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醫妃策,王爺太難纏

正文 006人僅一條命 文 / 花芯無敵

    聞言,沐風哲嚴重無語,難道自己剛才的長篇大論就付諸東海了嗎?

    他就不明白,為什麼每個聽到這個事實的植物人都頭腦不正常?以前有的植物人得知自己成為植物人後,不是直接暈死,就是假裝暈死,而現在這個雖然好了一點,但也是木頭一個,呆若木雞。

    實在無語。

    可他沒有意料到,凌香在聽清楚這些事實後,表現得更加離譜。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再解釋一次。」沐風哲神情無比無奈,「冥界考驗一個植物人智慧的期限是一年,如果這一年裡植物人的表現合格,則有資格回去你們的人類世界。但是,如果表現不合格,則會再考驗一年,這樣年復一年地考驗下去,直至讓冥界滿意為止,才可以回去。」

    「怎麼考驗?」凌香心裡難免對冥界有點不滿,說話的語氣掩飾不住其中的憤怒。

    沐風哲邪魅一笑,「那得看我們這些九命貓,有時心情好點,會讓你們可以作弊,有時心情不好,對你們就會狠一點。有時,我們還可以把假的記錄匯報給冥界。」他雖在說實話,可也難免沒有威脅的意味,「所以,你們這些植物人要懂得看我們的眼色做人,我們一不高興,也許你們就永遠回不去。」

    聞言,凌香特別不好受,本來一個冥界就算了,現在就連貓這種畜生也可以掌握自己的去留。

    一直在人類世界受過21世紀教育的凌香無法忍受這種荒謬的事情以及無理的困制。

    而且,凌香還是疑問,自己難道在做夢?

    一時間,凌香腦子一亂,彷彿以前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此時都不堪一擊,她走到沐風哲面前,一把掐住他,「我要掐死你。」

    沐風哲猝不及防,縱使他有異於人類的能力,但此時此刻卻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女子掐住,這叫他情何以堪!

    當即沐風哲便三下五除二拉開凌香的兩手,把凌香推到幾米開外,可見沐風哲的力氣之大。

    「你想要同歸於盡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你不要命並不代表我願意和你一起死。」沐風哲的俊臉布上了很明顯的慍怒之氣,「真是瘋子一個,虧我還看好你是個沉著冷靜的人類女孩子。」

    瘋了嗎?凌香暗自問自己,也許吧!要不然一向能夠處變不驚的人怎麼失控到去掐死別人呢?可是她掐沐風哲的初衷只是想證明這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一個夢。

    不對,沐風哲已經跟她說了現在她就是在做夢,只不過這個夢醒來的可能性很少,時間上卻更長。而且,凌香沉睡的性質在現實世界裡已經成為了植物人。

    植物人和廢人沒兩樣,不,是比廢人更加沒用的植物人。

    凌香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又加痛幾分,心裡那個怨那個不甘那個悲啊,此時都化做一行行清淚傾洩而出,為她那張絞好的臉蛋增添了不和諧的兩條平行線。

    沐風哲原本想好好奚落一番凌香,可沒想到她會哭出來,一時間他的那顆心就不知道怎麼不受控制一樣,空空落落,好不難受。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嗎?幹嘛有事沒事就用哭來面對問題,難道這樣子就能解決問題嗎?更何況,只是要你在這個紅樓世界撐一年而已,有必要哭天抹淚麼?」

    「『一年而已』?」凌香哭笑著說道,「你說得倒輕鬆,你知道一年之後世界的變化嗎?現在的人都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別說一年,就是一天落後了也比別人落後了大半截。」

    凌香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她的醫生問題上,「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成為一名醫生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能體會到從雲端墜入谷底的滋味嗎?」

    她淚眼迷矇地看向沐風哲,「世界那麼多植物人,難道你就不能大發慈悲放我一回嗎?而且,你不是說每個貓都有九條命麼?你們難道不能為我們這些只有一條命的可憐的人類著想著想一下?也許你們認為一條命微不足道,但是那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全部。」

    凌香情緒越來越激動,「全部,是全部而不是一部分啊!我不能像你們一樣可以無視那麼珍貴的生命,因為我們人類輸不起,而我則是輸不起也不敢輸。」

    「也許你會認為我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弱之輩,可是我都還沒有為我的國家我的家人獻出哪怕一丁點的力,我怎麼甘心就此沉睡紅樓。」

    凌香淚流滿面,她緩慢地無力地希冀般地跪在了沐風哲的面前,「沐貓王,我,凌香跪下來求你了,求你看在我未完成的夢想上,放我一馬,讓我甦醒過來,好嗎?」

    沐風哲深深地歎了口氣,重重地搖了搖頭。

    「難道我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你也不行麼?」凌香還在極力隱忍著怒氣,準備動之以情,「我相信你也清楚一個自尊心強的人這般做已經是極限的了,那你又何必為難和你同為自尊心強的人呢?」

    「這點我當然清楚理解,但是,」沐風哲語鋒一轉,由溫柔搖身一變為犀利,」有一個事實你必須知道,不是我們這些九命貓把你困住,在,而是你們的生死是決定在冥界手中的。」

    沐風哲屈身近凌香面前,略帶一絲威脅,「如果你想永遠醒不過來,就讓我把你扔出紅樓世界。」

    「你沒有騙我?」凌香緩慢地吐出這句話。

    「信不信由你。」沐風哲退離凌香幾米遠,「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不該說的我暫時也不會說給你聽。」

    「我懂得了。」凌香帶著無奈的哭腔無力地點了點頭,她慢慢地開口說道,「不過,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

    「說。」沐風哲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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