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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 運功療毒傷 陽陰化毒法 文 / 雄啟

    「快別這麼講了,你不是也曾經幫過我們嗎?」如伊衝他微笑道,說著便一口又一口地餵他喝起雞湯來,殘月只怕被人發現,想勸公主餵他快些,好早些離去,又怕公主不高興,不說又怕被人瞧見,可她著急的神情不經意讓桓楚看到了。

    「姑娘你快回吧,小心被人知道了……」桓楚對十八道。

    「不妨事,你喝完,我就走……」說著便又喂湯到桓楚嘴邊。

    「我飽了……姑娘……」如伊見他說話不自然,便知他說的不是真話。

    「十八,壯士飽了,咱們就回吧……」殘月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要回,你獨自回去吧……」

    殘月聽公主話裡甚有不悅之色,哪敢再多嘴。

    「姑娘,我真的飽了,你們快回吧,若是你們出了什麼意外,桓楚殺身也難報二位姑娘大恩……」如伊見桓楚說得真誠,忙脫口而出:「恩人,言重了……是你幫我們在先,我們才救你於後,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姑娘太客氣了,往後別喚我恩人,桓楚承受不起,若是不嫌棄桓楚出身草莽,便叫我桓楚就是了……」

    哪料到十八豪爽道:「好,我喚你桓楚,你也別姑娘長,姑娘短了,你是知道我們兩個的名字的,是不是?」

    桓楚聽了微笑著點了點首,言道:「你叫十八,那位姐姐叫殘月……」如伊聽了不禁掩口欲笑,殘月搶上前惶恐道:「殘月是什麼人啊,怎麼敢擔當你叫我姐姐……」

    桓楚接口道:「咱們都出身寒門,有什麼擔當不起的……」

    殘月見桓楚說得真誠,但她看得出,公主對他好,絕非報恩這麼簡單,他若是喚他姐姐,置公主以何地,她說著又要強辯,哪知公主笑著阻道:「既然恩人想這麼叫你,就隨他吧,反正你比他大……」殘月聽了只好默然。

    「十四,殘月姐……你們快走吧……」主僕二人見桓楚如此替她們擔心,哪有再敢違他,遂關切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晚再來看你,這還有些糕點和雞湯,你若是饑了,餓了就將就些用……」

    「好,姑……姑娘……慢走……」主僕二人見桓楚臉上突然痛苦難當,忙搶上前道:「你怎麼啦?」

    「啊……」桓楚緊接著大叫一聲,痛倒在地,捲縮成一團。

    「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啊……」公主疾聲相喚。

    「公主,你那麼大聲,小心讓守衛聽了去……」殘月壓低聲音道。

    「殘月,你快幫幫忙,扶他起身……」如伊一臉著急的樣子對殘月說道,好像並沒有聽見她方纔的勸告。

    殘月哪敢不從,忙搶到桓楚身旁,主僕二人才將桓楚扶起坐好……

    此時痛得桓楚面無血色,活活就是一張死人的面孔。

    「桓楚,你哪不舒服,我這有止痛粉……」如伊讓桓楚靠在她懷裡道。

    殘月二話不說,忙撕開桓楚胸前的衣服,急道:「公主,把止痛粉塗在他傷口上,看能不能管用……」

    「好!」如伊說話間,便要給桓楚傷口上上藥。

    「別……別……」桓楚強忍痛苦道。

    「為什麼,這藥靈得很,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那藥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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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殘月忍不住發問。

    「我中的箭毒是特製的,除了解藥外,什麼藥都不管用……」

    「這藥可是止疼的……」如伊補道。

    「千萬別,它也許可解其它病痛的苦楚,至於這百日亡的毒,它是不起作用的……」桓楚每說一句話,都痛得如割己肉。如伊聽桓楚能道出毒藥的名字,便又是心中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桓楚道:「我懂點醫道!」

    如伊不由得手足無措道:「哪可如何是好?」

    「那只有取解藥了……」殘月無奈道。

    「不用了,你們千萬別為我涉險,我自有法子……」桓楚說完話,深深吸了口氣,便閉上眼睛。

    「什麼法子?」如伊急道。

    「逼毒……」桓楚痛得牙齒打結道,面上汗如雨下。

    「逼毒?」殘月疑惑而喃。

    「是的,我試著用功把毒逼出來……」桓楚痛苦地解釋說。

    主僕見桓楚有自救的法子,神情不禁輕鬆了許多。

    「你扶我坐穩,我要打坐運功……」桓楚強打精神道。

    主僕二人扶桓楚坐好,便遠而靜觀。

    主僕二人只見桓楚雙目微閉,接著雙掌合十,然後雙掌徐徐張開,雙手散在膝蓋之上,主僕二人,誰也不敢說話。只在旁靜然細觀。

    桓楚運氣數遍,就是逼不出毒來,可以說每次只差一點點,可這一點點就是不能讓他真氣暢通無阻地把毒逼出來,每到最後關頭,真氣就是拔不上來。正為此自惱時,突然想到了他破眾士衛心法。

    「我何不視己為陽,視毒為陰……以陽克陰,以陽化陰,此乃順乎於道,我不妨試試……」他閃念於此,信心遂增,依法而試,可結果還是差了一點。

    桓楚深深吸了口氣,略微停了一會兒,口中便喃喃道:「己為陽,毒為陰,以陽化陰,此乃順乎於道……」他如此重複數次,每重複一次都覺得體內的真氣有所增強,如此重複數次,遂覺得體內的真氣陡增了兩三倍。他於是徐徐摧動內力,突然主僕人只見桓楚頭頂冒出白氣,又過須臾,只聽哇的一聲,桓楚口吐一灘黑血。

    「你沒事吧……」如伊搶到桓楚身邊道。

    「我無礙了……」桓楚說著臉露出一絲微笑來。

    他竟不想這回輕而易舉地將舉毒逼了出來。

    「真得無礙了麼?」殘月似有不信道。

    「是的,以無性命之憂……」桓楚說著,如伊掏出手絹擦他嘴角上黑血。

    「多謝你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桓楚說著接過如伊手上的白絹。

    「無性命之憂,是什麼意思?」如伊不放心道。

    「毒逼出來了,但還有箭傷,需要一些時日方能恢復元氣……」桓楚此時說話,明顯比方才中氣充沛。

    「哦,原來如此,我還當病根未拔,有什麼後遺症呢?」如伊舒了口氣道。

    「公主,快走吧,天色不早了……」殘月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什麼,你叫她什麼?」桓楚驚駭道。

    殘月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闖了天大的禍,心念電轉道:「壞了,他知道公主身份,豈不能要她的命……」桓楚見她神色古怪,竟時答不出話來。

    「哦,殘月,你怎麼啦,怎麼老叫我公主……」桓楚見如伊從容問殘月道。

    「我叫慣了公主,故而一時情急,喚錯了……」她說著,不由得埋下了頭。

    「幸好這沒宮裡人,若是被旁人聽了去,傳到公主耳裡,仔細你的皮……」如伊說著用手戳了一下殘月的額頭。

    如伊見桓楚不說話,只是注視著她和殘月人神情,便知桓楚還是信不過她,於是她又道:「殘月,我若是真公主,公主救殺父仇人麼?」

    殘月應聲而道:「當然不會了……」

    桓楚此時閃念道:「沒錯,她說得有道理,若是她真是那暴君的女兒,怎麼會救我?想來我是多慮了……」

    「既然是口誤,就別再怪殘月姐了……」殘月見桓楚替她說好話,也不說話,只是看了桓楚一眼,思量道:「誰要你裝好人了,還不都是為了你……」

    「不過你真的方才嚇了我一跳哦……」桓楚見殘月努著個臉,遂面帶笑容道。

    「誰說不是呢,若是你真的把我當成了公主,我還有活命嗎?」如伊一副怯意的樣子道。

    殘月偷看一眼如伊,就是不敢吱聲。桓楚思慮萬千,眼神呆呆望著遠方。如伊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試探道:「倘若是我真的是公主,你會怎樣?」如伊說罷,目光死死盯著桓楚的臉上。

    「我不知道……」桓楚精神恍惚道。

    「你會不會一劍殺了公主?」殘月也跟著起轟道。

    「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把始皇帝干的壞事,算在她女兒頭上……」殘月見桓楚大義凜然的樣子道。

    堅起大拇指便道:「好樣的,不愧為堂堂七尺男兒……」

    如伊看著桓楚的眼神,一句話也不說。

    「別取笑我了……」桓楚說著擺了擺手,桓楚說著把目光移到十八臉上。

    「恩人,為什麼如此恨陛下呢?」十八小心問道。桓楚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

    殘月聽他說話長便阻道:「話長,就暫時別說了,等下回來了,再說……,我怕再說下去,天都要放亮了……」

    「哦,你們快回吧,我不妨事……」桓楚滿臉歉意道。

    「桓楚,那我和殘月走了,今晚再來看你,你若是餓了,就吃些糕點,或是渴了,就喝雞湯……」如伊說著把那些食物放得離桓楚更近些,讓他拿起來也方便。

    「你們走吧,別管我,我沒事的……」桓楚微笑道。

    「那我們走了,今晚再來看你……」如伊放好食物,起身對桓楚再三囑咐道,說著轉身向殿外行去。桓楚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思量道:「怪不得,爹爹從小就對我們兄弟說,幫人如幫己,倘不是我那日再廟會上幫過她們,看來我小命早喪在始皇箭下,焉能有命在……」想到這兒,他心中一陣溫暖。

    「公主,你當真要救他嗎?他可是刺客啊……」殘月前腳剛隨如伊踏進玉簫殿,便脫口而道。

    「別說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我乏了,想睡覺……」如伊說著便自己動手鋪床。「可是公主明日……您還是安息吧……「她說到一半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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