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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壹佰貳拾玖回 死亡之章 (1) 文 / 米婭舒

    「怎麼回事!」冉傾心被眼前的奇異之景嚇得一驚,想都沒有多想,抬起手來抓冉傾城的手,誰知剛剛才觸碰到冉傾城,那滿室的黑白之光再度騰升,在她們的週身盤桓不定,而且在飛速旋轉了幾圈後,那黑白交織的光彩倏地發生了變化,白光瞬間隱下,唯留下那詭異的黑色光芒,籠罩兩人,卻讓她們驚異地發現自己身處其中,卻絲毫沒有被黑色光芒掩蓋,反而能清晰看到彼此身處黑暗。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為什麼這團黑暗的光……還能讓我們看清彼此?」冉傾城困惑不解地朝四邊張望著,眼睜睜看著四周的寒氣還有冉星雨的身影完全隱沒在黑暗中,然而她和冉傾心卻依舊相對而望,這黑色的光芒似乎根本沒有對她們產生什麼作用,僅僅只是將她們包圍,卻還能讓她們的視線不被阻隔。

    冉傾心沉默著,凝神屏氣觀察著四週一絲一毫的情勢,若是有一點點不對勁,她立刻就可以暴起帶著冉傾城脫離這片詭異的暗芒中。

    「千萬別掉以輕心。」

    「我知道了。」

    冉傾城點了點頭,應和著冉傾心,也認真地觀察起了周圍的動靜。

    冉傾心正用心感受著這塊黑暗區域的奧秘之時,倏地腦海中閃過一道白色閃電,飛速閃過,那熟悉的感覺,似乎是要告訴她什麼似的……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和場景,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可是,哪個時候還會被黑暗包圍?不可能,絕對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可是,這黑暗的而光芒根本沒有傷害人的痛處,反而……讓人覺得有些有些溫暖,溫暖的……很不真實!

    「我知道了!」冉傾心忽然大喊了一聲,把身邊正全神貫注感受的冉傾城嚇了一跳,有些驚魂未定。

    「你知道什麼了?忽然叫了一聲,嚇死我了。」冉傾城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輕輕舒了一口氣,急急忙忙追問。

    冉傾心拉著冉傾城站起了身來,抬起幽深的黑眸,定定看著眼前這一片看似無邊無際的黑暗,輕啟唇瓣,四個字從她的口中緩緩飄出,在黑暗中引起了一股不小的波瀾:「生死狀紙。」

    倏地,伴隨著話語的落下,那黑色的光芒忽然產生了一陣劇烈的顫動,那些黑芒開始急速的退散,朝著中心一點聚攏,中心點的黑色光芒越聚越濃厚,四周的情景再度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冉星雨依舊一動不動安詳地躺在那裡,在她們的腳下,依舊氤氳這飄渺的寒氣……

    收攏的黑色濃霧終於在聚集成了一團散發著濃重陰鬱之氣的黑色光團後,不再動作,靜靜地從半空中落下,平躺在了寒冰之地上,黑氣散去,露出一卷黑玉竹簡一般模樣的東西。

    「你剛才說……生死狀紙?」冉傾城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了,至少,她現在瞪著眼睛看著那靜靜躺在地上的黑玉竹簡,話都快說不出來,好半天才終於從口中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沒錯,我想起當初在虛無山脈的地洞裡的時候,得到生死狀紙之一的時候,是差不多的情形,所以就試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是生死狀紙。」冉傾心長舒一口氣,神色從一開始的緊繃到此刻安心的放鬆疲憊,特別的明顯。

    「生死狀紙有兩份?」冉傾城終於肯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一想到這神秘的至寶,頓時又感到萬分不解,只覺得滿腦子爬滿了螞蟻,亂七八糟。

    「據我所知,應該是……因為我當初拿到生死狀紙的時候,是一卷白玉竹簡,那竹簡上因為抹上了我的鮮血,所以出現了『生死狀紙之一』的字像……原本想給你看的,可惜……我在領悟了生死狀紙後,那白玉竹簡似乎就沒了作用,成為了真的白玉,除了能賣一點錢,那上面的字完全消失殆盡了。」冉傾心可惜地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那一卷白玉竹簡,遞給冉傾城,歎息道。

    她日日將它帶在身上,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讓它重新恢復,如此也好再給冉傾城修煉。誰知道,這生死狀紙居然如此有靈性,彷彿會感應似的,任務完成就什麼都不留下,乾脆地變成了普通的白玉。這也是為什麼冉傾心遲遲沒有拿出來給冉傾城看過的道理。

    「原來如此,不愧是萬人覬覦的寶物,果真是靈氣逼人。」冉傾城結果那卷白玉竹簡,放在手心顛了顛,「嘿」地笑了一聲,想著這東西居然份量還不輕呢。

    冉傾心蹲下身去,拿起那卷黑玉竹簡,和冉傾城對視一眼後,手勢很緩慢地將那卷黑玉竹簡一點一點攤開、打開……

    裡面,一片漆黑。

    「怎麼……」冉傾城瞇起眼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黑玉竹簡,泛起困惑。

    冉傾心也蹙緊了眉心,定定凝視完好如初、一點瑕疵也一點痕跡都沒有的黑玉竹簡,腦海中不斷翻滾之前的記憶……當初是怎麼讓它顯現出字的呢?似乎是……血?

    「用血。」話語快於本心,冉傾心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出口。

    「血?」冉傾城一怔,隨即二話不說就撩起衣袖,想要獻血。

    「等等。」冉傾心忽然抬手阻止了冉傾城,仔細想了想,冉傾心解釋道,「據我瞭解,似乎是因為血才有反應,可並非每個人的血都有用。當初根據那護寶神獸玄冥所言,是生死狀紙選擇了我,所以……或許我的血會有點用。」

    冉傾城聞言,雖然大感驚異,可是卻也無言反駁和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冉傾心將手中的黑玉竹簡放下,隨即抬起素白的左手,露出纖細手腕,手邊的魄綾快速一劃,皓白的手腕頓時應聲射出一股不小的血柱,噴灑上黑色的竹簡。

    冉傾城和冉傾心皆是神色緊張地望著那被鮮血

    血浸潤的黑玉竹簡,就等著它閃現出那神秘古老的字……然而,結局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動靜?」冉傾心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失神盯著那依舊安靜的黑玉竹簡,「這不可能。」

    「是不是哪裡出了錯?」冉傾城沒有冉傾心之前的經歷,更加不清楚狀況,冉傾心沒轍了,她更沒有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冉傾心錯愣站在原地,任由手腕的鮮血流淌。

    見她再這麼遲鈍下去,遲早會血盡人亡!於是二話不說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長條布衫,隨即拉過冉傾心的手,硬是將這長長的紅布一咂纏在她的手臂上,止血。

    冉傾心顯然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傷勢,只是愣愣看著地上的黑玉竹簡,思緒在不斷的翻滾。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剛才既然會有反應,那麼很顯然,在這裡是有人可以開啟這生死狀紙,可是為什麼現在卻不起作用了?又或者……

    這個有機緣的人,並不是她?那麼……

    冉傾心的面色忽然一亮,側首望向低頭在幫自己包紮的冉傾城,眼中爆射出希冀。後者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只覺得一道十分滲人的目光死死黏在自己的身上,抬起臉來對上冉傾心的目光,冉傾城的心一沉,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看著我,幹嘛?」

    「你來。」

    「我?你都不行……我為何就可以?」

    「看目前的情形,生死狀紙潛伏在此不是一日兩日了,不管是是什麼時候在這裡的,事實是我們喚醒了生死狀紙。所以……在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具有這樣的特殊能力。而我剛才試過了,我的血絲毫不起作用,如此一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冉傾心瞪大了眼睛看著冉傾城,滿臉誠切,「不管如何,我們要試一試。現在被關在這裡,也不知道她們多久會來看我們一次,有什麼事要盡快解決了。」

    冉傾城半信半疑,不是怕疼,只是怕萬一功虧一簣,原先的希望也都潰散了,那樣的話,簡直是太讓人心痛了!

    「死馬當活馬醫。」冉傾城深吸一口氣,也利索的拔出魅影,往自己的手腕上一抹,鮮血立刻爭先恐後溢出,一滴滴滑落,在黑玉竹簡之上濺開。

    隨著冉傾城鮮血的輸入,那原先沉寂的黑玉竹簡倏地爆發出一道亮光,隨即猶如異術一般,黑玉上緩慢升騰起一個個血色的字眼,整齊地排列開來,原本一本無字天書,有了鮮血的灌輸浸潤,立刻就展現了期間的奧秘。

    「果然……你才是那個媒介。」冉傾心欣然二笑,一雙璀然的眸子和冉傾城的笑眼對視,兩人一同舒了一口氣。

    冉傾城簡單地處理完傷口,從地上撿起那份黑玉竹簡,果不其然,在竹簡最左側赫然印著四個大字「生死狀紙」,下面還有極小的兩個字——之二。和當初冉傾心拿到的那一份相差無幾,唯獨顏色還有內容,以及那生死狀紙下,是之一之二的區別。

    「我略微瞧了一下,發現這份和我當初練的那一份的功法練習是完全相左的,若是強行修煉兩份,一定會因為氣流的分岔使身體無法承受而膨脹至死。所以……生死狀紙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由一個人練成。」大致掃了一眼黑玉竹簡上所記載的心法,冉傾心若有所思地垂著眼瞼,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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