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毒門 文 / 琴音絕瀲
自聖旨下來,月惜便不再繼續僕人的生涯,待字閨中,與妃位只有一步之遙,而當事人卻並未因這段滑稽的姻緣有新的看法。
「誒?你聽說了嗎,上次在天香樓死的那個可是毒門的蛇王啊?」一家酒樓的倆人竊竊私語。
「哪能沒聽說這個啊,前些日子那毒門的花王還被拋屍死淵呢,比蛇王好不了多少!」一市井嘍囉得意的炫耀著他更多的消息。
「你說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動毒門的人,而且殺人手法凶殘?」
面前同樣對此事趕興趣的人突然不說話了。
一把匕首正抵在他的腰後,一個冰冷的男聲低沉:「再敢說一句毒門的事,我便把你拋到死淵去!」
那市井嘍囉早就冷汗直冒,聽到死淵二字更是忍不住打寒顫。「是是是,大俠饒命,小……小的不敢說了,再也不敢說了!」
牴觸的尖物隨即離去,他顫抖的轉過身,卻不見那男子的身影。
「都怪你,剛剛說這麼多幹嘛?」小嘍囉忍不住暴跳如雷,要不是他開的好頭,也不至於險些喪命。
「我哪知道毒門的人就在那坐著!」對面的人也忍不住後怕,他們毒門的人隨便下個毒便能讓人生不如死,這要是落在他手裡……
樓上,一綠衣女子將所有事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上揚。下一個目標出現了呢。
「站住,不要跑!」兩個年輕男子一臉殺氣,在森林中飛速的跑著。
女子一路跑一路跌倒,身上的衣服已被荊棘劃破,手上還有絲絲血痕。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弱女子,怎能跑得過他們?焦急的臉龐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再往前跑,兩名男子已一前一後將她包圍。
「見著美人長得這麼水靈,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姦後殺呢?」面前年紀略小的男子對著嬌軀顫抖的女子垂涎三尺,看著便不是兇手,何不嘗嘗鮮?。
那身材較魁梧的人不屑道:「你難道還不吸取蛇王的教訓麼?我們今日是為何而來?蛇王正是死於她手,你想做下一個亡靈?」
女子跑得跌倒在地上,畏懼的後退著:「我沒有殺人,你們放過我吧!」
「那夜蛇王就是進了你的屋,而你卻逃走了,蛇王死在那兒,不是你還有誰?」
「是……」女子睜大了眼睛,難道是她?她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怎麼能把她說出來。她咬唇嗚咽道:「我……我不知道!反正不關我事。」
樹上一抹白影咧嘴一笑,看來宮主果然沒看錯人,倒是個知恩圖報的剛烈女子。
「哼!」身形高大的男子輕哼一聲便舉起了手中大刀,女子嚇得大叫一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過去,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再睜眼,一白衣女子手中還拿著一朵粉色玫瑰,而剛剛那兩個人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上堆滿了粉色玫瑰,滿身是血。
「你……謝謝女俠救命之恩。」女子擦去眼淚感激道。
「哼。」女子輕笑,從來沒人叫過她女俠,她只會殺人而已。「我救你是宮主的意思,你要是想報恩,可以去凌王府服侍未來的凌王妃。」
「凌王妃?」女子詫異道,她壓根就不知道凌王妃是何許人也,「女俠……」再抬頭,白衣女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相府——
月惜正擦拭著她心愛的軟劍,門外的聲響讓她警覺,將劍藏起來便出去了。
「哼,林月惜,你是走了什麼運?皇上竟讓你做凌王妃?」陸婉燕一身湖藍色嵌寶石拽地長裙,已經正式進入太子妃的絕色,已經夠張揚了,還不忘來打擊加諷刺她。
「聖旨已下,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是月惜沾了相府門楣的光才有這份殊榮。」月惜並不想跟她浪費口舌,當你越說好話時這人便越容易快點走。
陸婉燕捏起帕子掩面嬌笑,「虧得你這醜人還有自知之明,若是有那本是說服凌王跟太子站在同一條線上,以後可會有好日子過了。不過……前提是你能活過二十歲。」
二十歲?哼,她的命只有她自己掌控。陸婉燕什麼時候有了做說客的潛質了?
「喂,你聽到沒有?」陸婉燕見她想自己的事,毫不把她放在眼裡,慪氣恆生。
月惜慢慢走近她,一直盯著她的眼睛,那眼神冰到極點,沒有人可以威脅她,更不能左右她的事!
陸婉燕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冰冷的眼神,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你,你想幹什麼?」
「做好你的太子妃即可,其餘的事,輪不到你插手!」從頭到尾,月惜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明明很平靜的說這句話,卻有一種月憐要殺她的感覺。
「你……」陸婉燕看著她進屋的身影頓時傻了眼,這醜八怪竟敢這麼跟她說話?
微風吹起她的長髮,在這黑夜中凌亂。她是飄蕩漾在血上的梨花,注定滿身鮮血。
毒門,冰夕宮,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要讓她們死無全屍,也不解她心頭之恨,誰曾知道紫楓山莊還有一個楓落梨的存在?
「啪」的一聲,翅膀拍到桌子上,月惜拿起雕兒腳上的紙條。綠枝這丫頭可好久沒來消息了,不禁嘴角一笑,那小女孩年紀最小,卻很好強。
蠱毒之王,正往苗疆而去,是繼續跟隨還是動手誅之,請宮主定奪!
月惜想了一會兒,婚事將近,她親自去苗疆肯定不可能了,若是綠兒動手肯定會以失敗告終,不僅打草驚蛇,還會有性命之憂,而蘭又被自己安排在娘身邊,這會子恐怕……
月惜迅速拿出紙筆,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綠兒,你先盯著他,不要打草驚蛇,切不可輕舉妄動,苗疆一帶蠱毒甚多,讓雕兒在前面帶路,往沒毒的方向走,人沒跟蹤到就回來,一有緊急情況馬上稟報。
寫完這些話,她歎了口氣,以後辦事的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