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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身外事『(2) 文 / 絕雲生

    「呃···,那好,我叫人為你好好準備一番。上一次你偷跑出去,要不是婆婆找到了你,並且將你帶回來,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一次外出雖然只是走一走,看一看,但必要的準備還是要的,否則為父無法安心。···」

    「好了好了!!我都答應還不行嗎!!···走,我和您一起去,這樣總行了吧!!」轉身向前一步跨出,女子早已無法忍受那好似百爪撓心的不安與擔憂,為了早日離家尋找那人,平日裡不諳世事,不管世事的她也開始耍起了小心眼。

    拉過男人的大手,女子再次跨出,一步一步領著走出房間。

    男人幾乎已經忘記有幾年女子沒有像這般如小孩似的拉著自己的手,只是那時的她為的是心中的玩樂,為那份歡樂的笑容,他也喜歡那份充滿了孩子氣的歡快與肆意;而如今的她卻心在曹穎身在漢,那顆往日裡無憂無慮的童心竟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一份成熟,但成熟的代價卻並非他所願,或許這就是成長的標誌吧,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看著女兒平靜模樣下的焦躁,男人欣慰的同時不禁又生出了幾分心痛與擔心,人心險惡,世事險惡,沒人可以料到身外之事將會依照何種軌跡運行,必然中還有變數,誰又能掌控那份變數。

    大步跨出,女兒既然如此心急,作為父親的他更不想讓她繼續飽受折磨。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片刻後就消失在小樓的拐角,沒了蹤影,只留下這溫馨、充滿了女子香味的閨房變成一處空蕩之地,主人已經離去,縱然有萬千華麗,此地也只剩下空蕩蕩的冷意,以及讓人發寒的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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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仙!!···請現身一見,天機有一事詢問。」

    空蕩蕩山谷中,嘹亮的聲音如驚鴻突至,霎時打破了此地的平靜,帶來未知的結局。

    「哎···」

    一聲長長的歎息,在來人久等後從山谷內傳出,歎息如蚊,卻傳入那人的心神深處,極為清晰。

    「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差別!!···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萬劫谷之變是怎麼回事?那個名叫絕雲的少年又有什麼來歷?還有···」天機的話沒說完,那位卦仙便開口打斷,讓他不得不將吐到嘴角的話語從新嚥回肚子裡。

    「萬劫之變,神秘莫測,疑雲重重,仙,魔,妖,鬼,同時現世,是亂世的徵兆,亦是變數的開始···。至於那位少年,···」停頓了好一會,似乎是在花費力氣思考什麼東西,過了好一會,直到那天機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和焦躁,正欲開口詢問之時,卦仙的話才不緩不慢傳出,聲音中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疲憊,「變數之因,乾坤之外,萬世沉浮,傳說更始。他是亂世中的一員,更和許多人有著說不清道不盡的聯繫,他···」

    兩段意猶未盡的莫名斷言卻讓山谷外的天機眼前一亮,卦仙沒有說完並不意味著還有,餘下的是變數,是未來,他亦無看透之力。

    「多謝卦仙!!」微微一躬,行的雖然不是什麼大禮,但向這同一脈中的卦仙低頭,就代表著他的佩服和敬意,代表他自認不如,對他們這些人來講死並不可怕,在踏入這行時已是將身死置之度外,然而想要他們向他們的同行低頭,認輸,無異於要他們向仇人跪伏,而且還是在天下人面前跪下,實在叫他們無法忍受。所以這低頭之禮對天機而言,已經是無法再重之禮,而谷中的卦仙也明白其中的意味,只是幽幽一歎,沒有阻止,更不會有不滿之心。

    「我···」

    「天機之變,神鬼莫測。既然你名天機,亦應知曉其中的驚險與無數可能。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差別!!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時間不多了。」

    「哎···」

    頹然一歎,雖然早有預料,但卦仙的話還是讓天機忍不住心中的失望,最終只能依靠這一聲歎息發洩心頭的鬱悶,失望,隨後一聲告辭,衣抉飄動,整個人化作一道清風消失在無名山谷外面,還給山谷久違的安寧。

    「哎···」

    失而復得的安靜卻隨著又一聲悄然破碎,聲音來自谷內,其中深含複雜意味,讓人聞之不禁動容。

    「千萬年的格局一朝打破,這一次誰又將俯視沉浮?誰又在那苦海之中苦苦掙扎卻無法掙脫?···哎···樹欲靜而風不止,連我都無法置身事外,又何況是你!!天機···,哎···」

    隨著最後一聲歎息消散在深谷之中,山谷這次是真的安靜了下來。許久,沒有動靜傳出,安寧的氣氛逐漸籠蓋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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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無痕,歲月無跡,某一日,無名之山迎來一無名之人,高深的修為沒有掩蓋,所過之地皆是如狂風肆虐過一番,高大的樹木被無形之風刮得彎下了腰,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折斷。

    當這無名之輩降落至山巔遠望,休息時,同一時刻,山的內部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漆黑的眼瞳如黑夜降臨,其中點點光芒好似無數星點點綴其間,讓人忍不住望去,然而一望之下,那漆黑的夜幕又好似夜間惡魔,擁有無比的吸引力,使人不禁沉醉其中,被其所吞噬。

    最先張開的眼睛似乎還有些迷糊,呆愣了好一會,它才靈活地轉動起來,環視周圍,察看自己身在之處。

    在小心確定自己身邊沒有任何可以造成威脅的東西之後,眼睛的主人又閉上了雙眼,轉而察看起自己身體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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