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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7:大結局上 文 / 巧笑~盼兮

    「將軍你傷口剛包紮過,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該好好休息。」嫿映低著頭說道,從大夫給他清洗過傷口,他沒多久就醒來,就這麼睜著眼看著她,已經快有一個時辰了,嫿映實在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了,這才『好心』地提醒道。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尉洪籌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在半路救人受傷,因為附近找不到醫館,手下的人看到有別院就將他帶到此處,結果卻到了小姐所住的別院。

    五年了,小姐還是跟那時候一樣,眉宇間都是淡,說話時總會讓人心裡頭很舒服,只是尉洪籌卻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那一絲哀愁。

    經歷過那些事情,小姐怎麼還會開心!

    尉洪籌恨恨地想著那個讓小姐變得鬱鬱寡歡的人,嚴明勇,你根本不配!

    「小姐為什麼一直不肯看我?」尉洪籌直截了當的說,五年來的歷練,讓他成長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有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只敢遠遠看著小姐。

    而且知道了嚴明勇對小姐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可能坐視不管,他此次來康城,如果小姐願意,他會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他以前可不會說這些話的,嫿映在心裡忍不住腹語,果真是當了大官就不一樣了,人心果然是會變得對嗎!

    嫿映心中有些無奈,卻聽他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尉將軍還有何吩咐?」

    她倔強的目光中帶著淚,尉洪籌知道她或許是誤會自己剛才的意思了,可又想起她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心裡頓時一陣難受,也不管這一身傷,直接下床走到她面前,「小姐誤會我了,我們已經五年沒見,我只是,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小姐而已。」

    原來是這樣,嫿映有些羞愧,剛才還誤會了他,可見他赤腳站在地上,又免不了大驚,「你小心傷口,快點躺下,快點躺下啊。」

    尉洪籌看著她,突然笑了,「呵呵」

    「你笑什麼?」嫿映不明白。

    「小姐總算看我了。」

    尉洪籌的話,讓嫿映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將軍先回去躺著吧。」

    聽到『將軍』二字,尉洪籌頓時臉上沒了笑意,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又形同陌路了?

    「我不是什麼將軍,我就是尉洪籌,小姐我只是尉洪籌,我就是當年那個與你隔著一堵牆,與你說話,你給我送了五年吃食和書的尉洪籌!」他告訴她,他不是什麼將軍,在她面前,他永遠都只是那個尉洪籌,那個永遠只要能聽到她的聲音,就會傻笑的臭小子。

    剛才尉洪籌說話過於急切,不由自主地就握緊了嫿映的手,為了展示他的真心,他執著她的手,一直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嫿映臉頰通紅地從他手掌中掙脫出來,「我知道了。」

    尉洪籌此刻可以說比嫿映還要臉紅,但好在他皮膚黝黑的,並不明顯,略微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那什麼,小姐你坐下,我們說說話吧。」

    手掌心的那種觸感,讓尉洪籌不由自主地回想,很軟,而且很溫暖。

    就這樣握著一輩子,他都不會覺得厭煩。

    嫿映看看他,點頭說好。

    可真當兩人面對面坐下之後,竟然相對無言。

    尉洪籌心中堵得慌,他們不該像現在這樣的冷漠,「我們以前有很多話說。」

    「將軍也說了,那是以前。」以前,他們從不面對面說話,隔著一堵牆,就算再晚,他們都會說上幾句,那樣的日子很滿足,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小姐,我們還能跟過去一樣。」他在來康城之前都已經想好了,只要小姐願意,他定會帶小姐離開這個傷心地。

    就算小姐無心於他,但只要小姐開口,他定會一生一世護她無憂。

    嫿映心中悲涼,他現在是軍中舉足輕重的大將軍,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而她,不過是被嚴家嫌棄,卻又不得不再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生存的小女子罷了。

    她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他這位大將軍的另眼相待呢。

    「已經回不去了,我……其實,我們本就不該這樣在一起說話,這樣於理不合。」他對自己言辭間的關切,小心翼翼,就是再傻,她也明白了。

    「小姐當真這樣覺得?」如果這樣就是於理不合,那當年他們在陸府,就於情於理了?

    尉洪籌有些想笑,小姐當真是越發的可愛了,因為不敢看他的眼睛,就說出這般蹩腳的理由來。

    他的話,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感覺,嫿映試圖將他與曾經那個少年想像在一塊兒,可怎麼都不行,因為面前強勢的他,不是曾經那個靦腆的少年。

    其實他一直都是曾經的那個少年,只是在小姐經歷了這些事情,他知道之後,就不得不讓自己強勢起來,因為當初就是他的怯弱,才讓那個畜生得逞!

    嫿映知道現在自己怎能能說得過他,索性就坐那兒不說話,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看著嫿映這副淡然的模樣,尉洪籌著急了,他必須要讓小姐知道他此番的來意。

    「我都知道了,小姐,嚴明勇對你不好,你這些年過得不開心,如果你想離開,我帶你走,好不好小姐?」

    嫿映聽了他的話,心中震撼不已,卻強硬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尉洪籌沒有發現,她握著杯子的手,都已經發白了。

    r/>「我不會離開的。」若是沒有與嚴明勇成婚,他說出這話,或許她會跟著他離開,不為別的,就為那她期盼了許久的自由。

    可如今她有了個孩子,為了孩子,這些年她被磨去了所有的稜角,現在她只想要安逸,只盼著孩子能好,她願意放棄一切。

    尉洪籌許是猜到了她會這麼說,「小姐我不逼你跟我離開,可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嚴明勇傷害她如此之深,難道她還對那個男人有情?

    他畢竟是好心的,嫿映便實話實說,「若你清楚我的事情,那你也該知道,我的孩子,現而今還在嚴府,我終於與他不得見面,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如何能扔下他不管。」

    「苦了小姐了。」尉洪籌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否則他不會這樣氣憤,那嚴府的人,把小姐當做了什麼人!

    小姐善良才沒有反抗,可他不行,他絕對不能看著小姐這樣被他們傷害。

    嫿映搖搖頭,其實她覺得最難的日子都已經過來了,這五年來,她以沉默,看清楚了身邊人的嘴臉,她不願再與人接觸,因為她怕會傷得更深,所以寧願躲在這個小別院中。

    但這個曾經她幫過的少年,如今強勢地闖了進來,將她原本死寂的心,攪出陣陣漣漪。

    「小姐別這麼快給我答案,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只要小姐哪一日點頭了,我便帶小姐離開。」

    「你這又是何必。」她如今已是現在這副樣子,他實在不該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尉洪籌歎了一口氣,突然他很想抱抱她,而這樣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終於他順從了自己的心。

    「你幹什麼,快放開!」這樣親暱的舉動,讓嫿映只想推開他。

    「小姐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只是做了五年前不敢做的事情。」尉洪籌不管懷中的人反抗,他就這麼固執地抱著,但願現在說出口的話,還為時不晚。

    他這句話,讓嫿映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她也不清楚現在自己和他算怎麼回事,她雖然被趕到嚴府別院,名義上她還是嚴府的少夫人,不該跟嚴明勇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有所牽扯。

    可如今……她有錯……

    「少夫……夫人」丫鬟端著藥站在門口,尖叫出聲,嚇得手中的托盤也掉在地上,夫人竟然和一個男子抱在一塊兒!

    兩人被尖叫聲一驚,尉洪籌沒有想到這丫鬟會突然闖進來,也是一愣,嫿映就這麼反手一推,立馬離開了他的懷抱。

    尉洪籌並沒有再次纏上來,卻向外面走去,嫿映不解,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你去哪裡?」

    「起去把她追回來,說清楚,否則讓她傳言出去,小姐豈不是還要被嚴府的人為難!」

    嫿映聽完先是一愣,而又搖搖頭,做了一些事情,她就要承擔後果,就算這丫鬟要去告訴嚴家的人,她也不會攔著,因為剛才,她確實是做錯了。

    「小姐?」尉洪籌大驚。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廚房再給你端碗藥過來。」與嚴明勇的婚姻,讓她只看到一片黑暗,還有死心,她不是沒有想過結束,而今尉洪籌的出現,讓她心中震撼之於,又覺得有些難堪,他如今是這樣的高高在上,而她……

    她神情恍惚地離開房間,尉洪籌擔憂地看著她,卻痛恨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丫鬟很快地就從別院離開,一路向城內的嚴府跑去,她是在少夫人住進別院時,公子派她監視少夫人行為的,如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當然要告訴公子。

    丫鬟趕到嚴府,添油加醋地把她剛才看到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嚴明勇自然是氣憤不已,第二日清早,跨上馬趕到別院。

    「姑爺?」管家有些驚喜地看著門外的來人,難道姑爺是來接小姐回去的?!

    「你還知道我是你家小姐的姑爺,讓陸嫿映現在給我出來!」嚴明勇想起丫鬟的話,便怒火中燒。

    管家一看這情形,便覺得不對勁,「這大清早的小姐還在房裡,姑爺您先去廳裡坐著,我讓人去看看小姐起了沒。」

    嚴明勇一把推開管家,語氣很是不善,「等什麼等,等他們兩個下作的男女辦完事了,我再去,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姑爺你說的什麼話,怎麼可以這樣污蔑小姐呢!」

    「我污蔑?那莊子裡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你當我在這莊子裡沒人嗎!」

    管家大驚,「姑爺你定是誤會了,這個男人他,他就是受傷了沒地方去,小姐好心收留他在這裡而已。」

    「是不是好心,還有故意的,本公子心裡明白,現在讓陸嫿映給我出來!」

    「姑爺您再等等,我這就讓小姐來,小姐跟你當面說清楚好,免得誤會。」

    「不用,我自己去。」

    嫿映聽到前頭傳來爭吵聲,其實就已經猜到了,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

    她走到大廳,看著她所謂的夫君,耳畔似乎還能響起他曾說過的甜言蜜語,如今看來,當真是可笑至極。

    「夫君」

    嚴明勇看著走進來的嫿映,瞬間眼前一亮,半年不見,她倒是越發清麗可人了,不過很快就扯著嘴角冷笑,「你心裡頭還有我這個夫君嗎!」

    嫿映斂下眼瞼,對他這樣的冷嘲熱諷,

    心中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痛楚,原來他當真傷不了自己,或許是因為從沒有對他動過心,當年嫁給他,也不過是遵照了父母之命。

    「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那人確實是我以前的舊識,他受了傷,我不能見死不救,你既然已經聽了那丫鬟的話,認為我已經做錯了事情,那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若要罰,便責罰我吧。」她不想把尉洪籌牽扯進來,畢竟如今他的身份,在朝中定有不少人想要抓住他的話柄。

    不能因為她,讓他的前途盡毀。

    她越是這樣一副不解釋,也不求饒的樣子,讓嚴明勇氣憤,憑什麼她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她求饒,或許自己還能相信她,可她現在算怎麼回事。

    「那丫鬟怎麼敢騙我!陸嫿映你敢做就要敢承認,說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以為我就會饒過你們嗎!」嚴明勇拍案而起,試圖讓眼前的女子對自己求饒,自古女子最重名節,她如今也該害怕了才是。

    但顯然嚴明勇的話,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如今還尊你一聲夫君,是因為你是我孩兒的爹。」

    想到了孩子,嚴明勇剛才指責她的手,就頹然地放下了,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那個孩子,是她懷胎十月所生,他不懂生育之苦,可母親在她生完孩子就把她趕到別院,單是這一點,他心裡對她還是存了些愧疚的。

    嚴明勇悻悻然地坐了下來,看她這模樣,心裡懷疑是不是那丫鬟誇大其詞了?

    如此這樣,嚴明勇覺得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看來他有必要先把事情給調查清楚。

    尉洪籌在別院的最裡面的一間屋子養傷,很難聽到外面的吵鬧,這一覺醒來便是大中午了,沒人告訴他今早發生的事情。

    嫿映沒有刻意的提起,一連幾日嚴明勇也沒有再來,嫿映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再等幾日他養好傷,也就可以離開了。

    到時候,嚴明勇也不能來誣陷他了,至於自己,早已是沒有什麼好名聲了,難道還怕什麼人言可畏嗎!

    她才這樣想著,結果當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嚴明勇闖了進來,還帶來了那從別院裡離開的丫鬟。

    她心中已然升起一股不安。

    「你去把那個男人給本公子找出來,本公子要當面對峙。」嚴明勇對著丫鬟說道,那天他回去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將那告密的丫鬟叫來,問清楚來龍去脈,讓她不能有一丁點的差錯。

    但丫鬟一口咬定是她親眼所見,為此嚴明勇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再次來確認。

    「是公子。」

    丫鬟才出了大廳,迎面就看到了尉洪籌帶著傷走了進來,「公子,就是他。」

    今日管家來屋裡,讓他趕緊離開,不要給小姐再招惹麻煩來,他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姐受了這些委屈,竟然沒有跟他抱怨過一個字,如今嚴明勇來勢洶洶,他如何能夠坐視不理。

    「嚴公子你有什麼怨言怒氣,找我來便可,何必要為難小姐。」尉洪籌強勢地站在嫿映身邊,如果此時可以,他想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才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嚴明勇便覺得倍感壓力,尤其是對方還一副理所當然地站在陸嫿映身邊的模樣,更是讓他覺得她一定是背叛了自己,「本公子的娘子,怎麼就說不得罵不得了。」

    嫿映看著如今的情形,當真是越來越亂,想讓尉洪籌離開,又會讓別人覺得她這是心虛。

    「夫君這樣來鬧又有什麼意思呢,我確實有錯,你若是要罰,就罰吧,但你說背叛,這兩個字未免太過嚴重了。」事情當真是越來越亂,他不該出來為她解釋的。

    嚴明勇一聽嫿映都承認了,怒火中燒,右手一揚,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不要臉的女人!」

    「小姐!」尉洪籌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動手。

    嫿映身形一晃,倒在了尉洪籌懷裡。

    嫿映捂著被打的臉頰,「我沒事。」

    「還說沒事,讓我看看。」剛才拿一下,聲音響得,幾乎讓他覺得耳畔鳴了一聲。

    尉洪籌旁若無人的關心,更加讓嚴明勇惱怒,嘴上更是怎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夠了!你怎麼可以!」尉洪籌不是嫿映,怎麼能聽得下去,小姐是在他面前被傷害的,他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猩紅著眸子,拔出長劍直指著嚴明勇的頸項,「你怎麼可以把我最為珍視的小姐,折磨成這樣!」

    嚴明勇就是一介軟弱的書生,在冰冷的刀劍面前,就開始怯弱了,腳底一個沒留神,就跌落下去,「你好好說,斯人,動口不動手。」

    「別殺他。」嫿映趕緊阻攔。

    「小姐?」尉洪籌急紅了眼,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

    嫿映雙手放在他握劍的手腕之上,「殺了他,只會讓你背上殺人犯的罪名,這,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從這上面定論的,但是小姐說不殺他,他便不殺,扔掉手中的長劍,「我聽小姐的,小姐臉上也傷了,回去上藥吧。」

    兩人轉身離開,與嚴明勇隔得越來越遠。

    「我殺了你。」剛才被尉洪籌扔在一邊的長劍,突然被嚴明勇撿了起來,看著他們轉身離開的背影,他只想殺了他們。

    剛才她竟然說不值得,原來在她心

    中,他這個丈夫,竟然還不如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

    嫿映回頭,雙手張開,以血肉之軀擋住了拿把鋒利的長劍,直到長劍沒入身體,她才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小姐!」

    『光當』嚴明勇嚇得將長劍扔在地上,他沒有想過要殺她的,他只是,只是想殺了這個跟她很親密的男人而已。

    尉洪籌想要摀住她的傷口,但是怎麼也止不住,「止不住的,別白費力氣了。」

    「不會的,不會的,小姐別說話了,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看過大夫就會好的,就會沒事的。」

    或許就在這一瞬間,嫿映覺得釋然了,有些東西在體內破湧而出,她笑了,笑得虛無縹緲,「沒用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有些話要說,咳咳咳……」

    「小姐你說,我聽著我聽著。」

    「為你擋這一劍,我心甘情願,從此我不願再與嚴家有任何瓜葛,或許是在陸府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只是那時不懂表達,如今,我已是個將死之人,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也是這一刻,我明白了,其實我心裡有你,與嚴明勇成婚,只是父母之命,被這樣的枷鎖束縛著,是我的遺憾,如今我,終於可以自由了。」

    「不,小姐,你不可以這樣!」尉洪籌才聽到了最想聽的話,可是下一秒,就要失去他最愛的人,不可以,老天不能跟他開這樣大的玩笑!

    嫿映看著他,心裡有種手不出的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有了從未有過的勇氣。

    可老天真的很小氣,給他們相處的時光是這麼短暫,她還有好多話想說,可漸漸地她感覺沒了力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強行地把她從這個驅殼中拉出來。

    終於……

    「啊!」尉洪籌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軀仰天大吼,「我不允許你離開,為什麼,為什麼你才告訴我你的心意,你就離開了,我愛你,我愛你啊小姐,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把這話說出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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