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 諾生,命定 文 / 絕雲生
「小雲,你發沒發現,最近我們村來了好多人。」小周和絕雲玩說著。
「嗯。」站在山坡的洞外,看著遠處的方向,小周看到絕雲這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回應自己。走到絕雲邊上,看著村中的裊裊白煙從各處冒出,然後聚在一起形成一朵白雲,歎了口氣,:「小雲,你說我們像不像這朵雲,生的快,消失的也快。」小周說著指著那朵炊煙雲,看向絕雲。「雲起雲滅,不過一瞬,但它已是一生。有起有滅才是人生,永恆的也是人生。」絕雲看了消散的炊煙雲淡淡道。
驚疑的看了一眼絕雲,若不是兩人幾乎每天見面,在一起玩,小周多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是另一個人。看了一眼小周,絕雲也不說話。可小週一看到絕雲眼中的那股傻傻的神色,笑罵道:「小雲,你可被嚇人,我嚇死了可要找你索命的。」說完還伸出舌頭,做鬼臉,可絕雲真是木頭呆子,一點反應也沒。小周也見怪不乖了,搖了搖頭,找了個地方休息。
「你說我們有一天能出去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嗎?聽說外面的世界很美。」坐在地上的凸起石塊,小周潮州絕雲問道。「不知道。」回頭看了一眼他,絕雲眼中的疑惑表達著自己對這問題的無知,還有對小周的困惑。「你」小週一看絕雲這樣氣是不打一處來,可又一下子洩了氣。
兩人就這樣一人站著,一人坐著看著遠處的天,不知是在期盼著什麼,還是注視著什麼,又或者。
「不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看著已是日落西頭,小周站起說著。「好。」絕雲答了一聲,卻又轉頭眉毛緊皺的朝洞內看了一眼,「怎麼了?」看著絕雲這奇怪的摸樣,小周也看了一眼洞中,並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疑惑的轉頭,推著絕雲道:「走,我們快點回去,不然回去晚了,我媽又該罵我了。」
回到家吃完飯,絕雲今天與往常不一樣,視線盯著半山坡的小洞久久不曾轉移。天上的月亮不是圓月,但有著往常沒有的光輝,照在絕雲身上,將他的身子全部包了進去,視乎是見他沒像平常一樣欣賞自己,在向他撒嬌。
月已經移到中央了,屋內傳來老婦催促的聲音:「小雲,還不去睡。」「好的。」應了一聲,絕雲的目光並沒移動一點。又過了有一會兒,絕雲似是發現了什麼一下子從石椅上起身,往山上跑去。
「這孩子」聽到屋外的聲響,兩位老人快步走出,迎著月光隱約還可以看到絕雲的身影,老婦剛想去追,老漢一把抓住老婦的手阻止道:「讓他去,等一下會回來的。」說著往屋內走去。「可」老婦看著絕雲的身影消失在樹叢中擔心道。「老婆子,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小雲從小就乖。你見過他做什麼危險的事嗎?」老漢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我,算了,你啊,不是親生的你就這麼放心啊。」老婦對著屋內的老漢狠狠叫著。「我們也沒幾年好活了,該是時候讓他去看一看這世界了。」老漢低沉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透著一股日暮的蕭索還有一絲不甘與牽掛。「是啊,小雲一轉眼也長大了,該去看看了。」老婦回頭看了絕雲消失的方向,也走進的屋內。屋子一片漆黑,周圍的世界除了蟲鳴就沒其他的聲音了。
跑到山上,看著洞寂靜的周圍,絕雲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身子卻是毫不遲疑的向山洞中走去。走到洞中,黑暗佈滿的洞內隨著絕雲手中的火折子打開破碎,消散。緩緩走在洞中,絕雲的臉上表情極其的豐富,全無往日的呆傻。
走在這陌生的通道,絕雲不時打量洞內的周圍,看著村中大人禁止進入的地方,絕雲也沒發現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連一隻小動物也沒,絕雲甚至覺得是村裡的大人嚇唬小孩的。
扶著牆,絕雲走著走著,四周靜悄悄的,時不時有一陣風從洞的裡面吹出,感覺有點滲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絕雲都覺得有點煩了,正打算放棄時前面傳來一陣咳嗽聲,由於前面是一個大的轉彎,絕雲也沒辦法知道情況。發現有人,絕雲臉上是一陣驚喜,快步轉過彎,在絕雲前面的是一片不小的亮光,可以讓他清楚的看見。印入眼中的是躺在地上的一名女子,絕雲眼中似乎已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如入魔般從一開始目光碰到女子的身上就不曾移動過,身子也是夢囈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女子。
這不大的距離硬是讓他走了好久,停在女子的身前,絕雲彎下腰,臉上全是往日不曾出現的神色,看著女子的目光就好像看著一件稀世珍寶小心,小心再小心。手緩緩抬起摸向女子那光滑的臉蛋,輕輕拂過一下就回,然後就好像犯了什麼大錯般急忙退了好幾步,看著女子的目光極為怪異,有憐惜,悔恨,痛苦,不過最多的還是愛意。
退後幾步,絕雲席地坐下,盯著看了女子一會似乎才清醒過來,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地上在發光的是一把細長的劍,劍身呈藍色,很薄就好像一片紙般。絕雲半蹲著過去將長劍撿起,長劍被碰到發出一陣清鳴,似在叫喚這什麼。把長劍拿到眼前,絕雲這才能仔細看清長劍的樣子。長劍長不過三尺多一點,拿在手上極輕。劍柄處沒什麼修飾,只有兩面一朵蓮花,一隻展翅的藍鳳,此刻蓮花在劍柄處滴溜溜轉著,絕雲看著十分好奇,可看了好一會兒,劍還是如此,讓他不由得大失所望,把長劍往地上隨手一插,劍身沒入地上近半,洞中的光芒也一下子消失大半。看著周圍變暗,絕雲這才發現劍已沒入地表大半,對劍的鋒利讚歎了一下也沒過多的關注。
回到女子的身邊,看著女子蒼白的臉色,絕雲忍不住抬起手卻又馬上放下,歎了一口氣,絕雲又是坐下。剛一坐下,女子似乎有什麼不適黛眉緊皺,絕雲一看身子比反應更快,已經起身伸手撫平女子的皺眉,輕聲低沉道:「放心,有我在一切多會沒事的。」
說來也怪,
,絕雲的話剛畢,女子臉上就露出安詳的表情睡去。看著女子睡去,絕雲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容與往常一般透著些傻氣。
山洞中的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村子也是一片安詳。可天上似乎並不平靜,時不時有一道光芒飛過。若是兩道光芒遇見就會停下,露出光芒中的人影,在空中交談了一下,兩人同時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後朝四周看了一下,認定方向又是架起光芒飛走。
天上的熱鬧於地上沒一點的關係,人來人往的也沒人去打擾洞中兩人的寧靜。
命運的腳步一點也不快,誰也看不見但每個人多有著足夠的時間去躲開命運的踐踏,可惜,有的時候一個諾言的成立,就決定了好多人的命運。山村的寧靜會由誰來守護,這些陌生人又有幾個人能從這裡離開,山村懵懂的少年和神秘的女子又會給這個山村帶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