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9:模糊的記憶 文 / 巧笑~盼兮
是映兒的畫像……
尉洪籌無力又憤怒地憎恨著嚴默。
他為什麼會將映兒的畫像掛在暗閣內,而且這裡的牆上,全部都是,都只是映兒!
竟然還有她小時候的樣子!雖然他不曾見過映兒小時候的模樣,可是這輪廓,分明不會有錯!
嚴默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有這些畫像?
尉洪籌陷入從未有過的恐慌之中,他不敢去想像那些傳言,嚴默這麼一個冷漠無情的帝王,怎麼會這般專情一個女子,甚至不捨讓她入這爭權奪利的深宮。
難道嚴默與映兒是舊識?可為何映兒不曾提起?過去嚴默跟映兒發生過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不不不,一定不會是他所想的這樣。
他相信映兒,不會對自己隱瞞任何事,如果當真她認識嚴默,不可能會不記得,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一定要弄清楚!
然而這些畫,只要一想到每日嚴默都要看上許久,便怒火中燒。
尉洪籌動了一個心思,便不再猶豫,將牆上所掛的所有畫卷,全部都捲好,收在一個布包裡,背在背後帶走。
嚴默,不管你為何會有映兒的畫像,但這些根本不屬於你!
背後的畫卷雖輕,可他的內心卻異常的沉重。
在未把這件事搞清楚之前,恐怕他都無法釋懷,始終梗刺在喉。
滿腹心事地來到跟冷寂事先約定好的地點,冷寂似乎已經等了好久。
「呵,你可算來了。」冷寂之前提著的一顆心也算放下了,還好他沒事,「我都等半個時辰了,要是你再不出現,我還得再進去一趟把你帶出來呢!」
現在還是南鳶皇宮境內,尉洪籌也不敢掉以輕心,鼻尖似乎有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看向冷寂問道:「你受傷了?怎麼樣?」
「呵,沒事,一點劃傷。」冷寂將左手臂的傷口展露給尉洪籌看,又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感慨,「好在之前邱長老給我們服用了解毒丸,我這才沒毒發身亡。那人的速度極快,且他的箭都沾著劇毒,如此霸道的手段,到底是江湖中的哪號人物?」
尉洪籌搖頭,他並未跟那人交過手,所以也並不確定。
「不過這毒果真厲害,被箭劃傷那一刻,毒素在我體內亂竄,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好在他們有先見之明啊,否則依照那個人的速度,他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尉洪籌不得不感激冷寂,明知危險,還替他擔下不少風險,若非這樣他也不會成功進入御書房,也不會知道嚴默隱藏多年的秘密。
「對了,你在屋頂上觀察這麼久,御書房裡到底有什麼秘密,你可看清了?」冷寂現在終於知道惜命的感覺,可怎麼也擋不住他一刻八卦的心。
到底傳言是真是假。
尉洪籌身形一頓,調整好呼吸之後,態度突然之間變得冷硬起來,「什麼也沒有!」當然這並非是針對冷寂,而是想到那些畫面,他沒辦法不生氣。
冷寂訕訕地摸摸鼻子,得,他這又是不知怎麼說錯話了。
尉洪籌張了張口,到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該如何開口?
先一步越出城牆,冷寂分明在他身後看到了背著一個包裹,來之前他應該沒有帶這個東西。
等他們回到院落時,天已經微微發亮,還透著股寒意。
二人沒有驚動其他人,一切等大家都清醒了再討論。
尉洪籌輕手輕腳地開門再關門,來到床邊,母子二人睡得安穩,但小承志的睡相實在不敢恭維。這小腿整個都橫到她的肚子上。
這可怎麼行,要是這突然之間猛地一腳,力道還是有的,尉洪籌趕緊將他們分開。
許是這一動,動靜大了,嫿映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對上近距離的面容,「你怎麼才回來?」
心中驀地一暖,柔聲道:「我吵醒你了嗎?」
嫿映搖搖頭,因為一直沒有等到他回來,身邊沒有他的氣息,總是不敢睡得太死,所以她一直都在淺眠。
因為屋內並未點著燭火,嫿映沒有看清尉洪籌一身夜行衣,也不知他這一晚上到底忙了些什麼,尉洪籌忙讓她躺回去,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搓搓手有了溫度,才在她身邊躺下。
「睡吧。」輕拍著她的肩膀。
「恩」
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不知是不是昨晚南鳶皇宮帶給尉洪籌太多的震驚,讓他的腦力透支了,破天荒地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嫿映自然由著他,對鏡梳著長髮,尉洪籌撐著手肘,這般溫馨的畫面,他捨不得被那些不安定的因素打亂,再等等,找個適當的機會再問吧。
可是天不遂人願,尉洪籌顯然忘記了昨晚回來時,隨手將背後的包裹放在桌上,這會兒嫿映自然是看到了包裹。
黑色的包裹顯得異常突兀,「這是什麼?」拿著還挺有份量的,結果一抖動,裡面就掉出一個畫卷。
隨手便把畫卷展開,尉洪籌根本來不及阻止她,畫卷的內容已經展開在她的面前。
嫿映咦了一聲,突然之間輕笑
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畫畫的本事?」說完還睨了他一眼,這還頗有撒嬌的意味。
但尉洪籌的臉色此刻很不好,可嫿映並未發覺,她已經被畫吸引了,「畫得還是挺好的嗎!」因為知道這男人總是時不時的會給她驚喜,所以她現在也是自然而然地就當成這是他畫的。
「映兒」尉洪籌急急地叫了她一聲,罷了罷了,還是要面對的,「這並非是我所畫,是我昨晚從南鳶國的御書房內拿回來的。」一口氣說完之後,他似乎輕鬆了不少,他們之間不應該存有秘密。
「什麼?!」嫿映嚇得雙手一抖,畫卷掉在了地上。
「是真的,這些全都是。」本來尉洪籌並不像讓她知道太多,可現在所有的線索,似乎只能從映兒身上找到
「怎麼可能!他沒見過我,怎麼會……」將一幅幅畫卷展來,同尉洪籌一樣的吃驚,連她小時候的畫像都有。
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在她腦海裡飄過,但是始終回憶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