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8.異寶初現 文 / 絕雲生
眼光一掃,神識一收,地上少了什麼東西肖昆在一瞬間就心中有數,仔細計較了一番得失,他發現自己這一趟似乎並沒有賺的太多,花費那麼多心思,浪費那麼多表情,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面對這個讓人無奈的事實,無法反悔的肖昆發現自己有些牙疼,還有幾分心痛。
雖然滿心的不情願,肖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討苦吃的苦澀問道:「道友,不知是否還有什麼東西要交易?如果有的話最好還是一次性拿出來,否則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要多久以後了。」這句話不過是他習慣性地結束語,說完,等了會,眼見沒人回應,原本還有幾分期待的肖昆一顆心登時就墜到了最底,默默收起一地東西,此時他的心情是苦樂參半,苦的是這場交易自己明顯吃虧了,雖然這虧不大,但百年來從未吃過虧的他再次吃虧,鬱悶、苦惱的心情可想而知;而喜的自然是到手的驚雷木,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今天終於到手,這不僅豐富了他的收藏,也讓他苦尋多年的心願終於實現。
收完東西,肖昆也恢復了自己的心態,如今是錢貨兩訖,概不相欠,在多待下去也沒有多餘的好處了,「那麼,後會有期了!!」沒了繼續停留的理由後,肖昆告辭一聲,那肥胖的身子凌空一轉,隨即天空忽然出現一道劇烈波動的光門,耀眼的光芒在絕雲略帶吃驚的目光注視下將他吞噬,然後強光在一瞬間消散,肖昆的人影也消失在絕雲的感知範圍內。以剛才光門的波動來看,不難猜出那應該是一座小型時空之門,而且絕雲還敢肯定那應該是一座隨機傳送的時空之門,其珍貴程度雖然還沒有達到稀少的程度,但也是有錢人、土財主才用得起的出行用具,並且如肖昆那般隨意使用的絕對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了。
目送肖昆離去,絕雲身後忽的傳來一陣暴烈又平和的氣息,雜亂而離奇的氣息在他的記憶裡惟獨僅有一人獨有,轉過身,絕雲微微一躬身,道歉道:「對不起,樹老,我···」
「小友,何來對不起老夫之說?!!小友不僅沒有對不起老夫,倒是老夫反而要好好感謝你一番,那肖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但看其樣子絕對不是一般的雜貨商,其貨物之豐富依老夫看來絕對要超過一般大門大派,沒有千萬年的門派積累絕對沒有比不上他的身家。這樣一個行走天下的商人,想要遇見沒有幾分機緣還真不行,自從遇見小友以來,小友一直對老夫幫助良多,如今更是讓老夫身上的東西變廢為寶。所以怎麼說,怎麼看都是小友幫助老夫,讓我受益匪淺,又談何對不起之處。所以小友莫再要說那謙虛、妄作之言,否則老夫要無地自容,無顏相對了。」此刻的樹老聲音再沒有那轟轟雷音,平和的語氣如長者般謙厚,更難得有長者之態,厚德之心。
「小子慚愧。不過既然樹老都這樣說了,那麼小子就不再多言了。不知···,當日秘境一別,樹老可還好?」抬頭平視,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滿頭綠發的枯老老者形象,碧綠的頭髮,滿臉褶皺的面部,還有那如衣如甲的外衣,這個樹老整個人看上去就說不出的怪異,一望就知道並非人類,但其平和的氣息卻比人類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洩露出絲毫的妖氣。
「呃···,當日一別,我離開秘境之後確實發現了不少事。···」絕雲的話就像根鑰匙,打開了樹老心中的話匣子,提起當日之事,老人不禁一臉的感歎,聲音中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沉重。
就這樣一個說,一個聽,兩人交流了許久,將彼此分離後的事都簡單說了下,最後聽完絕雲的經歷,樹老那飽經風霜的臉上也不禁生出幾分感歎,「哎,沒想到啊!!原以為我的經歷就夠離奇、驚險的了,卻沒想到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也是精彩至極,和你的一比,我的經歷倒是不值得一提了。」
苦澀一笑,是啊,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又想得到短短不到幾年的時間,自己不僅修為大增,走過的路也步及數地,更是進入過一處世間絕地,修士禁區,而後又遇見了許多人,經歷了許多事,如今想來過往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記憶卻無法磨滅。起伏的心情在片刻後又歸復平靜,平和的心境才是一個修士該保持的,大喜或大悲對於修士而言都是有百害而無一益。不是說不能高興、悲傷,而是不能沉浸在這種極端的情緒中,太過於極端的情緒會導致自己的心境也走向極端,從而引發心魔,讓自己陷入危險。
「樹老,···」
話剛開口,突然間百里之外一道光華升騰而起,耀眼的光芒綻放絕世異象,龍蛇飛騰,百獸奔走,無數珍稀飛禽虛影環繞在光柱表面,在一頭數丈長的紫色鳳凰的帶領下由低升高,直至沒入雲端。
這邊的動靜十分大,而且也很明顯,突如其來的變故立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了一眼,無需多言,絕雲和樹老具是腳下光芒閃動,化身流光朝著光柱的所在地射去。如此明顯的徵兆,必是有異寶出世,而且看這動靜,似乎這異寶並非凡物,不管是不是與異寶有緣,走上一遭總不會有錯,而且遇上了就說明有緣分,身為修士又怎麼甘心到手的機緣。
飛身來到光柱所在地,此時光柱表面的珍禽走獸虛影已經升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站在底下僅僅只能看到那即將消失的一串黑點,光柱不知高幾何,表面呈現出一種潔白的顏色,貫穿天地。而地上的源頭卻是一湖清澈的湖水,清澈的湖水下黑的、白的,花色,···無數種魚兒自由自在地游著,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突然出現的光柱影響,反而呈現出一派異常祥和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