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神宮巨變 文 / 席作
神域大自在天,此時已是一片混亂,四大天帝的千萬大軍,正在到處燒殺搶掠,本來美麗的天地,現在是處處狼煙,死屍遍地、哀鴻遍野。
那些平時道貌岸然、清靜無為的仙人,一個個面露猙獰,彷彿惡魔,把屠刀伸向神民的脖子,邪惡地帶走了,神族當中美麗的女子。
大自在天最高的山峰上,神族的神聖之地——大自在宮,此時也是只剩下了殘垣斷壁,到處倒是死屍。上萬的仙界大軍,團團圍住神宮,正在層層逼近。
最後剩下的,幾百個神宮侍衛,一個個渾身是血、傷痕纍纍。更有許多人,失去了胳膊或者一條腿,但是沒有一個人,發出哀嚎之聲,每個人眼睛裡,都放射出仇恨的光芒。
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盯著對面的敵人,那股肅殺的氣勢,硬生生扛住了千軍萬馬的壓力。一股鐵血狼煙直衝雲霄。
大自在神宮的一間密室裡,此時正有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懷裡抱著一個嬰兒,外面的喊殺聲,好像與她沒有關係。
她神色平靜,一雙美目,深情地看著,懷裡的那個男嬰,眼神裡複雜的情緒,非筆墨可以描述。
「主母,您快走吧,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美婦身後站立著一位身披戰甲,身材高大的侍衛,此時滿臉焦急之色,低聲地催促道。
「袁健,你跟隨神主,也有幾萬年了吧?」美婦語氣平靜地問道。
她的雙眼不離男嬰分毫。聲音輕柔,彷彿帶著一股,神奇的力量,那個侍衛袁健聽後,焦急的心情,彷彿也平定了很多。
「是呀,已經五萬四千三百一十二年了。」袁健的雙眼裡,流露出追憶之色。
「我知道你與神主之間,感情深厚,他向來拿你當做兄弟看待。」美婦依舊看著懷中的孩子說道。
「承蒙神主抬愛,袁健無以為報。只好捨了這條性命,為神主拚上一拚。」袁健躬身說道。
「用不著你拚命,一會兒你帶著我們孩子的靈魂,去神罰之地就行。」美婦說道。
「為什麼?那您呢?」袁健驚訝地問道。
「我與神主曾有約定,生死相伴,神主被四大天帝,設陷阱陷害身死,我又怎麼會獨生。況且如果我不死,四大天帝的大軍,也不會撤退。
就算是我這孩子,如果沒了蹤跡,恐怕他們也是不肯罷休,所以只有我們母子,死在他們面前,才能打消顧慮,主動撤軍,免除我神族的大難。」
這生死之事,從美婦口中說出,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好像閒話家常一樣,顯然她早就報了必死之心。
「主母,你千萬不要輕生,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您快快離開這裡,我去殺上幾個敵人,為主母您斷後。」袁健聽美婦之言,立刻焦急的連連跺腳。
「我意已決,多說無益,我們的孩子,就交給你了。」美婦絲毫不顧袁健的阻攔。
只見她抬起玉手,向懷中男嬰一抓,立刻一個虛幻的小人,被抓了出來,這赫然是那個男嬰的靈魂。這個小人的身體,彷彿由青煙組成,隨時都有飄散的可能。
只見婦人的指尖,突然出現了一座,九層黃金小塔,飛到男嬰靈魂的頭頂,小塔散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罩定了小人全身,虛幻般的靈魂立刻穩定下來。
美婦又抬起雙臂,兩手掐訣,十指彷彿穿花拂柳般,打出一個個的法印,像蠶繭一樣,把黃金小塔與靈魂層層包裹,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顆瑩白的珠子。
這顆珠子徐徐飄到,袁健的面前,美婦才開口說道:「不用刻意扶持,一切只看天意。」
「主母··。」袁健接過靈魂珠,面色悲慼地還要解勸,不想被美婦直接打斷。
「不要再說了,只要你做好這件事,就不枉神主待你之情,神罰之地有進無出,只有一種秘法可以脫離,這種方法我已經打入到,我兒的靈魂裡,你好自為之吧。」
美婦話沒說完,
看?書>網txt那白白的饅頭真好吃,就著張扒皮家的泔水湯,那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對了,那湯裡還有一塊拇指大的肉塊呢。」
「我和小力說了,我想練武,昨天鎮裡來了一個武士,那衣服、那鞋子、那派頭、簡直太威風了。那麼厲害的張扒皮,見了哪位武士,點頭哈腰的就像一條哈巴狗,可是小力說,窮文富武,我們是沒有這個福分的了,等下輩子吧。」
「你別老是這麼看著我好不好,你這眼神讓我心疼,那種不捨、留戀、企盼讓我好難受。」
「大頭、大頭、醒醒了,再不醒我們就又要餓肚子了。」突然一陣叫嚷,打斷了谷浩的夢境。
「什麼時候了?」谷浩睡眼稀鬆、迷迷糊糊地問。
「又夢見谷媽媽了?」一個衣衫襤褸,滿臉污垢、蓬頭赤足大約十來歲的小孩說道。
這個小孩叫丁力,與谷浩一樣,是隨著父母逃難來到黃泥鎮的。那一年平洲大旱,趕上魔獸肆掠,老百姓紛紛出逃,丁力的父母,在逃難的路上,就勞頓困厄而死。
正遇上谷浩一家三口,谷浩父母本是善良的人,見小丁力一個孩子,孤苦無依地,趴在已經死去父母的屍體上大哭,雖然自家也是窮困潦倒,但不忍一個孩子,就這樣失去生命,所以就收留下來。
最後流落到黃泥鎮,谷浩的父母也雙雙病倒,又無錢醫治,最後相繼告別了塵世,只剩下兩個孩子,相依為命艱苦度日。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個人不是媽媽,就是感覺像媽媽。」谷浩搖了搖頭說道。
「嗨,不管是誰,現在也指不上了,我們還是出去轉轉吧,別讓癩頭他們搶了先。」丁力爬起來,從乾草下摸出一雙破草鞋,趿拉到腳上。
「搶什麼先?今天不去私塾,偷聽黃先生講課麼?」谷浩疑惑地說。
「還聽什麼課?昨天張扒皮家,不是來了一位武士嗎,我肯定他家今天要擺宴席,我們去早點盯著,他家今天的泔水肯定稠。」丁力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我覺得,還是去偷課的好,再說了,我們也可以幫著,楊胖子他們做功課,弄點吃的。學本事是長久的事,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要飯吧?」谷浩皺著眉頭,左手拇指與食指捻動著,反駁道。
「你還想考官職呀?就算在家鄉的時候,你們村有幾個考取官職的?我說大頭呀,你就別做白日夢了,昨天你還說要練武呢,我勸你還是別幻想了。
現如今,是以填飽肚子為最重要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丁力比谷浩大一歲,總是以大哥自居,認為谷浩有些小孩子的幻想,所以象小大人似得教訓谷浩說。
「小力你沒聽黃先生說嘛,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要為以後打算,就算不考官職,長大後找事做,認識的字多,也是有好處的。」谷浩堅持自己的意見。
「你、你、你這個強驢,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你去私塾,我去蹲肥湯還不行嗎。」丁力雖然總是以大哥自居,可是每次兩個人意見,出現分歧,總是辯不過谷浩,最後不得不依著對方。
而且他瞭解自己兄弟的習慣,每次討論問題,只要是谷浩捻動手指,那就表示他,已經做了決定。今天眼見日上三竿,時間緊迫,丁力不想再耽擱時間,只好提出這個折中的辦法。
「來,我們先飽餐戰飯,然後出發。」決定了雙向發展計劃,丁力對谷浩駁了自己的意,並不放在心上,依然對今天的美餐,充滿了憧憬。
「向小溪出發。」谷浩也嚷嚷道。
「大頭,你看這是什麼?」丁力伸手從乾草裡,抓出半個饅頭,得意地對谷浩說。
「小力,你、你昨天沒吃完那個饅頭。」谷浩看著丁力,眼裡有些濕潤。
昨天他們一共得了,兩個饅頭,一人一個,顯然丁力只吃了半個,省下了半個,今天與他分享。其實他們每天出發,說的飽餐戰飯,是指到他們居住的這個破道觀,前面的小溪,喝一肚子溪水的。
「得、得、你看你,像一個娘們,動不動就哭,昨天那麼多的肉湯,我飽飽的,實在吃不下了,這才剩下的。來來來,咱兄弟一人一半。
你看你瘦的,只剩下腦袋了,趕快給我長壯實點,不然也不會被癩頭那小子,霸佔了我們原來的好地方,逼得我們不得不到,距離鎮子兩三里遠的破道觀來,這四面透風的,冬天怕是很難過了。」丁力有些犯愁地說道。
「誰像娘們了,你才是。囉囉嗦嗦的一大堆話。」谷浩強辯道。
「好好好,我娘們還不行嗎,給,快吃了出發,錯過肉湯,那可是大事。」丁力把饅頭掰了一半,遞給谷浩。
一炷香後,從破敗的道觀裡,走出來兩個瘦小枯乾,破衣爛衫的小乞丐,年少不知愁的兩個少年,順著大道,一路說說笑笑地,向不遠處的一個鎮甸走去。
黃泥鎮隸屬於,鶴州安定府唐縣地界,地處梁國邊界,位於霧隱山脈西部,梁國擁有一千多萬平方里的國土,在飄零大陸上,屬於一個中等的國家。
坐擁有五大州之地,分別是平州、鶴州、虞州、晉州,中州。霧隱山峰巒無數,綿延萬里,橫貫梁、宋、雲摩等六國,直入北海,黃泥鎮只不過是梁國,千萬個小鎮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半個饅頭墊底,再加上半瓢涼水,谷浩與丁力今天,很有點精神煥發,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奢侈過了。一路嬉鬧著,很快就來到了黃泥鎮口。
黃泥鎮與往常一樣,買賣店舖,販夫走卒人來人往,倒也熱鬧。因為黃泥鎮地處霧隱山脈,霧隱山山高林密,物產豐富,所以許多的客商,來這裡倒賣山貨,這也促使黃泥鎮繁榮起來,常駐與流動人口,高達萬人。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這時在鎮口聚集著,五六個十來歲的小孩,與一個三十多歲,圓滾滾的胖子。大柿餅子臉上,長著一雙小三角眼,穿一身綠麻布褲褂。遠遠地看到丁力與谷浩,小孩子們紛紛嚷嚷道。
「小野崽子,我看你們往哪裡跑,敢騙我兒子的錢,找死來著。」柿餅子臉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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