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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坑人 文 / 姚啊遙

    對遲靜言的故意服軟,端木亦塵似乎很受用,心滿意足地瞇了瞇眼睛,懲罰似的又用力親了她一口。

    遲靜言把玩著端木亦塵的胸襟,嬌嗔道:「塵爺,你現在可是越來越狡猾了,冷雲可是你的手下,你居然還挖坑給他跳。」

    明明知道戰神是誰?還故意讓他去查,剛才更是讓他去找畫像,有這麼坑自己手下的主子嗎?

    端木亦塵知道她說的坑是什麼,笑道:「言兒,關於百年前,我太祖父和太祖母的事,早在百年前就成了忌諱,但凡是有人膽敢說一句,等著他的必定是滅門之罪,漸漸地,沒人人再敢提到一句,到後來當年那件事就被人遺忘,沒任何一個人提起!」

    遲靜言恍然大悟,難怪就連自小就在端木亦塵身邊的冷雲,也不知道戰神一事。

    不是端木亦塵坑他,而是他也不能說。

    她還有疑問:「端木亦元知道那件事嗎?」

    端木亦塵搖頭,「除了拿到太祖父親筆信的那個人,其他人對那段往事一概不知。」

    經過百年,當年的事,早沒人知道,即便真有人知道,有那麼多前車之鑒在,也不敢說出半個字,就像任何一個靠不光彩手段奪得天下的皇朝一樣,大軒皇朝的來歷已經漂白。

    第一代君主端木譽,是順應天意才登基為帝。

    遲靜言幽幽歎了口氣,沒再說話,不是沒話和端木亦塵說,實在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她腦子裡不斷重複著端木譽在信上提到的那句話,不會委屈了慕容瀾。

    什麼叫不會委屈,賀蘭鳳是公主,如果端木譽真有能力,會直接拒絕皇帝賜婚,他卻沒有。

    他說的不委屈慕容瀾,應該是指不會讓她做妾侍。

    還有一件事,如果不是很早就有預謀,端木譽怎麼可能會在一夜之間逼宮成功。

    端木亦塵說端木譽在信上說是真心愛著慕容瀾,包括一開始做那麼多,也是為了贏得美人歸。

    對此,遲靜言卻有不同的看法,一個男人在愛一個女人的同時,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利用她。

    也許他早就想篡奪皇位,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而慕容瀾的去世,恰好給了他最合適的借口和機會。

    雖然皇位是用最心愛的女人的命換來的,代價是慘重了點,對成大事的端木譽來說,痛過一段時間也許就不痛了。

    端木亦塵是多聰明的人,他從遲靜言臉上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麼。

    把她抱得更緊,「言兒,不管太祖父有沒有利用太祖母,有一點,卻足以證明他是非常愛太祖母。」

    「哪一點?」

    「他哪怕成了九五之尊的皇帝,直到他駕崩,後宮都沒有一個女子,他的膝下更只有祖父一個兒子。」

    這就叫非常愛啊?!

    遲靜言忍不住嗤鼻冷哼,「都失去了,再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啊。」端木亦塵起身,把遲靜言打橫抱在懷裡,「我們不應該再浪費時間說過去沒意義的事,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

    據那天又去書房送茶水點心的小丫鬟說,那一天,我們家王妃真的是太勇猛了,我都特地隔了一個時辰過去,她還在蹂躪七王爺。

    為什麼用蹂躪兩個字,因為隔著門,她聽到七王妃威脅七王爺,「端木亦塵,你再不吭聲,我可真的不客氣了!」

    床底之間的吭聲,指的是什麼,哪怕小丫鬟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也是知道的。

    王妃兇猛,撲到王爺也就算了,居然還逼著王爺叫——床。

    後來的有一天,遲靜言無意中聽到這個謠傳,當即愣在原地,石化了,前前後後,她仔仔細細地想了想。

    她再怎麼勇猛凶殘,畢竟是女人,而且在穿越來的時候,在某件事上,看似理論知識很豐富,實踐經驗卻匱乏的一塌糊塗。

    她是撲到過端木亦塵,隨著兩個人感情的升溫,也早不止一次,只是讓他叫——床,好像還真沒有的事。

    毫無疑問,遲靜言是個喜歡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的人,她又認認真真的想了想,還真想起那天她為什麼說讓端木亦塵吭聲。

    那件事做到一半,她想起另外一件事,相處這麼長的時間,她很清楚端木亦塵不是個想當皇帝的人。

    換句話說,以他的謀略和手裡有的東西來看,如果他真想當皇帝的話,一年前就不會輪到端木亦元坐上那張龍椅。

    他想找出慕容瀾留下的那只「蒼鷹」軍隊,肯定不是為了把端木亦元趕下台,那麼他想幹什麼呢?

    端木亦塵似乎是怕她擔心,不管她怎麼問,他就是笑著不說話。

    她真生氣了,才會對他那樣吼。

    端木亦塵到底是擰不過她的追問,還是告訴了她。

    遲靜言聽完後,第一個感覺是,他這看似閒散的王爺,真是當的是王爺的命,操的卻是皇帝的心。

    邊關開戰,後有端木亦元這個狡猾的皇帝在,前有驍勇善戰的遲剛在,哪裡論到他一個王爺操心。

    不對,一個靈光從腦子裡閃過。

    難道端木亦塵告訴她的,他只是不忍大軒皇朝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這才會想找到「蒼鷹」軍隊,僅僅是一方面,還有另外一方面是是端木亦元打算讓端木亦塵去邊關打仗。

    這古代人的打仗可不比現代,直接一個導彈或者原子彈過去就行了,他們是真正的要靠人來打。

    自古刀劍無眼,武功再高強的人,也總是有防不勝防失手的時候。

    她說出自己的猜測,端木亦塵卻一口否認了,他的理由是,他只是個王爺,既不是文官,又不是武將,端木亦元是不會讓他去打仗的。

    對此,正是因為他否認的太快了,遲靜言反而不相信。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端木亦塵怕她擔心,不肯把有些實話告訴她,她就靠自己去弄清實情。

    ……

    那天,還沒等天完全黑,七王妃和七王爺又吵起來了。

    阿……呸。

    七王府但凡是稍微有點經驗的下人,腦子裡剛冒出這樣的認知,馬上自己把自己鄙視一通,什麼七王妃和七王爺又吵起來了,應該是七王妃把七王爺罵了一通後,又把七王爺趕出房間。

    可憐的七王爺啊,本該是七王府的一家之主,卻被七王妃搓圓捏扁。

    這不是七王妃第一次把七王爺趕出房間,似乎每一次都是為了女人。

    七王妃是醋罈子的事實,隨著她把七王府十八個側妃或氣,或嚇,反正是以各種手段趕出七王府就坐實了。

    不過今天這事,真的不能怪七王爺。

    他雖是王爺,卻不是神仙,怎麼也不可能算到,今天會有曾經做過他側妃的人來找他。

    曾經七王府的側妃實在太多了,下人們都不大弄得清這到底是排在第幾位的。

    畢竟是曾經的主子,下人們不敢得罪,又不敢作死的去找七王妃,就跑去先告訴了張翼。

    張翼稍微沉吟片刻,就讓下人把人領到花園,他稍後就到。

    就是那麼湊巧,被下人領到花園裡等張翼的,七王府的曾經側妃,張翼沒看到,倒是碰到七王爺了。

    那位曾經的側妃,在看到七王爺那一瞬間,眼眶紅了,「王爺……」

    她期期艾艾地喊了端木亦塵一聲,本想朝前的,腳步才抬起來,大概是想到遲靜言的彪悍,收回腳,站在原地楚楚可憐的看著端木亦塵。

    她雖然也是皇上賞賜給端木亦塵的,卻也是真心喜歡他的,那樣的傾城容貌,那樣的風華氣度,誰能抵抗的了。

    端木亦塵是一點都不記得眼前的女人,朝她點點頭,逕直朝前走去。

    大概是遲靜言不在,那個女人橫生出許多勇氣,驚呼一聲「王爺!」拔腿朝端木亦塵追了過去。

    端木亦塵的耳力極佳,根本不需要回頭,就知道那個女人已經在他一步遠的地方,他是不允許除了遲靜言以外的女人靠近他。

    劍眉微斂,他已經打算出手,他不打女人,卻不代表,他會放任女人接觸他的身體。

    讓這樣一個女人離他遠點,不過是他動動衣袖的力氣。

    事實證明,只要有他的王妃在,很多小事,根本不用他出手。

    隨著噗通一聲響,剛才還好端端地站在他身後的女人,已經掉進荷花池。

    這個時候才趕來的張翼,大吃一驚,忙命下人把人從荷花池裡救了起來。

    這麼冷的天,那個女人凍得渾身發抖,嘴唇發紫,下人拿來斗篷披到她身上,她才勉強顫抖著發出聲音,「遲……遲靜言……你……太過分了!」

    遲靜言佯裝拍拍手上的灰塵,眼睛在凍得直哆嗦的女人身上掃過,又移到端木亦塵身上,「王爺,臣妾記得臣妾和你說過的,如果你敢再沾花惹草的話,我就把那些膽敢來沾惹你的花和草剷除的乾乾淨淨。」

    這警告,看似是警告某王爺的,其實卻是警告那些還對端木亦塵懷著念想的人。

    ……

    其實只是來送結婚請帖的「花花」,卻因為一時控住不住自己,在身心俱受重創的狀態下,黯然退場。

    走出七王府時,她回頭朝大門再次看了一眼,她發誓,這是她有生之年,最後一次踏足這個地方。

    遲靜言也聽說她回去後,發病一場的消息,為此差點延誤了婚期,最後還是遲靜言差人送去了一朵上好的靈芝,提前治好她的病,讓她再次當了新娘,嫁了個真的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

    過了很多很多年後,當年被她趕出七王妃的那些女人,再次提到她,基本都不恨她了,如果死皮懶臉的留在七王府,等著的就是光陰的浪費,把心放在一個根本不愛她們的男人身上,蹉跎一輩子。

    這就是遲靜言的魅力之處,看似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其實時間一長,很多人就會知道她其實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凶殘霸道。

    那是後話,現在那個莫名其妙被遲靜言一腳踹進荷花池的女人,被遲靜言惡狠狠地,含沙射影地警告一通後,乖乖的走了。

    而對有的不能走的人,遲靜言對他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七王府在花園的下人們,包括張翼,都看到七王妃雙手叉腰,對著七王爺一聲吼,就兩個字,「回房!」

    饒是七王爺的懼妻之名早已由七王府傳到市井,當七王爺乖乖的跟著七王妃回房,下人們,包括張翼俱都無聲歎了口氣。

    和下人們的歎氣不一樣,張翼一直對端木亦塵寄予厚望,哪怕他真的不在乎那張皇位,想要找到費靈玉,也必須要坐上那張龍椅。

    以前,不管遲靜言怎麼瞎折騰,因為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調,也算是無傷大雅,再加上他自己也被紅煙弄得亂了心神,他沒顧得上,也就沒多說什麼。

    今天這件事,給他敲了個警鐘,端木亦塵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他有著不同於常人的責任。

    他是玉姐姐的兒子,玉姐姐的托付歷歷在目,他真的應該好好提醒提醒他。

    張翼還矗在花園裡若有所思,七王妃的房間裡,卻傳出一聲呵斥,「端木亦塵,你當真以為你是王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七王府的下人們和後院看們的狼狗,很久沒聽到七王妃這麼凶悍的發飆,俱都身子一顫,有膽子大的,藉著打掃衛生,悄悄走到附近一看,只見七王爺又被七王妃趕出房間了。

    可憐的七王爺啊,自從七王妃落水被救起,徹底轉性後,他就被馴服地服服帖帖。

    再多的人可憐七王爺,那也也是徒勞的,七王妃從來都是一言九鼎,她把七王爺再次趕出房間,就連張翼也沒敢去敲房門勸說一聲。

    端木亦塵是有一點點鬱悶,倒不是覺得丟臉,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按照道理來說,遲靜言不是個這麼小雞肚腸的人,這麼件小事,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剛到書房,張翼就進來了。

    端木亦塵看到是張翼,只看了他一眼,就拿過一邊的書,翻開,直截了當地問:「先生找我,可是為了王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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