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情動心難定 義亂腦生煩 文 / 雄啟
桓楚聽了,嗔怪道:「胡說什麼,我寧願死了,也不要你替我瞎掉眼睛……」
如伊見他感情真執又帶著幾分強硬!便柔聲道:「好,我答應你不哭就是了,以後千萬別說什麼為我少活十年的話了,好麼?」
桓楚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她。她這才發覺自己還沒穿衣裳,奇怪是她竟不覺中用被子一直摀住自己有胸前,桓楚看她的眼色不對,便知她在想什麼,忙鬆開她的手,背過身去,才道:「快穿上衣裳,別著涼了……」
「你也是……」說著,隨手拿起桓楚的衣服寄到桓楚手裡,桓楚也不敢轉過身去,只好背著她接過衣裳,披在身上。
「時辰不早了,我走了,大哥……」桓楚聽十八說要走,這才轉過身來,他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如伊竟穿好衣裳,除了秀髮有點亂以外,身上的服裳彷彿跟先前穿身上的一模一樣……
「大哥,你看我衣裳那沒穿對嗎?」桓楚打量了一下道:「都好著呢,除了頭髮有點亂……」如伊聽他這麼一說,鬆了口氣道:「只要衣裳沒穿錯,頭髮不礙事,我先走了,你再睡會兒,蓋好被子別著涼了……」說著她邁著輕盈步子悄然離去,桓楚看看時辰,也就剛過午夜子時……
等如伊走後,桓楚突然間感到一陣空虛,哪裡還睡得著,只感到心理是滿是矛盾,滿是說不出的諸般雜念、苦悶!只是他這一晚再也沒犯病!直到天快亮的時,忽然覺得心如火燎,身子難受像烤在爐火上,讓他灼痛難擋,一會又覺的寒冰貼心,一股徹骨的寒氣閃電般傳遍週身,冷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強忍坐好,雙掌互懸於胸,強使內力將至熱,至寒的兩股陰陽二氣壓制下去,以護心脈,如此將近半個時辰,終於轉危為安。這日他一連犯了三次,午時末犯了一回,酉時過又犯了一回,再加上他天快明天的時候犯了一次,正好三次!不過這比之前幾日,已好很多!
如伊自離開桓楚棲身之處,回到自己的玉蕭殿!亦輾轉難眠,難以入睡,恍恍忽忽不知怎的到了天亮……她起身後,掀開圍帳,只見殘月依如往常,立在床邊,她不禁微感詫異。
「公主,您醒了?」說罷忙矮下身去,替公主更靴……
「你幾時來的?」公主問,
「我剛來不一會兒了……」殘月道罷,只見公主心不在焉地「哦」一聲。
「您沒事吧?」公主並不答她的話,只道:「你不是身體有恙麼?」殘月聽公主有質問的意思,連忙道:「好了,睡一晚好多了……」
公主聽罷,又若有所思看著窗外,殘月見公主又不說話了,也不敢言語,說話間靴子早已穿好。鳴兒此時早已替公主打好洗臉水。微笑道:「請您梳洗?」
如伊緩步過去,梳洗完畢,殘月又幫她梳好了頭髮。用過早膳,只吃了少許,便再也嚥不下去了,只覺滿腦亂成一團,全身軟綿無力……
「公主您怎麼啦?」鳴兒道。殘月只是看著公主不敢作聲。
「撤下去吧……」鳴兒見公主輕輕揮了揮手道,一副沒精打采模樣,生怕公主有恙,關切道:「公主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傳御醫幫您瞧瞧?」
「公主沒事,你下去吧……」還不待公主說話,殘月便搶道。公主怕殘月露馬腳,也緊跟著道:「不礙事,鳴兒你先下去吧……」
「是,公主……」鳴兒看了一眼殘月,便跟著幾個宮女撤下公主吃剩下的殘食剩羹。
等那些公女走後,殘月迫不急待道:「公主您真的沒事麼?他怎麼樣了?」
如伊本已心煩意亂,再加上昨晚沒睡好,此時只想一個人靜靜腦子,哪想聽他人喋喋不休?脫口便道:「你煩不煩?有完沒完?」
殘月聽公主言語有斥責之意。忙跪下道:「公主?我……」公主見殘月一副認錯又懺悔模樣,方才道:「你下去吧,我不礙事,只想一個人靜靜……」
殘月聽公主語氣平和許多,這才平起身來,道了聲:「是!」這才緩緩退下,哪知她剛退到門外,又急步走了進來道:「公主,還沒向陛下,皇后請過安呢?」如伊這才想起,每日向父皇,母后請安乃是皇室規矩,除非是重病纏身,才可免罷。
如伊請過安,回到玉簫殿,便實在懶得哪裡去,退下左右宮女,懶在床上睡去。一覺醒來後,才覺腦子清醒了許多,喚來殘月道:「此刻幾時了?」
「午時剛過?」殘月道。
「什麼?午時都過了?」殘月見公主驚呼道。
「是啊,您睡著了,奴婢誰也不敢喚您……」如伊見殘月說話又跪了下去。平靜下來道:「不怨你們,起來……」
「公主您餓了吧?」殘月說話間平起身來。公主聽到此處,應聲道:「有點……」
鳴兒等忙去傳膳,殘月忙幫公主更靴、梳頭,梳頭時左右正好並無旁人,如伊便道:「你有機會幫我打聽打聽魯騫下落,看看他被父皇關在何處?」
殘月聽了不情願道:「公主——您莫不是真的想救他,幫那小子……」如伊不語。殘月見過公主默然不語,更是著急道:「公主,千萬不能啊,若是你真想救他,就等於害了自己……」
「好了,別說了,我心裡有數……」殘月見公主面有不悅之色,便不再說下去一,只是把公主梳頭。
「對了,你晚上一個給他送食物去,我就不去了?」殘月聽公主這麼說,脫口就道:「為何?」
「你去就是了!」
「我才不想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