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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酒會上的野女人 文 / 春花秋開

    俞亦然簡單的化了個淡妝,挑選了最質樸的白色連衣裙便匆匆忙忙的來到了酒會的所在地。

    準時來到了酒會,現場的衣香鬢影奢讓俞亦然的樸素清麗打扮,以及孟潤曦秘書的身份,反而成了惹人注目的焦點。

    擺脫了幾名想藉此機會向孟潤曦套關係的企業家後,俞亦然找了個角落裡坐了下來,舒了口氣,她只想簽到之後,速速離開這個地方。其實這個名曰慈善酒會,說白了也就是上流社會的一種拓展交際圈的手段而已。

    「於心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分!」

    忽如其來的聲音讓俞亦然一愣,她抬起頭一看,她簡直就想在心裡叫罵一句,見鬼。

    皮特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俞亦然面前,瞇著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著俞亦然,他吃過這個女人的虧,現在當然不會再吃一次,不過他是要好好報復一下這個可惡的女人。

    俞亦然微微一撇嘴道:「皮特先生,別來無恙!」

    「怎麼,于小姐一個人?」皮特在俞亦然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手有失分寸的搭在俞亦然的手背上,一張老臉上堆滿了曖昧的笑容。

    「皮特先生,您是不是酒喝多了?」俞亦然抽出自己的手,臉上依舊掛著客氣的微笑。這樣的場合,她總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去抽他一耳光。

    而皮特似乎有意有報復那天俞亦然給他的羞辱,他見正好有酒會服務員端著酒盤走過來,他順手要了一杯紅酒,遞到俞亦然面前道:「于小姐,可否賞個臉!」

    「抱歉,我不會喝酒!」俞亦然想要推卻,可皮特得寸進尺的竟然將酒杯推到了俞亦然的唇瓣邊。

    「我說,皮特先生,人家於心秘書都說了她不會喝,您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一直在遠處觀望的南宮冶見皮特確實過分了的時候,他走了過來輕笑道。

    皮特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一看竟然是南宮冶的時候,他冷笑:「原來是南宮先生!」

    南宮冶!俞亦然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站在眼前,一身合身手工西裝禮服打扮的俊美男人,忽然有一種熟悉感好像什麼時候見過這個男人,但是卻想不起。

    南宮冶掃視了一眼俞亦然發現她正在打量著他時,他唇角微微一咧,卻也並沒有理會她,只是回應皮特道:「皮特現在上次和我們南宮集團合作不成的原因我道聽途說的版本是,皮特先生有把柄落在了金誠秘書長於心的手中呢!」

    「怎麼會!」皮特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意。

    南宮冶爽朗一笑:「難道不是麼,我現在看皮特先生,怎麼的都像是在為難於心秘書!」

    「怎麼會!我和於心秘書只是在敘敘舊!」皮特滿頭冷汗的說道。要知道被一個秘書要挾,被人知道可是很丟臉的事,如果這件事傳到了家裡的老太婆耳朵裡,那恐怕就要出大事。

    「那皮特先生和於心秘書敘舊完畢了麼!」南宮冶冷笑問道。

    「當然……!」皮特擺擺手,怒視了於心一眼後,轉身憤而離去。

    皮特離去後,於心悄悄的噓了口氣,她抬起頭時發現南宮冶並沒有離去,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時,她微微一笑:「南宮先生,剛剛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本來就喜歡干英雄救美的事情,不過於心,剛剛的你實在是不像那天我見到你的樣子!」南宮冶在於心身邊坐了下來。

    「你見過我?」俞亦然一愣,她努力回想,她聽說過南宮冶這一號人物,也知道他是南宮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孟潤曦的表哥,不過真人的俞亦然是沒見過。

    南宮冶搖搖頭:「看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天你可是把我的車凹了,還順帶的用錢砸了我的司機!」

    經過南工冶的提醒,俞亦然恍然大悟道:「原來那車是你的,真是抱歉南宮先生!」

    「看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不過無所謂!」南宮冶咧嘴一笑,唇紅齒白,俊美得讓人心顫。

    「呀,冶哥哥,原來你在這裡!」忽然一陣嬌嗲的聲音傳了過來,俞亦然循聲一看,她頓時一愣,因為向這邊走過來的一個盛裝打扮的女人頗為眼熟。

    而南宮冶的表情似乎瞬間無奈,低頭在俞亦然耳邊呢喃道:「剛剛我幫你,現在到你幫我了!」

    「啊……?」

    俞亦然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女人就走到了俞亦然和南宮冶面前。

    「南宮冶,你又和什麼野女人混在一起了!」女人妝點細緻的眼角橫掃了一眼俞亦然後,指著南宮冶不滿的叫嚷道。

    俞亦然一下明白了,南宮冶的花名一直在外,現在恐怕時有人興師問罪來了,而且這個女人身份可也不輕。

    「潘薇兒,你說話客氣點!」南宮冶正色道。

    潘薇兒z**區高官的千金大小姐,俞亦然認得她,當年父親得勢時,她可沒少跟她父親俞亦然家裡玩,性格嘛自然是刁蠻任性得讓人心生厭煩。

    果然潘薇兒見南宮冶說話這麼不客氣時,她刁蠻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指著俞亦然道:「南宮冶,我說你眼光怎麼了,看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劣質,上一回那個艷星白玫瑰就別說了,現在竟然看上這種一看就出身寒微的小家碧玉!」

    「潘薇兒,你這張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南宮冶的聲音瞬間低沉。

    「我那點比不上這些貨色,讓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們訂婚的事!」潘薇兒加重嗓子道。

    「我就喜歡這種貨色,怎麼看都比看你強!」南宮冶伸手摟住了俞亦然冷笑道。

    「你……!」潘薇兒臉色驟然一變,她咬牙指著南宮冶道:「真有你的南宮冶!我倒要看看這個貨色哪裡比我強!」

    潘薇兒惡狠狠的盯了眼俞亦然後,跺腳轉身離去!「於心秘書不必理會她!」南宮冶有點抱歉的看著俞亦然道。

    俞亦然乾笑了聲:「無所謂,這只不過是個被驕縱慣了的千金小姐而已!」

    「確實,沾著她爹身居國家機關要職,就以為自己有多高尚!」南宮冶舒了口氣道。

    「商界和政界,素來不是喜歡強強聯手麼,為何要拒絕潘薇兒的訂婚!」俞亦然忽然輕笑問道。

    南宮冶一愣,他沒想到俞亦然竟然會這麼問,但是他立馬鎮定的反應過來,看著俞亦然道:「我覺得,我們南宮集團還不至於要走到這種地步,當然我更不喜歡我和雅昊思一眼,用婚姻來換取家族事業的強上加強!」

    「呵呵……!」俞亦然一聽南宮冶似乎話裡有話時,她回應:「南宮先生難道忘記了,我是金誠的人,不怕我將你背後說我們總裁懷話的事轉告給他聽!」

    「你應該不會!我可是把你當朋友了呢」南宮冶眼眸裡閃著光芒,他早就聽表妹孟潤曦說了,於心只是力昂的女人,可她信,他可不信,因為雅昊思實在是狡猾。

    「朋友……,呵呵,所以你剛才理所當然的拉我來替你擋槍了!」俞亦然半開玩笑的說道。看著南宮冶,俞亦然一直有種直覺,這個男人眼眸裡閃耀的光芒,是那種如同可以直接刺探進人心的刀子,他的睿智和深沉絕對和雅昊思不相上下。

    「你覺得我們能成為朋友麼?」南宮冶接過一杯紅酒遞給了俞亦然。

    喝了一口醇厚的酒水,俞亦然看著南宮冶道:「業界人都知道,南宮集團和我們金誠集團素來是王不見王的競爭對手,我們要想成為朋友,應該很難!」

    「只看你願不願意!」南宮冶撇嘴一笑,抬頭一口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而南宮冶和俞亦然的談笑一直就落在了角落裡的另一個人剛剛急匆匆趕來的另一個人的眼中,他的手握成了拳頭,似乎是死忍著想要過來將俞亦然這個女人拖走的衝動。

    看來他惴惴不安,拋下孟潤曦直接的趕到這裡來是多此一舉了,顯然俞亦然是很融合這裡的氣氛,要不她怎麼又搭上了南宮冶這個該死的傢伙了。

    此時,會場的燈光一變,潘薇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上了酒會的主持台,她微笑的掃視了台下一眼,當她眼神掃到俞亦然這邊時,那眼眸裡顯然多出了一份惡毒。

    「各位賓客,薇兒覺得,我們可以適當的增加這一場酒會的樂趣!」

    潘薇兒的話一出,現場即可有人起哄道:「怎麼增加,潘小姐可是要說出來啊!」

    潘薇兒見有人跟著了,她就得意洋洋道:「既然是慈善酒會,當然就少不了募捐,我覺得我們可以換點新意,就是拿出各位隨身的物品出來拍賣,拍賣的來的錢全數捐出去,也算是符合今晚酒會的主題!」

    「好!」潘薇兒的這一提議贏得了酒會在場所有人的鼓掌叫好。

    「潘薇兒這個沒大腦的女人總算幹了件能讓人信服的事情了!」南宮冶冷笑了一下。

    而當南宮冶的話音一落,潘薇兒站在主持台上繼續說道:「那就從我們z國大名鼎鼎的金誠集團開始吧,于小姐,您今晚代替了金誠集團孟總裁前來出席酒會,總所周知孟總裁一向在慈善這一塊很給力,您今晚是否能起個好頭?」

    燈光向俞亦然這邊打來時,南宮冶自然也明白了這該死的潘薇兒的用意時,他用眼尾餘光看了一眼俞亦然時,很明顯的從俞亦然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的尷尬。

    俞亦然今天只是略微的樸素打扮,身上更是毫無有價值的東西可以募捐,這潘薇兒玩這一出,定當是看中了她全身上下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於心……!」南宮冶看了看身邊的佳人,正想開口幫助她時,俞亦然卻站起身,直截了當的朝主持台前走去。

    潘薇兒瞇著嫵媚的眼眸看向俞亦然時,她輕笑道:「於心小姐,請問您要捐出什麼來拍賣呢,這可是代表著金誠哦!」

    俞亦然秀麗的容顏蕩漾出一抹笑意,她看了看舞台上那架白色的鋼琴時,淡然一笑:「一首鋼琴曲!」

    「什麼,於心小姐是說捐一首鋼琴曲?您覺得可行麼,第一,您不是鋼琴家,第二你不覺得略可笑麼……!說句難聽的,是有那麼一點寒酸,雖然募捐只是一個心意,但是於心小姐未免太沒誠意了!」

    台下的人發出嗤嗤的笑聲,潘薇兒有些許得意,她就是想要當眾羞辱一下這個妄想勾引南宮冶的窮女人,從她今晚身上那天簡單到不能在簡單的連衣裙,連配飾都沒有的寒酸情況下來看,潘薇兒就知道她壓根就拿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哄笑聲讓俞亦然有點難堪,她有價值連城的首飾和衣服,但那時雅昊思給的,並不是她的,她什麼都沒有就是窮!

    台下的南宮冶看得出俞亦然的難堪,正當他想要出價時,讓他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只見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男人利落起身,直接的朝主持台前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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