御書房的門外哭,「皇上,您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和臣妾說過的話了嗎?您難道真的不喜歡臣妾了嗎?」

    不要說端木亦元了,就連站在御書房門口的周福寧都聽不下去了。

    尼瑪,要真苗條點,聲音溫柔點,哭得淚雨梨花還惹人憐,就章巧兒這樣的,眼淚把臉上的妝容都弄花了,真是太慘不忍睹了。

    其實關於章巧兒,已經不止有一個妃子,或者是大臣背地裡找周福寧打聽過,長得那麼難看不說,脾氣還那麼的討人厭,為什麼皇上還對她那麼寬容,這真不像皇上一貫的做事風格

    雖然是端木亦元的貼身太監,在這件事上,周福寧也是完全摸不清頭腦。

    端木亦元就連對皇后都沒什麼耐性,唯獨對章巧兒是例外中的例外。

    有些事他問得,有些事,卻是他問不得的,就比如章巧兒這件事。

    在收了某位也有女兒在宮中做妃子的大臣的一錠金子後,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約莫著皇上對巧妃如此與眾不同,還是看在章太傅曾經是先帝太傅的面子上,余大人,你是知道的,咱們皇上啊是以孝治理國家。」

    那位姓余的大臣想了想,似乎這也是解釋皇上為什麼對章巧兒那麼寬容的最好的答案。

    據余府的下人無意中透露的,那天余大人回到家中,悶悶不樂了好久,他的老父親看他一直不開心,就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心煩的事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老父親,有句話,強忍著才沒說出口,爹啊,你小時候為什麼不認真點讀書,也讓我有爹可以拼,讓你孫女有爺爺可以拼。

    有一天,這件事,無意中就被閒來無事,就喜歡逛街啊,聽八卦的遲靜言給聽到了,她很驚訝,原來這古代人啊,比現代人還要厲害,他們不光拼爹,還開始拼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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