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埋伏(3) 文 / 絕雲生
四聲暴喝幾乎是同時發出,隨著響徹天地的聲音傳開,三種不同威能也於同一時刻爆發,如積蓄已久的山洪潰壩,爆發出驚天怒嘯,奔騰在天地間。
漫天飛雪似的白光將女子完全淹沒,轉而不知哪裡來的一陣風突然刮過,將散落半空的雪光捲向另外一邊的三人。
而那條黑炎巨龍和兩兄弟再次聯手弄出的一把巨大雷霆狂刀同時出擊,奔嘯於空中,在中間位置便遇上了迎面飛來的雪光。剎那間雷霆閃動,刀光劍影,好不熱鬧。
可就在黑衣三人集中精神關注著交鋒處時,那被劍光、刀影,還有怒嘯的雷電所籠罩的中間位置,一道亮麗白光瞬間射出,讓他們三人根本毫無防備。
白光飛射而出,一氣化三,三道白光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劃過長空,留下數條淡淡的白影。不過他們三可沒那閒情看什麼白影,當他們反應過來之際卻發現那道射向自己的白光已至身前,哪還有時間讓他們躲避。
兩兄弟因為是用陰陽雷訣發動攻勢,所以聚集在一起的他們不僅能將己方的攻擊發揮到最大,就是他們都不擅長的防禦也能匯聚二者之力,擋下迎面而來的攻擊。兩兄弟背靠著背,四手同時連連打出一連串印記,不過兩人打出的印記並不是一樣的,當白光來臨,他們身前也多了一層薄如蟬翼的雷衣,合集了兩人之力將二者包住,與白光做鬥爭。
兩兄弟面對突然到來的襲擊的情況還不錯,不過那黑衣男子就不妙了,也不知是不是冰魁仙子對他的怨念較深,射向他的白光較為強大的緣故。黑衣男子也是在白光降臨之際倉促不下了一道防禦,黑色熔炎如一隻渾身都是地獄之火的猙獰巨獸,張著血盆大口,一下吞噬掉白光,想要用自身那詭異的火焰將白光燒燬。
不過黑衣男子顯然是小瞧了射向他的這道白光,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那森然的黑色熔炎被白光一劍從中斬開,化為本源靈氣消散於無形,黑衣男子因為一時的不察和時間上的不允許,在白光she破黑炎的同一時間也從他的身上穿she而過,帶起一陣鮮艷的紅芒。只是那掉落在空中的紅色也是帶著濃濃的詭異,血液才從男子身上飛出,就有一團團血焰於鮮紅中冒出,如七月流火,點綴著略顯單調的晴空。
「血焰法。」一聲冷然的聲音從爆炸中傳出,冰魁仙子如天地之女視周圍擴散開來的爆炸餘波於無物,一步步地往三人的方向走來,邊走,她那飄渺中蘊藏著些許淡漠的聲音也彷彿從九天之上傳來飄入三人耳中:「你們,到底是何人,怎麼會陰陽雷訣、血焰法這些只應該留於傳說中的靈訣。難道你們······」
血焰法,一種不像靈訣的靈訣,說它不像是因為它實在太過於邪異,到是和一般的魔門秘法有些類似,可是修習它卻又能增長修為,突破自身境界。由於這個原因,大部分人也就將其歸於靈訣一類,但是不提倡修習,連那些修習的功法千奇百怪的魔門都沒幾個允許門下弟子習得這門功法,實在是它太過於邪異。
說它邪還不足以將其的邪性完整地表述出來,它的邪異變現在:但凡是修習這門靈訣之人,他們的鮮血無一可存,就如黑衣人一般,只要是自己的鮮血離開體內,它就會在瞬間燃燒起來,不管何時何地,讓人望而退步。單單如此還不足連魔門之人都聞之變色,修士一旦修習了血焰法,他們就會瞬間獲得一種靈焰,這種靈焰千模萬樣,沒有固定的形態和顏色,可就是這種靈焰讓修習者痛不欲生。要說擁有一種靈焰是不少修士畢生的夢想,可這種因修習功法而產生的靈焰卻是由他們體內鮮血燃燒而產生的,修習得越深,血液燃燒得越全面,平日裡不用這種靈焰還好,可一旦動用不說那一刻全身血液燃燒的那種焚身之痛,就是看著自己體內一滴滴鮮血被自己燃燒殆盡,那種折磨就不是尋常修士能忍受的。而且這種靈訣一經修煉就無法停下來,要是你非要停下來,那你的血液將在停下的一瞬被自己獲得的靈焰全部燒掉。所以修習這門靈訣痛苦倒在其次,那種精神折磨和甘之如飴卻是身不由己的貪婪慾望就讓人望而退步了,而這也是各大家族、宗門禁止門下弟子修習,毀去這門靈訣的原因,並且修習此種靈訣要是一忍受不住,發瘋的幾率實在過於龐大,這在不少宗門的歷史中都有提及,那一段歲月是修真界最為低靡的時段,也是修士隕落最多的時間,各大宗門的老人都不想悲劇再次上演。所以,這血焰法也就成了一門修真界中的禁訣,禁止所有修士修習。
「嘎嘎······,無需多言,你我是敵非友,知道的越多,你的生命也將變得越短暫,你還是好好珍惜剩下不多的時間吧。開始。」回話的不是將白光擋下毫髮未傷的兩兄弟,黑衣人摀住被刺穿的胸口,冷笑著說出充斥著陰森的話語。
說完話黑衣男子鬼頭大刀一隱而沒消失在他手中,然後森然的黑色火焰就悄悄地爬上了他的雙手,將他雙手旁的空間都燒得有些扭曲,散發著猛然的高溫熱浪。
而聽到黑衣男的話,兩兄弟也便開始了另一番行動,四隻手上雷電跳動,一根根粗到可以直視的雷觸發出藍、綠兩種不同光彩,顯得極為陰森、詭異。
白光散去,那漂浮在黑衣男身後的白色光芒便顯露出其中的劍影,一把雪白長劍透著無比的靈氣,抖動著劍身,劍上不時閃過一道亮白光影,散發出無盡的鋒銳與冷芒,讓人望而生畏。
女子伸手一招雪白長劍便倒she而回,瞬時落入她的手裡,然後又一輪爭鬥便是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