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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幫兇 文 / 姚啊遙

    「香雲。」小丫鬟正暗自傷心的守在門口,聽到有人在叫她,她抬頭一看,倏地面如土色。

    「王……王妃!」她渾身戰慄著喊出現在眼前的人。

    不錯,出現在陳婷貼身丫鬟眼前的人正是臥病在床的遲靜言。

    她臉色是有點不好,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還是不錯,想到自從她落水被救起後的種種,想到她按照陳婷對她做過的種種,香雲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她飛快低頭,根本不敢再看遲靜言。

    遲靜言緩步上前,在離她只有半步距離的地方停住,「香雲,前廳人手不夠,管家讓你去伺候著。」

    香雲雖對遲靜言的話半信半疑,但是,她實在是太怕遲靜言了,尤其怕兩個人這樣的獨處,沒顧得上和正在房間裡洗澡的陳婷說一聲,一溜煙就跑了。

    遲靜言目送香雲跑走後,推開緊閉的房門,她的手腳刻意放得很輕,等她走到浴桶邊,正在沐浴的人都沒發現她。

    她拿起放在一邊擦身用的絲帛,一隻手伸進水裡。

    「啊!」伴隨著一聲尖叫,陳婷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眼前人,「你怎麼進來的?」

    她轉過臉看向門的方向,「香雲!」

    遲靜言把手從水裡抽出來,拿絲帛慢慢擦拭著每一根手指,「不要叫了,這裡除了你和我,再也沒有第三個人。」

    頓了頓,她笑道:「至於你問我怎麼進來的,我當然是靠兩條腿走進來的。」

    陳婷揚起手,直指向門的方向,怒道:「王妃,妾身在沐浴,還請你先出去!」

    口氣生硬中夾著很濃的緊張。

    遲靜言順著她手的方向朝上看,本來移動的目光,倏地打住,她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

    那東西清清楚楚的出現在陳婷手臂上。

    硃砂紅點綴在雪白的肌膚上,越發顯得嬌艷欲滴。

    陳婷覺得有什麼不對,順著遲靜言的視線看過去,臉色頓時大變,噗通一聲,頸部以下的部位都埋進水裡,「遲靜言!」

    最大的秘密被遲靜言洞悉,她連那聲本就不心甘情願喊出聲的「王妃」都省略了,直呼其遲靜言的名字。

    遲靜言也不生氣,她就站在浴桶邊,嘴角蔓開淺淺的微笑,「陳側妃,如果你肯主動離開王府,我會給你雙倍的遣散費……」

    「如果我不肯呢?」陳婷雙手抱胸,語帶恨意地截上遲靜言。

    為了守住這個秘密,每次沐浴就連最貼身的香雲都會被她譴到門外,終究還是大意了,最想守住的秘密,卻被最不想洞悉的人知道了。

    遲靜言斂起笑,等再次開口,已經面無表情,語調冷漠,「如果你執意不走,我也只能把你過門已經三月有餘,至今仍是處……」

    「子」字尚未來得及出口,陳婷厲聲打斷她,「遲靜言!你不要逼人太甚!」

    打蛇打七寸,遲靜言這次抓到的就是她的「七寸」。

    端木亦塵娶她為他的十五側妃,卻遲遲沒有和她圓房,始終是她心裡最大的遺憾和不解。

    遲靜言挑眉,「我就在這裡,吼那麼大聲做什麼,耳朵都要聾了。」

    陳婷氣結,她終於徹底明白,自己再也不是落水被救起後的遲靜言的對手,沉默很久,她咬牙道:「算你狠,我走!」

    ……

    王府裡的下人、側妃……以及看門的狼狗,再一次見識到王妃的手段,生著病呢,居然都能把除了十八側妃以外,最受王爺喜歡的十五側妃給趕走,可想她有多凶殘。

    有個無比凶殘的王妃就算了,關鍵是,無比凶殘王妃還找了個「幫兇。」

    紅煙功成身退,離開七王府,離開京城,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時,有人無意當中問起她為什麼曾經被遲靜言騙過一次,還甘心幫她。

    她總是笑而不答。

    一開始,答應幫遲靜言,的確是她開出的條件真的很具吸引力。

    後來,她真的是被她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魅力給折服了。

    作為青樓女子,她見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卻從來見過像遲靜言這樣特別的。

    她仔細想了想對遲靜言的感覺,和兩年半前的認知相比,她的確變得很特別。

    七王府的下人和看門狗,自從揣測出紅煙和王妃的關係,並不是一開始想的情敵,對她也驟然起敬。

    這不,早膳過後,紅煙大大方方的坐在花園裡賞花,順帶著還把不知道哪個側妃親手種下,而且剛開的花摘了戴到髮髻上。

    某側妃去書房找端木亦塵哭訴,結果,哭了半天,都快哭岔氣了,端木亦塵都沒說要給她給說法,她失望而回。

    張翼嘴角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反覆了不知道多少次,端木亦塵眼睛依然放在手裡的書上,最後,算是給面子的丟給他四個字,「想說什麼?」

    張翼斟酌片刻,「王爺,在花園裡紅煙和你說了什麼?」

    為什麼王爺會讓一個青樓女子待在王府,而且還放任她「欺負」其他側妃,這實在太不像端木亦塵的處事方式。

    下人們的議論他早就聽到了,說紅煙是王妃生病後,給自己找來的幫兇。

    說實在的,他有點不信,紅煙被王妃騙得惹出過那麼大的笑話,女人大都度量小,他不大相信,她們兩個會站在一條線上。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紅煙干的那些事,出發點和遲靜言做的那些事,一致的令人髮指。

    她們都是想把王府裡的側妃趕走。

    端木亦塵抬起眼睛瞄了他一眼,不答反問:「借用別人的手,把他送來的那些女人趕走,難道不好嗎?」

    張翼愣了愣,「把那些女人趕走固然是好事,我是怕……」

    「你是怕紅煙是其他人指使過來的,為的就是給我落下個什麼罪名?」端木亦塵捏了捏鼻樑,看了好一會兒書,還真是有點乏了。

    張翼點頭,「我的確有這方面的擔心。」

    這也是他第一眼看到紅煙,就想把她趕出王府的原因。

    遲靜言整理王府裡那些側妃的動靜太大,她的出發點,不管是什麼,對端木亦塵來說,終究利大於弊,他真是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端木亦塵輕笑,「這次先生多慮了,下人們傳的不假,紅煙的確是王妃找來的。」

    他想起在花園裡,紅煙跑到他身邊說的話,「七王爺,玉珮是七王妃給我的,她讓我告訴你,請相信她一次。」

    就因為這樣一句話,他不僅把「倚翠苑」的頭牌收留在了府上,更讓她對他的那些側妃們為所欲為,只因為遲靜言的一句相信她一次。

    現在的遲靜言,總不斷給他意外的遲靜言,他何止願意相信她一次,他相信她無數次。

    「啊!」這次輪到張翼驚訝了,沉默了半響,只說出一句話,「王妃果然彪悍!」

    連曾經的宿敵都能為她所用,不是彪悍是什麼。

    事實上,七王妃的彪悍之名,隨著清晨張貼在京城每個佈告欄裡的畫像,外加配在畫像邊上的一段文字描述,再一次盛傳於整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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