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 六 飛龍在天(下) 126 曖昧的取暖 文 / 寒香小丁
「老天,你怎麼這個時候讓他發燒了?」半夜她就躺在寒子的身邊守著,雖然她累得直想長睡不起的念頭,卻不敢真個睡著,睡得半會兒就會起來摸一下他的額頭,看他是否發燒,再檢查一下他的傷口,看是否有發炎的跡象,這次她醒來時一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真的發燒了。
火堆仍然燒得很旺,因為她在裡面放了大根的木柴。但是四周卻是一片漆黑,不知名的野獸嘯聲不時傳來,予人毛骨悚然之感,但所有這些都沒有他此時發燒來得可怕。
摸著他越來越燙的額頭,她真想大哭一場,無助的感覺此時降臨在好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的身上,千斤的重擔壓得她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為她分擔一厘半分。
她曾經試圖用真氣給他疏通一下體內的經脈,可是發現那根本就行不通,似乎寒子所有的經脈都已經封閉住了,他這種情況能夠活著已經算是奇跡了。
此時此刻,她能夠做的只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嘴裡不停的叨念著「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挺住……」,她只希望自己的精神力能夠傳達到他的腦神經裡,讓他堅強起來,挺過這一個難關。
不過這些似乎並不起到什麼作用,一直昏迷著的寒子突然開始全身顫抖起來,感覺到他的變化,她駭然,握在手裡的他的手一下子之間冰冷若冰,摸摸他的額頭,也是冰得厲害,他在發冷!
她慌忙往火裡加了一大堆木柴,讓火燒得更旺起來,並且將他移離火堆更近,但是她發現,寒子的情況並沒有多少改變,他的身體依然在顫抖著,身體依然冰得厲害。
想起在電影中看過的那些女主給男主取暖的鏡頭,她粉臉一紅,但卻一咬牙,在地上鋪好了簡易的「床」後,毫不猶豫的解了衣物,露出了勝雪的肌膚和完美的嬌軀,凹凸有致的少女身體在赤紅的火焰下尤為動人,她身體的皮膚與平時所見的有些焦黃之色簡直有天壤之別,只不過一向喜歡yy的寒子此時卻是沒有眼福看到,不然估計也會流鼻血、陽頂天了。
抱起他覆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身體此時雖然冰冷如冰,但是當他的冰冷而精赤的胸膛與她的胸脯零距離的時候,她的臉還是象發燒了一般滾燙得厲害,小心臟也噗通噗通劇跳個不停。
將自己的衣服小心的蓋到他的背上,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似乎輕微了些,羞人的感覺這才稍稍去了,只要他沒事,便是要了她的命那又如何?
是誰的芳心,早已在未知之間,悄悄暗許?
夜裡風拂樹葉的娑娑聲,似乎是她的心在傾訴著寂寞,心許的人,你何時才會醒來?
初時他沉重的身體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也代替了她還略為感到羞澀的感覺,心想:「這小子,還真重。」過了片刻之後,便也習慣了他的重量,習慣了他的壓——唉,不知道是哪位豬哥說過了,女人,天生都是比男人經得住「壓」的,看來這位豬哥說的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被他壓著適應了之後,她的心反倒平靜了下來,後來感覺到他的體溫開始回暖,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實在是太累了,不知何時,她才真正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看到高大英俊的他牽著自己的小手在廣闊的草原上漫步,一群群肥大的羔羊在安靜的吃著鮮嫩的綠草,那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溫馨和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的宏博,以及他牽著自己的手的浪漫,三者巧妙的結合在一起,那種感覺當真是妙。
「哎呀,好好的天氣怎麼突然下起雨來啦!」突然,她感到臉上一涼,在夢中一摸臉蛋,一陣冰涼,便從夢中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她不禁又喜又羞又氣,你猜怎的,原來寒子竟然已醒過來了,此時正盯著兩人精赤相對之處,嘴裡的流著一條條的口水——這傢伙,就是在身受重傷之下,依然不改其色中餓狼本色!
風九丫看以他的眼神,驚呼一聲翻身坐了起來,接著便看到寒子身體呼的向一旁翻倒而去——
「要糟——」
她突然想到他背上的傷口,再次驚呼一聲,飛快的伸手一撈,又抱住了他,只不過,此時,她的整個雪白而圓潤的胸脯卻已完全的暴露在這小子的面前,寒子雖然後背劇痛,但那一雙賊眼依然不忘猛吃豆腐。
她雖然大羞,卻不敢放開他,忙自把跌在一旁的衣服拉了過來遮在胸前,嗔怒道:「看什麼,沒見過麼?」
寒子嘻嘻笑道:「你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風九丫氣得差點恨的要把他丟下去,終究不忍,還好寒子此時倒是乖乖的轉過了頭去,不再吃她的豆腐,她才將他俯著放到地上,趕緊把衣服穿起,急劇跳動的心臟才稍稍平復了些。
「你什麼時候醒的?感覺還好嗎?」風九丫雖然惱他吃自己豆腐,不過擔心他的傷勢要多過氣惱。
寒子此時是俯躺著,要轉頭必須要牽扯到背部,他只動得一動,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頭是轉不過來了,不過嘴裡卻依然在討她的便宜:「早就醒了,只是見你睡得香,想你肯定是累壞了,便不叫你。你問我感覺還好嗎,那是十分的好,百分的好,又軟又白又有彈性的,豈能不好!哎喲——」
原來風九丫見他都成這樣了還討自己便宜,想起昨晚上兩人的曖昧姿勢,心裡不禁又氣又羞,忍不住輕輕的一拍他的傷口旁邊,那還不疼得他呲牙裂嘴的,「看你還敢再討我便宜。」
「嘿嘿,不敢了,小九你就放過小弟吧。」寒子知道她肯定很害羞,便適可而止道。
「哼,再不乖,看姐姐怎麼收拾你。」風九丫嬌哼道,不過旋即卻走過他臉朝著的那邊,「怎麼樣,剛才疼不?」見他眨了眨眼,嗔道:「誰叫你亂說話,疼死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