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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你敢上我就死給你看 文 / 一點紅塵

    深夜,星耀軍營。

    月朗星稀,柔白的月光中,雲層漸漸染上了艷麗之色,為這暗沉的夜晚格外增添危瑰之感。

    整個軍營重兵把守,士兵面色冷肅,鎧甲閃爍著森冷的寒芒,他們緊繃的堅毅面容,隱隱聽著裡面傳來淒厲的吼叫與絕望的求救,眼中隱隱流瀉了一抹不忍。

    玉磚砌池,血浪滾動,人骨做燭,透著妖邪氣氛的祭壇上,站著一名嫵媚妖嬈的女子,長髮如水,纖腰如蛇,玉臂款擺,修長雙腿,跳著奇詭的鼓點,撩人的芳唇流溢著彷彿打開地獄之門的歌喉。

    祭壇上方,人骨壘砌成的柱子上捆綁著稚嫩的孩童,一個個睜著澄澈恐慌的眼睛,小嘴微張,似拚命哭喊,卻似被人扼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只能懼怕看著祭壇上起舞的妖嬈女子。

    忽然,赤足站立的女子舞姿一頓,只見她腳踝與手臂上金燦奪目的細鐲,發出了妖異的光,不停碰撞,發出了讓人心底衍生的叮噹響。

    轟!

    血柱乍然自天真孩童頭頂衝起,隨著那震顫清脆的聲響,一個個孩童頭頂血浪直衝天際,濃重的血腥氣瀰漫開來,讓被困在玉磚池中的父母一個個哭紅了雙眼!

    那是他們的孩子,就那麼被這邪惡女子,用妖邪之法奪了性命!

    充滿憎恨的嘶吼,隨著孩子身體一層層乾癟下去而劃破了長空,而那嫵媚女子卻愜意勾唇,蒼白的唇越來越紅,紅的似血渲染,只聽她暢快的大笑:「恨吧!帶著你們噬骨的仇恨,將仇恨暈開成最鋒利的劍!」

    手中金色細鐲脫手而出,直擊那只剩下一層皮包骨的孩童!

    剎那間,骨碎成塵,落入人骨柱子下方的玉碗當中,隨後只見那嫵媚動人,卻異常狠毒的女子邁著婀娜的步伐,拿起玉碗食之……

    玉磚池中孩童的父母更是嘶吼不停,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的屍骨,成了他人口中的美餐,恨意滾滾不斷匯聚這方,勢要將女子千刀萬剮的恨,居然奇異的成了宛若實質的血腥紅光直衝天際,染紅了整個夜空!

    滔天滾滾的恨意傾軋,一雙雙憎恨的面孔,忽然彷彿失去了靈魂,徒留一身恨意形成的血紅光柱,映的那食孩童骨塵的女子愈發邪惡與狠毒,卻愈發的明艷動人!

    刮起的夜風,似含著無盡冤魂的戾氣,嗚咽著無辜的喪命。

    然而,卻依舊蒼白無力的,被人利用的徹底,就連這死前的恨,都成了強大她巫力的媒介……

    鮮血做引,屍骨做羹,恨生巫力,古老而邪惡的黑暗巫神,似聽到虔誠信奉者的禱告,天空一瞬間被變得血紅,奪目而妖艷,透著無盡的邪力。

    「吾之凝漾,請黑暗巫神賜予信徒力量,推翻光明巫神的信徒,弘揚我黑暗神殿光輝!」

    虔誠跪拜,向天祈神,凝漾巫官居然放棄了多年所學光明巫術,逆練巫術驚醒了黑暗中的惡魔,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力量!

    嗖!嗖!嗖!

    數道血紅之光打入體內,只見凝漾巫官週身纏繞著邪佞猙獰的怪獸,從她的腳底盤旋纏繞,直接沒入眉心,形成了一枚透著妖邪黑色印記,且散發著黝黑的光。

    悠然起身,凝漾巫官看向祥瑞方向,揚起陰毒的笑聲:「我的王,我就不信你失了青春貌美,老若病嫗,大巫還能如此擁護你,那個邪僧還會拚命救你!」

    猖狂大笑,透著極具恐怖的恨,扭曲了那一張美麗,卻因為嫉妒變得十分醜陋的臉!

    不遠處,拓拔殘微微揚眉,心中冷笑:「再美麗的女子,一旦愛上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都將變成最邪惡的一把利器。」

    哼!說是不滿大巫擁護薩孤嬈成王,實則根本就是嫉妒大巫太過在乎那個少年王,如若不然何以字字都圍繞著大巫?

    站在拓拔殘身後的心腹見狀,不由皺了皺眉伏在他的耳側,「主子,這個女人如此詭異,若是報復起你對她的惡語相向,怕是……」

    「無妨!」拓拔殘狂妄打斷,他瞇起寒星的眸子,冷冷道:「世上哪來那麼多鬼神?若真有鬼神一說,我拓拔殘殺的人還少麼?怎麼不見他們來尋仇?」

    「可是,剛剛……」心腹說到這又止住了,下面的話沒有點破,畢竟那群活生生的人瞬間沒有被利器戳刺,就變成一堆皮包骨是不爭的事實。

    「那又如何?」拓拔殘嘲弄一笑,「就算這世上有鬼,皆是欺軟怕硬的窩囊鬼,如果真像傳聞中一樣神乎其神,那些昔日死在我手下的兄弟,哪個是善良之輩?」

    心腹聞言一想也是,看來這鬼神邪術之說,還在於人的心境與定力!

    你若是信,自然被鬼怪佔了先機。你若不信,活著都鬥不過你的人,難道死了就強大起來了?

    視線一轉,祭祀台上,新一輪的巫術開始,玉磚池中居然詭異的滲出了濃稠的鮮血,聽著那可能只有鬼才明白的咒語,拓拔殘冷漠推動輪椅離開。

    凝漾巫官之餘他不過是一把利器,用的好就留著,用不好就殺了!

    嘖嘖,再詭異莫測,還不是如普通人一樣,中了他的蠱也會大驚失色麼?

    嗤!巫神?都是狗屁!充其量也只是比普通人多會點本事罷了!

    ***

    祥瑞軍營,小將軍營帳。

    帳內,燭火搖曳,本來只有一張*榻,自從小將軍跟師叔雲朗定親後,就變成了兩張。最近又因為傲塵王爺的加入,變成了三張。

    三張*榻,涇渭分明,雲朗在擦拭愛劍解悶,孤逸則老樣子盤膝而坐誦經,唯獨大家的開心果小將軍捲著錦被呼呼大睡。

    忽然!打坐誦經的清絕男子似感受到一縷危險,倏然睜開一雙冷眸,週身縈繞迫人的寒烈,致使擦劍的雲朗一愣,納悶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一看嚇得扔掉手中的寶劍!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睡容憨甜的花嬈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本來吹彈可破的小皮膚,開始出現了老嫗才會有的皺眉,身體骨骼也開始發成變化,佝僂彎曲!

    雲朗僵硬的扭轉脖子,看了一眼面色緊繃的孤逸,吶吶道:「大師兄,嬈兒應該沒惹你生氣吧。」你絕不會這麼恐怖,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折騰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吧?

    孤逸:「……」他看起來有這麼凶殘麼?

    他對頑徒的好,明明很明顯好不好?

    正當孤逸要起身過來看個究竟的時候,突然畫面又是極其戲劇化,只見已經變成老太婆的花嬈,身體不知怎地泛著柔和的藍光,由微弱變得明亮,最後滿是溝壑的面容,開始了返老還童!

    雲朗驚訝的張大嘴,這也太扯了吧!隨著花嬈佝僂彎曲的身軀復甦年輕,雲朗半開玩笑道:「這是小東西新發明出來捉弄人的戲法?」

    孤逸額角青筋凸起,拂袖一撫,把雲朗掀了個跟頭!蠢貨,不長腦袋的玩意,這哪裡像戲法,根本像某種邪術,又似正邪力量較量,最後由保護花嬈那股藍光力量獲勝!

    藍光?孤逸霎時想起當初在夏侯淵神墓時,花嬈放出了青龍,那條龍貌似友好的用頭蹭了蹭花嬈,這會不會是青龍為了感謝花嬈放出它,給了她某種不受邪術的祝福?

    沉吟少許,孤逸握住花嬈的手為她診了診脈,忽然他「咦」了一聲,雲朗頓時緊張的發問:「怎麼了?花嬈要死了?」

    倏的,清絕男子週身氣息奇冷,凍的雲朗一個哆嗦不敢亂說話。微微皺眉,孤逸又握住花嬈另一隻手的脈息,再次確定看他是不是診斷錯了,哪怕他如今的醫術絕不會出錯,他仍舊不放心。

    等了半晌,診脈的結果與第一次一樣,孤逸蹙眉凌空打了一個響指,緊接著負責暗中保護花嬈的千殺影驟然閃現,跪在孤逸面前:「主子。」

    「嬈兒不再我身邊這段時間,大巫可給嬈兒吃過奇怪的東西,或是讓她泡過奇怪的湯浴?」花嬈離開他身邊前,他曾經為花嬈診過脈,她的身體明明傷了底子,現在居然和普通人健康無異,這不奇怪麼?

    「回主子,嬈主子在古塞期間,一開始沒有你在身邊多吃了肉,後來吃多了老說肚子疼,日後的飲食都是素食,大巫也未給嬈主子吃些奇怪的東西。若是奇怪,也只是時不時讓嬈主子跟各種蟲子聯絡感情。」

    擰了擰眉,孤逸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隨後輕柔撫著睡相甜美的花嬈,低喃道:「不管你是中了邪術,還是又有誰暗中給你下毒,我都容不下他!」最後一句說的極其嗜血冰冷,且也瀰漫著對花嬈另類佔有慾與關心。

    翌日,花嬈悠悠轉醒,懶懶的閉上眼,伸展著身體,忽然阻礙感從手臂傳來,鼻端蕩著熟悉的檀香,不由睜開眼,小表情慫了又慫!

    極具衝擊力的傾世俊容近在眼前,充滿男子硬朗的手臂扣在腰上,孤逸什麼時候睡到她*上的?下意識的,花嬈擔憂了一下自己的楨襙,低頭一看嘴角抽了抽。

    衣衫半露,充滿侵略感的手臂,穿過裡衣搭在她的小蠻腰上,視線再上移,忽然感覺臉頰一片濕熱。這一抬頭,不經意的,碰上了男子菲薄性感的唇。

    轟!

    下一秒,極具野蠻的「吻」……不,這不是吻,而是啃咬,一種野獸般肆虐橫行的侵略,咬的雙唇紅腫,舌頭麻木,你越是拒絕,清絕男子越是霸道的索取,一寸寸奪走你的呼吸,致使你腦袋缺氧,一大早就感受到了滿眼金星的特殊待遇!

    睜著霧濛濛的美眸,花嬈小嘴木然微張,心裡哀嚎:「特麼的,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啥,一覺醒來,孤逸這麼反常?

    感覺快要被憋死,清絕男子命令道:「呼吸。」

    呼哧呼哧,大口喘氣,花嬈雙頰鼓鼓,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隨後一個高蹦起來,裹著被子直往*腳裡面縮,「孤逸,你冷靜點,我這麼小你不能一個衝動就來摧殘我,會死人滴!」

    孤逸:「……」

    俊俏少年粉唇紅腫,縮著小肩膀,活似你是大壞人的俏皮模樣,不由讓孤逸眼底劃過一縷無奈,才伸手去拉頑徒的被子,就聽花嬈大叫:「大巫救命!缺德師傅要抓倫家種娃啦!」

    刷的,本來心情很好的缺德師傅,聽見「大巫」二字頓時黑化,先還想著逗一逗頑徒,現在則是直接把人撈過來,再度兇猛封住了那張小嘴!

    「唔……混蛋……」花嬈真的被嚇到了,黑化的孤逸強勢霸權,你越是躲他越是跟你較勁兒,一雙眸子冷的像冰,什麼晴欲滾滾根本看不見,只有讓人心驚的怒火,燒的花嬈直顫,「唔……放……放開……要……要……憋死了……」

    這時,聽到各種捶打的聲音,雲朗翻身起*,就見花嬈像個小可憐朝他直拋小眼神求救,雲朗愛莫能助的攤開雙手,無聲道:「小師侄,你認命吧,不是師叔不救你,而是師叔根本打不過你師傅。」

    混蛋!你特麼可是我的未婚男妻,看見我被缺德師傅佔便宜,你頭頂都綠了一片,居然還在旁邊看著!你特麼是有多喜歡當王八?

    花嬈小眼神凶巴巴直瞪著雲朗,氣的就差拔劍宰了他。然而,她光顧著和雲朗眼神交流、鬥氣,卻忽視了啃咬她的清絕男子早已離開他的唇。

    忽地,下巴微疼,耳畔響起冰冷的聲音:「張大嘴。」

    「啥?」視線一轉,花嬈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缺德師傅不在「咬」她了,這便意味著楨襙可保,只是他一副嚴肅的面孔,究竟是演的哪出?

    乖乖聽話的張嘴,花嬈小眼神很是鬱悶,只見孤逸手中不知何時拿著類似現代醫用鑷子的東西,然後在她的嘴裡塗塗抹抹,這是……在幹嗎?

    上好藥,缺德師傅捏上她的嘴,「今天不許吃飯喝水。」

    「為啥?」花嬈欲哭無淚,萬分不解蹲在*榻上,活似生氣的青蛙,鼓著雙頰:「孤逸,你太不講理了,我沒惹你,又很聽你的話,我還沒跟你算你偷偷跑我*上破壞我名節的事,你到是懲罰起我來了!」

    聞言孤逸揚眉,抱胸凝視跟他喋喋不休的頑徒,黑化氣場全開:「你有意見?」

    「……」王八犢子,你敢不敢不這麼「仗勢欺人」?

    整整一個上午,校場操練的士兵每逢看見小將軍,都感覺一陣陰風陣陣,誰都不敢靠上前去和愛玩愛笑的小將軍逗悶子,直到校場上演了王爺輕薄小將軍的一幕,眾人才隱約明白小將軍為何心情不好!

    「唔……混蛋……」

    男性手掌突如其來的扣住後腦,不由分說在所有人詫異目光下,封住了正在那指揮的纖細少年雙唇,不容抗拒的狂野奔放,看起來清心寡慾的男人強勢起來,絕對霸氣側漏!

    清俊少年雪白脖頸仰起脆弱的弧度,一雙晶亮的眸子火光四濺,拳頭野蠻的揮起,卻被清絕男子一把扣住,微蹙眉道:「不許鬧!」

    「不鬧你個錘子!」一天之內連續被佔便宜,饒是再害怕孤逸花嬈也火了,左手一抖,銀絲極快纏上他的腰,孤逸見狀腳下一點,飄逸閃掠躲開了銀絲。

    這時,兩人拉開了距離的剎那,少年一把抽出身邊士兵的佩刀,殺氣騰騰的砍過去:「特麼的!孤逸今天我不宰了你,也要把你切了!」

    靠!她服了孤逸神奇腦回溝,為了保險起見,切了孤逸才是上策之選!哼,天知道孤逸到底是捉弄她,還是真的受了刺激要開葷,一定要切了才安心!

    尼瑪,他才十二歲,提早叉叉圈圈會死人滴!莫說她現在不是女孩子模樣,就是男孩子的身板桔花也是好疼滴!

    小身影憤怒咆哮衝過來,孤逸極其詫異一向識時務的頑徒如此反應激烈。食指一彈,定住了滿身噴火的花嬈,細長的指捏住頑徒的下頷,雙指一個用力便撬開了那張小嘴。

    俯身查探時,花嬈大聲威脅道:「孤逸你敢上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孤逸:「……」

    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當眾跟頑徒那啥那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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