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 四 回龍躍淵 15 授牌 文 / 寒香小丁
謝雲天笑道:「咱爺兩這些馬屁話就免說了吧。寒子,伯父聽你伯母說過,你答應她在三年之內要統一中國的黑道的,怎麼樣,聽了這樣的局勢之後有何感想。」
寒子微笑道:「小侄看來還是嫩得很,伯父,您說實話,是不是游阿姨早就知道了我的事,上次搞的突然襲擊只不過是與伯父您設計好的一齣戲,目的便是要小侄來擔負這一般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謝雲天微笑道:「我知道你終會有一天想通其中的關節,原來你早就覺察到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你伯母去你那裡時的確已經事先知道了你們之事。不過,她的反應卻是真的,為這事,她可是跟我鬧過不少回。與其說這是我設計的一齣戲,倒不如說是你伯母給你的一人考驗,佳穎是我和你伯母唯一的女兒,我們都不希望我們的女兒以後跟了一個沒有能力保護她的人。寒子,可有信心嗎?」
寒子微笑道:「大話我不說,用行動證明吧。」
謝雲天以欣賞的目光看著他道:「好,我就等你這句話。」說著從身上取了一塊精緻的木牌來交到他的手上。
「伯父,這是什麼東西,你不會跟我說,這是令牌什麼之類的吧?」寒子接過來一邊看一邊說道。
只見這塊木牌約有兩指寬、兩寸長,木質為黑色,中間雕有一個圖案,雕工簡直可以說是巧奪天工,純黑色的木牌,黑色的圖案,看上去卻是惟妙惟肖,如同有生命一般。圖案呈梯形,卻又似是三角形,圖案的正中有一個「s」形的小圖,看上去像是蛇又像是龍。圖案的上方有兩個小小的稜角,顯得甚為奇怪。不過這圖案看上去有點像「雲天」兩個字合在一起的感覺。
再看這塊木牌的木質,卻看不出是什麼木料,黝黑黝黑的,非常細膩堅硬。
謝雲天讓他端詳了半晌才道:「令牌倒不是,但卻也是我的一個信物,這塊木牌是我很小的時候一個老道工送給我的,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覺得是一件好東西,我帶在身上幾十年了,幾十年來雖然風浪無數,卻均能平安渡過,如今我將它送給你,一是希望這木牌能帶給你平安,二是你帶在身上至少自己的兄弟都會認得這塊牌,以免將來傷到自己人。還有重要的一點是,我希望你能解開這塊木牌的秘密。據那老道工說,這木牌是他師傅傳下來的,說其中藏著一個秘密,但傳了幾代了,也沒有人找得出秘密來。」
寒子看著這個毫不起眼、黑不溜秋的木牌,覺得甚是奇怪,但卻想不出奇怪在哪裡。他也不客氣,當下說了聲謝謝,想要收起,謝雲天道:「這個牌以後你就掛在頸上吧,兄弟們一見就認識了。」
這個木牌上鑽有一個小洞,連著一條黑色的繩子,也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繩子不長,剛好合適掛在頸上。
當下他將繩子打了個結,便先戴上了,心想:「待會兒天亮了再叫詩柔幫我掛好。」
謝雲天站了起來,道:「以後我雲天集團的人馬任你調配,只要你用得著的不用跟我商量,他們見到這塊木牌就知道了。用錢也沒有問題。」
走過來拍了拍寒子的肩膀,道:「三年,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你好自為之吧。我祝你好運!」
寒子自信地微笑道:「伯父放心,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做得到的。」
謝雲天看著他臉上那淡淡的笑容,這話從他的口中而出,沒有豪情大壯之感,反而顯得那麼的淡定從容,給人一種信服之色。心中暗道:「我定然不會看錯人的,此子定為金鱗池中之物,佳穎交給他、雲天交給他,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看著寒子的神情,那是一種欣然之情。
雖然睡得很晚,寒子還是很早就起來了,因為說好了要跟劉欣怡回家,拿謝佳穎這丫頭的話來說就是見家長。
謝佳穎這丫頭眼尖,寒子一出來之時便看到他的頸脖之上掛著的那個黑黝黝的木牌,當即便想尖叫起來,不過旋即掩嘴,露出了吃驚之相。跑到寒子身邊偷偷地問道:「寒子,我老爸把這個送給你了?」說著指了指胸口上的那塊木牌。
寒子見她反應如此之大,便知道此牌一定沒有謝雲天說的那般簡單,便問道:「是啊,你知道這塊牌的來歷?」
高詩柔此時也過來了,寒子便叫了她過來幫自己重新把這塊木牌的繩子綁好。
謝佳穎站在他旁邊悄悄地道:「這是我老爸的心肝寶貝兒,以前一直是戴在他的脖子上的,小的時候我想摸一下他都不給。後來我偷偷問過丁哥他們,他們說那是雲天的信物,在誰的身上那個人便隨時可以調動雲天的一切資源,包括人、物、資金,好寒子,你終於同意接老爸的班了。我好感動!」
寒子大吃一驚,想不到謝雲天竟然是這個意思。他剛想著怎麼把這木牌轉還回去給謝雲天,便聽到「咳咳」兩聲,謝雲天已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寒子,你別聽佳穎那丫頭胡說,那是信物確是不錯,我昨晚已經跟你說了,不過沒有這丫頭說的那般嚴重。」他說的很隱晦,也不知道他說的「沒有這丫頭說的那般嚴重」這個度究竟是如何。
不過謝雲天這樣說了,寒子倒也是個爽朗之人,心想要想達到目標,光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確是不可能,這塊木牌確是有用得著的時候,不然以後每用一次人都要向這個未來的老丈人請示一次,那也是煩得緊。當下便笑道:「是啊,這小丫頭什麼事就愛大驚小怪。」
不過謝佳穎可不理他,因為其中還有一個秘密在裡面,她可沒有跟寒子說,反正她的心裡是甜滋滋的,笑嘻嘻地一會兒看著父親,一會兒看著寒子,就好像在看兩個寶貝一般。
游若琳則是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頗有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