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下）違規拜祭 文 / 諾葬心

    淳於惢寧就勢坐在了地上，像與塔塔墨寒聊天。然後打開地上的一個灰布小包微笑的說道：「可汗，山上是不是很冷，我給你做了件新棉袍，是用唯一的一支金釵同宮女換的布料和針線。如雪的白色，喜歡嗎？在墨爾墨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可是時間短的像夢一樣。我沒有保護好蒙齊國和百姓，你不會怪我吧？也不知柯香和威爺爺他們怎麼樣了？好擔心，好想她們。」淳於惢寧越說越難過。

    慕離歌躍下房頂，冷然出口：「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傻女人。」

    淳於惢寧被慕離歌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問了句，「皇上，您怎麼來了？」

    慕離歌冷哼，「這是朕的皇宮，朕哪裡去不得？」

    淳於惢寧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將反駁的話生生嚥下。

    慕離歌的眼掃過桌上的拜祭物，尤其是淳於惢寧手中的白色棉袍，不悅的說道：「在朕的皇宮裡居然敢私自拜祭，你不知道這是違反宮規的嗎？」

    淳於惢寧囁嚅著說：「我，我真的不知道。」

    「在朕的宮裡，女人只有兩種稱呼，一種是臣妾，一種是奴婢，沒有我。」慕離歌的這幾句話讓他和淳於惢寧的距離更陌生更遙遠。

    淳於惢寧趕緊改口，卻冷冷道：「我不是你的奴婢。」

    「你當然不是，你是朕的俘虜。」慕離歌語氣有些玩味的說。

    「慕離歌，你太過分了。」

    「你認為你和朕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別忘了柯香和淳於威還在朕的手上。」

    「卑鄙小人！」

    「隨你怎麼說，只是如果朕的心情不好就會想要殺人，朕如果要殺人的話就一定會殺朕討厭的人。朕不喜歡屬於朕的東西被別人佔著，塔塔墨寒已經死了你想也是沒有用的。」慕離歌上前一腳踢翻供桌，然後大步離去。

    剩下發呆的淳於惢寧望著狼籍的地面閉眼落下一滴淚花濺到青磚上，悲慟的說：「也許只有愛才能天長地久，雖然我對可汗的不是愛，但是因為可汗對我的好，我會輩子銘記在心的。」

    慕離歌回到龍嘯宮見殿中一片漆黑，立刻吩咐道：「來人！」

    壽喜公公匆匆出來回話，「皇上。」

    慕離歌責怪，「怎麼不點燈？」

    「皇上，是畫師特意要求的，方便看畫，您…」壽喜公公本想說您忘了，發覺差點兒失言住了口。

    「不過一幅畫，用得著這樣麻煩。」

    「奴才也是頭一回瞧，不好做評判。皇上進去看了就知道。」

    「朕去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花樣。」走進殿內慕離歌被眼前吸引和驚訝到了，閃著螢光一個如真人高矮的顏悅翻版展現在眼前。

    慕離歌停住腳步沒有向前走，畫師的聲音響起，「陛下可還滿意？」

    「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是人皮紙和磷粉。」

    慕離歌的眼盯著螢光畫像幽幽的說：「你的人頭保住了。」

    女畫師慌忙磕頭謝恩，「草民謝皇上！」

    「壽喜，帶她下去領賞。」

    「老奴遵旨。」

    宮人進來把殿中滅掉的火燭重新點燃，壽喜公公帶著畫師退下，慕離歌一人走近拿起畫像目不斜視沉浸其中，隨口喊道：「七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