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生死印 文 / 絕雲生

    「恩師當日施展大神通將戰台鎖住，我們這才有了這件龐大的寶貝，不過這神物實在太過巨大，就是傾我無極洞天所有力量都不能將其驅動。於是我師父把戰台取代以往的比鬥擂台，也算物盡其用，不至於白白浪費這樣一件寶物。」

    說道濃處，洞明的臉上升起一片敬佩、嚮往的憧憬之色，那雙眼睛緊緊盯著血色瀰漫的戰台，好像那上面有什麼天地至寶可供他觀摩，獲得天地法則一般。

    洞明的古怪神色當即便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尤其是絕雲，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這戰台的存在，想來應該是最近百來年內巧奪造化而成。而這樣一件令天地都為之嫉妒的法寶竟被人安置在此，成為一座比鬥擂台，供人任意使用，這實在叫他如何不起疑。

    夢璃的疑惑卻是洞明的古怪舉動引起的，那種如墜入幻境般的癡迷令夢璃心生奇怪，按理說洞明身為無極洞天之人，對這戰台的古怪應該更為瞭解才對，而且他剛才的一連串行動也向他們說明了他們無極洞天有辦法對付充滿了詭異的戰台，但此時此刻洞明所表現出來的一點沒有剛才的仙風道骨，倒是如那些陷入癡迷的凡人貪賭嗜色，醉生夢死，完全不知身外之事。

    就在兩人疑惑之際，洞明也好像忽然懂了天視地聽之術，在兩人還處於心中的困頓，他卻已知曉兩人的不解，善解人意的將自己所知道的講了出來。

    「戰台，戰天之台，乃絕世秘寶，天生神物，後得萬人血，歷經千百載的洗練，數十代人的不竭鍛造，於幾歲前天降罪雷而成。其上蘊含無數天地法則，卻枉無一人得識，蒼天無眼，恩師施展**力，於其中窺得一線天機，說，戰台孕有一法訣，名：生死印，乃世間奇法，具有蒼天之意，能斷人生死，為無上之術。只是我無極洞天耗費數年時間，卻於其上毫無所得，不恨天機渺茫，不懼前路迷渺，亦無怨天地不仁，只恨、唯怨這世間天道茫茫，我之修士所求，費數十載，路，終在何方。······」

    「道無盡，人有窮，生死幻滅，喜樂無常，但求盡歡，死亦無憾。」

    「天機無定，道渺路盲，生生死死亦不過一世浮沉，朝聞道，夕死可矣，我願如此，只求掌中劍，嘗心中願。······」

    不一樣的道，便有不一樣的天地，世事蒼茫，努力、奮鬥、糾纏不過匆匆人生一段歲月，但亦要有了它們人生一世才不至於到了最後心生悔恨。

    「兩位之心比之貧道堅韌百倍，他日成就絕非凡塵，在此洞明就先預祝兩位心想事成，寫下百世芳華。」聽完兩人的天道之言，洞明也恰巧回過神，在兩人沒收斂好心神時搶先說道。

    「不敢，借道長吉言了！」帶著笑容，絕雲最先搖頭釋然，「不過一句戲言，還望道長莫要放在心上。」

    「心生萬物，世間種種亦是心念所化，小哥既有超然之心，又是心堅意廣之輩，他日成就必是不凡。貧道所言具是肺腑之言，萬沒有虛做之語······」

    「道長過言了！」又是一番搖頭，絕雲是堅決要搶到洞明的注意力，不過兩人的交談似乎不得不停住了，因為「道長，可否說一說那生、死、印。」夢璃的聲音從中插入卻沒有引起兩人一絲不滿。

    聽到夢璃的話，洞明便轉過頭面向她道：「無量天尊，這事貧道本不該說，不過仙子先聽到亦是無妨，這事還和仙子等會要做的事有些關係，所以就是貧道不說，恩師等會也會給仙子講解。」頓了頓，洞明眼神微移看向戰台所在，飄渺的聲音續續斷斷講述那他人所不知的秘密。

    「戰台，天地之精所聚，卻被這天地不容，罪雷、天罰，無數災禍在戰台生成的時候從天而降，欲要將其毀去。不過縱使是天力亦有窮盡時，戰**自擋下無數劫難。然而天劫退去，戰台生成，它卻變得普普通通不顯絲毫威儀。我們日夜參悟，到幾月前，恩師終是窺得一線天機，施展**力，得知戰台之內天生孕有一靈訣，不是修煉之法卻具天地之威，讓人聞之恐懼，恩師當日也無法窺其全部，被戰台之力逼退，而後戰台就像活了一般，多了幾分詭異威能，之前你們所遇到的便是戰台心煉、迷惑之力。」

    「如此寶物，尊師不知要如何使用？」奇怪地回頭看眼戰台，絕雲此刻的心中還是畏懼多餘好奇，不解問道。

    絕雲的話十分突兀，在洞明說完他就問出聲，而聽到這問題，洞明首次露出不喜的表情。也是絕雲這麼問不是擺明了要知道無極洞天最為隱秘的秘密，洞明能有好臉色才是奇怪，微微皺眉看了眼絕雲，洞明冷然道：「貧道不曉得！！」

    「抱歉，道長，我們枉言了！」沒等絕雲說話，夢璃便出聲道歉，而這也是絕雲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正式地道歉，並且還是為了他。

    驚訝之餘，絕雲也沒忘記躬身給洞明道聲歉：「道長，抱歉，是小子多言了。」為了不枉費夢璃的好意，絕雲也只好跟著道歉，當然在他心裡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這龐大的戰台絕不是無極洞天所有，就算是也是用禁法造成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到兩人並沒有追著戰台的問題不放，洞明暗自舒了口氣，雖然他有把握能將兩人當場拿下，但現在時候還沒到，如非必要他不想和兩人鬧翻，而且夢璃身後的宗門也不是好惹的，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兩位，既然戰台看完了，我們就往下一····個·······」話說到一半，洞明臉色一變，向著兩人微微躬身，一臉歉意道：「其他幾位都到了，恩師有命，我們還是先前往人極殿，等仙子和那幾位相見過後再說，如何？」

    雖是詢問卻有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夢璃也沒有故意做對之意，螓首微點，同意了洞明的請求。

    得到夢璃的同意，洞明當下就動手施展印訣，將前路打開，而趁

    趁著這時，絕雲卻回過頭望向那詭異戰台，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呼呼他。

    「好了，兩位請。」時間匆促，洞明不等那條還在跳動騰移的石路穩定下來，就抬手邀請絕雲和夢璃上路，不得已，兩人只能跟著踏上石板，離開戰台，走向未知的人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