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9章 除了自由，一無所有 文 / 安知
009除了自由，早已一無所有
「這件事情，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虞秀衣帶著一絲無奈惆悵說道。
李觀魚已經跳腳大罵：「混賬，老爺子實在是太混賬了！一聲不響，居然就給我討了個老婆！」
虞秀衣卻笑了起來，這一笑間，那種貴族般的美麗讓李觀魚都不由微微失神：「一向聽說，老李家的觀魚子是個混賬，一失蹤就是幾年，沒有想到，居然混賬到了這種地步，李老爺子在你口中居然也是混賬。」
李觀魚理直氣壯道：「老爺子當然混賬，他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李觀魚，以為我李觀魚自己騙不到老婆嗎？」
虞秀衣表情僵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李觀魚憤怒的理由是這個，但是轉瞬之後，她也憤怒了：「怎麼，你自己去騙一個老婆，能騙到比我虞秀衣更好的嗎？」
李觀魚用腳踩滅煙頭，一屁股坐在床上，沒好氣道：「不知道有多少比你優秀的女人，等著我去娶她們，我不願意罷了。」
虞秀衣氣急反笑：「京城世家子，優秀者不知凡幾，但是都千篇一律，我以為李家的混賬觀魚子有所不同，沒想到仍然是一樣的驕矜自大，愚蠢濁物！」
李觀魚又點了一支煙：「這樣正好，你回去跟你們家老爺子說，我李觀魚送他一個狠狠抽李老爺子臉的機會，上門退婚吧。」
「你……」
虞秀衣伸手怒指李觀魚，嬌軀一陣顫抖，半天忽然停了下來，恢復了一臉冷漠，驟然伸手，從李觀魚嘴上奪過了香煙。細膩的指尖劃過他的鬍渣，李觀魚忽地心頭一蕩，居然鬼使神差的沒有避開，被對方一舉得手。
「把煙戒了。」
「為什麼？」
虞秀衣平靜道：「因為你是我虞秀衣的未婚夫。」
李觀魚皺眉道：「你這個女人怎麼不可理喻？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你這樣的女人，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什麼要賴在我李觀魚這顆歪脖子樹上？」
「因為你是李觀魚。」
李觀魚更怒了：「那從今天開始，老子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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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白費心思了，我不會去的。」
李觀魚的語氣斬釘截鐵。
虞秀衣走到門前又轉過身來，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鄭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堅定？我們兩家的聯姻，是真正的雙贏，合則兩利的事情。況且，我不認為我虞秀衣配不上你。」
李觀魚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從小就被家裡洗腦了？」
「洗腦？」
虞秀衣詫異不已。
「就是被灌輸了一切為了家族，一切為了利益，為了以上兩點可以犧牲一切，可以做出一切事情？」
虞秀衣蹙著眉頭，這一瞬間的動人連李觀魚也不由動容，她沉思片刻後，說道：「是的，但這不是洗腦，我認為理所當然。」
李觀魚冷笑道：「那我能不能認為，就算是我和你結了婚，如果有一天，你的家族利益讓你不得不與我為敵，你會毫不猶豫地對你的丈夫開槍？」
虞秀衣的眉頭皺得更深，陷入苦苦的思索中，顯得十分艱難，像是陷入困境的公主，讓人有種心疼的感覺，良久之後，才略帶迷惘說道：「我……沒有想過。」
「那你現在想一想。」
「我剛才已經想過了。」
「那麼結果呢？」李觀魚語氣中帶著玩味，嘲諷，譏誚。
虞秀衣堅定說道：「會。」
李觀魚哈哈笑道：「你看，誰會和一個隨時準備做寡婦的女人結婚？那不是傻叉麼？」
虞秀衣無奈道：「你在強詞奪理，我們兩家之間，你和我之間，不存在任何利益衝突，你假設的這種情況，不可能出現。」
「虞家的產業你已經全盤接手了嗎？」
李觀魚忽然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虞秀衣思維敏捷，完全能夠跟得上李觀魚跳躍性的問題，立刻答道：「八成。」
李觀魚卻吃了一驚，以他的眼力看來，虞秀衣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二歲，卻已經接受了偌大的虞家產業達到八成，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他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失笑道：「看來，你對你們虞家的產業，瞭解得並不完全。」
虞秀衣略帶惱色道：「怎麼可能？如果我不夠瞭解我們虞家的產業，難道你比我知道得更加清楚？」
「當然。」
李觀魚斷然說道：「你大概是忘了，你們虞家是怎麼起家的吧？」
「我們虞家，起家於前朝，最早是……」
「軍閥嘛。」
李觀魚滿不在乎說道：「那你再想一想，老李家是幹什麼的？」
虞秀衣正色道：「我們虞家雖然是前朝亂世的軍閥起家，但是早已經洗得乾淨，現在完全轉入地面，身家清白，你們李家雖然是軍政一體，但是沒有任何理由和我們虞家這樣掌握大份額國家經濟命脈的家族為敵，這也是我們兩家要聯姻的原因，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你是真的很天真呢？還是假的很愚蠢？」李觀魚笑了起來，「我看你還是回去問問你們家老爺子，上個月米國指責非洲幾個小國內戰中大規模出現我國製造的武器是怎麼回事，再考慮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這……」
「行了，你走吧。」
虞秀衣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好，我們下次再談，晚上我仍然會派人來接你。」
「不必了。」
李觀魚擺手道：「老子除了自由，早已經一無所有，你們誰也別想奪走，否則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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