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生死諾

正文 210.分開 文 / 絕雲生

    「小子,莫不是你以為我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嗎!!···此事因果皆由你而起,我不殺你已是大發慈悲,莫要廢話了,隨我回通天嶺走一趟,到了通天嶺一切就明瞭了。」

    通天之主袖手一揮,就欲再次施展擒拿之術,把絕雲抓起來。

    手一抬起來,旁邊一隻白嫩的細柔忽然伸了出來,擋住了通天之主的動作。

    「父親,算了,我們回去吧!!」

    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多到月綾早已感到心累了,對於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月綾已經不想追究太多了,連蛇婆都死了,現在的她迷惘而心痛,若不是確定無疑身旁的中年男子是自己的父親,就連他,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或許這件事到此為止是最好的結果,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她的心也累了,回去那個被稱為家的溫暖地方,只有在那裡或許她才能忘卻這一切,忘卻那份不知為何卻深入骨髓的心痛。

    女兒的話讓身為父親的通天之主皺起了眉頭,對於月綾的失憶他無法釋懷,但來自女兒的這並非不合理的要求、哀求,身為父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對於子女的疼愛終究超過了許多許多,只要她還好,這一切就不是末日。

    「···,小子,若你當真和綾兒有關係,我希望你能自己去通天嶺找我一次!!」

    「通天嶺!我會去的,只是不是現在,···再過一段時間,···不會太長,我會去找她,無論如何,我也希望得到一個答案,即便那個答案並不是我所期望的!!···」

    深深地凝望著月綾那張俏麗的臉龐,蒼白的面色有些憔悴,但卻掩蓋不住那褪去了火紅喜慶下的溫柔、聖潔,對於她,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怨言,有的只有愧疚和悔恨,如果不是他,那麼月綾就不會遇上這種事,不會有危險,更不會失憶。

    後悔,絕雲沒有後悔,也不想後悔,因為後悔於事無補,現在的結果對他來講已經夠好了,他害怕、不安,絕不想因為自己的貪心而讓這一切成為一場夢,起碼現在他找到了她,並且確認了她的安全,對絕雲來講這一切只有喜,不是憂,失憶或許是美中不足的遺憾,但這份遺憾與痛心並沒有改變他對知道她安全後的歡喜與安心,就算她那失去的記憶永遠無法回來,她永遠都記不起自己,可對絕雲來講這個結果並不是不能接受。

    炙熱的視線讓月綾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感,微微別過頭去,避開絕雲的視線,為了擺脫這種難受,月綾開始催促起通天之主,離開,回家。

    「小子,雖然我不是很相信你,但這一次姑且相信你一次,但願如你所說的,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間不會太久!!」

    深深最後看了一眼絕雲,通天之主拉起月綾,沖天而起,夢雲流星大陣已經撤去,一路無阻,短短一會兒兩道人影在眾人的視線中已然變成了兩個黑點,又是一瞬間,黑點消失,殘陽的餘暉就像是一個句號,為這一天劃下了末尾。

    目送月綾離去,當最後的黑點也消失了,絕雲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飛雲堡中的一干人,收起環繞在週身的逆兵,顧不上收拾殘破到極點的衣物,腳下狂風湧現,縱身一躍,在其他人還沒注意到他的一刻,飛離了飛雲堡,這個地方不單單是他討厭它,它的主人同樣不喜歡絕雲這個意外來客。

    絕雲的離去立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和通天之主有關的人,不少人都有興趣找他聊一聊,只是通天之主剛離去,眾人又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離開了,忌憚之下,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在『目送』絕雲離開後,一些人也離開了這個放眼一片紅火,卻沒有一點喜慶的地方。甚至沒有和楊昆這個飛雲堡主人打聲招呼,或許是他們之前的無視激怒了眾人,也可能是此時殘破的飛雲堡讓他們不再有忌憚。

    留下的人不算多,也就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左右,其中大都都是元始初期左右,金丹修為的就只有一兩個,更多的早已尾隨著絕雲離開了。

    看到堡中剩下的人數和修為,楊昆忽然一笑,笑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憤怒和苦澀,但那雙逐漸放出光芒的眼睛卻再一次認真了起來,這份恥辱是誰造成的他永遠不會忘記,更讓他永生無法忘記的是這些人的嘴臉。

    深吸一口氣,沒有實力,讓他不得不收起已經衝上腦門的火焰,微笑著和底下的弟子一起送客人離開,喜宴沒有了,飛雲堡也成了殘巖斷壁,他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再繼續宴請這些客人,也不想繼續再丟臉下去。

    把最後一批不得不親自送行的人送離,楊昆就將這件事丟給了堡中弟子,飛雲堡雖然殘破了,但依舊不是誰都能瞧不起的,他,飛雲堡堡主在這一片內還有著足夠的震懾力。

    遠離讓他羞惱、不堪的人群,尾隨在楊昆身後的是楊聶這個同樣失意的兒子,年輕人,沒有經歷過多少挫折,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這般侮辱,這份恥辱遠遠超出了他對月綾的愛慕,他恨,他怨,他不甘,為什麼,為什麼那個通天之主從始至終連看他都不曾看過一眼,為什麼當初自己會因為一時之念救下那兩個女人,為什麼他們飛雲堡的夢雲流星大陣只是能對付剛剛踏入渡劫期的修士,而不是飛昇期的修士。

    強大的敵人讓楊聶生不出一丁點反抗的力氣,渡劫期,這對以前的他來講就像是個神話,能夠突破到元嬰期,繼承祖業一直是他的目標,但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人生中會突然發生什麼,生活就像**,他無法反抗,卻也還不懂得那種『享受『,所以對今天所發生的事,他無法釋懷。

    「父親!!···」

    「···孩子,暫時的隱忍是必須的,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就算如此,有些事我還還是能做的。」

    楊昆望向遠處的雙眼微微瞇起,

    ,一絲精光無聲無息自眼瞳深處向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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