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楚鈺現身 文 / 路家人
夏璃沫武功有限,那麼多人對付她自己,本就應付不過來。若說用心機,不再話下,但是用武力,她……必輸無疑。
擋在老闆身前的小二見兩人被圍住,不僅眉頭緊皺,連看向賈員外的目光都帶著凶光。
夏璃沫手上唯一的兵器不過是一把折扇,險險擋住對方砍來的刀,不僅大喊,「楚鈺,你非要看我被別人殺了,才肯現身?」
靜靜的,沒有一個人回答。
暮雪回頭看過,哪裡有一個人影?看向夏璃沫瞬間睜大了雙眼,她身後的大漢竟然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劍,正準備將她的胳膊砍下。
「小心啊……」暮雪看著夏璃沫大喊,身子一縱而起。
夏璃沫回頭,不僅驚訝,卻眼見來不及,只好拼著一股血氣用扇子去擋。
千鈞一髮之刻,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夏璃沫胳膊不保的時候,突然有人抱著她飛快後退。
險險躲過一刀,夏璃沫抬頭,對上頭頂那暴怒的眼神,不僅緩緩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手。」
男子並不說話,朝衝上來的人直接撒了一把粉末。暮雪見此趕緊後退,才倖免於難,不至於向其他人一樣在地上捂著自己身體鬼哭狼嚎。
「混蛋小子,你竟然才出來!」暮雪站定,才看清抱著夏璃沫的竟然是和他們相處兩人的店小二,想起剛才的凶險,不僅怒道,「就因為你,差點害她失去了一條胳膊。」
小二低頭不語,看著夏璃沫微微皺眉。
夏璃沫同樣看著他,緩緩伸手,摸到他臉上的人皮面具,輕輕撕下,露出絕美的如玉容顏。
世上有女如夏璃沫,容顏絕色,女中諸葛;世上男子如楚鈺,如玉容顏,博天下。
世上男子容顏,能用如玉來比喻的,也唯有楚鈺,像洛家兄弟,寧唐太子元浩,雖然個個俊美,但與楚鈺相比,還有一定距離。
女子中絕色如夏璃沫,男子中絕色如楚鈺。
夏璃沫第一次見楚鈺時,伴隨的就是驚艷。當時,他一身白衣,面容雖稚嫩,卻也早已顯示出該有的輪廓。
他就如傳說中變幻人形嬉戲人間的姣魚,俊美中不惹一絲雜質,清純的想讓人好好護在身後,不讓他惹上一絲凡塵。
自然,相熟之後,夏璃沫差點沒把自己眼睛挖出來踩碎,以懲罰自己的有眼無珠。
「若不是你離她那麼遠,她會陷入危險?」楚鈺抬頭,俊美的面容上有絲怒氣,「師姐,你曾答應我護她平安。」
夏璃沫聽此言,微微臉紅,見兩人大眼瞪小眼,不僅拉了拉楚鈺的衣袖,小聲解釋道,「楚鈺,你誤會暮雪了,是你一直不現身,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楚鈺看著懷裡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皺眉,鬆開她,道,「你不是早想到小二是我了,還用得著用自己的胳膊做賭注?」
夏璃沫咬唇,她知道楚鈺此時在生氣,她說什麼都沒用,索性閉嘴。
楚鈺見她如此,直接朝暮雪身後的大漢走去,嘴角依舊掛著如多年前般乾淨的笑容。
「你是誰?」賈員外皺眉問道。
楚鈺冷笑,「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賈員外心一驚,連連後退,朝著七八個大漢叫道,「快,攔住他。」
楚鈺勾唇,如地獄閻羅,看著那擋在賈員外身前,卻腳下往後移的大漢,不僅搖頭道,「原來只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孬種,讓你們稱為男人就是侮辱了男人兩個字。」
夏璃沫嘴角一抽,不僅替那些人悲哀,當年,她原本以為這是只小白兔,卻不想是只大灰狼,而且是只毒舌的大灰狼。
兩人發生爭執時,連她都差點被他侮辱死,從那以後,楚鈺說什麼,她就從來沒有唱過反調。
就像現在,對一群大漢說不是男人,有這麼損的人嗎?
明明暮雪與楚鈺是出自一門,這兩個人的差距為什麼就那麼大?還是說楚鈺本性如此?
其實,真怪不得暮雪從來只跟他動手而不動嘴,要是她,恐怕直接動刀。
夏璃沫憐惜的看了眼暮雪,卻見她垂眸,竟然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小白臉,你在找死!」大漢說完,一個個直接拿起刀衝向了楚鈺。
楚鈺傾城一笑,銀針出手,在夜裡,夏璃沫都看見了那黑色的針尖,足可以證明那針有多毒。
楚鈺兵器為銀針,可以說練就百發百中,八個銀針,八名大漢,還沒有近楚鈺身體,便被送上了西天。
「大俠,饒命啊。」見楚鈺看他,賈員外立馬跪地求饒。
楚鈺回頭看了眼夏璃沫,見她皺眉,直接甩出一根銀針,斃命!
楚鈺走到夏璃沫身邊,笑了笑,不帶一絲凶狠,倒是滿是憐惜道,「你瘦了。」
夏璃沫點頭,看著楚鈺欲言又止。
楚鈺歎了一口氣,竟然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擁近懷裡,力氣大的足以讓夏璃沫動彈不得,夏璃沫剛想發怒,卻聽他說,「得知你的事,快嚇死我了。我長那麼大,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的害怕與自責,夏璃,我不管你到底如何,這一生我都無法捨棄你,我不逼你,卻也容不得你有一絲危險。」
夏璃沫努力吸了一口氣,瞬間濕潤了眼眶,卻只是緩緩伸出手回抱住了他,沒有說一句話。
暮雪站在旁邊,搖頭苦笑,她護她幾年,也是幫楚鈺了吧。
良久之後,楚鈺鬆開了夏璃沫,卻也沒有揭開夏璃沫臉上的人皮面具,他知道,此中危險。
自然,依照夏璃沫此時身份,怎麼可以拋頭露面,她與那暗衛換身份時,也就用了她的臉。
「師姐,我們走,這裡不安全。」楚鈺拉著夏璃沫,對暮雪說道。
暮雪冷哼一聲,上去給了楚鈺一拳,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忘在了一邊,現在想起來了。」
楚鈺對於這個一塊長大的師姐無法,只好笑道,「從一開始,我便時刻記著師姐呢,充其量就是剛才沒顧上。若是師姐說忘了你,那可是冤枉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