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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蠢貨 文 / 姚啊遙

    七王妃遲靜言,的確是姓遲,可是,這也不能夠成為她遲到那麼長時間的理由吧。

    遲靜言一隻腳邁進金鑾殿,不光是大臣,就連坐在龍椅上的端木亦元,似乎也快成石像,除了端木亦塵。

    看到遲靜言來了,端木亦塵幾乎是小跑著迎了上去,不顧這是在金鑾殿上,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心疼地問道:「手這麼涼,怎麼不多穿點?」

    遲靜言撇撇嘴,「臣妾怕時間來不及,接到聖旨就進宮了。」

    跟在她身後的小太監,聽到這句話,眼角直抽搐,原來,七王妃不僅強勢彪悍,連說謊的工夫都是一流的。

    端木亦元輕咳一聲,「小夏子,你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把七王妃凍到了!」

    被喚為小夏子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是奴才照顧不周,求皇上饒命!」

    端木亦元剛要開口,遲靜言像是後知後覺,對著端木亦元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

    不等端木亦元虛偽的寒暄幾聲,李丞相迫不及待地發作了,「七王妃,你好狠的心,我的峰兒到底哪裡惹你了,你要下此毒手?!」

    遲靜言掏掏耳朵,等李丞相吼完,這才不緊不慢開口,「李大人,能不能麻煩您說話聲音小一點,我耳朵好使著呢。」

    李丞相被噎了下,這七王妃的臉皮果然厚實,要換做一般女子,不是淚眼婆娑,就萬分委屈,她倒好,不但不哭,還輕描淡寫地責備起他。

    這叫什麼,顛倒黑白,本末倒置,他為官這麼多年,絕對不容許一個女人踩在他頭上。

    「皇上!」他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對著端木亦元又狠狠的磕了個響頭,「請你為老臣做主!」

    遲靜言還有話要說,聲音不算響,卻剛好讓在場的每一個大臣都聽到。

    「李丞相,對一個人的尊敬,我們還是放在心裡比較好,像你這樣磕頭,聲音這麼響,你讓後面的人很難做的!」

    七王妃的一句話,說出了在場絕大部分大臣的心聲。

    也是的,就一件你自己把自己兒子打的雞皮蒜苗般的小事,就鬧到金鑾殿上,本就不怎麼合適。

    偏偏你還一而再的磕這麼響的頭,這讓大臣們以後有什麼重要的事求到端木亦元,肯定磕頭的聲音要比他響。

    討厭的李丞相,真是老糊塗了。

    端木亦元也聽到遲靜言的話了,很奇怪,他居然沒生氣,反而覺得遲靜言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至少他後宮看著已經有那麼多美人,卻沒有一個是像遲靜言這樣膽大妄為的。

    那幫女人,包括皇后在內,哪一個不是唯唯諾諾,連頭都不敢抬,從來都沒有一個敢像遲靜言那樣和他說話。

    端木亦塵清清嗓子,對端木亦元拱手行禮,「皇上,臣弟的王妃已經來了,關於李丞相控訴王妃一事,臣弟想,也可以當面對質,以還臣弟的王妃一個清白。」

    李丞相差點被端木亦塵和遲靜言夫婦的一唱一和,給氣昏過去,還算好,他想到被他打的半死,最起碼半個月沒法下床的獨子,心裡徒生出很多勇氣,「七王爺,老臣還沒和七王妃對質,你憑什麼就認定七王妃是清白的?」

    真是氣死他了,他也算是看著端木亦塵長大的,記得這是先帝所有兒子裡最講道理,最明事理的那個,為什麼,他娶妻後,就變成這樣了?

    端木亦塵嘴角微微張開,剛想開口,遲靜言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爺,既然李大人一口咬定要和我對質,那就對質唄。」

    默了默,想起了什麼,她抬起眼睛望向高高在上的那張龍椅,以及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皇上,等會兒請您不要看在臣妾是您弟媳的份上,有任何偏袒。」

    大臣們倒吸一口冷氣,金碧輝煌的大殿裡,就聽到嘶嘶的吸氣聲,這七王妃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看似是在勸端木亦元不要護短,其實,不過是堵住了端木亦元的口,讓他不得不公允處理此事。

    端木亦元嘴角含笑道:「請弟媳放心,朕自然不會偏袒你們任何一方!」

    大臣們再一次見識到七王妃的與眾不同,如果不是她看起來是個正常人,真的以為她神經方面出了問題。

    她要求和李丞相面對面而站,她和李丞相,必須是一人提問一人回答。

    李丞相一心想替獨子報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意見是遲靜言提的,她更是沒意見。

    大臣們分為三派,到底是哪三派,從他們站的位置就看得出來,除了中立的那一派,還有兩派分別站在遲靜言和李丞相身後。

    端木亦塵本想站在遲靜言身邊,他是瞭解李丞相的,為官多年,又深得范美惠信任,心計絕對了得,他怕遲靜言看似鬼主意挺多,終究涉世不深,不要被他繞進去了。

    最後是遲靜言讓他和大臣們站到一起,並且投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端木亦塵還在猶豫,一向都向著他的裴侍郎把他拉了過去。

    遲靜言用力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心裡給自己喊了聲「action」,暫時忘記了這不是在架空的大軒皇朝,這是在中國二十一世紀;這不是在金碧輝煌的金鑾殿,這是在大學禮堂;對面站的不是頭髮花白,看著她的眼睛,恨不得吃了她的李丞相,而是經濟系那個風靡整個大學的校草。

    這麼多個假設之後,她果然進入了狀態。

    李丞相拋給她的問題,她都裝聾作啞,打了擦邊球,而她拋給李丞相的問題,卻犀利的讓他快招架不住。

    首先,遲靜言問他,既然李丞相口口聲聲說是她教唆董大山的,那麼可以讓董大山來當面對質。

    其次,既然董大山已經說明李少峰調戲的是他府上的丫鬟,他當時也相信了,為什麼事後又不相信了?

    最後,她總結陳詞,李少峰調戲丫鬟是真,肯定是怕事情鬧大,賠了那丫鬟一大筆錢。

    那麼一大筆錢,越想心裡越不平衡,這才會有現在金鑾殿上,當著皇帝的面,對質這一出。

    換句話說,說來說去,是李少峰調戲了董大山府上的丫鬟,為了息事寧人,賠出去錢後,心疼了,就來訛詐七王妃遲靜言了。

    李丞相聽完後,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直接昏過去,還算好,他隨身帶著藥,顫顫巍巍的拿出藥,把藥塞到嘴裡,干吃下去,他又挺住了。

    中氣十足地看著遲靜言,「七王妃,你說老臣訛詐你,你說話可是要憑證據!」

    遲靜言不甘示弱,也瞪大眼睛,不輸氣場的對著李丞相回吼,「你說是我教唆的董大人,你也拿出證據啊!」

    在這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案子裡,董大山顯然成了關鍵證人。

    端木亦元也不管董大山是不是請了病假,都讓人去把他宣入宮。

    ……

    太監把口諭通知到董大山,董大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沒聽錯吧,皇上宣他即刻入宮。

    他可是請病假的!

    還好今天來的太監和他關係還算不錯,在偷偷地塞給他一錠銀子後,太監終於鬆口了。

    也不能說太多,只提點他,七王妃和李丞相在朝堂上吵起來了,皇上讓他快過去一趟。

    天吶,他真的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七王妃了。

    換上朝服,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他鼓起勇氣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八姨娘秦操的聲音,「老爺……」

    董大山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小妾,頭也不回,大步朝前。

    這樣像極了奔赴刑場的董大山,看得一邊的太監也心生淒涼。

    秦操跑上前,從身後一把抱住董大山,「老爺,妾身叫你呢。」

    董大山掰開放在腰間的手,口氣很不耐煩,「我有急事!」

    「老爺。」秦操發嗲,「妾身找你也有事。」

    太監雖然已經不是真正的男人,到底曾經也做過男人,去大門口等董大山。

    片刻的工夫,太監看著董大山臉上的表情,好奇怪,心裡納悶極了,剛才還是滿臉愁雲,視死如歸,怎麼轉眼就陰轉晴天,心情大好了呢。

    難道說,女人的功效真有這麼大?

    太監想到前幾天主動找他對食的一個宮女,當時就因為他嫌棄人家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就拒絕了。

    算了,以他在宮裡的資質,有宮女願意和他對食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幹什麼呢。

    董大山渾然不知道,就因為他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促成了一對只談精神戀愛的鴛鴦。

    ……

    董大山匆匆趕到皇宮,向來肅穆威嚴的金鑾殿,異常熱鬧,這部分熱鬧,就是來自於七王妃和李丞相的爭執。

    董大山走進金鑾殿,整個人立刻變得很虛弱,真的像是個一夜拉了十八次的病人。

    「微臣參見皇上。」他只當沒看到七王妃和李丞相的爭吵,對端木亦元行禮。

    端木亦元也是被他們兩個吵到頭都疼了,看到董大山,就想快點把這件事給解決了,什麼人吶,吵吵吵,害得他都沒能找上端木亦塵的茬。

    「董愛卿,朕把你宣進宮,是為了……」他朝站在龍椅邊上的周福寧瞅了眼,周福寧馬上開口,把叫董大山來的目的說了一遍。

    周福寧說完後,李丞相接上話,「董大人,你我在朝為官可不是一年兩年了,你一定要說句公道話,我問你,昨天你到我府上來見我之前,是不是七王妃先去找過你?」

    遲靜言心中一凜,她和董大山在那個叫「碧玉春」的茶樓的對話,果然被有心人聽了過去。

    這個人到底是誰?

    特地去把這個消息洩露過李丞相,他的目的是什麼?

    董大山看著李丞相,滿臉的鎮定,「李大人,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七王妃喝個茶,和我去找你,把你家公子調戲我家丫鬟的事告訴你,這兩者之間什麼關係嗎?」

    他口氣裡的質問已經很明顯了,我董大山和七王妃光明正大的喝個茶,關你李丞相什麼事!

    李丞相怎麼也沒想到,遲靜言進宮前,讓夏荷選了副耳環給董大山的八姨娘送了過去。

    秦操是個聰明人,她讓夏荷帶了一句話給她,她當即明白,這才會在董大山進宮前,抱住他的腰,逼得太監不好意思,只能到大門口等董大山,而她乘機把遲靜言的那句原話告訴了董大山。

    遲靜言的原話是這樣說的,「董大人,我昨天送給你的毛峰還不錯吧,可惜啊,我借接別人的手送給你的,茶雖是好茶,到底還是會有點變味,有機會我再送你一點。」

    董大山聯想到上太監的提點,立刻就明白遲靜言和李丞相為什麼吵架,為什麼要宣他入宮。

    他除非是吃錯藥了,否則怎麼可能會站在李丞相那邊。

    李丞相沒想到董大山的口徑會和遲靜言如出一轍,當即傻眼了,半響,才顫抖著舉起手,「董大人,你……你沒說實話!」

    董大山對著端木亦元跪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皇上,老臣和李大人素來無冤無仇,老臣沒有誣陷他的必要,至於老臣和七王妃……」

    他側過臉飛快看了看遲靜言,「就因為七王妃,老臣的後院已經著火好幾天了,老臣根本沒必要偏袒七王妃!」

    後半句話,真是說到很多大臣的心坎裡,的確因為七王妃的關係,他們的後宅也好一段時間不安寧了,要換做他們,有人指控七王妃,要他們作證的話,他們都會幸災樂禍,火上澆油。

    董大山做到說實話,已經不容易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七王爺在呢,你要公然說七王妃的壞話,估計好日子也過到頭了。

    七王爺雖沒有繼承到皇位,卻是先帝子嗣裡最聰明,最有謀略的一個。

    他要對付一個大臣,絕對刀刃不見血,殺人於無形。

    董大山轉悠著眼睛,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還有一張銀票,遞給周福寧。

    周福寧朝端木亦元看了看,端木亦元朝他點了點頭,他走下階梯,伸手接過董大山遞來的東西。

    李丞相就站在董大山身邊,看到他拿出那兩樣東西,臉上的顏色立刻變成了灰色,事到如今,他就算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到頭來,他不但沒能為獨子討回公道,反而惹了一身騷。

    那騷是什麼?鬼迷了心竅才會想到去訛詐七王妃。

    他向七王妃深深鞠躬,「七王妃,是老臣聽信旁人的教唆,不分青紅皂白,不辨明理是非,還請七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諒老臣這一回。」

    外界傳聞,導致大臣們都知道七王妃是一個異常小心眼,錙銖必較的人,李丞相惹下這麼大的麻煩,光憑一句話,就指望讓七王妃原諒他,他做夢吧。

    李丞相戰戰兢兢。

    遲靜言伸手扶起他的胳膊,「李大人,一點小誤會而已,本王妃不會放在心上的,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李公子還等著你照顧呢。」

    李丞相激動地哽咽了,他從來都不知道七王妃原來這麼寬宏大量,虧他今天還一心想治她的挑唆栽贓之罪。

    李丞相覺得這官場,他是真的越來越混不下去了,索性,當著諸多大臣的面告老還鄉。

    端木亦元本就想辦法解決他,他主動提出來,剛好順了他的意,當時就准了。

    今天的早朝時間夠長的了,到這時候本該結束了,偏偏,端木亦元覺得他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

    他坐在那張高高在上,高處不勝寒的龍椅上,睥睨著下面的每一個人,最後,目光鎖定在了端木亦元身上。

    他還是揪著被李丞相暫時打斷的話題不放,「七皇弟,你還記得說過,絮妃住在你府上不合適,是因為她有可能會和弟媳打架一事嗎?」

    端木亦塵怎麼不知道他再次提起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利用遲靜言來要挾他。

    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妄想利用他的言兒。

    唇峰抿地鐵緊,面無表情,已經是他發怒的前兆。

    端木亦元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端木亦塵在朝堂上發怒,這也會給他責罰他的理由。

    在早朝上大動肝火,哪怕那個人的身份是尊貴的王爺,也是對朝廷,對皇帝的藐視,輕則禁足思過,重則會邊杖責。

    遲靜言輕輕拉了拉端木亦塵的衣袖,搶在他開口前,率先開口,「皇上,你剛才也說了是絮妃娘娘和臣妾可能會打架,這麼說來,我們家王爺告訴你的時候,也是把絮妃娘娘放在前面。」

    端木亦元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再加之端木亦塵當時是說怕林絮兒和遲靜言打來,逐點頭,「是又如何?」

    「皇上,是你把問題想複雜了,我們家王爺要表達的意思,不是說絮兒娘娘和我打起來,而是怕絮妃娘娘打我,絮兒娘娘金貴,她打我是不要緊,我怕她傷了自己的身子。」

    不僅是在場的大臣,就連龍椅上的端木亦元也被她繞暈了,「什麼意思?」

    「臣妾的意思就是……」遲靜言歪著腦袋,想了想,心裡默默數數,三、二、一……

    果然,她剛數到一,金鑾殿的門口就有聲音傳來,「皇上!」

    膽敢闖進金鑾殿的后妃,放眼整個後宮,除了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皇后夏茉莉,還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剛剛確診懷了龍胎,自從入宮就分外得寵,夜夜侍寢的林絮兒。

    走進殿門的果然林絮兒。

    大臣們看到了好奇怪的絮妃,為什麼她手裡拿著根繩子,順著繩子朝下看,看到了一根還很新鮮的香蕉。

    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餓了一上午的大臣邊猜測著,邊把目光鎖在那根香蕉上。

    大半上午了,哪怕是吃了東西出門的,也早餓了。

    手牽著香蕉的林絮兒展開了對遲靜言的控訴,說她拿一根香蕉諷刺她,還說這是她的小未婚夫,太陽好,讓她有空帶它出去曬曬太陽。

    大臣們腦海裡不約而同的浮現出,絮妃娘娘溜小未婚夫的場景,實在是太撩人了!

    林絮兒說完後,一直在哭,端木亦元本就厭惡她,看她哭得難看,心裡更是不耐煩了。

    他是強忍著安慰她,「好了,不要哭了,對孩子不好。」

    林絮兒為什麼膽敢闖進金鑾殿,還不仗著自己懷有龍胎,她不依不饒就是要端木亦元責罰遲靜言。

    不管林絮兒怎麼控訴她,遲靜言表現的都很淡定,甚至是難得安靜。

    最後,當林絮兒抬起手臂指著她,咄咄逼人,她像是忍夠了,「絮妃娘娘,你知道不知道,剛才就在你來之前,皇上還在質疑是我欺負你,現在看起來……」

    她對著端木亦元福了福身,口氣中帶上了三分委屈,七分無奈,「皇上你都看到了,是絮妃娘娘欺負臣妾!我們家王爺覺得懷有龍胎的絮妃娘娘不方便住在我們府上,是怕她無意中傷了自己,傷了腹中的皇子!」

    「你……」林絮兒沒想到,她還在呢,遲靜言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氣得滿臉通紅。

    端木亦元真覺得這個女人是蠢到家了,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打端木亦塵幾十打板,用力一拍龍椅的把手,對著殿門外吼道:「還不送絮妃娘娘回宮休息。」

    早朝到底結束了,端木亦塵擁著遲靜言朝宮門外走去,董大山不識相的湊上去,「七王妃,您給秦操送過去的那副耳環……」

    想著可能是筆龐大的金額,他緊張地嚥了嚥口水,「到底多少錢啊?」

    遲靜言曼聲輕笑,抬起頭看了看擁著她的男人,告訴董大山,「不要錢,就當送給八姨娘的禮物。」

    董大山激動地都想哭了,很難相信愛財如命的七王妃,會不要錢的送東西給他的小妾。

    遲靜言朝前走了兩步,想到了什麼,頓足,轉身,「董大人。」

    董大山愉快地應了聲,「七王妃。」

    那對耳環,遲靜言是沒問他要求,她問他要了另外一樣東西。

    她說:「董大人,聽王府的下人說,昨天晚上你讓管家送了支千年人參過來,他們卻不讓管家進府,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頓了頓,對擁著她的男人抱怨道:「王爺,回去之後,真要給他們好好培訓培訓,以後只要是董大人送來的東西,就算不讓人進府,東西總要先收下,不然董大人該多傷心難過。」

    話說完,又把視線移到董大山身上,「董大人,我說得對不對,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董大山心肝顫了好幾顫,掌心裡都是冷汗,連連點頭,「七王妃說得極是,老臣昨天晚上真的沒睡好。」

    遲靜言不再看他,她和端木亦塵說的話,隨風吹到耳邊,「王爺,你看到沒有,有的時候吧,不收人禮物,其實是為難人家。」

    董大山腳底一個打滑,差一點摔倒。

    看著遲靜言遠走的背影,他豎起大拇指,心裡默默地說了四個字,「王妃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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