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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3章 這……會留疤嗎? 文 / 怪味腰果

    「啊——你要做什麼?」

    只是挽花還沒有得意多久,她就感覺眼前一道暗影掃過,下一刻,她整個人都被撞在了牆壁上,脖頸上一痛,立刻有什麼從身體裡流了出來,而抵著她脖頸的東西,越發冷得發寒。挽花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被蠱毒折磨了一天一夜竟然還有力氣,眼神裡怨毒的光更加陰沉,「如側妃,你、你想做什麼?」

    「殺你!」

    身體的虛弱已經讓她極為惱怒,可這女人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

    她既然不想活了,她就送她一程!

    反正她手裡的人命已經數都數不清,也不介意再多加她一個。

    這樣想著,宮秋如右手上瓷片向下,四周沉寂一片,刺破皮肉的聲音莫名顯得血腥的興奮。

    「吱呀——」外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道沉穩的腳步朝著內室走來,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宮秋如指下的動作一怔。挽花上一刻還被宮秋如眼底的狠戾嚇到,下一刻聽到外面的響動,眼睛一轉,就開始尖叫一聲:「啊,如側妃你要作什麼?」

    聲音驚怕錯愕,帶著難以置信。

    她聲音一落,一道身影已經撩開珠簾走了進來。

    頎長的身影襯得面如冠玉,只是那張俊臉在看到房間裡的情景時,立刻冷了下來。歐陽沉醉瞇著眼盯著宮秋如橫在挽花脖頸上的瓷片,低沉的聲音冷若寒霜:「宮秋如,你這是做什麼?」

    宮秋如頭也沒回,直接動手。

    別以為歐陽沉醉來了她就不敢動手。

    指間用力,就要劃破了挽花的脖頸,只要這麼一下,她就會死在她的手中。一日一夜的折磨讓她整個人都處於暴躁的狀態,怪也只怪她恰好撞到了她的手裡,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惹她,歐陽沉醉看她還敢動手,臉色更加黑,揚手就朝著宮秋如背後拍去,他原本以為宮秋如會躲開,這樣她就會放開挽花,只是他沒想到宮秋如身體受損的厲害,剛剛制服住的挽花已經用了七分的力氣,這會兒只是強撐著一口氣,根本躲不開,她也乾脆不躲,手上用力一劃,可還是因為被背上的力道錯了一下,瓷片直接劃到了挽花的脖頸上方,從下巴一直到了左耳後。

    「王爺!」

    挽花驚叫了一聲,根本連躲都沒躲。

    她是眼睜睜看著那一掌打過去的,王爺身手她是清楚的,所以很清楚這一掌的作用,所以她根本不擔心。

    只是挽花沒想到宮秋如根本沒有躲,等她的下巴疼起來時,她臉色才變了。

    她……她被毀容了?

    她嘶聲尖叫出聲,可隨著她的尖叫聲,卻是宮秋如硬生生吐出的一口血。

    宮秋如懲治完挽花,就感覺右手腕一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出了一般,她晃了晃,站直了。慢慢回頭,原本黑漆漆的眸仁裡此刻像是被染上了血意一樣,她一步一步朝著歐陽沉醉走去,後者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掌真的會打到她的身上,歐陽沉醉怔怔盯著自己的手,半天沒回過神。隨後,就看到她朝著他一步步走來,沒走一步都在搖晃,可她盯著他眼神裡卻帶著怨恨,那種恨不得要殺了他一樣的狠戾,讓他的心口莫名疼了起來。

    這種陌生的感覺,幾乎讓歐陽沉醉喘不過氣來,他怔怔看著宮秋如,許久都反應不過來,「你……」

    可下一刻,宮秋如就朝著他撲了過來,手裡的瓷片竟是硬生生刺入了他的心窩。

    「王爺——」

    身後,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挽花驚呼出聲,可卻依然沒有引起歐陽沉醉的任何反應,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更疼了,低下頭,就看到胸口染紅了,他想,原來是受傷了,怪不得這麼心疼。

    宮秋如刺到歐陽沉醉,心裡的怨氣終於散了些。

    強撐著的最後一口氣終於鬆懈下來,再然後,她就閉上了眼,朝後倒去。

    歐陽沉醉直覺的伸手抱住了她的腰,看著懷裡昏迷的人,心口的傷似乎更疼了,他閉了閉眼,許久,才朝著奔到他面前,用手捂著他心口的挽花慢慢道:「去找恨水公子來。」

    恨水替歐陽沉醉包紮好傷口,才看向昏迷的宮秋如,「如側妃沒有什麼事,只是蠱蟲在她身體裡作祟了一天一夜,她體力消耗太大,能醒來應該就是沒什麼事了,你那一掌雖然厲害了些,不過好在沒有傷到內臟,吐出的這口血是蠱毒作用時的淤血,沒有這麼嚴重。只是,醉,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先前醉和如側妃雖然不合,可也沒有再刺殺他,怎麼一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歐陽沉醉披上外衫,眉頭深鎖,卻只是看了一眼宮秋如沒有說話。

    一旁挽花一邊捂著傷口,跪在地上,淚眼婆娑地朝著恨水解釋道:「恨水公子,今個兒這事都是奴婢的錯……」

    「嗯?」

    恨水疑惑地看向挽花,剛才他因為著急宮秋如和歐陽沉醉的傷勢沒有太注意她,這會兒看到她捂著的手上都是血,愣住,走過去,扶她站起來,「你鬆開手,我看看你的傷口。」

    挽花不安地瞄了一眼歐陽沉醉,看他沒有說話,這才小心翼翼地鬆開手。

    心裡卻是甜滋滋的,王爺沒有反對,他這是同意恨水公子給她看傷了?這是不是代表著王爺其實也是關心她的?

    這樣想著,挽花心裡頓時軟化了,眼神也柔下來,帶著一絲旖旎的春色。

    恨水看了看她的傷口,轉身,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遞給她,「拿這個塗些時日,就沒事兒了。」

    「恨水公子,這……會留疤嗎?」

    「不會。」

    如側妃雖然下手狠了些,可畢竟先前體力透支的厲害,只是流的血嚴重了些,普通的大夫可能沒辦法,可這藥裡都是好藥,並不會留下疤痕,只是,「如側妃,怎麼會突然傷你?」

    「這……」挽花攥緊了手裡的藥,只要不毀容,已經是最好的了。

    她咬著唇,偷瞄了一眼歐陽沉醉,才小聲道:「是奴婢的錯,如側妃問我她怎麼了,我就說她中了蠱毒,誰知道她聽了就開始……不正常,就要殺我,幸虧王爺來的即使,否則……」

    「……」

    聽了她的話,恨水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可你怎麼知道如側妃中了蠱毒的?」

    「嗯?」

    挽花一愣,突然臉色白了下來。

    她……她是偷聽得來的。

    恨水一看她的臉色就明白過來,眉宇間的神情也凝重下來,歐陽沉醉這會兒也抬起頭,眸色莫名冷下來。

    挽花被盯得頭皮發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頭死死抵著地面,渾身怕的都軟了,「王爺恕罪!奴婢該死,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聽到的……」

    「不小心聽到的?」歐陽沉醉的聲音像是啐了寒冰,幾乎要把人凍死,「本王什麼時候說的話能讓人不小心聽了去?挽花,你是不是覺得本王不清楚你的本事?」

    「王爺……」

    挽花整個身體都抖了起來,「王爺饒命!」

    「哼!」

    歐陽沉醉手臂一揚,頓時一道冷風就朝著挽花直直地掀了過去,她整個人都被掀翻了,重重朝著牆上撞去,倒下來時,手裡的藥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粉末,她根本不敢撿起來,又快速跪好,頭一直磕著,心情起伏不定:「王爺饒命!挽花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忠心,今日你就沒命了!滾去領罰,然後關禁閉一個月!」

    「……是!是!」

    挽花連忙應著,看都不看再看歐陽沉醉,跑了出去!

    直到看不到人影,歐陽沉醉才慢慢轉過頭,臉色陰沉的可怕。

    恨水看到他這模樣,歎息了一聲:「醉,我先前的建議……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他對宮秋如有偏見,無論是看到什麼,他第一反應都會覺得她要害他,這樣下去,早晚她會死在他手裡。

    與其這樣,還不如放她離開。

    「……」

    歐陽沉醉沒有說話,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垂著眼,看不清楚表情。

    恨水搖搖頭,背起藥箱走了出去。

    皇宮御書房。

    「你說什麼?漁村的紅珠全部都被人買走了?知道是誰買走的嗎?」

    歐陽東覺看著跪在地上暗衛,眉頭深鎖,怎麼可能全部的紅珠都被人買走?紅珠在他頒布聖旨宣佈紅珠是國珠之前一直是不祥之物,怎麼可能有人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去買紅珠?

    「稟告皇上,那紅珠數日前就被人買走了。屬下打探到,是同村的一個少年帶著一個男子來收的,據說是一文錢一枚來收的,所有人都賣出去了,一顆紅珠都沒有剩下。」這些暗衛也覺得奇怪,他們原本還以為這些漁民不想把紅珠賣給他們,可後來拿出金子那些人一副恨不得重新回到數日前,才相信真的有人提前就把漁村所有的紅珠都買下了。

    「那海底沒有新的了?」

    「……沒有了,一文錢一顆紅珠已經算是高價收購了,所以,那些漁民那些時日全部親自下海把所有紅珠都挖了出來,一顆不剩的賣出去了。」

    「那新的紅珠什麼時候才會有?」

    「三年以後。深水紅珠三年一出,如果要買到紅珠,那些漁民說要三年之後才行。」

    歐陽東覺的臉色極為不好,他的面前還攤放著魚神的畫卷,他的視線死死鎖在那畫捲上,盯著魚神尾巴上的紅珠,越看越覺得有一種詭異的想法在他腦海裡形成,有人提前把所有的紅珠都買了下來,而這之後……「西郊有魚神的說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傳起來的?」

    「大概十多天前。」

    「那紅珠是什麼時候被買下的。」

    「據那些漁民說不到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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