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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5章 宮鬥,蕭二小姐 文 / 怪味腰果

    宮秋如領了賞賜坐下來,嘴角笑瞇瞇的,一旁的燕竹君有些嫉妒地看著她,尤其是歐陽沉醉此刻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更是讓她嫉恨,忍不住環住了歐陽沉醉的手臂:「王爺,妹妹知道的可真多,可她一直深居於閨閣裡,怎麼會知道江湖上的事情?」她很無辜的一句話,卻不大不小正好讓旁邊的大臣以及家眷也聽到了。

    宮秋如側過頭,瞳孔一縮,她這很天真的一句話,實則是告訴眾人,她其實不守婦道,早就同江湖人士有牽扯。

    她盯著燕竹君,嘴角卻揚了起來:「書中自有黃金屋,那自然也有江湖。」

    淡淡的一瞥,把燕竹君的話堵死。

    這句話直接諷刺了她自己知道的東西少,卻還嫌棄別人知道的東西可能從不妥的地方得來。

    四周坐的哪個不是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很快就明白過來。

    看著燕竹君的視線帶著異樣。

    燕竹君的臉色白下來,不安地看向歐陽沉醉:「王爺……妾身……」

    「好了。」

    歐陽沉醉打斷她的話,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燕竹君張了張嘴,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只是瞧瞧瞪了宮秋如一眼,宮秋如大大方方瞪了回去。

    她怕給歐陽沉醉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可不在乎。

    只是宮秋如收回視線,就對上了冷慕琛的視線,他端著一杯酒,目光深邃,看到她看過來,微微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酒杯朝著宮秋如舉了舉,那表情,複雜得讓人捉摸不透。

    宮秋如摸了摸鼻子,直接無視。

    他也不過見過宮秋如時候的自己一次,諒他也看不出自己和歸姑娘是一個人。

    她剛移開視線,耳邊想起一道嘲弄的聲音,低沉冷冽,讓人不寒而慄:「你倒是有手段,連冷慕琛什麼時候都被你勾搭上了?嗯?」

    「……不記得了。」

    宮秋如不用回頭都知道歐陽沉醉現在的表情。

    可他氣她的,礙不著她什麼事?

    有本事,他直接跟冷慕琛嗆過去?恐怕他也不會為了自己得罪冷慕琛,如果他的手下那些商舖還想好好經營的話。他在朝堂上的確有手段,可冷慕琛既然能在京中混的風生水起,定然手段也不會低了。

    兩人所屬的領域不同,真的鬥氣來,恐怕只會兩敗俱傷。

    「不記得?還有什麼人是你沒有勾搭上的?」

    「勾搭這兩個字,王爺用的可是不對,我還真沒見過有人非得讓自己的側妃承認自己偷情的?」

    歐陽沉醉的臉色更加不好:「你現在承認是本王的側妃了?」她不是從頭到尾都不承認的?

    「我不承認,我就不是了?」

    宮秋如冷笑一聲。

    歐陽沉醉瞇眼:「……」

    看出她眼底的不善,歐陽沉醉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持,靠近她,壓低聲音,沉著聲音問:「你真的知道什麼『葵花寶典』?」

    「……知道啊。」

    宮秋如整個人都懶洋洋,聽到歐陽沉醉問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他在懷疑自己剛才話的真實性,如果自己真的有,以「宮秋如」對歐陽東覺的心思,自然早就恨不得倒貼上去交出只為了討好歐陽東覺,可她卻說了沒有,但是他又不信自己說的,他都不信,歐陽東覺肯定也是不信的。所以,他怕自己真的有,只是想偷偷摸摸給歐陽東覺,倒那個時候,歐陽東覺真的練成了,就更不好對付了。

    「你真的知道?那東西在哪兒?」

    「……不知道。」

    「宮秋如?」

    歐陽沉醉的聲音染上了威脅。

    宮秋如整個人更加懶散了,她挑起眉眼,斜睨了一眼歐陽沉醉:「王爺,你想練?」

    「……」

    歐陽沉醉抿緊了唇不出聲。

    他不屑練,可他也不想歐陽東覺得到。

    「不想,那王爺有什麼好問的。」

    「可你想給他不會嗎?」

    「他?」宮秋如裝傻,「王爺你說的是誰啊,我沒聽懂。」

    「宮秋如你少給本王裝傻?」

    歐陽沉醉一把攬住了宮秋如肩膀,兩人貼得更近了,「告訴本王,你會不會給他?」

    宮秋如垂下眼,眼底閃過一道幽光:「就算我給,他也不會練的。」

    「嗯?」

    宮秋如掃了一眼抱住她的手臂,懨懨道:「因為啊,『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就算她親自送到歐陽東覺面前,他也不會練,更何況,她根本也不知道。她只是想用那句話詛咒歐陽東覺罷了,他負了宮秋如,那麼……他也別想好過了。

    歐陽沉醉以為自己聽錯了,整張俊臉都怔住了:「什、什麼?」

    宮秋如掀開眼皮,慢慢從他的臉上似笑非笑地向下移了移,「你說呢?」

    歐陽沉醉徹底黑了臉:「……」

    兩人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只能讓他們自己聽到,不過也為了防止被人聽到,歐陽沉醉朝著宮秋如的身側貼得有些近,此刻被宮秋如一句話直接嗆住了,那臉色在暗影了看不清楚,卻更加顯得兩人的動作格外的親密。

    宮晶雪一直觀察著兩人,此刻看到這,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目光看向下位的一處,那裡是右相蕭易林所坐的位置,而這一晚,他的三個女兒全部都來了,每一個都是盛裝打扮,容貌出眾,她隱秘地笑了笑,看一會兒宮秋如她還怎麼高興的起來?想到這,她挺直了背脊,看到一曲歌舞完了,就抬手制止了舞姬的動作,看到眾人看向她,她端莊地笑了笑:「今個兒是皇上的壽辰,本宮答應了太后要好好替皇上操持一番,而在此之前,九王側妃曾親自找到本宮說準備了節目要給皇上祝壽,不知,如側妃,你準備了什麼節目?」

    宮秋如突然被提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

    宮秋如不緊不慢地放下手裡的杯子,掀開眼皮掃了宮晶雪一眼。

    那一眼,看得宮晶雪格外的心虛。

    可想到自己是皇后,她還不信宮秋如敢當眾拂了她的面子。

    可她不信,可不代表宮秋如她不敢。

    她冷笑一聲,張嘴就要說話,卻被歐陽沉醉握住了手,低冷的聲音近在耳邊:「你敢拂了她的旨意,她就敢定了你的罪。」

    「她自己搬下的鳳旨,我可沒說答應。」

    「哼,幼稚。她要是說了,你覺得,這滿朝的文武,是信你,還是信她?」

    「……」

    自然是信宮晶雪。

    就算是不信,也沒有一個人敢說。

    宮秋如眼神更加冷了,聽到歐陽沉醉繼續說:「去隨便表演一個,放心,就算搞砸了,本王也有辦法給你救場。」

    宮秋如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挑眉,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哼!如果丟人,你丟的只會是我九王府的人!」

    「……」

    宮秋如嘴角勾起,她還真想丟丟他的人。

    不過顯然現在不是對付歐陽沉醉的時候,她抬頭看了宮晶雪一眼,她還在無辜地看著她,她呲牙一笑,她要讓她出醜,可她偏偏不要如了她的意。

    站起身,漫不經心地撫了撫身上虛無的塵土,整個人懶洋洋的,可就像是一個發光體,惹得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看到她起身,宮晶雪莫名鬆了一口氣,「如側妃,你要表演什麼?」

    宮秋如朝舞姬站著的地方掃了一眼,掃過那些穿著暴露的舞姬,再移到樂師身上,指了指,「它。」

    「如側妃你要跳舞?」

    宮晶雪眼裡閃過一道怨毒,她還真敢穿那衣服?

    「不。是……琴。」

    看到宮晶雪眼底的失望,宮秋如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宮晶雪失望過後,懷疑地盯著她,宮秋如什麼時候會彈琴了?她會摔琴還差不多?

    這樣一想,她又放下心來。

    可又擔心萬一她真的會,還是讓她丟不來人,目光一掃,看到蕭家的三姐妹,忍不住無聲笑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如側妃這麼信心滿滿的樣子,相比琴技一定精湛了。既然要熱熱鬧鬧的,不如我們來些綵頭好了,一個人表演多沒意思,不如,讓蕭家的二小姐同如側妃比試一番如何?」

    「……」

    眾人都愣住了,跟蕭家的二小姐比?

    蕭晴雪?

    京中第一才女?

    皇后這真的不是在讓自己的妹妹出醜?

    可看著宮晶雪端莊嫻熟的模樣,是他們多想了吧?

    想著,恐怕這如側妃的琴技定然相當不錯了,否則皇后也不會這麼說了。不過,傳聞不是說如側妃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嗎?怎麼,難道傳言有誤?

    蕭晴雪被點到名字,也大大方方站起身,走出來,福了福身:「臣女遵旨。」

    「誰先來?」

    宮晶雪笑意盈盈地看向面無表情的宮秋如。

    宮秋如打量著走出來的女子,眉眼溫順,只是站著的姿勢,極為驕傲,卻又不讓人覺得討厭。

    「她先來吧。」

    說完,重新坐了下來。

    蕭晴雪頜首,轉身,讓人去拿自己的琴,低眉垂眼地走到台前,撩起襦裙坐好,動作行雲流水,一派大家風範,眾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傳聞這蕭晴雪是京中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極為難得。

    不過,對上傳聞中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京中第一美人,誰勝誰輸,他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再看向宮秋如的目光都帶了些可惜,美人雖然美,可比第一才女還是差了點內涵。

    蕭晴雪先是閉上眼沉吟片許,才緩緩睜開眼,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就轉變了。她彷彿已經置身於山水間,超脫了世事繁華,超然出塵。她的右手飄然落在琴弦上,另一隻手則是從身旁的侍婢手中接過了一隻玉笛,放在了唇邊,做完這一切,重新閉上了雙眼。

    同時,右手撥動琴弦,琴音起,四周頓時萬籟俱寂。

    天籟之音從她指下響起。

    而眾人卻被她的動作驚住了,傳聞只聽說蕭晴雪可以彈出「五指幻琴」,原本以為只是傳說,可今日竟然真的被他們看到了,單手五指彈出十指的效果,這般,恐怕她的琴技依然到達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耳邊琴聲悅耳,驚歎之下越是覺得彷彿天籟之音,驚歎聲,歎息聲,眾人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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