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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2章 掐滅桃花一朵朵 文 / 一點紅塵

    隔天,天濛濛亮,當孤逸從安曼雲房中走出,整個傲塵古剎氣氛變得莫名起來。

    走在路上,孤逸一襲華貴朝服,端的是俊美如玉,人冷如雪。

    緩步而行,聽著武僧回稟昨晚頑徒的所有消息,清冽淡漠的男子眸中閃過一縷笑意,忽然他耳廓動了動,若有所思的環視一眼傲塵古剎,回稟之人試探的問:「主子,要不要……」

    「不礙事,米倉打理的再乾淨,總會招來老鼠和蟑螂。」何況是,祥瑞泱泱大國那一把龍椅,總會有人心動,就算處理了這一批潛入的人,還會有下一批,還不如按兵不動,以防打草驚蛇。

    菲薄的唇畔輕抿,絕塵男子眸中冷光一閃而逝,待來到花嬈房間,眸中又漾著淺薄卻叫下屬驚訝的暖色。推開門,邁步而進,在孤逸的眼中,私闖美娃頑徒的房間,從來沒有壓力,不論她是嬌俏可人的女孩子,還是靈動雋秀的男孩子。

    走到衣櫃前,拿出朝服,絕塵男子不動波瀾為花嬈寬衣解帶,耐心擦拭她纖細瘦弱的身體,然後再為她穿戴整齊,抱著她坐進了進宮的轎子,整個過程不加他人之手,可見這清心寡慾的男子佔有/欲/有多濃……

    彼時,當轎子慢慢遠離,門口不遠處站著的安曼雲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倏的,她握緊了粉拳,眸中冷芒肆虐。一旁錦繡見狀,低聲道:「王妃,堯公子只是孩子。」

    「是呢。」轉瞬眸中冷光悉數斂去,安曼雲溫柔淺笑:「他只是一個小孩子。」

    但是,這個世上身為女子,得不到夫君的愛,便是女人悲慘命運的開始!

    回房,提筆研磨,娟秀的字跡油走紙上,寫好了密函綁在了白鴿的腳上,安曼雲親暱揉了揉它的頭,「去吧,帶著我鄭重的誠意。」以及無法宣之於口的愛。

    白鴿飛離,府內武僧眉梢一抖,悄然暗中跟上!

    祥瑞朝堂之上,百官三呼萬歲,進行週而復始的朝會當中。

    大臣們依舊照本宣科,奉上奏折一一進諫,直到一位大臣說到祥瑞與星耀交界城池摩擦不斷,需震我祥瑞威名,當派遣名將駐紮一揚國風時,一向對國事不聞不問的傲塵王,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極為讓人鄙視的人選!

    「花侍官?王爺您不是在開玩笑?」一大臣嘴角抽了抽,持反對意見。這行軍打仗,雖然出了不少少年將軍,可從未聽說過御醫也能帶兵打仗的。

    並且這花堯還只是一個品階最末的,小小九品宮廷醫侍官。

    醫侍官,說好聽點是個官,說難聽點就是給太醫院掃灑的僕人。讓這樣一個人帶兵打仗,正常人聽著都覺得不靠譜,況且這個醫侍官還不足十二歲,人不出奇貌不壓眾,一點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

    反對的聲音紛紛出籠,孤逸則淡漠挑眉:「為什麼你們不換個方向想想,若是一個祥瑞隨處可見的人去坐鎮交界,平定了瑞興城,豈不是更顯國威。」

    「王爺,話是這麼說。但……」反對的朝臣先是遲疑,隨後皺眉道:「但是凡事都要有理據,這花侍官才不到十二歲,連弱冠之年都未到,莫說帶兵打仗的戰術,就是醫術怕是無法見人,王爺又憑什麼認為花侍官能勝任瑞興城?」

    孤逸揚眉,篤定而言:「憑他是我孤逸的徒弟,自然與爾等販夫走卒不同,注定榮耀滿門!」

    眾臣:「……」

    我的王爺,咱能不能不這麼護短?縱使我等平凡如塵埃,可我等實在看不出您的徒弟,如何的「高人一等」,仗勢欺人與胡作非為到是榮耀京都!

    今早剛新鮮熱乎的,您的高徒帶著您的男妃逛*的消息可是傳遍京都呢,這樣一個有辱斯文的徒弟,也值得吹捧成這樣?

    見朝臣堅決反對,又見孤逸力挺花嬈,一直穩坐金鑾座的孤絕眸中精芒閃爍,頓時聯想到了昨日孤逸找他要羽林騎,然後又腦補的認為孤逸這是要爭奪兵權,當即力排眾議下旨,特此恩准!

    太醫院,當宣旨太監高聲讀完欽此二字,花嬈捏著聖旨懵了!

    我擦你粑粑滴,怎麼一回京她就從九品醫侍官榮陞官拜一品的少年將軍?

    她才回京沒三天吧?這陞官升的也太離譜了!孤絕可是天下聞名的皇帝,還不至於昏庸到看不出她根本不會打仗吧?

    翻出一張銀票,塞進宣旨太監手中,「好公公,你瞧這麼大的喜事,能否透露其中一二,讓我知道承了誰的情,好去答謝人家的推舉之恩。」

    「哪裡,花將軍說笑了。」宣旨太監一見銀票面額,頓時笑顏逐開的道:「您真是福星高照啊,不但得到皇上的賞識,您的王爺師傅也是對你照顧有加。」

    額……

    王爺師傅對她照顧有加?這根本是坑死有加好不好!

    花嬈笑著目送宣旨太監來開,瞬間整個太醫院瀰漫著濃重的怨氣,媲美墳地!

    捏著針灸針,花嬈轉身笑米米瞅著太醫們,身子骨不好的御醫齊齊哆嗦!糟了,小魔王生氣了,嗚嗚嗚,他又要拿他們這把老骨頭練針認穴位……

    下來朝,當孤逸來到太醫院,就見太醫們老淚縱橫的給自己請安。眸光再掃,只見頑徒又在淘氣的折騰這群老人家,看地上橫豎躺著一大片,想來正氣他推舉她當將軍的事情。

    擺手示意這群可憐人退下,孤逸手中拿著一枚玉盒,不疾不徐坐下,花嬈見救場的來了,不由扭著小脖子直哼氣放開手裡這個倒霉蛋,睜著噴火的美眸,火辣辣瞪著缺德師傅,等待他老實交代。

    半盞茶時間過去,缺德師傅靜坐不語。一盞茶時間又是過去,缺德師傅興致不錯,還叫宮女送來一碟糕點吃起來,瞪的等著發火的花嬈眼睛直髮酸。

    尼瑪,你坑人不通知還有理了?

    一把將糕點打翻在地,少年野蠻的揪住孤逸的衣領,「孤逸,我跟你有仇啊!」

    「怎會?」

    「那好端端的,你幹嘛推薦我去打仗!」聖旨氣惱摔在孤逸俊臉上,什麼尊師重道在花嬈生氣的時候都是浮雲!

    孤逸順勢一接聖旨,「又惱什麼,聖旨不是有說為師會陪你去。」狐狸老爹,未免朝臣反應激烈,當即讓他這個力薦花嬈主事者立下軍令狀。三年之內,若是花嬈在任期間星耀來犯的情況沒有減免,他則將被貶為庶民。

    賓果!這缺德佛祖終於說到點子上了!他明明知道她著急回古塞國,卻在這個時候該死的讓他帶兵打仗,這特麼不是純心忽悠她麼?

    那日,他明明答應她好好的,割地賠款的條件她也答應了,現在居然把她支去瑞興城,那裡距離古塞十萬八千里,這不惡意欺騙嗎!

    花嬈很火大,看著缺德師傅雲淡風輕更是火大!

    呼哧呼哧,小胸脯上下起伏的厲害,花嬈握著小拳頭在觸及孤逸眼中冷色的時候,瞪眼不敢揮出去,當即氣的甩手走人!

    麻痺的,姑奶奶認栽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見頑徒生氣跑出去,孤逸慢條斯理去藥格裡塞選為頑徒接手指的藥材,整理完畢又拿起下了早朝找孤絕要的極品藥材,慢悠悠的坐著宮轎打道回府,也不急著追花嬈,反正到了晚上該吃千日醉解藥的時候她就會自動自發回來,也不怕跑遠。

    一出了宮門,迎頭就撞上了人,此時花嬈正在氣頭上,當即抬腳就踹!

    倏的,修長好看的手掌一把扣住少年的長腿,好聽悅耳的男子爽朗笑意響起:「好大的脾氣,昨晚你還盛情調/戲本座,今兒怎麼就翻臉不認人?」

    聞言花嬈抬頭,眸子裡頓時印著詭艷危險的俊美男子。

    紅衣似火,玉容俊艷,一雙桃花目滿是戲謔,如此美男在側,喜歡美男的花嬈憤怒的小火焰頓時消失無蹤,當下挑起這人的下頷,「哪有翻臉,這不是沒注意麼。」

    湊近他臉畔,輕佻一吻,少年頗為委屈的眨了眨眼,「明明是面具兄嫌棄人家的吻/技不好,害的人家傷心了整整一晚呢!」

    一抹玩味劃過眼底,緋月非笑似笑挑眉,因為想知道花嬈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穿來的,也不計較花嬈屢次給他下藥的事情。緋月扣著花嬈長腿的手一收,待花嬈站定,不由說道:「相逢便是有緣,不如你和我本座喝一杯如何。」

    「也好。」此時,花嬈也鬆開了挑著緋月下顎的手,嘴角揚起一抹邪氣:「若是面具兄,願意和小公子我『秉燭夜談』,那就更好了。」一聲秉燭夜談說的極為意味深長。

    緋月則笑意更濃,心道:「果真是個小基/佬,到是惦記上了老子的菊/花!」

    在宮門外偶遇的兩人有說有笑,一言即合當真不問出身,攜手要去喝酒。

    就在這時,孤逸的轎子駛出宮外,碰巧轎子內的孤逸撩起轎簾透透氣,然後更巧的,他把剛才兩人肢/體/交/纏,(就是花嬈踹出一腳,緋月扣住以後的畫面)盡收眼底。

    瞇起冷眸,少年笑容燦爛,灑脫恣意與緋月交談的模樣,頓時讓孤逸心中沉悶起來!

    敢情這就是一頭嬌生貴養,還養不親的白眼狼啊!

    面對他的時候,就鼻子不是鼻子,橫眉冷對,不高興就拳打腳踢,遇到外人的時候,不但笑容送的歡脫,還熱情邀約人家喝酒!

    蓬!手中念珠被捏的粉碎,迎風飄散。

    「落轎!」

    清冽的嗓音溢出,孤逸撩起轎簾走出,清絕俊容漾著冷色,氣場冷若冰霜。

    「面具兄,我在京都不熟,可有好地方介紹。」

    「當——」

    「堯兒不會跟你去。」熱絡氛圍中,硬生生被人衝散,孤逸態度強硬的代替花嬈否決了緋月,緋月見此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媲美冰山在世的孤逸,面露惋惜對花嬈道:「真是可惜,話說本座還想和小東西『秉燭夜談』呢。」

    一聽緋月言語隱諱告知,有可能讓她上,花嬈頓時雙眼冒著小星星,心想培養忠犬美男要趁早,先勾搭了再說,至於現在不能吃,先博個好印象再說,當即笑道:「別聽他的,我們這就走。」說完,當即抬腿就走。

    忽地,在花嬈親暱挽上緋月胳膊的時候,孤逸冷眸危險的瞇起,這是長膽子了,公然不把他這個師傅當回事!

    喂喂喂!你要點臉成麼?你分明是看見小傢伙親近本座,分明在吃醋!

    緋月一聲,對於孤絕當成心肝寶貝的兒子,算是有了新的瞭解,這哪裡像孤絕說的他眼中只有佛祖和佛經,他的兒子分明對這個有趣少年有著特別的占/有/欲。

    嘖嘖,瞧瞧這殺氣,怕是今天真的和這個有趣少年喝酒,這孤絕的兒子恐怕下一秒就會和自己開打呢!

    緋月漾著邪笑,狀似高興的跟花嬈一起走。下一刻,毫無意外的,他看到孤逸扣緊了少年纖細的腰,而少年呢,緋月只有一句話形容,這個孩子太逗了!

    腰間一緊,剎那間燦爛若陽光的少年就化身凶悍版樹袋熊,長腿纏上缺德師傅的腰,兩雙爪子拚命拍打師傅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的頭,「孤逸,你還有完沒完,你讓我出征瑞興城也算了,現在我要和個美男出去喝點酒,瞧你這個事兒!」

    啪啪啪,少年拍的那叫一個歡樂,小模樣明明凶狠異常,但就是讓人有種異常可愛的感覺,緋月笑道:「真是萌物啊!」

    被蹬鼻子上臉的缺德師傅聽到那異常讓人蛋疼的啪啪聲,額間青筋瞬間凸起!

    陰沉著俊容,孤逸一把將纏在身上的凶悍版樹袋熊拽下來,轉瞬夾在腋下,蓄滿內力的手掌一打!

    嗷的一聲,花嬈疼的齜牙咧嘴,只見她的小屁屁以光速腫起!

    「混球!你又打我!」

    「再鬧騰不聽話,把你屁股打成四瓣!」

    「哼!你就是打成四瓣,今兒我也要和美人喝酒去!」

    花嬈受夠了缺德師傅亂發瘋,故意頂槓的強嘴,心想這缺德師傅夠逆天,就連手指被剪掉,還信誓旦旦說能給她接好,屁股就是拍成八瓣也能沒問題,怎麼地也不能耽誤她泡美男!

    此時,孤逸似看透她的心思,冷冷一笑:「我答應過你給你接手指,可沒說屁股拍成幾瓣,還有閒情給你恢復如初!」

    花嬈嘴角一抽,蔫蔫的聳拉小腦袋,恨恨的磨牙,待在心裡問候了孤逸祖宗十八代,再抬起臉的時候,那叫一個*燦爛,只聽她對緋月說道:「面具兄啊,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天讓您見笑了,我們改日再約哈!」

    刷的,花嬈又猛然回頭瞪著掐她桃花的缺德師傅,「孤逸,我和你沒完!」

    缺德師傅挑眉,就那麼在緋月面前拎著樹袋熊般的頑徒進了轎子,緋月則忍俊不禁笑的前仰後合,「哈哈,真是好玩的少年人,明明被人壓制死死的,還裝大尾巴狼。」

    轎子內,被孤逸扣在懷裡的花嬈聽聞,頓時心中狂飆草泥馬!

    面具兄,說實話是不對滴,你造麼!

    睨著頑徒幽怨的小表情,孤逸臉色更冷,掌下蓄滿內力,抬手就是招呼到趴在他腿上花嬈的屁股上!花嬈嗷的一聲,明顯感覺另一半的屁股迅速腫起,她不滿的伸出爪子就去撓缺德師傅的臉,「啊啊啊啊!混蛋你還我和美人的約會!」

    啪的一聲,又是狠重一掌,花嬈頓時疼的直抽抽,伸出的爪子立刻明智的從撓改成了揉肩,「嗚嗚嗚!缺德師傅別打了,四瓣屁股的徒弟很奇怪滴!」

    孤逸冷睨了一眼,瞬間賣乖巧的頑徒,邪肆的挑眉:「剛才是誰說,不怕自己屁股有四瓣來著?」

    花嬈:「……」

    「還有,對尊師動手辱罵,罪加一等!」

    孤逸當即不客氣的招呼花嬈的小屁屁,花嬈頓時一個激靈,這重力她著實扛不住,頓時急中生智,捧起孤逸的臉就親了下去!

    果然,下一刻屁屁沒傳來能把她疼暈過去的力道,花嬈心裡竊喜。

    然而,花嬈實在是高興的太早了!以為像突襲緋月那樣,將濃縮版蒙汗藥用嘴對嘴的方式渡給孤逸,就能逃過一劫。實則,下一秒,她聽著缺德師傅冷冷道:「你敢用親過死屍的嘴親我?」

    花嬈:「……」喂喂喂喂,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姑奶奶上一次親漂亮男屍的時候,天天有刷牙的好不好!

    不等她腹誹完畢,花嬈頓時化作拋物線,被揍飛出轎子!

    凌空約有七八米,花嬈嚇的臉都慘白了,靠!生氣也不帶這樣的!

    就在花嬈想開口求饒的時候,頓時眼前一晃,只見清絕俊美的男子飄逸飛旋,伸過來的長腿頓時招呼到她的屁股上,一股衝力蒞臨,花嬈悲催的再度化作拋物線。

    麻痺的,會輕功了不起啊!居然把姑奶奶當世界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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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完畢,今天萬更全部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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