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5:皇城地 文 / 巧笑~盼兮
「叩叩……」
「這大晚上的」冷寂瞇著眼打開門,卻被門外的東西猛地襲上身,正準備大罵時,看清楚了人。
「朱雀!你總算回來了,王爺都等你兩天了,喂,咱們關係還沒要好到這個地步吧,趕緊起開!」冷寂還未察覺他的異樣。
「我被箭劃傷,這箭上有毒,快!」朱雀強撐著一口氣說完話,便再無知覺。
冷寂這會兒瞌睡蟲全跑了,「哎哎哎,你!!!你別睡啊!」
「來人,來人,快來人啊!」
架著已經昏迷的朱雀放到床上,沒想到觸手之處,竟然都是鮮血。
他傷在後背?
冷寂趕緊將他臥躺,「呵」吸一口冷氣,這後背竟然有好幾道箭痕。
雖然都是擦著他的皮肉而過,可這放箭之人的速到底是有多塊,連朱雀都躲不過這箭。
大晚上的別院,燈火通明。
朱雀的傷雖然看著很嚴重,但好在他們此行還有個醫術高超的邱長老在。
好夢被打攪的邱長老,自然是般不情願,萬般不願搭理,可又不得不起來,畢竟現在他在外生活,還是要依靠他們。
「王爺,這裡有我們看著就好,您先回去休息,估計現在一時半會兒的,朱雀也不會醒。」
秦衍擺擺手,「無妨。」朱雀是他派去繪製皇宮地圖的,這會兒傷成這樣,不知道南鳶皇宮到底是有多凶險?
從未對一件事如此沒有把握,對方的一切都不在掌控之內,他似乎遇上了這輩最難纏的一個對手。
冷寂見勸說無果,聳聳肩立在一邊,又命人在走廊處多放幾個火盆。
直到天際都露出了魚肚白,房門才被打開。
一臉疲憊的邱長老走出來,嘴裡直嚷嚷著,「餓死了餓死了,有人管飯的吧,趕緊給老頭我整些好吃的,這一晚上可把我累的。」
「邱長老,他怎麼樣?」
「年輕人莫著急,能讓我先吃口飯不?」邱長老白了冷寂一眼,現在是越發地討厭這廝了,覺覺覺不能睡好,飯飯飯也不讓人吃了,有這麼不討喜的人嗎!
「邱長老,您可以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嗎?」冷寂在一旁早就將耐心磨光。
邱長老縷縷胡,砸吧一下嘴,「好在他內功深厚,將毒性壓制,暫時沒有多大的危險,不過這毒我一時半會兒的還解不了。」
「你不是號稱可以從閻王手中搶人嗎!這點毒就沒法了?」
聽他這麼說,邱長老明顯感覺到,他是嚴重的在懷疑自己的醫術,「這可是挫骨扒皮的毒啊,你以為隨便服一些解毒丸就可以了事?」
「他中的毒,有八八六十四種解藥,但這六十四種解藥卻都是由劇毒的藥物製程,講求以毒攻毒,用錯一味,都能讓他喪命。」
冷寂意識到自己口出狂言,冷靜一番之後,便道歉。
在一旁的秦衍,始終保持沉默,他相信這位老人家,定是有過人的本事,果不其然。
「給我天時間,一定能研究出解藥。」
「邱長老,這次就全靠你了。」
「說什麼客套話,趕緊給我把飯送到房間來,我睡不好吃不好,可是會出岔的。」
「行行行,絕對沒問題。」這會兒冷寂可是要將邱長老奉做祖宗了。
已經有婢僕進去服侍朱雀,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東西,交給了冷寂,又與那婢僕耳語幾句,忙將此東西呈給秦衍。
「王爺,這是剛才給朱雀換衣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您請看,應該是重要的東西。」
秦衍將布卷展開,這裡頭竟然是手繪的地圖,看樣是朱雀的筆記,詳細到每個宮門口的佈防,都一清二楚。
「這是南鳶國皇城的地圖。」秦衍肯定地回答。
冷寂趕緊上前,自告奮勇道:「王爺有了這張地圖,我們就能夠在皇宮來去自如,還等什麼,今晚我就去把小郡主接回來。」
「不行,這皇城,恐怕覺沒有表面上看到的如此按部就班,否則,憑朱雀的功夫,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一切還是等朱雀醒來再細問。」
「是。」
日說快不快,說慢它也確實折磨人。
中毒的朱雀,這天來,情況反反覆覆,不停地嘔血,神志不清,幾次在鬼門關徘徊。
好在邱長老日之後將解藥製出,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朱雀便醒過來,條件反射地往胸口處摸去,卻感覺到並無任何東西,眼底一驚,便要掙扎著坐起。
「朱雀」秦衍冷聲制止道。
「王,王爺?」朱雀這時才緩過神來,「我這是?」
「這次你簡直九死一生,大難不死,趕緊謝過這位邱長老,要不是他製出解藥,你恐怕就……」冷寂在一旁插話,深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背後的傷口還在陣陣發疼,朱雀當然有所意識,「多謝長老。」
「王爺,屬下未能圓滿完成任務,請王爺責罰。」說罷,就要撐著病痛的身下床。
秦衍將他按住,「
你傷勢不輕,無需多禮。」
「謝王爺。」
「是什麼人將你傷成這樣?」對於朱雀的功夫,秦衍相信,當今武林,能傷到他的人,沒有幾個。難道這南鳶國內還有這般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朱雀搖搖頭,他也詫異對方驚人的速,「對方隱蔽在暗處,而且屬下幾乎可以斷定,此人在夜間行走,就如同白晝一般,屬下幾次躲到暗處,均被此人找到,後背的傷也就是這麼來的,怎麼有人會生出如此一雙詭異的雙眼?」
「還有這樣的能人異士?」秦衍忍不住嗤笑,「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了這南鳶國,嚴默如此小心謹慎的一個人,會將涵諾藏在什麼地方?」
「屬下這幾天幾乎走遍皇城角落,卻沒有尋到郡主的蹤影,會不會郡主並未在皇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嚴默不會捨近求遠,等我們找到時鞭長莫及,你仔細想想,可有什麼地方是你不曾踏足的?」
「只有一處,屬下未能夠接近。」
「可是這裡?」秦衍看著地圖,指著中間的位置。他看過幾次地圖,只有此處的位置佈防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