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再請御醫 文 / 路家人
等夏璃沫醒來,人已經在房間裡,旁邊竟然坐著李茂。
因為她升為大宮女的緣故,也有了自己的房間,而現在照顧著她的就是李茂。
「醒了!」李茂見她睜眼,鬆了一口氣,「嚇死我們了,以為這次你活不了呢。」
李茂端著一杯水,輕輕遞到她嘴邊。
夏璃沫知道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便張口喝光。
李茂便幫她順氣,邊說:「你醒了,娘娘也就可以安心了。」
夏璃沫嘶啞著聲音問:「娘娘還好嗎?」
李茂倒也實話實說,「你昏迷的五天,娘娘也幾乎急瘋了,不吃不喝的,剛才因為皇上傳詢,才離開了你一會。」
夏璃沫聽到那個男人忍不住動了一下,背上瞬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不僅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別動!」李茂見此,忍不住吼道。
夏璃沫冷哼:「這疼痛,可真是拜我們的皇上陛下所賜呢。」
李茂皺眉,確定沒有隔牆之耳才放下心來:「別亂說話,說皇上的不是,那不是不想活了嘛。還有啊,你也倔,當初皇上問你話時,只要你認個錯,還會有那麼重的傷?」
夏璃沫抿嘴,並不說話,他殺她親人,滅她國家,還讓她向她求饒?死都不可能,她雖嬌生慣養,但是這點骨氣還有!自然,這些話,不方便跟李茂講。
「我昏迷後,皇上沒有難為娘娘吧?」夏璃沫想到那個男人,忍不住皺眉。
「自然沒有。」李茂想了想又說:「我原以為娘娘跟皇上求情也沒用,沒想到皇上當真讓人停了手,而且,還讓御醫為你醫治。」
夏璃沫心想,若不是他逼婉兒打她,她又怎麼用得著御醫?
「瑾妍,你的運氣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但是也絕對不會永遠好下去。宮裡一句話說錯都是掉腦袋的事,以後你的性子可真得收斂一下,否則,害人害己!」李茂見她不以為然,不僅勸道。
「我知道,這次是我衝動了,有這一次半死的教訓就夠了,也夠下次長記性的了。」夏璃沫苦笑,如今她寄人籬下,想要生存,又怎麼能夠不低頭?
李茂點了點頭,卻又提醒道:「你最近小心些,宮裡要對付你的人可不會少。」
「嗯?」夏璃沫疑惑,對付她的人?
李茂嘲諷:「你是宮裡唯一一個讓皇上親自叫御醫的宮女,而且還是皇上親自抱回來的。」
夏璃沫皺眉,卻聽李茂接著說:「你容貌堪稱絕色,又怎麼不會讓各宮娘娘視為眼中釘?」
夏璃沫笑了笑並不說話,這群女人倒是挺有先見之明,她們猜的對,她就是會接近她們的丈夫,然後殺了他!
「碰碰……」門外傳來激烈的敲門聲,李茂叫了一聲,立即跑進來一個小宮女。
小宮女福了福身,滿臉焦急的說:「李公公,瑾妍姑娘,娘娘因為頂撞聖上,被罰在乾坤宮跪著呢。」
聽完,李茂和夏璃沫的臉色都不好看,娘娘頂撞聖上被罰,這……
「李公公,請帶瑾妍去見娘娘。」夏璃沫想了想,理智的說。
李茂皺眉,「你現在不要添亂了,這一身傷,再折騰,不得要了你的小命!」
夏璃沫看著李茂,眼睛裡有種叫做執著的東西,婉兒定然是因為她昏迷不清才會與洛楚冥發生不和,此時,她又怎麼能看她受罰?
況且,她與洛楚冥之前,又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她定然讓他牢牢得記住她,永生不忘!
李茂拗不過夏璃沫,只好帶她去,卻因為她這一身的原因,不得不用軟墊抬著。
等到兩人到的時候,卻見連妃背脊挺的直直的,滿臉倔強的跪在那裡。
「娘娘。」夏璃沫輕喚出聲。
連妃身子一震,回過頭,想也沒想就從地上站起來跑了過去,「瑾妍,你,沒事了,對不對?」
夏璃沫用力握了下她的手腕:「我自然不會有事!」
「參見皇上!」一個明黃的身影從乾坤宮出來,冷冷的看著兩人。
「連妃,誰讓你起身的?」洛楚冥陰森的聲音傳出。
連妃咬唇,對著洛楚冥又跪了下去。
夏璃沫冷笑,掙扎著從軟墊上起身,跪了下去,口中道:「奴婢參見皇上!」
乾淨的衣衫瞬間染滿鮮血,明顯的傷口都裂開了,夏璃沫歎了一口氣,卻咬牙撐住。
洛楚冥陰森的盯著夏璃沫,見到身形晃了晃,才大吼:「傳御醫!」
「不用了!」夏璃沫打斷他:「奴婢得知娘娘頂撞皇上,受罰在此,但娘娘是因為奴婢才會頂撞皇上,奴婢願替娘娘受罰,請皇上寬恕娘娘!」
洛楚冥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嬌小的女孩,滿是是血,卻絲毫不顯弱態。
『他日絕非池中物!』洛羽辰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不僅讓他想起了城門口的一幕。
如此好強的女子也會引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對帝王來說。
『瑾妍只為帝王妻』洛楚冥彷彿又看到了御花園裡,她拒絕他時的場景,那麼現在呢?他是帝王,她還願為他妻?
少年帝王神情莫測,一雙眸子深不見底,似乎直接穿過人的**,看透人的靈魂。
壓抑了良久,幾乎在白瑾妍堅持不住的時候,他開口:「連妃回去,罰在慕芳宮思過半月,不得出慕芳宮一步!」
「謝主隆恩!」
「哼!」見此洛楚冥冷哼一生,一甩衣袖進了乾坤宮。
王君皺眉,連忙跟了上去,這時洛楚冥卻低聲吩咐:「讓太醫給那不知死活的宮女看看傷口,免了死了,讓皇宮裡多縷怨魂。」
王君連忙稱是,只是看白瑾妍的目光更加熱烈,他跟隨洛楚冥近十年,隨不敢隨意揣摩聖意,卻也深知他意!
白瑾妍三番兩次惹惱他卻依然活著,這不僅是個奇跡,更是此女魚躍龍門的前兆。
她,前程不可估量!
「還愣著幹嘛,瞧這眼裡勁,還不快把瑾妍姑娘扶上軟塌!」王君親自扶起夏璃沫,朝著身後的幾個小太監吼道。
「謝公公!」夏璃沫忍住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強打精神朝王君微微一笑。
王君搖了搖頭,道:「姑娘折煞奴才了,這是皇上吩咐的,咱家不過是奉命辦事!」
在昏迷之前,夏璃沫還冷笑,難不成,他將她打成這樣,只不過給她請了個大夫,就讓她對他感恩戴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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