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 一點就透 文 / 戀上南山
沙軒本想檢查一下這個白玉貯物戒指裡面有什麼東西，但是，意外卻出現了，當這個戒指戴在黃鶯手指上後，沙軒的神識居然進不去！真不知道這個戒指是哪位神仙煉出來的？竟然會自動識主。
反正這種貯物戒指沙軒有很多，如果裡面真有什麼好東西，就當額外送給黃鶯的禮物了。沙軒對黃鶯仔細講解了貯物戒指的使用方法，不過，初次接觸到這種與現代傳統科學大相逕庭的東西，黃鶯很難掌握好。
沙軒讓她集中意念，用意念把珠花收進貯物戒指中，黃鶯開始還將信將疑，根本集中不了意念，最後，她竟然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終於把珠花收了進去。當珠花從她手上消失的時候，她竟不敢相信地反覆問沙軒：「真的進去了嗎？真的進去了嗎？」
沙軒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忙又點頭稱是。這個黃鶯好像不是修真的的材料，將來如果怪物師傅看見他有一個如此愚笨的徒孫，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口中吐血？
沙軒又無聊地守著黃鶯練了一個小時，直到她完全能運用自如的時候，沙軒才叫她停下來，他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都快被黃鶯浪費完了。
黃鶯目前的意念甚至還不能看清楚她那個貯物戒指裡面有些什麼東西，但是，黃鶯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對她而言，這是一個偉大的里程碑；對她一生而言，這是個永遠值得紀念的日子，一個從凡到仙，一個從平庸到傑出的日子！
不過，此時的黃鶯並不知道她會修煉到什麼地步，她僅僅以為她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異能戰士，神仙在她腦海中還只是一個遠古傳說。
沙軒不需要睡覺，但長時間集中意念的黃鶯，卻明顯地疲倦了。儘管黃鶯對沙軒感激之情難以言表，但她的身體卻遠沒有配合她這份感激。沙軒的魔爪雖然輕輕鬆鬆就可以爬上她的雙峰，撫摸她的草地，越過她的溝壑，但沙軒的小和尚卻仍然只能躲在他狹窄的褲襠裡面耀武揚威。
這個夜晚，黃鶯的床上第一次接納了一個男人，準確點說，應該是個男孩，可憐的沙軒，如此良辰美景，竟然還是沒有機會實現從男孩到男人的跨越。
第二天早上，當黃鶯醒來的時候，沙軒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她從此擁有了一個和沙軒能隨時聯繫的符咒。那種符咒是沙軒同土地爺他們結拜的時候學到了，類似於「腦電波」，只不過不同的頻率存在於不同的獨立通道中。
沙軒在清晨的時候，就離開了黃鶯。那些通宵達旦值班的狙擊手，天亮時分，都驚奇地看見了一個電光火石的身影從這幢樓飛了出去。只是那種速度太快，大家都只能猜測，那是一個幻覺。
自從沙軒來到都勻市的這段時間，他養成了兩個習慣：一個習慣是回上官婉家裡，另一個習慣是到學校去睡覺。
不管是神仙還是凡人，通常都容易受習慣的左右。沙軒也不例外，當他覺得自己不知道去哪裡的時候，他就會按照習慣來辦事，因此，大清早，天才濛濛亮，他就走向了m校。
自從到學校唸書以來，沙軒從未這麼早到過學校，沙軒甚至可以為此驕傲一下，可是，當他來到校門口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米馨！」沙軒呆呆地看見，米馨像一支清麗的出水芙蓉，正倚在學校門口微笑著看自己。
「我等你很久了，沙軒。」米馨眼裡永遠是那種令沙軒感到輕鬆的笑意，是那種只會付出而不求回報的眼神。米馨本就是一個絕美、清秀的少女，長大後一定可以顛倒眾生的那種絕色美女，而她的全部心思，僅僅放在沙軒一個人身上。按理，沙軒應該感動一下，至少他應該為自己昨晚的荒唐和肉慾的浪漫感到愧疚。但是沙軒沒有，因為他面對著的是米馨。
米馨在沙軒眼裡，還只是一枚青果。
「你等我做什麼？有事嗎？」沙軒平靜地問米馨。
「嗯，有事。」米馨溫柔地看著沙軒，她刻意地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她的眼神中有一種濃濃的親情，因為她太想看見沙軒了，除此之外，她真不知道她刻意地等著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手腕上這隻小鹿最近一直在動。」想了很久，米馨終於想起來了一個問題，她挽起袖子，亮出那只漂亮的「九色鹿」給沙軒看。
「太漂亮了！」沙軒看見米馨手腕上那只「九色鹿」竟像動畫一般，在那裡輕盈地起舞！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米馨看沙軒的眼神中透出一種清清涼涼的情懷，足見她對沙軒是多麼的依賴。
而此時的沙軒，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冷靜地告訴米馨：「米馨，前一陣，你和我在橫襟原始森林的時候，你看見了很多與現世有差異的東西，而你手腕上這只九色鹿，說得明白一點，它是一隻仙獸，而且是一隻品級較高的仙獸。」其實沙軒也不清楚「九色鹿」在仙獸中到底屬於哪一種級別，只是從它散發出來的氣息猜測，這只「九色鹿」品級一定不低。
米馨認認真真地點著頭，輕柔地說道：「是啊，它好像要同我傾述什麼，可是，我總是聽不懂。」
「它曾經應該被封印過，在遇到你之後，才莫名其妙開始甦醒了，在它徹底清醒之前，你一定要加強同它溝通，明白嗎？米馨。」只有談到這種讓沙軒感到很「專業」的問題，他才能正經起來。
「我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和睡醒之後，都同它說話，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它要做什麼。」米馨言語中有些惆悵，令她看起來更加溫婉。
「它目前還聽不懂你說的話，你只能有意識同它交流。你知道怎樣用意識同它交流嗎？」沙軒認真地問米馨。
米馨柔柔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即是說，你應該集中意念，用心去和它溝通。」沙軒在米馨虔誠地虛心求教下，心情相當舒暢，就好像一個想展示自己才華的老師，正好遇到了一個好學好問的乖學生。
米馨果然聽話地閉上眼睛，雙手合什，靜靜地靠在胸前，默想了一會兒。
沒隔多久，米馨便睜開了亮晶晶的大眼睛，驚喜地對沙軒說道：「我明白了，我剛才用我的想法和九色鹿交談，居然真的可以和它對話了！我太高興了，謝謝你，沙軒！」
原來，這丫頭是如此的冰雪聰明，一點就透！沙軒在心裡忍不住對米馨讚賞不已，她比起黃鶯，悟性高得太多了。如果米馨修真，一定會事半功倍，成績驕人！
令沙軒更想不到的是，他今天無意中點化了米馨，若干年以後，米馨的成就，竟相當驚人！那又是後話了。
此時的米馨，她看沙軒的眼神，不只是崇拜，更多的是感激和傾慕。
校門口陸續走進來很多學生，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所有的男生都用嫉妒得要噴出火焰的目光灼燒著沙軒。
「可憐的鮮花啊，你為什麼總是要和牛屎混在一起呢？」也有男生發出了憤怒的感歎。
「這才是泡妹妹的頂尖級高手！」偶爾經過的中年男教師暗中豎起了大拇指，「比起當年不懂事的我，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啊！」
沙軒看慣了別人對自己的畏懼，也看慣了上官婉經常對自己不屑的眼神，如今突然看見米馨尊敬自己如聖人一般，而且，身邊這些凡人，也只有米馨才能平靜地接受神仙的存在，難免就挑起了他的講述興趣。
沙軒對米馨講了一些小故事，主要還是修真方面的。而米馨偶爾會好奇地問上一句，令沙軒講得更加投入，因此沙軒講到最後，竟然不知不覺中就傳授給了米馨一個吐息的法門兒。而當年，沙軒剛剛懂事的時候，他那怪物師傅正是用這個古老的吐息法門兒，把沙軒領進了修仙的殿堂！
「沙軒，你又在騙米馨？」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官婉出現在了校門口，她的神情有些複雜，與其說她生氣，不如說她話中醋味十足。
沙軒回頭就看見，她後面居然跟著八葉靈芝！
「上官婉，你誤會了，我在向沙軒請教幾個問題。」米馨露出了陽光般坦然的笑容。
沙軒看著上官婉，丫頭騙子雖然衣服樸素了一些，但她那份清純和孤傲，還真是旁人無法比擬的，甚至連米馨也比不了的一點，就是她的五官精緻如畫，娥眉淡掃，不施粉黛，眉宇間淡淡的憂傷極容易穿透人心，足以讓任何一個有情感的男生拜倒在她憂鬱的眼神下面！
難怪她能排在米馨的前面，大家都公認她為「校花」。
「婉姐姐，我怎麼感覺到，你很傷心呢？」八葉靈芝走到上官婉和沙軒中間，眼睛卻久久地看著上官婉，「我還感覺到，你眼裡有種液體要流出來了。」
不懂人情事故的八葉靈芝，直接用她超凡的感官，透視了上官婉心中的憂鬱，令沙軒心中顫動了一下，令米馨呆若木雞，而上官婉，她居然露出了一個帶淚的笑容。
「沙軒，昨晚你沒有回家。」上官婉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淡然一笑，只是她笑著的時候，兩行清淚就順著臉頰，無聲地流了出來。
上官婉這種流著淚的笑容足以震憾所有此刻看見她的人，不管男生還是女生！
「婉姐姐，你眼中流出來的這種液體，對你本身而言，是種損失，有傷元氣啊！」八葉靈芝總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來思考問題。
沙軒聽懂了八葉靈芝這句話，對普通人而言，眼淚中蘊含著不少能量，不僅僅是水分的流失。
沙軒常常可以忍耐上官婉的任性，卻從不被她的眼淚打動。沙軒的冷酷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更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那個怪物師傅長期折磨出來的。
曾經有一年，沙軒十一歲，怪物師傅領著他經過一個村莊，當時正值天黑，「正好」遇見一幫強盜騎著高頭大馬，手拿長刀，衝進了村中搶劫。這幫強盜足有五十多人，而那個村莊，男女老少，加起來足有三百人，僅僅在一個時辰內，其中的一百多個成年男子，就被那幫強盜掠殺了個精光，包括老人和小孩，也無一倖免，僅僅留下了四十多個姿色尚可的女人。在這個凶殘悲慘的過程中，怪物師傅沒有出手阻攔，還強行阻止著沙軒去救人。
等到那幫強盜都快退出村莊的時候，怪物師傅才對內心已經狂暴得來要炸裂開的沙軒說了句話：「這座村莊曾經對神明不敬，所以今日遭到了上天的懲罰。如果你覺得他們死得冤枉，那我准許你為他們討個公道。」
沙軒不等怪物師傅把話說完，就瘋了一般地衝了出去，那時他的法術還不夠精湛，但他迅猛舞動著的長刀，如同奔雷閃電一般，很快就把那幫騎在馬上的強盜通通砍成了兩截！根本沒有任何人有絲毫還手的能力。
沙軒殺光那幫強盜之後，全身血跡斑斑地回到怪物師傅身邊，眼神像夜狼一樣尖利，一臉冷漠地瞪著他那怪物師傅。而那時，他那怪物師傅只平靜地吐出了兩個字：「很好！」
今天，沙軒覺得上官婉哭得很無理，畢竟他沒有欺負她，而且有八葉靈芝陪伴在她身邊，自然也就沒有人能輕易欺負到她。
「葉靈，你該不會陪婉兒去讀書吧？」沙軒無視著上官婉的眼淚，也不解釋昨晚他去了哪裡，反倒質問起八葉靈芝來了。
「哥哥，我在這裡，只有婉姐姐一個朋友，我當然要保護她呀，所以，她去哪裡，我就會陪她去哪裡！」八葉靈芝理直氣壯地回答沙軒。
「不行！」沙軒瞪了八葉靈芝一眼，威嚴地對她喝道，「上課期間，小孩子回家去玩。」
「你說不行就不行嗎？我偏要帶葉靈去上課。」上官婉好像故意要和沙軒過不去，她擦了一下腮邊的眼淚，冷若冰霜地望著沙軒。
「我們學校的規矩，可以帶小孩子去陪讀嗎？米馨。」沙軒轉頭向米馨求證答案，希望得到她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