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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謝謝你賣身養我 文 / 春花秋開

    「雅昊思,你就不怕,會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寄一張光盤給你老婆?」

    「是會有這麼一天,也是你和我宣戰的一天,很期待,不過遙遙無期!」

    「遙遙無期,為什麼?」

    「因為俞亦然你離不開我!」

    私人咖啡廳,依舊安靜,可那對容貌簡直天生一對的人,此時此刻的氣氛似乎在曖昧之中帶著一絲劍拔弩張的味道。

    雅昊思修長的手指,忽然猛的扳過了俞亦然尖稍的下巴,淡茶色的眼鏡片擋住了他眼眸的光芒,可他毫不猶豫的吻住了女人嫣紅的唇瓣。

    儘管昨天才和她半夜廝打在一起,可他無時無刻的想要吻住這個女人日漸凌厲的嘴。剛剛看見皮特的摟著她時,他恨不得掐死那個巧笑嫣然的她。

    不反抗,甚至有點疼,俞亦然任由雅昊思吻著她的唇瓣,她的手逐漸上爬,最後停在了雅昊思的臉頰上,指尖拿下了他臉上的眼鏡。

    頂級的私人會所,有最高等級的**保護。所以,曝光這兩個字和這裡絕緣。

    「我恨死你,會有一天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俞亦然看著雅昊思琥珀色的眼眸,最終唇落在了雅昊思來不及闔上的眼眸上。

    曾經,她最愛的是這個男人的眼眸,笑起來猶如春風。只是後來春風被一把凌厲的刀代替了,所以她恨透了。

    「那就一起吧!」雅昊思線條剛毅的唇瓣抿成了一道好看的線條,他吻著俞亦然脖頸上跳動的脈搏,最終張口咬在了她的鎖骨上。如同野狗叼住了一根美味的骨頭般。

    如果沒有五年前z國政局的變數,現在她依舊是z國總統千金,他依舊是金誠集團無憂無慮的少爺,他們依舊是青梅竹馬該多好。

    「雅昊思,你剛剛是在嫉妒麼?」推開了雅昊思,俞亦然的妝容顯然有些融化,不過她的笑依舊艷麗。

    「嫉妒?怎麼會!」雅昊思雙眼一瞇,忽然將拉住俞亦然的衣襟,將她扯到了身邊。

    「俞亦然,你竟然無視我的命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去見誰!」雅昊思忽然發狂般的怒吼起來。

    俞亦然冷笑:「原來雅總裁還有跟蹤人的愛好。」

    「俞亦然,我不是警告過你,你敢踏足哪裡,我會讓你不得好死!」雅昊思的臉色瞬間又些許獰色。

    「雅昊思,說到底,你怕我的身份被曝光,你怕世人知道我不是於心,而是哪個因為貪污**而在獄中畏罪自殺的前總統的女兒!你怕我牽連到你!」

    「我何止怕,因為你們俞家我們金誠集團差點破產,也家破人亡!難道你覺得現在我會因為一個俞家的女兒而在此葬送金誠集團?你不配!」

    「我不配?呵呵,雅昊思難道你沒發現我們是絕配麼,我要救我媽媽所以我是你的玩物,你要救你的金誠集團,所以你是孟潤曦的玩物,我們這兩個天生就在利用身體的人,誰都別嘲笑誰!」

    「該死……!」

    隨著雅昊思被激怒的咆哮聲而來的是一陣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雅昊思掐著俞亦然的脖頸,臉色因為暴怒而猙獰,他咬牙切齒道:「俞亦然,你永遠比我低賤,如果沒有我,今天的你還是在黑巷子裡賣身的骯髒妓1女,如果沒有我,你媽媽五年前就該跟著我父母一起臥血街頭去見鬼!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呸……,謝謝你雅昊思,謝謝你賣身換錢來養我,來救我媽媽!」俞亦然雖然覺得呼吸困難,可是她還是往雅昊思的臉色啐了口唾沫。

    「啪」

    清脆的巴掌聲,俞亦然的臉頰再次火辣辣的疼,她被雅昊思往前一甩,跌坐在地上的時候,手往地上一按,銳利的瓷器碎片頓時扎進了她的手心。

    血從手心湧了出來,俞亦然原本淡漠的眼眸裡出現了換亂,可她的臉色卻依舊如同一座冰雕般。

    「然然……,不……!」

    雅昊思抓住了俞亦然的手腕,卻忽然彈開了,他跌坐在沙發上,他忽然想起了五年前,俞亦然的媽媽,和他的雙親,三人跳樓在自己面前的血肉模糊樣子時,他頓時一臉的慘白。

    手心的血不斷在趟出來,俞亦然早以忘了疼是什麼感覺,她站起身冷笑的看了一眼臉色比她還難看的雅昊思後,轉身倉惶離去。

    「然然……,然然……!」雅昊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換亂的喃喃著,他的心好疼,疼得快讓他喘不過氣了。

    不折磨她,他難受。折磨她,他心疼。有時雅昊思覺得,他就快要瘋了。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收拾一地狼藉的侍應一臉奇怪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蒼白男人。

    「先生,電話!您的電話響了」

    刺耳的電話鈴聲讓雅昊思瞬間回過神來,他拿出電話一看,眉心一皺,卻立馬舒了口氣後按下接聽:「寶貝,怎麼了?」

    「昊思,今晚過來我爹地這邊吧,爹地說許久沒有一家人吃過飯了!」孟潤曦的聲音輕快的傳了過來。

    「好!」雅昊思的指尖捏著眉心,低沉的應道。

    「怎麼,你不舒服?」聽著雅昊思的聲音不對,孟潤曦的聲音裡多了份緊張。

    「沒事,我今晚會早點到!」雅昊思說完這句話時,立馬掛了電話,他不想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一刻都不想。

    離開咖啡廳,雅昊思在j城繁華的市區到處兜兜轉轉著,很快他的車竟然在z國最頂尖的療養院前停住了。

    很不自覺的往療養院附屬的小醫院急症室走了過去,隔著玻璃窗,雅昊思的心情頓了頓。

    他又看見了俞亦然,她正皺著眉,支著手任由醫生跟護士拿著鉗子夾出她手心那個傷口裡的瓷器碎片。

    俞亦然,三年的時光裡,你不懂哭了麼?雅昊思看著俞亦然死咬唇瓣的樣子時,他的手在不知不覺之中拽成了拳頭。

    抬頭的瞬間,俞亦然看見雅昊思竟然站在外面的時候,隔著玻璃,她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時,她原本緊咬的唇瓣竟然鬆懈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

    因為痛,心裡那種疼讓她再也把持不住。

    可這是雅昊思卻轉身走了,他走出了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急診室,獨自一人來到了位於半山腰上的療養院。

    「雅先生,您來了!」一個穿著白袍的護士見雅昊思走了上來,急忙走過來招呼。

    「走吧,我想一個人!」雅昊思看都沒看人家一眼,便直接拿過護士手中的磁卡,刷卡開門走進了一間病房。

    病房內,躺著的是一個女人,因為臥病多年,所以她骨瘦如柴猶如是一個風中殘燭的老人。

    雅昊思看著那女人半睜著無神的眼,以及枯槁的面容上的鼻腔和嘴巴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時,他忽然開懷大笑:「俞夫人,你說,你們夫妻兩造的孽,都報應在你們女兒身上了對麼?」

    病房內只有維持生命的儀器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俞夫人靠著這些儀器躺在病床上整整五年,也只維持住一口氣,她現在壓根和死人無異,壓根就回答不了雅昊思的任何問題。

    「俞夫人,要是五年前,你和我父母三人一起死了,或許然然現在不會這麼慘,你是她的累贅!」

    雅昊思忽然笑哭出了淚,他這輩子絕對忘不了的噩夢就是,當他才剛剛到金誠集團大樓下時,他的雙親從天而降砸在他面前,和隨之而來的俞夫人,那三人是那麼突兀的躺在他眼前的血泊裡,一片血肉模糊。

    可是雙親死了,而眼前的這個俞夫人卻因為掉落的瞬間被雨棚擋了一下,而活了下來,只是這種活法還不如死去,所以雅昊思覺得是上天給他們俞家的報應。

    「是報應,所以俞亦然活該替你們贖罪,是你們俞家讓我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別怪我!」雅昊思忽然冷笑著,他看了眼依舊保持原樣的俞夫人後,轉身決絕的離去。

    五年前,俞總統自殺前的一份遺囑,牽涉出了金誠集團崛起的背後一些機密,可這些壓根就是空穴來風,但嚴重影響了金誠集團的聲譽,而導致了一夜之間金誠的股價直接崩盤,不堪重壓的雅氏夫妻竟然和俞夫人三人一起從金誠集團一躍而下。

    這段五年前轟動國際的z國政治醜聞由三死一重傷而對世人做出了交代,隨著新政局,孟總統的上任而逐漸被人遺忘。可沒人知道,這傷痕在雅家接棒人,俞家女兒之間繼續擴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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