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把衣服脫了 文 / 怪味腰果
黑匣子打開,裡面是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十片薄如蟬翼的肉片,而這些肉來自什麼地方……
宮秋如根本想都不用想也知道。
眼底徹底被一片恨意代替,她揚起手,可又慢慢放了下來,只是胸口像是被人壓了一塊石頭,根本喘不過氣。
「歐陽沉醉……歐陽沉醉……」
該死!
他竟然對秋鷹……
歐陽沉醉!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低冷的毒咒像是困獸,在即將邁入冬日的這一夜徹底將兩個人的命運纏在了一起,不死不休。
恨水找到歐陽沉醉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九王府後院的亭子裡喝酒,地上和桌子上都零零散散擺放了無數的酒壺。
空氣裡瀰漫的酒香,讓人暈暈欲醉。
「醉?」
恨水歎息一聲,從他手裡奪過一壺酒,看著斜躺在冰冷的大理石椅上的男子,只覺得頭疼,「我一來就聽說醉天閣燒了,出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
歐陽沉醉自嘲地笑了一聲,他重新拿過一壺,仰起頭,酒水倒入口中,順著他完美的下頜流入衣襟裡,胸前早已濕了大半,等入口的酒香重新麻痺了神經,他才仰頭靜靜看著頭頂的冷月,「她一把火燒了醉天閣……呵,只是為了要進書房盜取兵符。」
「怎麼會?」
恨水臉色微白,「她不是……不是……」「她早就恢復記憶了,或者,從一開始她就在騙我,她在騙我!」
猛地拿起手裡的酒壺砸在桌面上,碎片狠狠扎進了他的掌心裡,瞬間流出了血。
恨水眉心一跳,連忙走過去,「你瘋了嗎?!」
從衣袍的下擺撕下一道,先用酒把他手上的碎片和血沖乾淨,才包紮好,頭疼的更厲害了,「你們這……到底要幹什麼?醉,讓她走吧!你們這樣根本……」
「不!」
從齒縫間狠狠吐出拒絕的字眼,歐陽沉醉的臉色黑得幾乎像是焦炭,「我絕不會放她離開!除非我死了!」
憑什麼她在騙取了他的心之後還能安然離開?
如果要疼,那大家就一起疼吧……
要恨,就恨吧!
放手?
哈哈哈哈,早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歐陽沉醉仰天笑出聲,只是眼底的光一點點黯淡,「恨水,為什麼?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她還是不肯多看我一眼……為什麼?」
恨水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歎息一聲,卻沒有出聲。
歎只歎,他們相逢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
他的虐,她的恨,注定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有未來……
歐陽沉醉搖搖晃晃從亭子回到冼塵樓的時候,守在外面的侍衛看到他,立刻上去扶他,被歐陽沉醉一把揮開:「滾!」
「是、是是!」
所有人都被歐陽沉醉給趕了出去。
他一個人踏入了冼塵樓的苑子,走進去,看著唯一亮著的房間,醉眼微醺地走了進去,推開門,帶進了一室冷冽的冷風。
聽到動靜,宮秋如慢慢抬起頭,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劃在歐陽沉醉的心口。
他視線一掃看到她手肘旁的黑匣子,頓時笑了。
轉過身,把門關上,落鎖。
才一步三搖地走了過來,冷峻的臉上帶著嘲弄,「喜不喜歡本王送給你的禮物?」宮秋如目光更冷了,卻是沒有說話:「……」「嗯?怎麼,不喜歡?還是嫌太少?本王再派人去割點?哈哈哈,要是還不夠,要不要本王給你湊夠一頓盛宴?嗯?」
他清冽嗓音裡的嘲諷徹底激怒了宮秋如,她猛地站起身,逼近,「告訴我,你把秋鷹藏到哪裡去了?」「藏到哪裡?」
歐陽沉醉眼睛發紅,抬起手指,四處指著,「這裡……不對……這裡!在那裡!」
宮秋如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他發酒瘋。
腦仁被氣地生疼,目光像是毒蛇一般纏繞著他的臉,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把他的心口刨開,剜出他的心肝,看看是不是早就壞掉了,可偏偏她不能,秋鷹還在他的手裡!因為寧霜的事情她已經對不起他,這次,她決不允許秋鷹也出事!
她決不允許!
「你看起來很生氣?」
歐陽沉醉盯著她的臉,撐著桌子俯下身,幾乎貼上了她的臉,發紅的眼從她的臉一直移到她的脖頸,再透過莫名一點點向下蔓延,彷彿只是憑藉著視線,就能一點點把她的衣服撥開一般。
宮秋如注意到他炙熱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臉色微白。
按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收緊。
隨即,耳邊就聽到歐陽沉醉曖昧不清的笑聲,「把衣服脫掉!」
「……」
宮秋如臉色徹底一變,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只當他是在說廢話。
她的拒絕彷彿在歐陽沉醉的意料之中,他慢慢撐起身體,瞇著眼,狹長的鳳眸裡流露出一抹殘忍,「怎麼?拒絕本王,那也好啊,本王心底有火發洩不出來,就去找人洩瀉火好了,只是不知道,那個什麼……哦,對了,叫秋鷹是吧?只是不知道,他身上的肉夠不夠割到本王心底的火散去……」
歐陽沉醉說完,竟是真的轉身。
宮秋如手指慢慢收緊,即使早就清楚歐陽沉醉肯定會藉著秋鷹威脅她,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快,而且是這樣的要求。
她臉色一瞬間白得嚇人。
燭光一照,像是抹上了數層的妝……
她知道歐陽沉醉此刻因為今晚的事有怨,可她心裡的怨恨又比他少嗎?
可偏偏她被他握住了七寸!
不得不低頭,這讓她覺得嗓子像是被刀一下下凌遲,痛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除了這個要求……其它的,我都可以順著你。」
歐陽沉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雙手環胸,靜靜瞧著她,薄唇微微開啟,卻是吐露出殘忍的話,「不,本王今晚……就想折騰你。」
他倒要看看,為了那個人,她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宮秋如,你不是自詡有情有義嗎?那麼,為了你的手下,服侍本王一夜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再說……」他曖昧地探過身,視線像是毒蛇一般掃過她的全身,「你身體本王哪裡沒見過?嗯?」
「……」
宮秋如的臉更白了。
她不動,歐陽沉醉耐心地等著,就像是看著一個小丑,他要讓她痛,讓她難受,這樣,他心裡是不是就好受一些了?
她的沉默漸漸讓歐陽沉醉不耐煩起來,他冷笑一聲,轉身,開始朝外喊:「李毅,去把……」「等等!」
脫口而出的話,打斷了歐陽沉醉,也讓宮秋如的臉色更白了。
她像是脫力一般,靜靜垂下了頭,慢慢張口,喉嚨像是被砂石磨過,一直疼到了心尖,「我答應你。」
歐陽沉醉這才滿意了,低低笑了聲,慢慢走近。
在兩人只離半尺距離的時候,才停下,「那麼,本王的愛妃,現在就……脫吧。」
宮秋如深吸一口氣,垂著眼,並不去看面前的男子,不用抬頭,她就能感覺到他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帶著嘲弄與諷刺,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衝過去,拿出匕首狠狠刺入她的心窩,可是然後呢?
是不是又是一輪新的嘲諷?
是不是再次牽扯到別人?
她不是聖人,可對於對她有恩的人,她冷漠不起來。
她不是歐陽沉醉的對手,她就像是一顆石頭,無論多麼堅硬,可卻是被做成了一座橋,永遠被禁錮在這裡,逃不出去,走不掉,死不去……
多麼諷刺。
多麼……殘忍。
她的手在歐陽沉醉不耐煩的催促下,移到了腰間,一旦決定了之後,她反而覺得無所謂了,這個身子早已破敗不堪,早已是死物,他想要就拿去好了,可他如今在她身上造成的痛苦……
不要讓她有機會,否則,她也絕不會手軟。
束腰的瓔珞被扯開,外袍褪下,接著是中衣,最後,她身上唯一蔽體的就只剩下兜肚兒和褻褲,她慢慢抬起頭,對上了歐陽沉醉怔忪灼熱的視線,她從那視線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欲、望,她嘲諷地笑了笑,「還需要繼續嗎?」
歐陽沉醉的視線從她潔白如玉的肩頭移動到修長筆直的雙腿,冷笑一聲:「你說呢?」
宮秋如垂下眼,手指抬起,碰到了脖頸後的繩結,可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撲到了,身上的重量把她整個人死死壓在了檀木桌上,桌子邊緣梗在了她的腰間,痛得她悶哼一聲,卻又在下一瞬間死死咬住了唇。
只是下一刻,她的唇就被掠奪,歐陽沉醉像是一頭困獸一般,死死禁錮住她的雙手按在兩人的身側,高大的身體擠進了她的雙腿間,低下頭,咬住了她的唇瓣,撕咬吮吸,他的力道極大,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入腹中一般。
咬著她的唇用牙齒啃咬,磨損,直到出血,才像是餓狼一般吮吸,貪戀而又狠戾的吞噬著她的血液,吞入口中,就像是咂摸著她的血肉。
宮秋如覺得她唇上疼得幾乎要瘋掉,才感覺下頜一痛,緊接著,歐陽沉醉的舌頭趁機鑽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肆意游離,用舌尖舔食著她的口腔,彷彿徹底讓她染上自己的味道。
他的動作太過野蠻,太過狠戾,宮秋如眉頭死死擰著,終於忍不住抬起腳想把人踹開。
歐陽沉醉彷彿找就預料到她的動作一般,用膝蓋抵住了她的,把她的雙腿分的更開。
眼底的猩紅更加熾烈。
像是完全獸化的野獸,毫不留情!
沒有人性!
他放開她的唇,貼著她的唇瓣細細糾纏,「宮秋如,你再抗拒一下,本王就割他一塊血肉,本王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把他身上的血肉都抗拒掉?」
「……」
冰冷無情的聲音,讓宮秋如的臉色徹底慘淡下來。
掙扎的動作根本移動不了分毫。
她死死盯著他,像是瀕臨絕境的魚,終究,只吐出一句話:「歐陽沉醉,我……早晚要親手殺了你。」
「是嗎?」
歐陽沉醉輕輕喃喃一聲,卻是重新啃上了她的身體。本王等你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