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8000＋錯過） 文 / 諾諾芷琪
「是麼？那我等等就告訴殿下和六皇子，說你說靈犀郡主的笑話，看殿下和六皇子會如何對你？要知道他們都很喜歡靈犀郡主……」花舞納悶極了，不解為何汐綾沒有半點該有的反應，難道她不怕靈犀郡主？
還是說靈犀郡主和汐綾交情不錯？不對……再好的朋友若是喜歡上同一個男人都會變得反目成仇！何況在勾心鬥角的宮中…郎…
「去啊，你就盡量的去啊，我倒要看看誰輸誰贏？」汐綾絲毫不把花舞的威脅恐嚇放在心頭上，靈犀郡主也好，汐綾公主，綾王殿下也罷，還不都是她汐綾一個人扮演的角色，虧花舞還自以為是能拿靈犀郡主來壓她？殊不知自己卻傻到被她汐綾耍得團團轉！
「與其警告我，你還不如擔心你自己，誠如你所言，靈犀郡主美若天仙，只要有她在的一天，你花舞就永遠得不到殿下的心，我說花舞，你現在可是腹背受敵啊，前有我這個汐綾公主，後有那個靈犀郡主，若是我們兩個聯手，你說會怎樣？」
她的話，令花舞只恨得咬牙切齒，一種從未有過的慌張忽然湧上了心間，一個汐綾公主已經教她無從招架，再來一個靈犀郡主，那她不是氣數將盡了開？
「我不會輸的，至少我比你長得要美麗多了，只有醜女才沒人疼愛，沒人要……」
「是哦是哦，好男人是不會喜歡蛇蠍美人！尤其像你這種心狠手辣的臭婆娘！」汐綾嗤之以鼻道。
「你……是醜八怪！」花舞當場氣得面色鐵青，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將汐綾給大卸八塊了！
懶洋洋地哈了一口氣，汐綾用眼尾的餘光掃向了花舞主僕三人，言辭之間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善，「花舞，你到底是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很好很好，我若不是好好教訓一下你，我就不是綾王殿下！」
花舞心裡微微一驚，仍故作鎮定道：「殿下不會讓你欺負我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汐綾不由仰天發出了一聲狂笑，似在笑花舞的不自量力，每次只會搬出夜凌霄做靠山！
「就算殿下來了也保不住你，別以為有殿下有，我就不敢殺了你！若不收回你兇惡的眼神，狠毒的言辭，我定要讓你死得很難看！不要懷疑我的話，我向來說到做到！不信你大可以試試看！」
「你……」明知道對方不好惹，花舞就是無法做到淡定，一看到汐綾狂傲自大的模樣，她就是忍不住憤怒起來……
夏青和蘇嬤嬤雖看不慣汐綾的氣焰，但今時不同往日，對方是身份尊貴顯赫的綾王殿下，是一個不容招惹的大人物，她們自然不敢冒著被貶的危險去幫小主說話，畢竟當初早就見識到對方的厲害之處了，現在寢宮裡都是綾王殿下說了算了，哪還有小主說話的份兒……
她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主被欺負，這便是失寵的下場，若是不計後果地去頂撞綾王殿下，死的只會是她們兩個，或許以前她們不信綾王的本事，但在瞧見綾王揮刀擒拿刺客的那一刻，她們確實被綾王的本領給驚嚇到了……
什麼不學無術，天生廢材，胸無點墨了，什麼有關於三小姐的負面傳聞通通都是假的，流言蜚語當真會害死人啊！
只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那才叫做事實，綾王單槍匹馬力敵多羅國，大獲全勝之外，她還是一個功夫高深的女人，就連刺客都不是她的對手！試問現在還有誰能來克制綾王？花舞小主？根本不可能，連勝算都沒有……
她們想看汐綾落敗，事實表明，她是越戰越勇，越風光無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落敗的一天！
所以她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實：花舞小主已經快要失寵了，前有汐綾公主，後有靈犀郡主，她們前後夾擊，小主必死無疑！而且上次殿下說過了，只有靈犀郡主才是他最想要的王妃，換句話說，小主快要沒戲唱了，這輩子是休想坐上王妃之位了！
「小主，在綾王殿下面前，您就少說兩句……」蘇嬤嬤壓低聲調提醒道，不可置否，在經過方纔的一陣心裡掙扎，她的心確實動搖了！
「蘇嬤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實在的，夏青對花舞倒是挺忠心！
「那是因為蘇嬤嬤懂得懸崖勒馬，很好，重重有賞！」汐綾微瞇的眼眸內，閃過一絲睿智的清淺光澤，從腰際上掏出了一袋銀兩遞給了蘇嬤嬤，「拿去吧！」
蘇嬤嬤雙手捧著那袋沉甸甸的銀兩，忍不住打開一看，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傻了眼兒，「那麼多金錠子啊，這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綾王殿下真的要賞給奴婢的？」
當然，連花舞和夏青都驚怔住了，她出手竟然這麼大方，一下子給了蘇嬤嬤那麼多錢，就算蘇嬤嬤在皇宮做到死也不可能賺得那麼多銀兩啊，面對那麼一大袋的金錢誘－或，正常都會心動，又何況是見錢眼開的蘇嬤嬤……
「這是當然，往後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汐綾挑了挑眉，區區一袋銀兩就能收買蘇嬤嬤，看來她倒也不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奴婢！
「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做好事情……」蘇嬤嬤連忙跪地磕頭謝恩，人嘛，尤其是宮中的女人都要懂得審時度勢，見風轉舵，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等死呢？
也難怪李嬤嬤那麼忠於綾王了，想也知道李嬤嬤從綾王手中獲得那麼多好處，就好比她自己吧，光是這些金錢賞賜，就足足夠她蘇嬤嬤用上一輩子了！花舞小主和綾王確實沒法比，雖然小主平時也有賞，最多也就幾個月俸銀吧，哪像綾王一出手就是一袋沉甸甸的金元寶，發了賺了……
早知道她應該學著李嬤嬤轉投敵營，否則她也不會混得如此落魄，原來跟對一個主子是很重要的，想當初她也是因為小主得寵才跟隨她，沒想到她連一個貌不驚揚的汐綾都鬥不過……
汐綾懶懶地側躺在了草地上，單手托著腦袋瓜子看向了湖邊的景色，「我的腿有些酸了……」
「就讓老奴來伺候綾王殿下吧……」蘇嬤嬤以最快的速度收好了錢袋，深怕被人給搶走似的，然後一改以往不敬的態度，跪在汐綾身邊伺候，「綾王殿下，這樣可舒服？」
汐綾滿意地投去了一瞥，似有意若無意地挑釁花舞，「花舞，真沒想到你的奴婢真是好用啊……」
「你你你……竟敢收買蘇嬤嬤！」讓花舞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奴婢被汐綾收買了，還被對方納為己用，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極大的諷刺，更令人諷刺的是，蘇嬤嬤竟然不顧主僕情誼，見錢眼開，轉投敵營，害她失去了一個伺候她的心腹，真是氣煞她也！
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汐綾依舊用淡定狂肆，擲地有聲的聲線回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亙古不變！蘇嬤嬤願意讓我收買，願意讓我用錢砸死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蘇嬤嬤不過是選擇一條她認為是正確的路，而你花舞也必須認清一個事實，若想在宮中生存下去，就必須穩操勝券，大權在握，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蘇嬤嬤，你居然見錢眼開背叛小主，你實在太過分了……也不想想當初受了小主多少恩惠？上次你欠別人的錢，還是小主替你還清的……」夏青憤憤不平道，雖然她眼紅蘇嬤嬤一下子獲得那麼多銀兩，但一想到自小受過小主的接濟，更不能背叛小主了！
「我受綾王殿下的恩惠最多，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你們……」蘇嬤嬤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即刻從錢袋裡掏出了一個金錠子扔到了夏青的面前，「喏，還給你了，還剩很多呢，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做得好！再賞！」汐綾大方地從腰際上取下了一塊玉珮，遞向了蘇嬤嬤了，「這是母后給我戴上的，就賞賜給你了！」
「謝謝皇后娘娘，謝謝綾王殿下，老奴不會讓您失望……」蘇嬤嬤欣喜若狂地接過了那塊玉珮，如獲至寶般地連親了好幾下，就連傻子都得出來這塊玉珮價值匪淺，她有生以來還擁有過這麼貴重的佩飾……
汐綾只笑不語，說得好聽一點，蘇嬤嬤懂得見風轉舵，識時務者為俊傑，說得難聽一點，她就是一個虛榮，見錢眼開的老奴婢，為了錢連主子都能出賣，這樣的人自然不可相信，也罷，就讓蘇嬤嬤和李嬤嬤窩裡去鬥，相互牽制平衡！
「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聞咻地一聲，夜凌霄便帶著大包小包的夜宵站在了汐綾的身後，當他看到花舞的心腹蘇嬤嬤正恭恭敬敬地伺候汐綾時，狹長的眼眸內，劃過一絲極小的驚訝，她這麼快搞定了難纏的蘇嬤嬤？
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無形的硝煙，詭異，實在詭異極了！看似平靜和睦的畫面，實則風起雲湧……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在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內，這幾個女人一定發生了什麼精彩的摩－擦！
「殿下，你回來啦……」花舞甜甜地喚了一句，體貼地上前接過夜凌霄手中的宵夜。
「親愛的，你知道我剛才和花舞聊得不知道有多盡興呢！我們在討論什麼樣死法才最殘忍……」汐綾不改唇邊的笑意，招了招手示意夜凌霄走過來。
「哦？我倒也想知道什麼死法最殘忍？」夜凌霄拉長了聲音，有意無意地問道。
「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凌遲，縊首，烹煮……還有一種死法，將那人的四肢都砍下來，然後把他泡在了酒缸裡，慢慢等死！還有另一種死法任由人痛苦死去，那叫人彘！如果哪一天某某人得罪我了，你說我要不要用這等酷刑來對付某某人！？」汐綾的話是對夜凌霄說的，其實是在震懾花舞主僕兩，以及蘇嬤嬤。
花舞和夏青聽了這話當即嚇得滿臉蒼白，不解她……怎麼知道清楚那麼殘忍的酷刑？
蘇嬤嬤更是連吱一聲都不敢，看來她以後要小心伺候著，免得惹得綾王不快……
「殿下，花舞聽了好怕……」花舞柔弱地朝著夜凌霄依偎來，尋求心愛男人的安撫和慰－藉！
汐綾不由輕笑一聲，魅惑地朝著夜凌霄招了招手，「凌霄小朋友，你親愛的我累了，可以過來幫我捶捶肩嗎？」
「不行，殿下是尊貴之軀，不是任你使喚的奴才……」花舞當下不由怒火攻心地吼道，故作親暱地抱住了夜凌霄的胳膊，「殿下，您也累了，就讓花舞來伺候您……」
沒空去搭理黏人的花舞，夜凌霄不淡定地挑了挑眉，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汐綾，「女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當成男人啊！」汐綾拉著夜凌霄坐在了她的身後，「你幫我按，我等下也幫你按，這不是很公平？放心吧，我們都那麼熟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又不是讓你做壞事或是看什麼不該看的地方，不會長針眼的啦！」
「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有什麼害羞的？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夜凌霄雙手搭上了對方的肩，開始又輕又柔地按了起來，他不禁失笑，想他堂堂一個天之驕子卻來伺候一個女人，自己真是瘋了才會乖乖聽女人的話！
不過汐綾也說等等幫他按，那就另當別論了……等等，他該死的那麼期待，那麼興奮幹嘛？以前又不是沒女人幫他按過肩膀？對，他一定是瘋得無藥可救了！
在對方碰觸她的那一瞬間，汐綾卻是繃緊了身子，這是第一次有男人伺候她，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殿下，清麗的臉頰隱隱發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紅了？
不就是按了一下肩，她幹嘛要臉紅心跳加速？一種莫名的情愫襲上心間……
「霄霄，你的技－術真是一流啊！以前都是這樣伺候女人的嗎？」
「你是第一個！放鬆一點……」感受到汐綾身體的細微變化，夜凌霄的心情忽然愉悅了起來，她……也會緊張？！
「我太榮幸了……」汐綾舒服閉上了雙眼，一臉極為享受的模樣，「哦哦哦……就是那裡，太舒服了……不要停！再用點力點！」
愛昧得惹人誤會的聲音紛紛傳入了夜凌霄的耳膜，他尷尬地嚥了嚥口水，兩抹可疑的紅暈悄悄地爬上他的耳根……
「太幸福了，太美好了，霄霄，我太愛你了……」她故意提高了音調，讓一旁的花舞直看得怒火攻心。
咚……夜凌霄感到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敲擊了一下，一種狂喜湧上了心間。
看到這，花舞的心中不禁感到極其憤怒，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汐綾的詭計，她是故意的，故意當著她的面跟殿下親暱！
這個該死的醜八怪，也配讓殿下親自伺候？太不公平了……為何她花舞沒有這種殊榮呢？她是殿下的寵姬，理應是殿下最親密的女人，為何殿下不曾像對待汐綾那樣對待她？那個醜八怪除了聰明和地位之外，她有哪一樣比得上她花舞的？
不……她不甘心，她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蘇嬤嬤著實看得一陣心驚肉跳，連殿下都對綾王殿下百依百順的，花舞小主大勢將去了……
「殿下，我人有些不舒服……」
汐綾一眼看穿了對方想耍的伎倆，便搶先一步迸言，「花舞，還不快點過來給我倒酒！」
「你……」鑒於有夜凌霄在場，花舞只好強忍住心中的不滿，走上前替汐綾倒滿了一杯酒，「綾王，請……」
汐綾單手托著腦袋，唇畔漾著一抹淡雅的笑容，心下卻思索著要如何反擊花舞，於是，她舉杯飲下了那杯酒。
「嘖嘖，有美酒喝，有美男看，又有花舞伺候，真是愜意極了……」
花舞又往汐綾的酒杯內注滿了酒，最好喝死你算了……
汐綾瞇了瞇眼睛，突然不對勁地摀住了胸口，「嘔……凌霄……」
「你怎麼了？」夜凌霄被汐綾突來的反應給驚到了，「身體不舒服嗎？」
震驚的，還有花舞主僕和蘇嬤嬤，該不會被酒給嗆到了吧？
汐綾難受地看著夜凌霄，從唇齒裡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胸口好難受啊……」
「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等等，我馬上派人去叫太醫……」夜凌霄低沉沙啞的聲線中，難掩一絲驚慌和害怕，「混賬東西，還愣著幹麼？還不快去請太醫……」
「不用了，我想應該來不及了……」汐綾急忙攥住了夜凌霄的手掌，抬眸慢慢對上了他滿是憂心的眸色，「你陪我就行了，我不想一個人走得孤單……」
「你說什麼傻話？我不會讓你走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夜凌霄一時難以接受，只要一想到汐綾要離開了，一顆心就如針扎般的難受著，「你是本殿下買回來的女人，沒有本殿下的允許，你不准走！你聽到了沒有……」
花舞本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在聽到夜凌霄這一番肺腑之言後，整個人就如墜入無底深淵般的痛苦難受，殿下就那麼在意汐綾？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走了就沒有人跟你鬥嘴吵架了，我走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我走了……你也不會想我的！」汐綾目光迷離，用生平最虛弱無力地語氣說道：「凌霄，跟我說三個字，我.愛.你……」
「我我我……愛……」夜凌霄想說點什麼，卻如鯁在喉，只覺得汐綾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裡怪？她是聰明睿智的一個傳奇女子，她怎麼可能就此命喪，昔日的英明威風哪兒去了？他不信她就這樣離開了……
「我不說……除非你活過來……」
「啊……我死也不瞑目了……」汐綾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打開了眼簾，「凌霄，這酒裡有毒，有人想下毒謀害我，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有毒？你不是能聞出毒嗎？」夜凌霄微微一詫。
「它無色無味，我難以察覺，所以就要死翹翹了……我知道是誰要害我，是花舞她們……」說完這句話後，汐綾雙眼一閉，瞬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花舞一驚，做夢也沒想到會被汐綾給反咬了一口，「殿下，我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謀害的綾王殿下！」
「花舞，你太過分了！以前的事情，本殿下可以睜一眼閉一眼，為何你就是不肯放過她？」夜凌霄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花舞，毫不憐惜地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當場將花舞給扇倒在地了！
「你滾，你給本殿下滾……本殿下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帶進皇宮！」
「殿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您誤會我了……」花舞捂著泛紅的臉頰，淚眼婆娑地看著夜凌霄，這是殿下……第一次親手打她，還是為了一個醜八怪！
「殿下，小主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問問蘇嬤嬤，她真的沒有謀害綾王……」夏青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她還從沒來沒見過……殿下那麼憤怒地對待小主！
「老奴根本不知道，老奴只知道小主一直看綾王殿下不順眼，這是皇子殿下都知道的事兒……」當務之急，蘇嬤嬤的第一反應便是自保為上，誰願意攤上這趟渾水？
「蘇嬤嬤，你卑鄙無恥……明明就是綾王殿下看我不順眼……」花舞又驚又氣地反駁道，盈滿淚水的臉龐變得有些猙獰扭曲，都什麼時候了，蘇嬤嬤還拉她下水，這個賤婢實在太過分了，也不想想當初自己是如何巴結她的！
如果是自己做的，她無話可說！但問題是，她這次真的沒有下毒謀害醜八怪，她沒忘記臭八怪的靈敏嗅覺，有沒有毒一聞就聞出來了，她自然不會傻到用下毒這招……
「殿下，我真的沒有騙你，不信您在看一看綾王，她那麼的厲害，哪有這麼容易死掉了，您真的誤會我了……」
夜凌霄聞言，目光下意識地移到了汐綾身上，或許別人沒發現，但心思細膩的他卻發現了汐綾唇邊隱過了那一絲笑意，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女人，你給我起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裝……」
「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噗哈哈哈……」汐綾唇角的笑意愈發抖盛了，她躺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若是自己沒有裝死，也刺激不到花舞，更不會感受到夜凌霄的緊張和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