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陳家有女 文 / 席作
待遇太不一樣了,一出商行門口,丁力就感慨萬千,以前兩個人,不要說掌櫃的親自接待,就算是在門口乞討,都要被轟走。這前後的差距太大了。
「別感慨了,以前你能想到,能夠住到張扒皮的家裡嗎?而且每天,還要好吃好喝地相待?你能想到,街坊鄰居見到我們,都這麼熱情嗎?
現在你只要記住,這一切都是師父給我們的,而且為了永久地保持,這個良好的狀態,就要刻苦地修煉才行。」谷浩雖然是弟弟,但很多時候說話、辦事,反倒像比丁力大好多。
「現在我們是先去,陳老爹那裡買武器,還是去買那些生活用品。」丁力只是一時感慨,其中的道理,他也明白,所以並不糾結。
「先把零碎物品買了,再去陳老爹那裡,尋趁手的兵器。」谷浩說著,向路邊的雜貨鋪走去。
說來也巧,谷浩也沒注意,竟然一頭闖進,錢串子家的鋪子。現在二人今非昔比,錢串子反倒膽戰心驚地,害怕二人來找他麻煩。今天看到兩個人,竟然來到自家的鋪子,趕緊上前陪著小心侍候。
與錢串子的矛盾,谷浩、丁力二人,早就不放在心上,今天既然湊巧,來到了這裡,也沒有必要離開。
兩個人在錢串子,慇勤的侍候下,選擇了需要的物品,並就以前的魯莽,說了幾句道歉的話,這讓錢串子受寵若驚,非要不收兩人的銀子,谷浩兄弟那裡會占,這種小便宜,扔下銀子轉身離開。
這就是所站的高度不同,看待問題,也會發生變化,現在錢串子,在二人的眼裡,實在是不算什麼,反倒有一種,憐憫的意思,存在心中。
來來去去,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兩個人一人一個大背包,塞得滿滿噹噹的,卻只花去了,不到二十兩銀子,還剩三十多兩。
不過也並不樂觀,要知道準備的,這些東西裡面,武器是最耗費錢財的。就算是一把平常的朴刀,也要十幾兩銀子。再高級一點的,那就不是銀子,能夠得到的,是要用金子來計算價格。
飄零大陸,盛行武道,以武為尊。所以煉器師,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職業,一般都是非常的富有。當然黃泥鎮,這個偏僻的地方,是留不住,那高高在上的煉器師的。這裡手藝最好的鐵匠,就屬陳老爹了。
陳家打鐵是祖傳,陳老爹的手藝不錯,方圓十里八鄉的獵戶,需要的武器,都來找他。陳老爹是個老好人,往往是來者不拒,收的價錢也不高,在這一帶擁有善名。
谷、丁二人乞討時,就常常受到,老爹的接濟,這個世上還
看
沒有兒子也就算了,人的命天注定,老爹也並不頹喪,憑著手藝也能維護一家人溫飽。
可偏偏老爹的妻子陳楊氏,得了一個癆病的毛病。整年的尋醫買藥,銀錢花了不少,也不見起色。尤其到了冬天,簡直就像過一個鬼門關。
現在陳老爹已經上了年紀,大錘也掄不動了,再加上妻子的病,銀錢是進來的少,出去得多,積蓄已經散光,早就不復當年的小康生活。
現在居住在,鎮東的一所舊房子裡,雖然還摸索著,干一點小活,大生意已經沒有了,只能掙個小錢,勉強度日。
谷浩與丁力,買完了生活用品,順著熟悉的街路,很快來到了鎮東。
可是在還距陳老爹鐵匠鋪,三四十米的地方,就看到一群人,圍在老爹鋪子前,議論紛紛。
「這張扒皮的兒子,也太不是東西了,老爹已經說了這麼多好話,還是不依不饒的,鄉里鄉親的至於嗎。」
「唉,老爹年紀大了,掙不到多少錢,還拖著一個。久病在床的老婆,就看到了這點,這小張扒皮。才如此逼迫。」
「不就是五兩銀子嗎,氣急了老子替老爹還。」一個青年不忿地說。
「幾兩銀子不算什麼,大家湊湊也就是了,只是得罪了這小扒皮,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有人心懷顧慮地說。
「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那小扒皮是,看上了老爹的女兒陳蕊,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谷浩、丁力二人走到近前,聽大家的議論,已經大體上明白了,事情的內情。沒想到、這剛剛與張厚庭分手,在這裡就遇上了。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陳老爹可是一個好人,在二人落魄的時候,沒少幫助他們,今天遇到了這件事,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就在這時,陳老爹的哀求聲,從人群中心傳來。
「張公子,您就再延緩些日子,老漢一定想辦法,把欠您的還上。我求求你了。」
「我說陳老爹,咱們也算是,多年的鄰居了,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您是不是老糊塗了,你現在年老體衰,還能打得了鐵?
並且還拖了一個久病的人,到何年何月,才能還得了,我的銀錢。要知道我張府,雖然看著富有,但是外人有所不知,我們家,家大人多,也是沒有餘糧的。
這拖久了,不是個辦法。現在我給你,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你還不同意,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這張厚庭,雖然有些草包,但是嘴皮子,,還是不錯。在這裡誇誇其談,說的有裡子有面子的。
這時谷浩與丁力分開眾人,來到了裡圈,看到張厚庭,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裡拿著那把描金折扇,說的唾沫星子四濺。後面還站著兩個跟班。陳老爹站在地上,低著頭正苦苦地哀求。
「啊,兩位怎麼到這裡來了。」
張厚庭一眼看到谷浩、丁力二人,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慌亂。
他以為,這兩個修煉狂人,早就出鎮練功去了,不想在這裡碰上,被他們看到自己,逼迫鄉里,不知道會不會出頭?如果二人強出頭,自己的如意算盤,還真就打不響了。
「原來張公子在這裡,我兄弟二人,來這裡是尋陳老爹有點事,不知道這裡,為什麼圍了這許多人?」谷浩含笑問道。
聽到谷浩的話,張厚庭心裡,就是一沉。果然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這兩個人看似,真想替這陳老頭出頭了,但是谷浩的問話,他又不敢不答,只好無奈地說:
「前些日子,陳老爹為了給妻子治病,向我借了銀子,說好了二十日以後歸還的,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還沒有音信,今天我來,是問問老爹,是個什麼意思。」
「噢,原來如此,借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老爹難道,有什麼異議不成。」谷浩轉頭向陳老爹問道。
老爹看到谷浩二人,心裡正在思量:「兩個人今非昔比,雖然過去,周濟過他們,但是現在,居住在張扒皮府上,也不知道是否壞了心腸。」
正在思量間,聽到谷浩的問話,不敢怠慢趕緊回道:「借錢的事確實屬實,奈何老頭子,這段日子生意稀少,正在懇求再寬限些日子。」
「原來這樣,不知張公子意下如何呀。」谷浩又和顏悅色地問張厚庭。
「其實延長些日子,倒也沒有什麼,只是這陳鐵匠,年老體衰。已經沒有人,來找他做活兒,恐怕再長的時間,也是無濟於事。」張厚庭有些無可奈的說道。
「他胡說,我們家接不到生意,全是他背後弄的鬼。」
張厚庭話音未落,突然從陳老爹的鋪子裡,衝出一位十四五歲的女子。
此女雖然荊釵布裙,而且衣服上還滿是補丁,但是眉清目秀,尤其一雙眼睛,黑汪汪的仿若深潭,頗有姿色。此女並非別人,卻正是陳老漢的女兒陳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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