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4章 無臉人 文 / 月下狼影
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聖盃?
陸飛遠遠的打量著那個高腳杯,陷入了沉思。(首發)他回憶著在紐約的聖盃騙局,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生命,應該是知道聖盃這個東西,也知道聖水的作用,他有極大的可能還喝過聖水。
結合現在看到的這一切,陸飛猜測那個騙子應該也來到過這裡,他沒有弄走聖盃,但是卻獲得了聖水。他獲得聖水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否則在高台上,也不會出現如同利劍劈出的裂痕了。
這個裂痕是誰劈的呢?
帶著這個疑問,陸飛的目光在寬大的石頭宮殿中巡視。石柱的正上方,只是空蕩蕩的大理石天花板,沒有什麼異狀。
忽然,陸飛發現了就在最遠端的牆壁上,懸空處嵌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石穴,石穴中隱隱站著一個人,仔細看去,那個人穿著寬大的道袍,頭帶著威風凜凜的紫金冠,但是臉上的皮肉早已乾枯,那只是一句骸骨。
雖然是骸骨,但是他站的筆直,手持一柄寶劍斜向下指去,劍尖正對的位置就是聖盃所在的位置。
看著那泛著流光的寶劍,陸飛不由得眼睛發亮,真是一個好東西呀!只是那東西,看著卻是動不得的。
威爾和佛朗西斯兩批人正打的不可開交,沒有任何人發現大廳裡多了一個人。陸飛從兜裡摸出人皮面具,變成了副組長的樣子。考慮到莎倫的關係,陸飛覺得還是不要以本來面目見伊迪薩為好。
靠近了圓形高台,陸飛在高台靠近下面三分之一的位置發現了一圈細小的裂紋,仔細看去,才發現這不是裂紋,而是這高台分成了上下兩部分。
如果分成兩部分的話,這高台豈不是就像個石磨?
陸飛扶著石台的上半部分輕輕用力,發現果然可以活動。
真是個古怪的東西……
此時大廳中的打鬥越來越激烈,兩批人已經打到了遠離高台的地方,陸飛見他們的目光根本不會看向這裡,索性連隱形穹窿都懶得支起,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圍著高台檢查起來。
仔細看時,陸飛才發現,這高台竟然還有轉動過的痕跡,中間的細縫處已經被磨得十分光滑,不知道旋轉了多少年頭了。
聖盃擺在中央,下面是個石磨,還在不停的旋轉,這玩意到底是幹什麼的?
帶著這個疑問,陸飛來到有著石穴的牆壁,腳尖輕點,飛身躍到了石穴的高台上。
陸飛打量著這具骸骨,陸飛詫異的目光。這具骸骨竟然沒有借助任何支撐就佇立在這裡。
他的劍尖斜指著聖盃的位置,確切的說是高台的正中央。
這具骸骨站立的位置是石穴的門口,石穴內部則是一個像臥室的地方,一個石桌,兩把石椅,石桌上還擺著一副圍棋。在牆邊還擺著一個精緻的石床。
陸飛打量著那副圍棋,忽然眉頭緊鎖,這圍棋的棋子的表面也太光滑了吧,根本不像放了上百年的樣子。
隨後,陸飛露出詫異的目光,幾步走到骸骨旁邊,打量著他華貴的道袍……
不對呀……這道袍的布料怎麼沒有一點的樣子,如果穿在死人身上上百年的話,就是黃金做的,也會顯出腐朽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除非……這人是死了沒多久的!
帶著這個念頭,陸飛在石穴中仔細檢查著,不放過任何痕跡。
最後,在骸骨的腳下,陸飛發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上去是剛剛刻上去不久的。
看完了小字的內容,陸飛歎了口氣,恭敬的給骸骨行了一禮,說道:「寫了這麼多,居然沒有留下你自己的名字,真是讓我佩服,你說的事情,我幫你做了吧!」
隨即,陸飛小心的取下了骸骨手中的寶劍,倒提著寶劍,又在屋中牆上拿下了一個劍鞘,把寶劍放在劍鞘中時,那寶劍忽然變成了巴掌大的長度。
真是個不錯的東西……
陸飛抽出了明晃晃的寶劍,那劍鞘和寶劍又恢復了正常的三尺青鋒的大小。反覆擺弄了幾次,陸飛把縮成巴掌大小的劍鞘裝進了兜裡。
陸飛猜測的沒錯,聖盃中的聖水就是被紐約那個古怪的生物喝了,它不知道怎麼找到了這個地方,喝了聖水,還有拿走聖盃。
但是聖盃卻是這位無名道士看守的重要物品,它是一個陣法的陣眼,這個陣法就是下面的石磨。根據道士的留言,在石磨的磨盤中,封印著一個邪惡的靈魂。
這個靈魂造成了人類史上最大的種族滅絕行動,這個靈魂,是所有印第安人的敵人。不僅如此,這個靈魂還使得大量的華人工人客死他鄉,他們的骸骨,都埋在美利堅的鐵道兩旁。
如果要問在美利堅的土地上,是那兩種人的死的最多,那麼第一就是印第安人,而排在第二位的,恐怕就是華夏人。在華夏羸弱的時候,數以萬計的華工被騙到了美利堅,從事繁重的勞動,為美利堅修建鐵路,工廠和礦山,讓他們完成了初步的工業化建設。這也造成了華工的大量死亡。
按照那個道士的說法,這些事情,都是這個邪惡的靈魂推動的,它幫著美利堅的締造者建立了國家,幫著他們打退了英吉利帝國的討伐。他所收取的報酬,就是海量靈魂的怨恨之氣。
而那個道士,則為了尋找被騙到美利堅的徒弟,踏上了那片徒弟。機緣巧合之下,他發現了這個邪靈的陰謀,拼盡了全力,把邪靈封印到了這個地方。
他的功力不足以消滅這個邪靈,所以他在極寒的海底建造了這麼一個地方,設置了一個陣法,引動地火之力轉動這個磨盤,而邪靈就封印在磨盤中,磨盤不停的消耗邪靈的能量。而聖盃,則是石磨保持穩定運行的陣眼。
由於功力所限,道士的性命總有耗盡之時,為了看守邪靈,他一直在這裡閉關,盡量讓自己活的長久,但為了對付那個神秘的闖入者,他消耗過度。雖然成功阻止了他拿走聖盃,但是道士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在維持了幾天陣法之後便隕落了。
他的生命是用特殊方法維持的,在他死亡後不久,他的身體就變成死了上百年的樣子。
陣法停止了運行,裡面封印的邪靈自然是逃脫了。陸飛答應道士的事情,自然是消滅那個邪靈。就當是取得了寶劍的報酬了。
陸飛想清楚了前因後果,他便把道士的骸骨小心的挪到床上,讓他在此處長眠。
來到石穴門口時,陸飛發現威爾和佛朗西斯兩方人依然打的不可開交,雙方實力相近,不打到筋疲力儘是分不出勝負的。
陸飛不無惡趣味的想著,若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聖盃拿走,然後他們打著打著忽然發現東西不見了,那場面肯定很有意思。
不過雙方都有陸飛的熟人,伊迪薩是莎倫的朋友,而安吉麗算是自己的眼線,這兩人要是出什麼意外,都不是一件美事。
陸飛摸了摸下巴,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要是就那麼偷偷摸摸把聖盃弄走了,這些人很可能就出不去了。
在道士刻在地上的小字,有離開這裡的方法,而陸飛剛才似乎是手賤,看完了之後,隨手把字抹掉了。
想到此,陸飛也覺得有些好笑,威爾和佛朗西斯這對老冤家肯定是見面就打,雖然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個說法,可是他們就不想想,即使打贏了該怎麼出去呢?
聽到威爾一邊打還一邊咒罵,陸飛笑了笑,摸出煙卷,愜意的抽了一根,然後回到石穴中,打開一個石頭做的衣櫥,從裡面拿出了一條鑲著金邊的長袍。
他把長袍穿在身上,又拿起櫃子中的紫金冠戴在了頭上,然後從長袍的內襯上下一塊白布,蒙在臉上。
陸飛想在眼睛的部位開個洞,不過想了想也就作罷,全蒙上感覺更神秘一些。
隨即,他站在了石穴門口,大聲喊道:「爾等何人!為何擾人清靜?」
擾人清靜……擾人清靜……
一時間回音四起,打鬥中的八人全動定在了原處,詫異的抬頭看去。
他們雙方是前後腳來到此地,先到的威爾還沒好好探查,就和佛朗西斯這五人打了起來。
這一打已經打了幾天,要不是陸飛忽然出現,真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
忽然冒出了第三方的人,威爾和佛朗西斯兩方人頗有默契的分成兩隊。在警惕對方的同時,打量著那個奇怪的人。
不管是威爾還是佛朗西斯,最關心的都是一個問題這個傢伙是不是對方的幫手?
「你是什麼人?」佛朗西斯法杖一指,威風凜凜的問道。
陸飛低頭看著佛朗西斯,一時間沉默不語。
在佛朗西斯看來,那就是白花花一張臉對著自己,臉上沒有五官,只在鼻子的位置上有一點凸出。看到這麼個怪物,他心裡不由得咯登一下。
「你是人還是鬼?」佛朗西斯繼續問道。
陸飛暗暗撇撇嘴,心道這老貨是老眼昏花了,沒看出我這是蒙著臉,居然把我當成無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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