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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2章 最後的晚宴 文 / 時空寡頭koen

    第242章最後的晚宴

    基督在死前吃的最後一頓飯可不是在牢房裡的斷頭飯,而是非常豐盛的猶太教逾越節晚餐,相當於年夜飯。在吃過了由華夏帝國駐教皇國大使(白佳的次子,青年外交明星,白龍)宴請的塔蘭托聖誕夜大餐之後,吃的滿嘴流油的五個企圖瓜分教皇國財產和權利的基督徒君主和新上任的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教區主教維托裡奧.埃馬努埃萊就在宴會大廳旁邊的休息室商議如何劃分教皇國的遺產。

    雖然威尼斯和奧地利等地仍然有不少效忠於教皇基拉西烏斯二世的僱傭兵和中小封建主的軍隊,但是這些對五國聯軍毫無威脅,絲毫影響不到與會人員的心情和食慾。親自前來參加談判的基拉西烏斯二世就在大廳內味同嚼蠟的吃著來自華夏帝國的大廚精心烹製的金槍魚膾,休息室內的眾人神情舒暢言語輕鬆的在地圖上分割著教皇的領地。

    事實上,日暮途窮的教廷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這些軍隊只是擺在談判桌上好看的籌碼,一旦出現有人想掀桌子的情況,真正拉開架勢開仗的話,教皇的這只名義上的軍隊馬上就會倒戈或者消失在上戰場之前。之所以五國君主不去戳破這一點就是因為教皇那可憐的的關係網和至今還未徹底效忠他們的本國少數貴族的反對。

    一旦作為各國割據勢力最大的後台——教皇國倒下了,那麼眾多不服從君主指示的中小貴族就要做出最後的選擇。不是徹底交出權力臣服於國王,就是發動內戰和君主一決雌雄。五個老謀深算的代理人也深知華夏帝國的佈局和目標就是統一歐洲各國但不是大一統,所以還是放了教皇一馬。

    各個地理名詞變成政治單位——國家名詞還是有必要的。是有利於華夏帝國建立歐洲市場經濟秩序的,但是整個歐洲都統一在一個國家之下就不符合華夏帝國的利益了。雖然這種概率低到幾乎沒有,但是戰亂除了軍火商高興之外,其他的商人和資本家就不高興了,所以要在華夏帝國許可的範圍內處置教皇國,既不能引發大規模的長時間的戰爭,造成太大的經濟損失。又不能太團結,團結到可以對抗華夏帝國。

    這樣的尺度就狹窄了,教皇國內部不少高層也是瞭解之後才支持基拉西烏斯二世放手一搏。砸鍋賣鐵組織軍力來求取談判籌碼的。

    「這麼說維托裡奧.埃馬努埃萊主教大人支持我們將教皇的推舉改為選舉了?」

    「當然是這樣了,神職人員的職位本來就應該掌握在信徒的手中,華夏帝國的這種宗教法人制度簡直太好了,我們應該全力學習引進才是。基層的神父全部都應該由神學院畢業的學生來擔任。全部都應該通過嚴格的考試才能上崗。不然再出現已婚的盲充當神父的大醜聞,教廷的根基就會被毀掉了。中高級的教職人員不能再由教廷的幾個高層指定和任免了,應該由基層和信徒來選舉或者長時間的技術工作資格審核之後才能上崗。那些全城人都知道私生子一大堆的主教再也不能竊據高位了。所有的主教都應該是德高望重才學兼備之人擔當,那些收受賄賂買賣教職的主教應該全部被送進監獄。君主任免教皇的時代終結之後,不論高低教職都應該在公開公正的公眾監督環境下由職務覆蓋區內的次一級的教職人員選舉出來,這樣既可以服眾,又能培養人才提高競爭水平。教廷的革新自然可以給上帝帶來更多的榮光,讓更多的信徒更好的沐浴主的光輝了。」

    「是極是極。我們全部都贊成這個改革提議,不禁教皇國和意大利要這樣改。全拜占庭的所有宗教都要這樣改,凡是在限定期限內完成改革的,我都發放全國通行的傳教許可證,沒有改革完成的不在發放異地傳教許可。」知道華夏帝國喜歡沒有審批也要製造審批卡死那些看不順眼的事務精妙招數的拜占庭國王——篡權者亞歷克修斯一世抱大腿總是很及時。

    自從篡位以來,沒有過過一天舒心日子的亞歷克修斯一世每天都活在突厥人的塞爾柱大軍攻破都城或者諾曼人從海路攻入君士坦丁堡的噩夢中。烏爾班二世雖然解除了突厥人的攻勢,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十字軍不斷蠶食小亞細亞和塞浦路斯等地也成為了拜占庭的心腹大患。

    四面楚歌的他只好在馬可波羅的穿針引線後投靠了大金主華夏帝國,自請降級,外交稱呼

    從皇帝變成國王,成為了和馬可波羅一樣的僕從國君主。從此以後他就成為了華夏帝國進軍歐洲的急先鋒,借助華夏帝國援助的貸款和軍火,向北向西大肆擴張,三年內搞定了保加利亞,五年內擺平了塞爾維亞,在這次會議前終於吞併了匈牙利這個阿提拉建立起來的老牌東歐強國,徹底掃除了西北這個突厥民族對自己的威脅。

    雖然此次瓜分教皇國遺產的好處不多,僅僅在名義上確立了78年前(耶誕1054年東西教會大分裂)沒收的西方教會財產現在的合法所有權人對這些財產的最終定論和幾個剛剛從匈牙利等新征服區域信奉天主教貴族和教堂沒收的地產,但是他得到了亞得裡亞海東北岸的出海口——毗鄰威尼斯的的裡亞斯特港和整個巴爾幹半島的精華——多瑙河下游平原。

    至於馬上就要一統亞平寧半島的孔西利奧就更不急了。此時的托斯卡納公國兼併了眾多意大利的中小貴族,學習馬可波羅的所羅門聯合王國的例子,組建了意大利王國的基本班底。那些吸收進來的眾多中小貴族很快就在孔西利奧的銀彈攻勢下敗下陣來,交出軍權後成為了拿年金的米蟲。孔西利奧引以為傲的3個滿編師都是華夏帝國援建的教官、軍火、制度武裝起來的強大力量,是壓倒一切意大利反對派的根基。所以這麼強大的力量也是吞下教皇國最大的一份遺產的決定性因素。

    被天上餡餅砸中的新出爐的德意志國王洛泰爾二世就是一個被強行推上大國領袖位置的軍閥,熱衷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他雖然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但是也是很識時務的。此刻雖然不能徹底消滅教皇國這個神聖羅馬帝國的宿敵,但是他也撈到了很多好處,德意志號稱教皇的奶牛,也就證明其產出在眾多的

    教區中也排的上號。

    雖然沒有氾濫成災和大肆搜刮的此時此刻不能真正意義稱之為奶牛,但是也很肥。得到王位的他就是整個德意志最大的贏家。他在講德意志境內所有教堂的十一稅廢除之後就得到巨大的名望。雖然狠狠的得罪的教廷和眾多以此為生的修道院,但是教廷這個秋後的螞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都可以上去割一刀撈一把了。

    眾多參與到市場經濟大潮的包稅人和中小德意志諸侯都很看到背後有華夏帝國力挺的洛泰爾二世能帶領自家發家致富。所以很快的加入到新建立的德意志王國當中分享大國紅利(針對大國的貿易優惠、援助條款和關稅等經濟方面的待遇自然不是割據勢力等小傢伙可以比擬得了)。

    在這次休息室秘密會議中,他不禁得到了一個鞏固德意志東部邊境的機會聯合東羅馬王國瓜分了最後的匈牙利領土和吞併了捷克王國,還策劃了把老家薩克森公國北部的老鄰居丹麥王國吞併進來的宗教戰爭。一旦丹麥拒絕和他結盟一起對付諾曼人的海盜和英國國王亨利一世這個始終力挺教廷的不識時務的混蛋,就馬上出兵吞併丹麥。徹底解決德意志的北方後顧之憂。

    「是啊!沒有改革的教會只能成為社會進步的絆腳石。貪得無厭的買賣教職的確是時候終結了。」路易六世也出聲力挺。

    國力最弱,王室直轄領地最小最窮的法蘭西國王現在的實際控制面積還不到托斯卡納的孔西利奧的四分之一,但是其被穿越眾看重的程度遠遠超過其他幾個君主,自然就有資格參與到這次大國瓜分教廷的盛宴中來。

    巴黎附近的王室直轄領地雖然不大,但是卻是塞納河最重要的商業集散地和稅源。提供了整個法蘭西王國進八分之一的稅收,僅僅排在香巴尼(又名香檳地區,生產著名的起泡白葡萄酒還是後來的事)伯爵領地後面。在穿越眾的安排中,這個王室將領導法蘭西統一。並擺平諾曼底王朝統治下的英國和阿拉伯人控制的伊比利亞半島,成為西歐最重要的棋子。是遏制整個北海到西地中海地區的決定性力量。

    忠實的東羅馬控制愛琴海和黑海;藝的意大利控制亞得裡亞海、愛奧尼亞海、阿爾沃蘭海、利古裡亞海和第勒尼安海;浪漫的法蘭西控制鹿特丹到馬賽的整個西歐大陸海岸線就是穿越眾規劃的未來貿易地圖格局。

    實際上教皇的地產根本不值森馬錢,值錢的是十一稅和干涉世俗貴族繼承權等方面的特權,這些權力被廢除而不是轉移到君主身上也是一個很好的利民改革。放棄這些權利的確造成了教會的極大困難,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多年積攢下來的巨大神權控制力也不是瞬間就能被東方輸入的豐富化消費品摧毀,因此穿越眾找到了一個必殺技來對付精神領域的教會防禦。

    這個就是能在經濟和政治領域斷掉教會兩隻胳膊後(沒收教會地產和廢除十一稅等讓教會破產,廢除冊封和加冕大貴族、干涉中小貴族繼承權的權利讓教會沒了對世俗貴族的威脅力量)狠狠的插一刀在它心口的公佈教會為非法組織的證據——偽造「君士坦丁獻土」的獻。這麼一來教會最後的遮羞布就掉了,在淫婦政治之後殘存那麼一點點合法性就蕩然無存了。

    「談了這麼半天,能瓜分的都分完了。各位可以回去忙乎了,接受這些修道院的地產和財富是需要很多準備工作的,希望各位一路順風。聖座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各位在這幾份協議上簽字蓋章就完事了。等下給聖座簽字蓋章確認之後,各位就能拿著影印件到各地去接受財產了。」白龍送幾位國王離開宴會之後,才晃晃悠悠的走到教皇基拉西烏斯二世面前,將五國君主簽好字蓋好章的協議件遞給他。

    「冕下,現在教皇國的瓦解已經成為不可改變的必然了,無論教會怎麼掙扎都不可能避免這不光彩的結局,但是冕下如果能夠在放棄這些條款中要求教會放棄的東西之後。勵精圖治重新以教會前期的那些篳路藍縷開創事業的真正的傳道者和聖徒那樣勇於犧牲和奉獻的精神為宗旨,帶領早已腐朽墮落的教會重新以一個帶給人們心靈慰藉的庇護所和治病救人的團結互助組織出現在世人面前未嘗沒有重新成為國教的機會。」白龍勸導到。

    基拉西烏斯二世無可奈何的看完了條款,一言不發的坐在宴會大廳的上座上吃完了最後一片進口自華夏帝國的精細麵粉烤制的白麵包。喝完了最後一口產自吐魯番紫玉葡萄酒,拿起一隻英雄牌鋼筆簽下了自己的姓名,然後用自己手上的印章戒指重重的按在滴好蠟油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鬆了一口氣的教皇癱倒在高高的靠背椅上。教皇國完了。幾百年來歷代教皇費勁千辛萬苦得到的屬於教會的地產全都喪失殆盡,所有的威權都徹底消失了,教會可以說辛辛苦苦幾百年,一夜回到國教前。自從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之後,基督教才真正意義上成為一個左右時局的大勢力,但是這個條款簽訂之後,基督教就被徹底打下神壇,不僅僅失去了幾百年來建立的龐大產業體系。還失去了控制西歐的世俗世界的基本力量,可以說回到了成為羅馬帝國國教前的初級階段。僅僅只是保留梵蒂岡這麼一個小小的領地只能說是自我安慰的借口罷了。失去超過5萬多平方公里的教皇國領地(相當於99%的領土)的教皇國還是教皇國嗎?這個國家已經滅亡了。

    在諸多條款中最讓教皇記憶深刻的不是如何處置位於其他地區的教皇地產和修道院,而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除了梵蒂岡之外的所有教皇國領土從簽約之日起併入意大利王國,而此時的意大利王國還沒有出現呢。

    過去的德意志君主的全稱是羅馬人的國王(自奧托一世由教宗加冕以來,每一位羅馬人民的國王都希望獲得皇帝名號。但由奧托一世所創建的帝國,其皇帝稱號來自於教皇賦予的「西羅馬的皇帝」稱號,皇帝通過征服意大利來取得「羅馬皇帝」的合法性。帝國的所謂選帝侯,其直接選舉的當為「羅馬人的國王」,而非皇帝。因此,並非每一位德意志統治者都可以成為皇帝,只有進軍意大利,接受教皇加冕的強者,才

    可獲得這一殊榮。)但是華夏帝國不希望歐洲再次出現一個帶著羅馬帝國頭銜的『帝國』所以以後的君主就只能出現國王而沒有教皇什麼事兒了。

    洛泰爾二世僅僅只是一個好戰的普通軍事封建主,並沒有治理一個大國的能力,就連整合德意志地區內部各個諸侯的能力也沒有,只能全心全意的抱大腿來坐穩王座。而孔西利奧起碼還有一定的經營能力,能治理好意大利北部這麼大的區域,雖然現在還僅僅只是一個托斯卡納大公,但是成為國王也就是一個召開全意大利貴族大會的事,只要各個大領主不反對他當意大利國王,那麼就是鐵打的王座了。

    在這次晚宴之後,教會彷彿基督在最後的晚餐之後一樣,失去了物質上的肉身,但是在精神上復活了。那些因為特權和財富靠賄賂進入教會充當中高級教職人員的蛀蟲在最後的希望破滅之後只能破產或滾蛋了(還沒撈回賄賂的本錢的最悲劇,大部分都是負債纍纍的。撈回本的也帶不走太多的東西,那些教會的不動產就不用說了,都是世俗封建主的目標,動產更不用說了,不光法袍和金銀餐具之類的貴重物品全部拍賣充公收歸國庫,就連教堂的窗簾、傢俱都要拍賣。教會各個修道院的地窖裡珍藏的葡萄酒和積存的各個時代的古玩兵器都被拍賣一空,被可以餓死老鼠的教堂逼迫的滾蛋的蛀蟲們和淨身出戶的悲劇小妾一樣絕望的死去了,即使轉移了財富的極少數有先見之明的主教也不免被群眾指認為貪污和謀殺罪的罪犯,乖乖吐出非法所得然後伏誅。詳情參見十日談。),最後留給教會的只有華麗高大的空蕩蕩的教堂。低級的教職人員和苦修士大部分還是兢兢業業的繼續過去的工作和生活,過著飽一餐餓一頓的生活,但是他們都有了奔頭,根據新的宗教法令和制度,他們都有了升級為中高級教職的可能,教會的風氣為之一振。

    恢復到初期狀態的教會布道者們數量大幅減少(蛀蟲和攀附的尋租商都離開了),精簡下來的組織效率成倍的提高了。雖然失去的十一稅和各種特權帶來的灰色收入,但是開支減少的幅度更加巨大,沒有奢華的彌撒、燈具、蠟燭、服裝、排場和餐飲等開支,每個教士的日常開支還不到過去一個主教百分之一。

    樸素和節儉的美德又回到了教會身上。廣大依舊赤貧的佃農在市場化的大潮中也越來越富裕,也更樂意捐獻給經常做義診等慈善活動的教堂了。

    簽訂導致教皇國滅亡的條約讓基拉西烏斯二世難以忘懷,回到梵蒂岡之後不久就蒙主召喚了,新任教皇就是投靠華夏帝國最積極的維托裡奧.埃馬努埃萊主教,他順著華夏帝國的意思頒布了新的教皇選舉法令,徹底終結了教會和世俗封建主之間的矛盾(再也沒有哪個封建主可以插手左右教皇的選舉了,主教團的每個成員都是由各個教區選拔起來的,按照規則,只有超過90%的主教團成員參與投票,候選人得到超過參與人員75%票數才能當選新教皇。主教團的成員來源複雜而廣泛,徹底終結了意大利人壟斷教皇職務的可能。)

    高層也在維托裡奧.埃馬努埃萊也就是新任的教皇英諾森三世大清洗後振奮起來,制定了更加簡潔的儀式和樸素的教義,將互助和引導人們向善的工作放在首位,而不是宣傳教會的至高無上和神權不容侵犯。將感化和苦修作為應對罪犯和沉溺於惡德之徒的主要手段,而不是一燒了之。承認過去的錯誤和草菅人命的各種罪行,通過嚴酷的自我揭發批判,很是殺了一批蛀蟲和隱藏在教會內部的罪犯。

    得到民眾認可之後的新教會自然遏制住了基督教會如同雪崩一般急劇衰落的趨勢,開始正常的發展和傳教活動,一切都在英諾森三世的控制下得到好轉,一下子,英諾森的威望和地位就得到了鞏固,這個年輕的30多歲的主教當上教皇之後起碼可以繼續享受50年的聖座生命。在教會的這次生死玄關中成為了教會中最大的贏家。

    新晉的諸多著名畫家在孔西利奧的贊助下合作畫出來一副巨大的油畫獻給了英諾森三世,以紀念決定教會命運的那次晚宴,那就是和達芬奇的不朽作品——《最後的晚餐》高度相似的《最後的晚宴》。這幅畫的出名速度遠遠超過了達芬奇的作品,收到這幅畫的第二天,英諾森三世就把他捐獻給了新建設的聖彼得大教堂博物館,前來參觀的遊客迅速的把這幅畫的名字傳遍了基督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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